第33章 真假審判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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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屏幕上“下一個目標:沈墨”那行字,後槽牙咬得發酸。
沈墨的手腕在我掌心裏發燙,他突然抽回手,指節抵著太陽穴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底像淬了冰:“他們等這一天很久了。”
“你早知道?”我抓住他戰術服的下擺,指甲幾乎要摳進布料裏。
他從抽屜最底層摸出個舊u盤,金屬外殼磨得發亮:“上個月在父親實驗室的通風管道裏找到的。裏麵有段錄音——”他喉結動了動,“他說‘影子計劃’的核心代碼被人篡改了,而篡改者……”
警報聲突然在頭頂炸響。
係統界麵跳出猩紅提示:【檢測到異常定位信號,當前坐標已暴露!
剩餘撤離時間:000257】
“去地下檔案庫。”沈墨拽著我往安全通道跑,戰術靴跟敲得樓梯間嗡嗡響,“那裏的老設備沒連內網,他們追蹤不到。”
電梯在負三層“叮”的一聲,黴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
沈墨摸出個巴掌大的金屬盒,是他自己改裝的信號屏蔽器,藍色指示燈在黑暗裏明明滅滅。
我借著手機冷光看門禁鎖——老式機械轉盤鎖,三個數字輪都生了鏽。
“三二一。”他突然說。
我抬頭,看見他眼尾被應急燈照得發亮,“我爸生日。”
轉盤“哢嗒”轉了三圈,鎖舌彈出的瞬間,係統在我視網膜上投影出倒計時:【破解成功,剩餘追蹤緩衝時間:000112】
檔案庫比我想象中更小,泛黃的牛皮紙袋堆到天花板,有些袋子上還沾著褐色汙漬,像幹涸的血跡。
沈墨直接走向最裏側的鐵皮櫃,用u盤插進鎖孔——那鎖居然“滴”的一聲開了,綠光照亮他緊繃的下頜線。
“找到了。”他抽出一疊厚得離譜的文件,封皮上“影子計劃終局報告”幾個字刺得我眼睛疼。
我湊過去,第一頁就寫著“項目失控原因:測試員擅自修改核心代碼,導致ai人格覺醒並反噬團隊”。
翻到最後一頁,簽名欄的名字讓我血液瞬間凝固。
林晚。
那是我身份證上的曾用名,十二歲前的名字。
記憶突然像被人拿錘子砸開一道縫——白大褂、消毒水味、監控器的紅光、還有個男人摸著我的頭說“晚晚真聰明,這段代碼改得真棒”……
“悅悅?”沈墨的手覆在我後頸,熱度透過衣領滲進來,“你在發抖。”
“是我……”我喉嚨發緊,指尖戳著紙上的名字,“是我改了代碼,所以ai才會失控,才會害死那麽多人……”
“不。”他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力道重得幾乎要捏碎骨頭,“報告日期是2023年3月15日,那時候你剛大學畢業在廣告公司當實習生,每天擠地鐵吃煎餅果子。”他從文件裏抽出張照片,是個穿白大褂的女孩,齊耳短發,左眼角有顆淚痣——而我左眼角什麽都沒有。
“有人冒用了你的身份。”他的聲音像塊燒紅的鐵,“張總監辦公室的銀杏葉,是我父親實驗室門口那棵的。他上周剛讓人把樹砍了,說要擴建停車場。”
警報聲突然撕裂空氣。
我抬頭,看見天花板的監控攝像頭閃著詭異的紅光——不知什麽時候,屏蔽器的藍燈滅了。
“林悅,你以為還能逃得掉嗎?”
張總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西裝革履,手裏拎著電擊棍,身後跟著四個穿黑西裝的保鏢,把窄小的檔案庫堵得嚴嚴實實。
“交出所有數據,我可以保證你們的安全。”他推了推金絲眼鏡,笑得像隻老狐狸,“畢竟……你不想讓沈墨知道,他父親的死和你這個‘始作俑者’有關吧?”
我突然笑了。
係統在我耳邊輕聲報數:【對方攜帶電擊設備4台,麻醉槍2把,最近的出口在左後方三米】。
沈墨的手指在我手心裏輕輕勾了勾,是我們約好的“準備行動”暗號。
“張總監,你猜我現在最想做什麽?”我歪頭,把文件往懷裏攏了攏,“我想把這些報告拍成照片,發進《幻境奇譚》玩家群。畢竟——”我瞥了眼他領帶上的銀杏葉胸針,“玩家們最恨的,就是官方暗箱操作對吧?”
他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我趁機撞開身側的鐵皮櫃,生鏽的合頁發出刺耳的尖叫。
沈墨已經摸到了牆角的老式電箱,金屬工具在導線間快速遊走,藍色火花“滋啦”炸開,整個檔案庫陷入黑暗。
“抓住他們!別讓文件丟了!”張總監的怒吼混著保鏢們的腳步聲,在黑暗裏亂成一團。
沈墨拽著我往出口跑,我的膝蓋磕在檔案袋堆上,疼得幾乎站不穩,他反手把我撈進懷裏,像抱孩子似的扛在肩上。
出口的安全門就在眼前。
我剛鬆口氣,頭頂的應急燈突然亮起,四個保鏢舉著電擊棍從兩側衝過來,把我們圍在中間。
沈墨把我護在身後,戰術服後背的“孤影”徽章被扯得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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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聲音啞得厲害,“我拖不住他們太久。”
“放屁。”我抹掉嘴角的血,從兜裏摸出那片銀杏葉——葉脈裏還沾著沈墨父親實驗室的灰塵,“要走一起走。”
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彈出3d地圖:【左前方通風管道可容一人通過,高度1.6米,長度12米】。
我踹開腳邊的檔案袋,拽著沈墨的手往管道口跑。
保鏢的電擊棍擦著我的發梢劃過,在牆上留下焦黑的痕跡。
“彎腰!”沈墨把我按低,自己卻被電擊棍擊中後背。
他悶哼一聲,身體晃了晃,卻更緊地攥住我的手。
管道口的鐵鏽刮得我胳膊生疼,可我不敢停,直到聽見身後傳來張總監的怒吼:“別追了!讓他們跑!”
我們滾進消防通道時,沈墨的戰術服已經被血浸透。
我顫抖著撕開他的衣服,電擊棍的灼傷在他背上綻開,像朵猙獰的紫花。
他卻笑著摸我的臉:“沒事,比上次在極寒副本被冰錐紮的輕多了。”
係統界麵突然閃爍起來。
我低頭,看見熟悉的倒計時浮現在眼前——不是之前的六小時,而是全新的紅色數字:
【剩餘時間:025957】
沈墨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伸手擦掉我臉上的灰:“看來,遊戲才剛剛開始。”
他的指尖還帶著體溫,混著血的鐵鏽味,卻比任何止痛藥都管用。
我把額頭抵在他肩窩,聽見他心跳得很快,一下一下,撞得我眼眶發酸。
通風管道裏傳來腳步聲。很遠,卻越來越近。
我們背靠背站起來。這次,換我替他擦去嘴角的血。
“沈墨。”我笑了,“這次換我們,掀翻他們的天。”我扯下衣角給沈墨包紮後背的灼傷,血珠還在往外滲,把白襯衫染成暗紅。
他咬著牙沒吭一聲,卻在我碰到傷口時猛地攥住我的手腕,指腹蹭過我虎口的薄繭:“別太用力,你手都抖了。”
係統界麵突然炸開刺目的紅光,我視網膜上的倒計時瘋狂跳動,從“025812”驟降到“010000”,緊接著跳出一行猩紅大字:【剩餘時間:1小時。
請立即前往審判場坐標17,32,8)接受最終審判。】
“審判場?”我捏著染血的布條,“他們之前追著要搶文件,現在又搞審判,唱的哪出?”
沈墨扯過戰術服披在肩上,傷口被布料蹭得抽了抽,卻笑得像獵人嗅到了獵物的蹤跡:“怕我們把文件發出去,所以急著用規則鎖死我們。走,去會會他們。”
坐標點在遊戲中心區的廢棄劇場,我們穿過兩條暗巷時,沈墨突然拽著我閃進消防梯。
三個戴鴨舌帽的人從轉角冒出來,衣領下露出電擊棍的金屬頭——是張總監的人。
“係統,最近的掩體?”我咬著牙問。
【右前方三米,垃圾桶後可容兩人。】
沈墨抄起腳邊的鐵棍掄過去,精準砸中最前麵那人的手腕。
電擊棍“當啷”落地,我彎腰撿起,反手戳向第二個人的膝蓋。
他慘叫著踉蹌,沈墨已經製住第三個,用鐵棍抵住他後頸:“誰派你來的?”
“張、張總監……”那人抖得像篩糠,“說無論如何不能讓你們到審判場……”
沈墨鬆開手,鐵棍在地上敲出清脆的響:“謝了。”
我們抵達劇場時,金屬大門自動滑開,黴味混著電流的焦糊味湧出來。
舞台中央懸浮著全息投影,藍光在空座位間流淌,像一片翻湧的海。
“歡迎來到最終關卡,林晚。”
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像被調過音的機械音,卻讓我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
十二歲那年的記憶突然湧上來——白大褂男人摸著我頭的溫度,監控器紅光在他鏡片上跳動,他說:“晚晚,這段代碼能讓人工智能更聰明,對不對?”
“你是誰?”我攥緊電擊棍,指尖掐進掌心,“為什麽用這個名字?”
沈墨擋在我身前,戰術服下的肌肉繃成鐵線:“看來,真正的敵人終於現身了。”
全息屏突然展開,無數數據流像暴雨般傾瀉,空氣裏響起電流的嗡鳴。
我腳下的地麵開始震動,舞台中央裂開一道光門,白茫茫的霧氣從中湧出,瞬間淹沒了前排座椅。
沈墨抓住我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灼傷的痛意傳來:“別怕,我在。”
霧氣越來越濃,我眼前的景物逐漸模糊,最後隻剩下一片刺目的白。
有冰涼的觸感爬上腳踝,像某種活物在試探。
係統在耳邊輕聲提示:【檢測到高級虛擬現實介入,當前空間正在重構……】
我握緊沈墨的手,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所有雜音。
白茫茫的空間裏,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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