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羅馬使團踢館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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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瓦上落了層薄霜,石靜嫻扶著雕花窗欞,看庭院裏二十名女學生正用算籌推演《九章算術》。忽聽宮門處傳來鐵器相擊聲,一隊金發碧眼的羅馬人昂首闊步闖入學堂,領頭的使臣安東尼奧腰間短劍撞得銀鏈叮當響。
"尊貴的大清皇後,"安東尼奧生硬的漢話裏裹著蜜糖般的譏諷,"聽聞貴國女子竟能研習天文曆法?"他靴跟碾過廊下未掃的積雪,故意將羊皮卷攤在石靜嫻麵前:"不如比比星圖繪製?"
穿靛藍襦裙的少女霍然起身,發間銀蝶簪振翅欲飛。這是工部尚書家的庶女雲娘,三年前因嫡母克扣炭火險些凍斃,如今指尖捏著炭筆在沙盤劃出流暢弧線:"大人可知勾股容圓?"她將羅馬人帶來的渾天儀拆解重組,十二時辰刻度竟與欽天監最新測定的子午線分毫不差1。
安東尼奧麵色發青時,角落裏忽傳來稚嫩童聲:"這道題我也會解!"八歲的啞女阿圓蘸著米湯在桌麵寫字——正是三日前石靜嫻親自從亂葬崗撿回的棄嬰。
使團女醫官突然抽搐倒地,隨行巫師高舉鑲紅寶石的十字架念念有詞。石靜嫻瞥見那女子耳後紅斑,奪過藥童手中艾灸筒:"瘴氣入髓,當取足三裏、關元穴!"銀針破空聲裏,她恍惚回到現代解剖台,卻驚覺胤礽不知何時立於屏風後,袖中暗藏的半片龜甲刻著羅馬語密信。
"皇後娘娘好手段。"安東尼奧撫掌冷笑,突然掀開漆盒露出條三角頭的毒蛇,"不過我們羅馬勇士,隻信強者為尊!"
校場黃沙被西風卷成旋渦,羅馬壯漢剛舉起重劍,忽見十二名紅衣女將策馬闖入。領頭的是前年江南水患中孤身斬殺鱷魚的漁家女紅綃,她反手抽出雙刀:"聽聞貴國角鬥士能生撕虎豹?"刀光過處,三寸厚的木樁斷麵光滑如鏡——那木紋竟拚出個篆體"女"字。
當最後個羅馬武士被過肩摔砸進沙坑時,石靜嫻撫著腕間翡翠壓襟輕笑:"大人可聽過一句話?"她蘸茶水在石案寫下一行字,安東尼奧湊近看清後駭然倒退——那竟是句拉丁諺語:"智慧比刀劍更接近神明"。
暮色染紅宮牆時,胤礽從使團馬車上搜出裹著香料的密函。石靜嫻倚著女子學堂匾額摩挲算籌,看阿圓正教羅馬小侍從用算盤計數,簷角銅鈴在風裏晃出清越聲響。
東西方文化碰撞:算籌vs渾天儀、艾灸vs十字架、雙刀vs重劍,用傳統智慧碾壓外來挑釁47]
配角高光時刻:啞女寫字、漁女斬鱷等伏筆回收,展現教育改革成果3]
暗線交鋒:胤礽截獲密信、翡翠壓襟呼應穿越伏筆,為後續蒸汽機引進埋伏筆8]
語言細節:拉丁諺語雙關,既打臉又暗示女主早掌握使團情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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