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動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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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璃月確實有些亂,不過還在他們七星的掌握情況下……」
「魔神……也遇見了,但也基本順利解決了,我沒事。」
「……我讓她去看著那往生堂的…“堂主”了……不過當時意見有些不和……她的實力,我想提瓦特沒幾個能動她。」
……
「好啦……不用擔心我……既然我的過去那麽傳奇,現在隻是失去了記憶,可那戰鬥記憶以及相應本事,本能什麽的還是有的。」
少年耳朵那個特殊通話裝置,傳來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
可少年還是裝成一副相安無事的樣子。
通話的對方似乎沒有察覺,隻是不斷地說自己注意安全,小心小心再小心。
明明活了幾百歲了,可通話的另一方卻是那樣焦急與擔憂。
其心之切,聞之有著恨不得從那遙遠的國度立刻飛到他的身邊。
相見一麵,擁抱安慰。
「你的生日,抱歉,照著下去可能——」
「啊……什麽叫不要立fag……你說小說裏麵都這樣寫的?尤其是我寫的那本……」
「哈哈——你呀,這又不能混而一談,現實可不像小說那樣這麽頻繁而又刻意的戲劇呀。」
……
夕陽下,少年行於港口,隱蔽氣息,麵迎來海風,吹起發絲與衣擺。
旅行者正和千裏之外的她悠悠交談。
周圍那些看不見他的璃月人的表情多是苦悶。
可少年偽裝的很好,隔絕了外界的聲音,而自己的語氣很平和。
頗有一股“西線無戰事”的荒誕感。
真不真?那不知道。
報喜不報憂,才是王道。
……
“好了——就講到這裏吧……沒——”
忽然——
耳畔的殷切之音莫名被中斷,接著少年的視線迅速昏暗。
本無意識的黑暗似乎活了起來,有意識地吞噬這天地的光。
半輪即將墜於群山的殘陽,那僅剩的餘光此刻也被越發猖獗的黑暗給扼殺。
而站在港口處駐足的旅行者,發現遠處原本暗藍但染了金光的海已經變成黑色。
此時此刻,整個世界似乎被染了一層濁墨。
莫名驚愕,再一回頭,旅行者發現那原本錯亂奔走的行人已經消失。
見狀,旅行者表情微變。
不是世界變了。
而是——
“瞞天,與過海……汝覺得哪個重要?”
猛回頭,少年注視的那個地點,一個黑影出現。
身形高大,被黑霧籠罩,看不清麵容。
而正是這個黑影把旅行者拽入他自己的心之海。
氣息混雜,沒有情緒波動,沒有明顯敵意,忽強忽弱,有著魔神的氣息但又與魔神不同……
最主要的是,他感受到這黑影的死亡與凋零,異常濃厚。
明明「死亡」不可琢磨,但旅行者確實感受到了這股氣息,這種氣息,和派蒙有點類似。
而且,顯而易見的,這個黑影在位格上也淩駕於提瓦特眾生。
“瞞天……過海……?”
盡管心裏警惕,可旅行者依然揣測其用意。
“瞞天隻是過海的手段——瞞天好過海。而瞞不住天,便過不了海……”
那黑影沒有等待旅行者的回答,而是直接替他亦或是替自己回答——
“——嗎?”
然而,那緊接著的疑問詞,像是全盤否定,又像是在肯定。
“在那戰爭之國的地下……我們輸了,也敗了。”
那黑影身上濃厚的「死亡」氣息闡述了其口中的輸與敗。
“戰爭之國?納塔嗎?”
牽扯到這麽樣的存在,旅行者頓時覺得有蹊蹺。
“但我們贏了,還勝了——”
但那黑影與之抵抗但尚未凋零仍頑強存活的生命宣告了其口中的贏與勝。
可是,即使口中所言,但那黑影給人的感覺,既沒有身為失敗者的陰霾,也沒有身為勝利者的榮光。
對於旅行者的疑問,祂沒有回答,依然自顧自的說著:
“祂們已經找到了新的棋子,甚至認為這個棋子會是關鍵,所以不惜一切代價,引導,誘騙。”
“祂們快成功了。”
而那黑影對於旅行者對祂口中的戰爭之國,輸敗贏勝,棋子引導誘騙一係列的疑問都沒有回答。
這一切似乎都是單方麵的信息傳遞。
“可汝不同,汝身上有汝血親都不曾有的……”
講到這,黑影頓了頓,繼續。
“祂們放棄了被那些家夥盯上的汝與她,但吾不會。”
“汝等被竊取的,被僭越的,吾會替此方世界還與汝等。”
“記住,寧讓世界死,唯汝不可亡。”
隻見黑影說的都是莫名其妙很符合提瓦特謎語人刻板印象的話,但旅行者能切實感受到那黑影越發虛弱。
“此前凋零之戰,吾亦不再任由汝那血親基於對汝的愧歉而行後事。”
像是下定決心,可又像是早有預謀。
那黑影身邊出現一個裝著黑色粉末的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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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無奇,但其整體卻是說不上的詭異。
“此物,與吾最初贈汝之信物融合。”
“時機一到,汝的過去皆會尋回。”
說完,那個沙漏飄在了旅行者的身前。
少年知道這沙漏是什麽。
一個聖遺物,看著華麗,但是蘊含的思念之力甚至不如一星聖遺物。
“你到底是誰?”
對於這黑影,旅行者是說不出來的感受。
憋了一肚子的疑問,可這黑影隻是自顧自的說著真是有些難受。
“回到最初的問題——”
“不瞞天,能過海嗎?”
沒有回答,黑影自顧自地說著,接著轉身。
向那一望無際的海麵,指著一個方向。
“此契約之國,無論契約如何,汝袖手亦可,插手也罷。”
“待一切塵埃落定,汝被終結的命運會再次降臨。”
“那裏…才是抗爭的火種。”
在旅行者的心之海,黑影指著被黑暗吞噬的另一邊。
“哼……他們的那枚棋子筆下的一句話是什麽……”
最後,黑影側身,看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那看不清的臉龐,其被黑霧籠罩的嘴角,聽那語氣,讓人有種弧度之感。
“星星之火……”
但,旅行者還沒有回答,那高大黑影如同墨入硯池,溶於這黑色之海中,消失不見。
而在黑影消失後,如潮水般迅速湧現的黑暗此刻也如潮水般迅速退卻。
望著逐漸明媚昏黃的海平麵,旅行者鼻息微粗,緊眉微舒。
可黑影的話,依舊曆曆在目。
現在,他需要提煉很多信息——不管真假與否。
……
其實……如果你很多心事,可以和我說的。
明知有意,但又盡量裝作無意。
遵從心裏的那個家夥的別有用心的通風報信。
申鶴一邊煞有其事地看著周圍越發不景氣的街景,一邊偷偷跟著非魔神及以上者不可知其蹤的少年。
相隔幾十米,她想靠近,卻又不敢接近。
隻能用餘光瞥見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或消失在人流稀少的街道中。
情感的開門見山,有時候不見得會有好效果。
在方才萬民堂一會,和大家聊天的他也在有意無意想和自己疏遠。
並試圖在師父以及玉衡星等麵前,以朋友關係加之“小姐”“姑娘”稱呼來婉拒自己那擅自的期許和衝動。
想到這,申鶴腦海裏再次浮現出那溫和的笑容,帶著禮節性地向周圍人同自己撇清關係。
我大抵是變了吧?若是以前,怎會如此多慮。
她這麽想著。
她也察覺到這心裏對他的情感來的有些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可這莫名其妙,璃月人口中的緣似乎能很好解釋。
緣……真是奇怪啊。
……
他明明走得很慢,慢到自己隻要加快一點速度幾分鍾就可以追上。
可她還是怕視線裏會沒有他,相比仙法感知其人,還是眼見為實來的更為踏實。
同時申鶴心裏也慶幸他沒有刻意感知周圍。不然,如此拙劣的跟蹤早已被發現。
「偷偷摸摸的,他還會吃了你嗎?」
似乎心裏的家夥也受不了申鶴的舉動,安朵斯鄙夷。
「不涉及生死之事,無腦衝就得了!你們人類就是矯情,被自己製定的規則觀念給鎖死,真是可笑。」
“……”對於罪魁禍首的話,申鶴從來都是無視的。
隻是這一刻,她有一點動搖。
「你與他的緣……嘖嘖,不簡單——」
被囚禁在申鶴靈虛裏的安朵斯,下意識搖晃手中不存在的酒杯。
原本的嘲笑又凝固。
如今自己一直在寄人籬下,又因為被那死黃毛搶了自己最重要的「空之杯」,想東山再起,概率也是渺茫。
不過……
隻要有機會再參悟……
想到這裏,安朵斯以手作筆,在空氣中劃著什麽。
一道血色的痕跡相應出現。
不屬於提瓦特的字——“殺”字出現。
隻要在璃月港,再有一次機會能接觸那個存在……
想到這,安朵斯不由得期待起來。
那存在明明很普通,但又那麽神秘莫測。
如果當真是手無寸鐵,那可不可以……
……
呼——
這時,就在申鶴思考要不要勇敢一點時,一陣不同尋常的清風吹過。
見狀,申鶴心裏一驚。
還來不及反應,一位相貌平平的女子驀然出現在自己身前。
她的臉色看不出喜怒,但她的眼睛似乎洞穿了申鶴的眼睛,以至最深處。
“他的心裏已經有歸屬了,你沒必要做此番無意義的行為。”
女子說是這麽一回事的說,可看又是另一回事的看。
而申鶴來不及疑惑,那女子發梢的白色羽毛發出微弱亮光。
與此同時,幾十米外的金發少年攜帶著的本屬於安朵斯的空之杯也有感應。
嘟嘟嘟——
隻見遠處那少年停在港口處,迎麵海風,背對黃昏。
一隻手抵在耳畔,那耳朵處此時發出常人不可見到的藍色光芒。
“你到底……”心裏正戒備的時候,忽然周圍的風,似乎複製了某處談話的聲音。
「旅行者——」
「抱歉啊,小芙……」
一道莫名的驚喜,以及那熟悉但又帶著截然不同的感情去對待的歉意——
如此熟悉的聲音,卻用極為陌生的口吻對著一位沒有聽過的女孩,以一副隻在那些小說裏金玉良緣般的對話方式。
“……”
沉默……
沉默。
說不上的窒息,也顧不上真假了。
此時,疑惑堵在申鶴的喉嚨中,心裏的戒備也被莫名的情緒給衝垮。
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開始醞釀,迅速積壓著。
“你和他……是沒有結果的。”
見狀,女子瞳孔毫無波瀾。
盯著失神的她的眼睛深處,女子嘴裏難得道出一股有了一點情感波動的幾個字:
“動他……死。”
行完此事後,女子默默看了一眼某個方向,眉頭微皺。
停頓了片刻後,再化成一陣風消失不見。
如此……哼……沒死在「死」的手下麽……
數千年不見,希望你等布的計劃還有點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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