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暗潮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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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李峰那副勝券在握的笑像根細針,紮得我後頸發疼——前世新聞裏隻說遊戲公司實驗室爆炸,沈越教授遇難,卻沒提過這場對峙裏藏著的刀光劍影。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強迫自己扯出個冷笑,聲音卻比想象中穩當,“難不成真要把我們全埋在這?”
“聰明人。”李峰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我要‘影子計劃’順利啟動,而你們——”他掃過沈墨緊繃的後背,“尤其是沈墨,還有你這位能看透係統的小專家,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沈墨的背肌在我麵前繃成一道鐵脊。
他突然向前半步,帶得我被護得更緊:“你根本不知道‘影子計劃’會引發什麽。那些數據洪流一旦失控,遊戲世界會變成怪物孵化場,現實裏的腦機接口用戶——”
“夠了!”李峰的聲調陡然拔高,金絲眼鏡滑下鼻梁,露出眼尾猩紅的血絲,“老師用畢生心血研究腦機共生,是你們這些後人把他的成果當洪水猛獸!我不過是要完成他未竟的事業——”
“你不配提他的名字!”沈墨的聲音像破冰的裂帛,震得我耳膜發疼。
我這才注意到他攥著戰術刀的手在發抖——那是沈越教授送他的成年禮物,刀柄刻著“墨”字的老物件。
空氣裏的火藥味濃得化不開。
我眼角瞥見周清羽悄悄扯了扯顧星辰的戰錘背帶,顧星辰點頭,手指在錘柄刻痕上摩挲——那是他們當年刷副本時約定的“準備突圍”暗號。
可誰都沒料到柳如煙會動。
那道黑影帶起的風擦過我耳尖時,我才反應過來她竟徒手朝李峰撲了過去。
她的刺客匕首在掌心轉了個花,寒光映著李峰驟縮的瞳孔:“拿死人當遮羞布的懦夫,也配玩威脅?”
“如煙!”周清羽喊得破音。
李峰的反應快得反常。
他甚至沒躲,指尖在遙控器上一滑,地麵突然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實驗室中央的合金地板裂開蛛網紋,柳如煙的腳尖剛夠到李峰的西裝下擺,整個人就跟著塌陷的地磚往下墜。
“抓住我!”我撲過去,指尖扣住她手腕。
她的皮膚冷得像冰,卻比我想象中有力,反手攥住我的胳膊,指甲幾乎要嵌進我肉裏。
“鬆手!”她咬著牙吼,“別管我——”
“閉嘴!”我吼得比她還響,另一隻手死死摳住牆縫裏的鋼筋,“你以為我想再看一次隊友掉下去?上回在遺忘之森,陳哥為了拉我摔下懸崖時,血濺在我護腕上三個月都沒洗掉!”
柳如煙的瞳孔猛地一顫。
我趁機拽著她往回拖,顧星辰衝過來用戰錘卡住裂開的地板,周清羽的治療術藍光一閃,我發麻的手臂瞬間湧回力氣。
“都沒事吧?”沈墨的聲音在頭頂炸響。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我們側麵,戰術刀插進天花板的通風管道,像座移動的錨點。
“沒事。”我抹了把額角的汗,抬頭正對上柳如煙發紅的眼尾。
她別開臉,卻沒鬆開我胳膊——這算是她這輩子最軟的妥協了。
“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我調出係統界麵,紅色警告還在閃爍,但掃描功能終於刷出了實驗室結構圖,“係統說負三層有廢棄通風管道,能通到地下車庫。我們需要製造幹擾,引開李峰的注意力。”
“憑什麽信你?”柳如煙冷笑,可語氣沒了剛才的尖銳。
我盯著她護腕上的銀鏈——那是周清羽去年送她的生辰禮,此刻正隨著她的動作輕晃,“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上回在熔火副本,你們為了救我這個‘拖油瓶’差點團滅,沈墨的肩甲至今還留著熔岩灼燒的痕跡。”
柳如煙的手指頓在銀鏈上。
周清羽輕輕碰了碰她手背,顧星辰悶聲說:“我信小悅。上回她帶我們避開毒霧陷阱,要不是她,我這條命早交代在沼澤地了。”
李峰的笑聲突然炸響:“商量完了?需要我給你們遞地圖嗎?”他晃了晃遙控器,“再拖十分鍾,這樓的承重柱就會開始溶解——”
“顧哥,砸了那排液氮罐!”我突然指向牆角,“周姐準備治療,如煙跟我去引開他的視線!”
顧星辰的戰錘掄得虎虎生風,第一下就砸裂了液氮罐的閥門。
白霧“轟”地炸開,瞬間籠罩半間實驗室。
我拽著柳如煙衝進霧裏,故意弄出很大的腳步聲。
“在東邊!”李峰的聲音帶著慌亂。
沈墨的戰術刀擦著我耳邊飛出去,精準釘在他腳邊的地麵。
趁他閃身躲避的空當,顧星辰的第二錘砸中了備用電源箱——火花混著液氮白霧騰起,像朵扭曲的煙花。
“走!”我扯著柳如煙衝進通風管道,周清羽在後麵推著顧星辰的戰錘,沈墨斷後。
管道裏的鐵鏽味嗆得人睜不開眼,但係統的導航箭頭在眼前不斷閃爍,指引著正確方向。
“還有二十米到出口。”我抹了把臉上的灰,突然聽見通訊器裏傳來電流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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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能逃掉?”李峰的聲音像從地獄裏擠出來的,“我黑了你們的腦機接口,連那個偷偷綁定的‘遊戲解析係統’都看得一清二楚——林晚,或者該叫你林悅?”
我猛地頓住。
通風管道裏的風灌進領口,凍得我脊椎發涼。
他怎麽知道係統?
怎麽知道我的真名?
前世的記憶突然湧上來:實驗室爆炸後,所有關於“影子計劃”的資料都被銷毀,難道——
“悅悅?”周清羽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快跟上!”
我咬著牙往前爬,可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喉嚨。
沈墨的呼吸聲就在我身後,帶著灼熱的溫度。
出口的光已經透進來,是那種帶著鐵鏽味的昏黃,照在管道壁上像撒了把金粉。
“到了。”顧星辰的戰錘敲了敲管道口的鐵網,“我來——”
“等等。”
沈墨的聲音突然低下來。
我回頭,看見他仰著臉,瞳孔裏映著出口的光,可整個人像被按下了暫停鍵。
他喉結動了動,伸手碰了碰我沾著灰的臉,指腹擦過我眼角的汗:“悅悅。”
“嗯?”我被他這副模樣弄得心慌,“怎麽了?”
他沒說話,隻是盯著我的眼睛。
通風管道外傳來隱約的警笛聲,混著遠處的爆炸聲。
可在這方寸之地,我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和他那句輕得像歎息的——
“出口到了。”
但他沒動。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前方——顧星辰已經砸開鐵網,周清羽正探出半個身子。
柳如煙回頭衝我挑眉,臉上還沾著黑灰,卻破天荒笑了笑。
可沈墨站在管道中間,背對著出口的光,影子把我整個罩住。
他的手指還停在我臉側,體溫透過掌心滲進來,比剛才更燙。
“沈墨?”我輕聲喊他。
他喉結又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麽,卻被顧星辰的催促聲打斷:“墨哥,發什麽呆呢?再不走——”
“來了。”他突然收回手,低頭時碎發遮住了眼睛。
我跟著他爬出管道,夜風吹得人打了個寒顫。
顧星辰拍著我的肩笑:“小悅這指揮絕了,下回刷本你當隊長得了。”柳如煙把匕首插回靴筒,別別扭扭道:“剛才...謝了。”
周清羽突然拽住我的袖子,往我手裏塞了顆糖:“剛才太驚險了,吃點甜的緩——”
“砰!”
爆炸聲從實驗室方向傳來。
我猛地轉頭,看見我們剛才逃離的大樓頂層騰起火光,映得夜空一片通紅。
通訊器裏再次響起李峰的笑聲,比剛才更尖銳:“別急著慶祝,遊戲才剛開始——”
“悅悅。”
沈墨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他站在路燈下,臉一半在光裏,一半在陰影裏。
警笛聲越來越近,可他的目光像根線,牢牢拴在我身上。
出口的路就在我們麵前,是條鋪滿碎石的小巷,盡頭能看見閃爍的警燈。
但沈墨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看向我,眼神裏有我從未見過的東西,像火,像冰,像壓在心底多年的話終於要破繭而出。
“悅悅,”他說,“有些事,我必須現在告訴你。”我幾乎是撲過去拽住他戰術刀的刀柄。
那刻著“墨”字的老物件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像根燒紅的鐵釘釘進我指縫:“沈墨你瘋了?!剛才你擋在我前麵的時候,我以為你至少明白——”
他轉身的瞬間,我看清他眼底翻湧的暗色。
那是我在遺忘之森見過的,他抱著斷了腿的我在暴雨裏跑了三公裏時的眼神;是熔火副本裏他用肩甲替我擋下熔岩時,汗珠砸在焦黑甲片上的眼神。
“我父親的研究日誌裏,最後一頁寫著‘影子計劃的核心代碼在實驗室負五層’。”他的聲音像浸在冰裏的刀,“李峰要啟動它,必須親自去負五層輸入指令。我拖住他五分鍾,你們就能帶著證據去警署——”
“那你呢?!”我的喉嚨發緊,“負五層的防護門一旦關閉,連係統都掃描不到內部結構!上回你為了救我被毒霧困在密室,發著40度高燒還在敲鍵盤破解鎖芯——”
“所以這次換我做選擇。”他覆蓋住我攥著刀柄的手,指腹蹭過我腕間那道陳哥血漬留下的淡痕,“悅悅,你總說我們是團隊。團隊裏的人,不該讓別人替自己扛所有危險。”
周清羽突然拽住我的另一隻手。
她掌心還攥著剛才塞給我的糖,糖紙被攥得皺巴巴的:“小悅,我信墨哥的判斷。但...我們不能留他一個人。”
顧星辰的戰錘重重砸在地麵,震得碎石亂跳:“墨哥說得對,證據要送出去。但要我說——”他扯下護腕扔給我,露出腕間和沈墨同款的戰隊刺青,“咱們分兩組。我和如煙從側門繞回去,清羽帶小悅去警署,順便把係統掃描的實驗室結構圖交給警察——”
“放屁。”柳如煙突然插話。
她匕首在指尖轉了個圈,寒光掠過我鼻尖,“要繞側門也是我和顧哥,清羽治療術留著給墨哥保命。至於小悅——”她突然勾住我後頸,把我往周清羽懷裏一推,“你帶著係統當眼睛,咱們誰都別想當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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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的通訊器突然發出刺啦聲。
李峰的笑聲混著電流湧出來:“沈墨,你父親臨死前喊的是你的名字。你猜他現在要是看見你像條喪家犬似的逃跑——”
“閉嘴!”沈墨的戰術刀“噌”地出鞘,刀光劃破夜空。
他轉身時,衣擺掃過我手背,“三分鍾後負五層防護門關閉。顧哥,帶她們走。”
“沈墨!”我喊得聲音都破了。
他沒回頭。逆著火光的背影被拉得很長,像根紮進黑暗裏的釘子。
顧星辰突然拍了拍我肩膀。
他掌心的老繭蹭得我眼眶發酸:“小悅,你不是總說‘團隊裏沒有拖油瓶’?現在該信我們一次了。”
周清羽把糖塞進我嘴裏。
甜膩的草莓味漫開時,她已經調出治療術的藍光——那是準備隨時給沈墨加血的姿態。
柳如煙的匕首尖抵住通風管道的鐵網,三兩下就撬出個能鑽人的洞:“磨蹭什麽?再晚墨哥的戰術刀該砍到李峰脖子上了。”
我盯著沈墨消失的方向。
火光裏隱約能看見他的影子,正朝著實驗室狂奔。
通訊器裏突然傳來金屬碰撞聲,混著沈墨低啞的“小心”——是戰術刀砍中什麽的悶響。
“走!”我咬碎嘴裏的糖,甜味裏滲出一絲血腥。
係統界麵突然彈出提示:“負五層防護門剩餘開啟時間:2分17秒。”
顧星辰先鑽進管道,周清羽推了我一把。
柳如煙最後爬進來時,通風管道裏落了層細灰,迷得人睜不開眼。
但係統的導航箭頭亮得刺眼,像條通往地獄又通向希望的路。
“悅悅。”周清羽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到了地下車庫,我用治療術屏蔽腦機接口信號,李峰就追蹤不到我們了。”
我摸了摸腕間沈墨剛才碰過的地方。
那裏還留著他的溫度,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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