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後的生死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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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頸的芯片燙得像塊燒紅的炭,我能聽見皮膚下細微的滋滋聲,可這會兒哪顧得上疼?
    張總監的保鏢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戰術靴碾過散落的扳手,金屬摩擦聲刺得人耳膜生疼。
    我望著沈墨染血的袖口——剛才他為了替我擋那記飛過來的扳手,胳膊上劃了道口子——突然就笑了。
    "如果我們不能直接對抗,那就利用他們的弱點反製。"我拽著他戰術服的衣襟把他拉到服務器控製台後,指尖快速敲過發燙的鍵盤,"他們怕什麽?
    怕計劃暴露,怕數據被銷毀。"
    沈墨擦了擦唇角的血,眼裏的冷光比服務器的紅光還灼人:"懂了,我掩護你。"
    話音未落,他抄起地上的扳手就衝了出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在金屬架間穿梭,精準地用扳手砸中第一個保鏢的手腕,槍支當啷落地;又矮身躲過第二個人的擒拿,反手肘擊對方肋下——這哪是遊戲裏的獨行俠?
    分明是早就在現實裏練過格鬥的狠角色。
    我收回目光,手指在鍵盤上翻飛。
    服務器後台的界麵泛著幽藍的光,病毒程序的壓縮包在傳輸隊列裏跳著進度條。
    可就在進度條跳到99的時候,屏幕突然黑了一瞬,再亮起來時彈出猩紅警告:"檢測到未知幹擾,請重新驗證權限。"
    我額頭的汗滴砸在鍵盤上。
    幹擾?
    張總監這老狐狸果然留了後手。
    可我早有準備——三天前在廢棄倉庫截獲的黑客操作日誌還存在係統緩存裏,那些被我當垃圾數據存下的亂碼,此刻正像螢火蟲似的在視網膜上飄。
    我咬著牙調出緩存,把黑客偽造權限時用的隨機碼序列複製粘貼,手指在確認鍵上重重一按。
    "權限驗證通過。"
    係統提示音比任何音樂都好聽。
    我盯著屏幕上"核心數據銷毀進度:10"的字樣,差點笑出聲。
    可這笑還沒來得及展開,身後就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是沈墨。
    他被三個保鏢圍在角落,左肩的戰術服被劃開道口子,血正往外滲。
    "別讓他們靠近。"他的聲音啞得像砂紙,可眼裏的火沒滅。
    我看見他抬腳踹翻旁邊的金屬架,扳手螺絲如暴雨般砸向保鏢,趁亂滾到我腳邊,反手拽住我的手腕:"快!"
    "20......30......"
    服務器的紅光越來越刺眼,張總監的臉在紅光裏扭曲成青灰色。
    他抓起桌上的對講機嘶吼:"全部給我上!
    弄死那個女的!"
    保鏢們像瘋了似的衝過來,沈墨把我護在身後,後背抵著服務器機櫃。
    我能聽見他急促的呼吸掃過耳尖,能感覺到他肌肉緊繃的弧度——這是要和我一起硬抗的架勢。
    可就在這時,服務器突然發出刺耳鳴叫,屏幕上的銷毀進度條"啪"地斷裂,取而代之的是血字警告:"檢測到非法入侵,啟動自毀程序。
    剩餘時間:0500。"
    "怎麽會......"我腦子"嗡"地一聲。
    沈墨迅速扯過我手裏的鍵盤,快速敲擊:"雙重保險,他們早就在核心數據裏埋了自毀觸發裝置。"
    倒計時的數字在閃爍,我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係統數據流突然在視網膜上炸開,那些綠色的預判線像蛛網似的纏上服務器的各個接口——這是係統在標記自毀程序的關鍵節點!
    我抓過沈墨腰間的戰術刀,順著預判線劃斷了三根數據線。
    "滋——"
    服務器的轟鳴猛地弱了半拍,自毀倒計時跳到"0430"。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剛要繼續,視網膜上突然彈出冰冷的係統提示:"宿主強行介入遊戲底層代碼,觸發終極懲罰機製。
    賬號將於1小時內永久凍結,所有數據清零。"
    我盯著那條消息,喉嚨發緊。
    原來係統說的"審判者",從來不是什麽遊戲角色的光環,是要我用自己當誘餌,把所有髒水都引到自己賬號上。
    可現在哪管得了這些?
    我轉身拽住沈墨的胳膊:"走!
    銷毀程序還在跑,趁自毀沒完成——"
    "50......60......"
    服務器的紅光突然轉為詭異的紫,張總監的保鏢終於衝破了沈墨的防線。
    有個大塊頭舉著電擊棒衝過來,沈墨旋身擋住我,電擊棒的藍光擦著他後頸劈在服務器機櫃上,濺起一串火星。
    "70......80......"
    我看著進度條瘋狂跳動,心髒幾乎要跳出喉嚨。
    沈墨突然低笑一聲,血從他嘴角滲出來,染髒了戰術服的領口:"悅悅,你看。"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張總監正死死盯著服務器屏幕,臉色比死人還白。
    銷毀進度已經跳到95,他的"影子計劃",他那些見不得光的數據,就要跟著這台服務器一起炸成渣了。
    "99......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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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器發出最後一聲轟鳴,屏幕徹底黑屏。
    張總監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癱在地上,手裏的對講機"啪"地摔碎。
    我扶著沈墨往門口跑,後頸的芯片還在發燙,可係統的數據流突然溫柔起來,像在說"任務完成"。
    "走!"沈墨拽著我衝進安全通道,腳步聲在樓梯間裏撞出回音。
    可就在我們衝到一樓出口時,頂燈突然"滋啦"一聲熄滅。
    黑暗裏傳來張總監陰惻惻的笑,混著金屬碰撞的脆響:"想走?
    晚了。"
    下章提示:出口處的陰影裏,數支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
    頂燈熄滅的瞬間,沈墨的手在我腕上驟然收緊。
    黑暗像塊浸了水的布,悶得人喘不過氣。
    我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還有沈墨急促的呼吸——他的血正順著指縫往下淌,滴在地麵上,發出細碎的啪嗒聲。
    “想走?晚了。”張總監的聲音從右側傳來,帶著點病態的雀躍。
    接著是金屬碰撞的脆響,好幾支槍機上膛的哢嗒聲在黑暗裏炸開。
    我眯起眼,勉強看見幾簇幽藍的反光——是槍口的準星,正對著我們的胸口。
    沈墨把我往身後又推了推,受傷的左肩抵著牆壁,戰術服的布料被血浸透,黏在皮膚上。
    他的聲音低得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悅悅,躲我後麵。”
    “躲什麽?”我吸了吸鼻子,指尖摸到兜裏那個冰涼的塑料殼。
    三天前在廢棄倉庫,我翻找黑客日誌時,順手把服務器機房的備用電源控製模塊拆了個角——當時係統提示說“無用零件”,可我偏不信邪,用口香糖把微型遙控器粘在模塊背麵。
    “張總監,你以為斷了燈就能困死我們?”
    “你以為你還能——”
    “啪!”
    我按下遙控器的瞬間,整棟樓的應急燈“轟”地亮了。
    刺目的白光裏,張總監的臉僵成了蠟像。
    他身後六個保鏢舉著槍,槍口還保持著瞄準的姿勢,可他們腳邊的電線正滋滋冒著火花——剛才我按的是備用電源的短路開關,把一樓的電路全燒了。
    “你、你怎麽會有——”
    “怎麽會有這個?”我晃了晃手裏的遙控器,塑料殼上還粘著半塊沒擦幹淨的口香糖,“就像你埋自毀程序時沒想到我會截胡黑客日誌,就像你派保鏢衝進來時沒發現我拆了電源模塊。張總監,你總以為自己算無遺策,可你忘了——”我拽著沈墨往側邊的安全門跑,他的血滴在地上,連成一串紅瑪瑙,“遊戲裏最厲害的玩家,從來不是按劇本走的那個。”
    “抓住他們!”張總監尖叫著撲過來,可他的保鏢剛抬腳,就被地上的電線絆了個踉蹌。
    我撞開安全門,冷風“呼”地灌進來,吹得我後頸的芯片涼絲絲的。
    沈墨突然停住腳步,反手把我護在懷裏,低頭在我耳邊說:“悅悅,你剛才按的不是短路開關。”
    我抬頭看他,他眼裏的血痕還沒消,卻彎起了嘴角。
    “是數據轉移指令。”我把遙控器塞進他手裏,指尖碰到他掌心的血,“三天前截獲的日誌裏,有隱藏服務器的坐標。剛才銷毀的是假數據,真的……”我望著遠處逐漸亮起的霓虹,笑了,“真的早就在路上了。”
    安全門在身後“砰”地關上,張總監的怒吼被隔絕在門內。
    沈墨捏了捏我掌心的遙控器,體溫透過塑料殼傳過來:“所以你讓我掩護你時,其實在——”
    “在給隱藏服務器發定位。”我踮腳擦掉他嘴角的血,“係統說觸發懲罰機製時,我就知道得留後手。畢竟……”我望著他染血的眉眼,心跳得比剛才還快,“我可舍不得讓我們的努力,就這麽炸成渣。”
    遠處傳來警笛聲,由遠及近。
    沈墨拉著我往街角跑,風掀起他的戰術服下擺,露出腰間沒來得及收起的戰術刀。
    刀鞘上沾著血,可刀身還亮得能照見我的臉——那裏麵有我,有他,還有我們剛剛埋下的,比任何數據都珍貴的東西。
    下章提示:遙控器的紅光在沈墨掌心閃爍,隱藏服務器的坐標正隨著警笛聲,向全球直播平台的後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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