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土地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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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呢?”吏部侍郎沈鯉一臉凝重地看著慈寧宮的小太監,急切地問道。
小太監趕忙躬身施禮,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人,老祖宗說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沈鯉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接著揮揮手,示意小太監退下。
待小太監離去後,沈鯉轉頭看向一旁的禮部左侍郎申時行和首輔王錫爵,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和不安。
“必須要這麽做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些許無奈。
王錫爵和申時行對視一眼,兩人的臉色同樣凝重。
王錫爵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現在不做,恐怕永遠都沒有機會做了!”
申時行也附和道:“是啊,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很難再回頭了。”
王錫爵和申時行都是蘇州人,他們對局勢的了解比其他人更為深刻。他們深知皇帝表麵上隻是進行太原和大同的改革,但實際上,皇帝想將天下的所有的土地歸朱明所有。
在封建時代,土地作為最重要的生產資料,其所有製形式直接影響著社會結構和國家治理。
民間流傳的"溥天之下,莫非王土"之說,實際上是一種理想化的政治表述。若真如所言天下盡歸帝王所有,那麽征稅製度便顯得多此一舉——君主直接征用即可,何必設立繁瑣的賦稅體係?
這便引出了土地所有製的複雜性問題。
以北魏推行的均田製為例,該製度嚐試在特定範圍內實現土地國有化。政府將無主荒地分配給農戶耕作,但嚴格規定農民僅享有使用權,待其年老或去世後,土地必須歸還官府。
唐代前期延續了這一製度,通過係統的土地分配與管理機製,確保耕者有其田。
從表麵看,這種製度設計頗具合理性:既能保障農民基本生計,又能強化國家對土地資源的控製。
但曆史的發展卻表明,如此看似完善的製度為何最終難以為繼?
確實,均田製的崩潰本質上是因為它無法適應封建社會的現實矛盾,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麵:
土地有限,人口增長——根本矛盾
均田製的前提是國家掌握大量無主荒地,可以不斷分配給新增人口。但現實是:
土地總量固定,而人口會隨著和平時期增長如唐朝“貞觀之治”後人口激增)。
可分配土地越來越少,最終無地可分,製度自然瓦解。
豪強地主 vs 國家——權力博弈
均田製的理想是“抑製兼並”,但實際操作中:
豪強地主仍能通過各種手段如隱匿人口、強占土地)擴大私有土地,而國家難以徹底清查。
如果強行沒收地主土地,必然激起反抗地主階層本身就是統治基礎的一部分,官員多出身於此)。
農民租種地主土地比依賴國家分配更現實,最終土地仍會流向私人控製。
生產力低下,製度成本過高。
均田製需要強大的行政能力來持續登記人口、丈量土地、重新分配,但古代政府:
無法精準掌控基層信息傳遞慢、官僚腐敗)。
隨著時間推移,管理成本遠超收益,最終難以維持。
結論:均田製注定失敗
在小農經濟+低生產力+官僚地主壟斷的封建社會,均田製隻能是短暫的政策調整,而非長久之計。最終,土地仍會流向私人地主,形成“地主佃農”模式,這是封建社會的必然結果。
蕭如薰作為現代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因此,他也隻能在太原,和大同兩地開始試運行。
一來這裏人口相對稀少,可控性高。
二來這裏是京城門戶,把這兩地的群眾基礎給搞搞好,培養成保皇黨,哪怕將來出事了,也有個緩衝的餘地。
不管蕭如薰的出發點如何,士大夫階層是不可能認同的。
你朱家想把全大明作為私物?這怎麽可以,這些士大夫也有後代子孫,難不成世世代代給你朱家做奴隸不成?
到了個人利益的時候,這些所謂的讀書人心狠著呢!
他們就沒想過百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反正皇帝這個鍋背定了!
特別在大明,反正想拿兵權,想有所做為的皇帝都會被替換掉,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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