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心懷不軌的二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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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係統的說法,她最後一條金羽係於兩國局勢。
    隻有使大月百姓徹底歸順大齊,方能成就九尾。
    因此,若這群大月俘虜真心悅誠服,她的氣運值也會隨之產生變化。
    此刻毫無波動,隻能證明,大月俘虜認可的另有其人。
    而二王子和五王子,帶領子民修建新城,付出了不少辛勞與汗水。
    或許在這群大月俘虜眼裏,他們就是值得追隨的王。
    司菀並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卻也不至於傻到心甘情願給旁人做嫁衣。
    她掃也不掃額間滿布冷汗的安平王,兀自往前走,檢查龍首渠的修建質量。
    不得不說,大月工匠的技藝雖遜於大齊,但這群俘虜做活兒甚是賣力,加上早就繪製完成的圖紙,自然事半功倍。
    這檔口,二王子嘴裏叼著一根雜草,拄著鎬頭歇息。
    遠遠瞧見安平王陪著一名年輕女子在城中閑逛。
    女子身形高挑纖細,肌膚勝雪,五官燦若芙蕖,豔麗逼人。
    二王子不由挑了挑眉,問:
    “那婦人可是安平王妃?”
    旁邊的大月俘虜低聲答道:“殿下,安平王尚未成親,身邊也無美婢妾室,這位是太子妃。”
    “太子妃不是回京了嗎?”二王子又問。
    “月前太子夫妻雙雙返京,我還以為這對貴人不會再涉足新城,把此間事務盡數交由安平王打理,豈料太子妃竟然一個人回來了。”俘虜解釋。
    大齊不比大月,規矩禮教更為森嚴,尋常夫人小姐雖能踏青出遊,卻鮮少奔波至千裏之外,主導建城。
    這樣的女人讓二王子想起了月懿。
    他那個惡毒卑鄙的親姐姐,全無半點婦德,整顆心都被權欲都浸染。
    令人作嘔。
    五王子提拎著食盒走到近前,將油渣飯遞給兄長。
    “下午的力氣不少,趁熱吃,才有力氣做活兒。”
    兄弟二人坐在城牆下方扒飯。
    二王子邊吃邊盯著司菀,嘴裏罵道:“一個婦人不老老實實待在家中做女紅、打理商鋪,反倒四處拋頭露麵,與安平王走得又近,指不定給太子戴了幾頂綠帽子,委實不知廉恥。”
    “二哥,慎言!”
    五王子嚇了一跳,稚氣未脫的麵上寫滿了驚恐。
    “那可是太子妃!”
    他壓低聲音提醒。
    “太子妃又如何?婦人就是婦人!自古天為乾地為坤,女子以柔婉恭順者為佳,你看看月懿,野心昭彰,將你我趕出國都,司氏比起她來,也好不了多少!”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五王子急聲勸道。
    他怕二哥招惹麻煩,丟了性命。
    月懿就算再囂張跋扈,也得顧及父王和臣民的想法,不會對他二人痛下殺手。
    但大齊的貴胄不同,與大月的邦交名存實亡不說,還結下冤仇。
    這位太子妃看似美貌柔弱,彷如最精致的瓷器一般,但據說龍首渠的圖紙是她親自繪製而成。
    此等心思手段,遠超世間男兒。
    二哥又憑什麽看不起她?
    五王子心裏轉過這些思緒,嘴上也如實吐露出來。
    二王子卻嗤之以鼻。
    “齊人最是虛偽狡詐,身份越高者越甚,為了經營一個好名聲,不惜耗費重金。
    依我看,太子妃之所以能拿出龍首渠的圖紙,全是仰仗太子手下的能人異士。
    可惜他的枕邊人是條養不熟的狗,水性楊花,寡情薄意,指不定要不了多久,便與安平王搞上床了。”
    二王子語氣鄙夷的造謠,絲毫沒注意到,一名大齊匠人走到他身畔,抬腳狠狠將他的飯碗踹翻。
    “滿嘴噴糞!要不是安平王好心好意將你們兄弟帶回營地,你們早就死在外麵了,還敢編排主子?世間怎麽會有你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
    大抵是氣得狠了,匠人麵皮漲得通紅。
    當初太子妃臨走前,經常在新城附近丈量踏查,繪製龍首渠的圖紙。
    每一處溝渠的位置、大小、形態都需測繪精準,耗費無數心力,偏生他和兄弟們隻能幫著打打下手,無法計算出那麽龐雜的數字。
    每當看見太子妃的手稿,他甚至覺得在看天書。
    這樣的女子,是他們大齊的福星。
    又豈能被大月的階下囚侮辱?
    踹翻了二王子的飯碗,匠人仍不解氣,揪住前者的衣領,砰砰就是兩拳。
    五王子趕忙伸手阻攔,但他年歲小,身量較矮,根本擋不住匠人。
    沒幾下便被推倒在地。
    突然,一陣香風襲來。
    五王子抬起頭,發現大齊的太子妃站在自己麵前。
    離得近了,更能看出上天有多鍾愛司氏,她五官沒有半點瑕疵,恍如下凡的神女般,黑發黑眸,紅唇雪膚,讓人心旌搖曳。
    “太、太子妃。”
    “新城內不許私鬥,你們為何動手?”
    司菀望向匠人,此人是她從京城親自挑選的,身家清白,性情本分。
    依常理而言,不該如此衝動,毆打二王子才是。
    “他口出惡言,汙蔑太子妃!”
    匠人抬手指著二王子。
    “我沒有!我這條命都是安平王救下的,與太子妃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麽可能辱罵於她?
    難不成就因為我出身大月王室,你便刻意汙蔑陷害?未免太過分了!”
    二王子忿忿不平。
    圍聚在附近的大月俘虜,也都露出屈辱的神情。
    司菀心知,二王子身份特殊,若處置不當,很有可能引發騷亂。
    她眉眼低垂,淡聲道:
    “口說無憑,先動手者需受鞭刑,趙勳,你同我來。”
    名叫趙勳的匠人跟在司菀身後,眼見著太子妃親自持鞭,他心裏甭提有多滯悶了。
    司菀用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二王子心懷不軌,定會在飲水中下毒,鞭刑過後,我會將你發配至水渠附近,能不能抓住二王子的把柄,就看你了。”
    原本匠人還有些委屈,怎麽也不願接受太子妃懷疑自己的事實。
    這會兒聽聞有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他時,登時打起精神,雙眼放光。
    司菀不通武藝,使起鞭子,也沒什麽勁道可言。
    三鞭下去,隻堪堪打破一層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