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但我偏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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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毀掉棧道?”
    楊越山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痛苦與掙紮道:“那可是我們桑榮國的命脈啊,三百年來,無數商旅往來,繁華昌盛,全靠那條棧道。
    同時,也是我們控製北部城池的重要通道。
    若是毀了,不僅我們桑榮國的商貿將遭受重創,而且也將徹底失去對北部所有地域控製啊。”
    “父王。”
    楊岷打斷他,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如今大恒軍隊勢如破竹,若不毀掉棧道,王都一旦失守,我們桑榮國就徹底完了。
    到時候,別說商貿和北部地域,就連祖宗留下的整個基業都保不住。”
    楊越山沉默了,他低下頭,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片刻,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道:“好,就依你所言,毀掉棧道。”
    隨後,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速速傳四王子楊峪進宮。”
    不多時,楊峪匆匆趕來,見父王和兄長神色凝重,心中一凜:“父王,發生何事了?”
    楊越山沉聲道:“老四,大恒軍隊已經攻占疙骨城,王都危在旦夕。
    為保祖宗基業,我決定毀掉通往王都的棧道。
    此事關係重大,我命你親自率領一萬人馬,攜帶火油等引火之物,即刻前往棧道,務必將其徹底焚毀。”
    楊峪聞言,臉色大變:“父王,棧道可是我們控製北部城……”
    “別說了!”
    楊越山厲聲喝道,“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但如今形勢危急,顧不得那麽多了,
    你馬上按我的話去執行,不得有誤。”
    楊峪見父王心意已決,隻得抱拳領命:“兒臣遵旨。”
    他轉身大步離去,到軍營點齊一萬人馬,攜帶大量火油、鬆脂等易燃物,趁著夜色,浩浩蕩蕩地向棧道進發。
    夜空下,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四周一片漆黑。
    楊峪率領一萬人馬,沿著崎嶇的山路疾馳,馬蹄聲在寂靜的山穀中回響,仿佛敲打著桑榮國的命運。
    經過兩個多時辰的急行軍,楊峪終於抵達了棧道所在的懸空澗。
    這裏距離王都九十餘裏,地勢險峻,兩側是萬丈深淵,中間一條棧道鑲嵌在絕壁上,宛如一條懸在半空的巨龍。
    棧道入口處,棧管司的守衛早已聞聲而動,手持火把,攔住了去路。
    “什麽人,深夜到此何幹?”守衛大聲喝問。
    楊峪翻身下馬,上前幾步,沉聲道:“本王子乃四王子楊峪,奉父王之命,前來執行緊急軍務。”
    守衛一聽是四王子駕到,連忙躬身行禮,不敢再問,退到一旁。
    楊峪回頭吩咐道:“把火油澆在棧道上,快!”
    士兵們迅速行動,從馬背上卸下火油桶,打開蓋子,將火油和鬆脂沿著棧道一路澆去。
    火油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刺鼻而濃烈。
    十幾分鍾後,一名士兵跑來稟報:“殿下,整條棧道都澆上火油了!”
    楊峪點了點頭,從身上取出火折子,輕輕一吹,火苗瞬間燃起。
    他站在棧道入口,望著這條承載了桑榮國三百年繁榮的棧道,心中五味雜陳。
    它不僅是桑榮國南北交通的命脈,更是無數百姓和商旅的希望之路,一旦焚毀,重建談何容易?
    楊峪握著火折子,手微微顫抖。
    他深知,這一把火下去,桑榮國的未來將徹底改變。
    片刻後,他閉上眼睛,做了一下深呼吸,輕輕歎了口氣,將火折子扔了出去。
    “嗖——”
    火折子劃過一道弧線,落在棧道上。
    瞬間,火油遇火,轟然燃燒起來,火苗瞬間躥起,沿著棧道迅速蔓延,鬆脂發出“劈裏啪啦”的爆裂聲。
    “退後。”
    火勢起後,風一吹,火勢有點往這邊偏移,楊峪喝了一聲,士兵們紛紛後退,躲到安全地帶。
    火勢迅速蔓延,棧道上的木板很快便被火焰吞噬。
    火光映照在兩側的懸崖上,仿佛整個山穀都被點燃,濃煙滾滾,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木焦味。
    半個時辰後,整條棧道已被火焰吞噬,木板被燒得支離破碎,整條棧道開始不斷坍塌,燒焦的木板紛紛墜入深淵。
    隻剩下用來支撐棧道的鐵柱和鐵支架,鑲嵌在山壁上。
    楊峪站在棧道的邊沿,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滿是傷感,他低聲自語:“為了王都,為了桑榮國,隻能如此了。
    希望能夠盡快擊潰大恒軍隊,重建這條棧道。”
    棧道已毀,火已滅,夜色重新籠罩大地,楊峪轉身,對守棧道的人說道:“這裏現在不需要你們守了,回去吧。”
    “是。”棧管司的人走了。
    跟著,楊峪把手下的將領桑奇叫到跟前,交代道:“你帶五千人守在這裏,要是大恒軍隊想重新鋪棧道過來,就給我用箭射,用炮仗炸炸他們,堅決不許他們過來。”
    “是。”桑奇應道。
    隨後,楊峪帶著士兵默默離去。
    夜色漸深,桑榮國王宮內燈火通明。
    楊越山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上,麵容憔悴,眼神中滿是焦慮。
    楊岷站在一旁,輕聲安慰道:“父王,楊峪應該快回來了,您不要著急,不會有事的。”
    楊越山歎了口氣,正要再說話,忽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侍從匆匆進來,稟報道:“大王,四王子殿下回來了。”
    楊越山精神一振,連忙揮手讓侍從帶楊峪進來。
    片刻後,楊峪快步走進禦書房,單膝跪地:“父王,兒臣回來了。”
    “棧道燒了嗎?”楊越山急切地問道。
    “回父王,棧道已經燒毀,兒臣親眼看著它坍塌成廢墟。”楊峪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楊越山鬆了口氣,微微點頭:“好,你做得很好。那棧道那邊是否留人看守?”
    “兒臣留下五千人馬,日夜巡邏,防止有人靠近。”楊峪回答。
    楊越山點了點頭,看向楊岷和楊峪,沉聲道:“大恒軍隊已經占領疙骨城的事,暫時不要讓百姓知道。
    明天貼一張告示,就說棧道因看守人員不慎失火,朝廷會在合適的時候重修,避免百姓驚慌失措。”
    楊岷和楊峪齊聲應道:“遵命。”
    楊越山揮了揮手:“你們先退下吧,我也要休息了。”
    “是,父王。”
    楊岷和楊峪躬身退下,留下楊越山獨自坐在禦書房內,望著窗外的夜色,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憂愁。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疙骨城的城牆上,高悠剛剛吃過早飯,正準備與林峰等人商議向王都進軍的事宜。
    這時,一名探子匆匆跑進營帳,單膝跪地:“太子殿下,通往王都的棧道被桑榮人燒毀了。”
    “什麽?”高悠愣了一下,隨即怔在原地。
    片刻後才輕輕說道,“想不到他們為了阻攔我們,竟然把棧道給燒了。”
    之前,他也想到過桑榮人有可能會燒棧道,但後來又覺得這條棧道修之不易,桑榮人應該不會燒掉,最多就是設置障礙。
    那知道,他們還真下的了這個決心。
    林峰皺眉道:“太子,棧道是我們通往王都的唯一道路,現在被燒毀,看來我們隻能另想別的辦法了。”
    高悠沉吟片刻,說道:“先不要下定論,去實地看看再說。”
    “是。”林峰、鄺成、徐震山等將領齊聲應道。
    隨即,高悠帶著眾將領騎馬出發,一路疾馳,朝著棧道的方向而去。
    一個時辰後,他們抵達棧道,眼前的情景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棧道已被燒得麵目全非,深不見底的懸空澗上,隻留下一片廢墟般的鐵柱和支架。
    高悠翻身下馬,站在棧道入口,望著眼前的廢墟,沉默不語。
    林峰等人也紛紛下馬,圍在他身邊,麵露憂慮。
    高悠站在棧道廢墟前,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周圍的地形。
    兩側是萬丈懸崖,山壁筆直如削,高達幾十丈,中間隻有一條棧道連接南北。
    如今棧道被燒毀,眼前隻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深不見底的懸空澗在腳下翻滾著寒氣。
    鄺成、徐震山、林峰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無奈。
    林衛娘率先開口:“早知道他們會燒棧道,咱們打下疙骨城之後,就應該立刻進軍。”
    林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誰能想到他們會燒自己的命脈棧道呢?”
    徐震山見高悠沉默不語,生怕他因此沮喪,連忙說道:“雖然燒了棧道,咱們過不去,但同樣他們也過不來。
    這樣就等於自動放棄了這邊的領地,以後我們就算收兵,也不用再擔心他們打回來,也算是有失有得。”
    林峰、鄺成等人也紛紛附和,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
    高悠沒有回應他們的話,隻是抬頭看了一眼筆直的山壁,隨後帶著鄺成、林峰等人在周圍仔細查看,希望能找到一條通往山頂的路。
    他們沿著懸崖邊緣,一路走一路觀察,希望能發現一條隱蔽的小道或者可以攀爬的地方。
    然而,周圍全是高達幾十丈的絕壁,山壁光滑如鏡,連一根可以攀爬的藤蔓都沒有。
    他們走了許久,仍然一無所獲。
    林峰停下腳步,無奈地說道:“看來我們隻能依靠秦將軍和袁將軍他們,從別的路打到王都了。”
    高悠沉吟片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目光堅定地說道:“走,回去。”
    林峰等人見狀,紛紛跟上。
    一行人沿著來路返回,朝著疙骨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回到疙骨城的中軍帳內,高悠召集眾將,氣氛略顯沉重。
    他環視眾人,沉聲問道:“你們是不是都認為沒有棧道,咱們就過不去了?”
    眾將麵麵相覷,不知高悠此問何意。
    林峰試探性地問道:“太子,您這是……”
    高悠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你們就說是不是真的認為咱們過不去了?”
    眾將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齊齊點頭。林衛娘忍不住說道:“太子,棧道被燒毀,兩側是絕壁,確實沒有其他路可走。”
    高悠微微一笑,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們過不去,那桑榮國的人肯定也同樣認為我們過不去了。”
    眾將一愣,隨即陷入沉思。
    高悠接著用堅定的語氣說道:“但我偏要過去。”
    此言一出,眾將皆驚,紛紛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與期待,不知高悠有何高招。
    高悠讓趙卓拿來紙筆,當著眾人的麵,迅速畫了一張地形圖。
    他指著圖上的棧道位置,說道:“你們看,這是棧道那裏的地形,棧道是從這懸崖半腰修的。
    現在我有一個想法,讓人先爬到這懸崖上麵去,然後從上麵扔下軟梯,讓士兵順著軟梯爬到懸崖頂上,通過懸崖頂端到棧道的另一邊,用軟梯下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眾將盯著地圖,一時之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林峰率先開口:“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這懸崖垂直光滑,怎麽才能上得去呢?”
    高悠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才仔細看過了,那絕壁雖然看上去光滑,其實有不少縫隙和凸出之處。
    隻要攀爬的人不斷將硬鐵釘鑲嵌入縫隙裏,作為梯台,就能上去。”
    徐震山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個辦法不錯。”
    高悠又環視眾人,問道:“如何?”
    林峰、鄺成、徐震山等人紛紛點頭:“可以。”
    高悠見眾人同意,立刻下令:“既然如此,那你們趕緊分頭去準備繩子、鐵釘、木梢和軟梯。
    明天一早,咱們就開始實施。”
    “遵命。”
    眾將齊聲應道,隨即轉身離開,各自去準備所需物資。
    桑榮國王城,大殿內一片肅穆。
    楊越山神情疲憊地坐在龍椅上,眼圈泛紅,麵容憔悴。
    文武百官分列兩旁,個個麵帶憂慮,低聲議論著戰事。
    楊越山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道:“各位,大恒軍隊勢如破竹,已經占領了我桑榮國多座城池。
    如今棧道被毀,雖然暫時阻擋了他們的進攻,但大恒朝沿有另外兩路軍隊對我們形成威脅,你們可有良策退敵?”
    眾官員麵麵相覷,無人敢輕易開口。
    楊越山長歎一聲道:“桑榮國形勢危急,本王夜不能寐,滿心焦慮,各位身為我桑榮國的官員,本王希望你們能夠替本王分擔憂愁,解國難之危。
    你們誰有好辦法盡管說出來,將來退敵後,本王重重有賞。”
    然而,眾官員還是無人應聲。
    楊越山非常失望,輕輕的搖了搖頭。
    正在此時,一名探子匆匆跑進大殿,單膝跪地,氣喘籲籲地說道:“啟稟大王,雲洛國和晉衛國已經派兵攻擊大恒邊境。”
    楊越山聞言,精神大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我們的人親眼看到,雲洛國和晉衛國的軍隊已經越過邊境,與大恒軍隊交戰。”
    大殿內頓時一片嘩然。楊越山站起身,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好,好,雲洛國和晉衛國出兵,大恒必然會暫緩進攻我們,而先去對付他們。
    我們正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恢複元氣,重振旗鼓,一舉奪回失去的領土,把大恒軍隊趕出去。”
    眾官員紛紛附和,齊聲高呼:“大王洪福齊天,大恒軍隊必被擊退。”
    楊越山大手一揮:“傳令下去,各城嚴守,待大恒軍隊撤退,我們即刻反攻。”
    “遵命。”眾官員齊聲應道,大殿內一片歡騰。
    與此同時,疙骨城內,高悠正坐在軍營裏,等待徐震山等人準備攀爬懸崖物資裝備的消息。
    突然,一名侍衛匆匆進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道:“殿下,有探子來報,雲洛國和晉衛國已經派兵攻擊大恒邊境。”
    “現在戰況如何?”高悠問道。
    “目前他們雖然進攻猛烈,但並未取得實質的突破,城池尚在我們手中。”
    高悠明白,這肯定是桑榮王和雲洛王,晉衛王合謀的,目的就是想讓他撤兵,冷笑道:“想讓我們撤軍,你以為我會上當?
    哼,就等著我給你一個‘驚喜’吧。”
    隨後,他寫了一封寫,讓侍衛騎快馬送到與雲洛國,晉衛國接壤邊境的守軍將領手裏,讓他們隻堅守,切不可主動出擊。
    侍衛拿了信,轉身離去。
    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灑在疙骨城的軍營裏。
    中軍營房內,高悠正與眾將商議次日的行動。
    這時,徐震山、鄺成、林峰等人快步走進帳內,齊齊抱拳行禮:“殿下,攀爬懸崖所需的一切工具,繩索,軟梯,全部準備就緒。”
    高悠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點頭道:“好。辛苦各位了。
    你們回去告訴士兵們,今晚早點休息,養精蓄銳,明日一早出發。”
    “遵命。”
    眾將齊聲應道,轉身離去,傳達高悠的命令去了。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氣息。
    高悠吃過早飯,便聚合隊伍,率領鄺成、林峰、徐震山等將領,以及六萬士兵,浩浩蕩蕩地向棧道方向進發。
    士兵們精神抖擻,戰馬奔馳的步伐整齊,一路上塵土飛揚。
    高悠騎在馬上,目光如炬,不時地回頭查看隊伍的行進情況,確保所有人都跟上。
    經過兩個時辰的急行軍,他們終於抵達了棧道絕壁前。
    高悠翻身下馬,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絕壁。
    懸崖高達幾十丈,筆直如削,但仔細觀察,還是能找到一些縫隙和凸出之處。
    高悠親自選了一個相對比較好爬的地方,準備讓一個善於攀爬的士兵帶著繩子、鐵錘、鐵釘爬上去。
    這時,鄺成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讓卑職去吧。”
    高悠看了看鄺成,他身材魁梧,身手敏捷,力量大,確實是最佳人選。
    隨即微微點頭道:“好,你小心些。”
    鄺成腰係繩子,把鐵錘插在腰後,再挎上裝有鐵釘的布袋,走到絕壁前,抬頭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岩石縫隙,雙腳穩穩踏住凸出的岩石,開始向上攀爬。
    雖然他武藝高強,但這絕壁可供手腳攀、踩的地方很窄小,每向上爬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絕壁雖然有縫隙和凸出之處,但大多數地方仍然光滑如鏡,他必須用盡全力,將鐵釘敲入岩石縫隙,才能借力向上攀爬。
    爬到一半時,鄺成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失去平衡,整個人向下墜去。
    高悠和眾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大氣不敢出。
    好在鄺成反應迅速,雙手緊緊抓住岩石,穩住身形,這才避免了墜落的危險。
    “小心,不要急,慢慢來。”高悠忍不住大聲喊道。
    鄺成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向上攀爬。
    又爬了一段,他再次遇到麻煩。
    這次是一塊鬆動的岩石,他剛踩上去,岩石就“哢嚓”一聲碎裂,鄺成身體一晃,差點再次墜落,好在他又一次抓住了旁邊凸出的石頭,這才避免摔下。
    高悠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得手心冒汗。
    鄺成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踩到一塊石頭上,然後將鐵釘敲入岩石,借力穩住身體,繼續向上攀爬。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經曆了一個半時辰攀爬,鄺成終於爬到了懸崖頂端。
    稍微喘了幾口氣之後,他顧不得多休息,迅速找了一塊大石頭,解開腰上的繩子,在石頭上繞了幾圈,係得結結實實。
    然後走到懸崖邊緣,衝高悠揮了一下手,高悠讓人把軟梯綁在繩子上,鄺成用力把繩子一點點拖了上下,用馬王釘固定好
    隨後,他再次回到懸崖邊,向高悠做了一個“可以了”的手勢。
    高悠看到鄺成的信號,立刻讓另外二十幾個腰係繩子的士兵爬上去,把其餘的軟梯拖上去固定好。
    二十幾名精挑細選的士兵,腰間係著粗壯的繩子,開始沿著軟梯向上攀爬。
    上去之後,他們將軟梯用馬王釘深深釘入石縫,確保軟梯牢固可靠。
    跟著就向下揮揮手,示意下麵的大部隊可以開始攀爬。
    “殿下,軟梯已經全部固定好了!”林峰道。
    高悠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道:“讓士兵們間隔著爬上去。記住,一定要間隔開,不能所有人都一起爬,軟梯會承受不住的。”
    用來製作軟梯的繩子很普通,承受力有限,一次上得太多,會斷掉。
    “是。”
    徐震山、林峰等將領率領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
    士兵們排成隊列,依次間隔著順著軟梯向上攀爬。
    他們手腳並用,動作敏捷,盡管懸崖高聳,但每個人都顯得異常謹慎。
    “小心些,不要著急,注意安全。”林峰不斷提醒著士兵們。
    士兵們一邊攀爬,一邊互相鼓勵。
    因為有些人恐高,爬到一半不敢爬了,好在都有身邊的同伴鼓勵,終於又鼓起勇氣繼續往上爬。
    終於,在經過了兩個時辰的艱難攀爬,所有的士兵都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