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惡製惡,王二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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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墨韻齋的周旋暫時告一段落,陳平安將精力重新投入到學業和…應對眼前的麻煩上。
    王二那夥潑皮,自從上次被懟走後,雖然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上門挑釁,但暗地裏的小動作卻沒停過。
    今天在陳家院牆外扔幾塊石頭,明天趁著夜色偷偷拔幾棵菜苗。
    甚至有一次,陳山發現自家田裏剛長出來的幾株玉米,被人攔腰折斷了。
    這些行為雖然造成的實際損失不大,但極其惡心人,也讓陳山和李秀終日提心吊膽。
    報官?
    一來沒證據,二來這點小事,官府也未必會管。
    找族老?
    族老也隻能口頭訓斥幾句,對王二這種滾刀肉根本沒用。
    陳平安明白,對付這種無賴,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忍讓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
    必須反擊。
    而且,要讓他們真正感到害怕,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硬碰硬肯定不行,那就隻能…用點非常的手段了。
    夜色如墨,月隱星稀。
    小河村陷入一片沉寂,隻有偶爾幾聲犬吠劃破夜空。
    陳平安悄無聲息地從床上爬起,動作輕盈得像隻狸貓。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借著玩耍的名義,再次探查了村外那片王二等人經常聚集賭博的廢棄打穀場。
    那裏有一張石桌,幾條長石凳,是他們的老窩。
    同時,腦海中的圖書館也早已運轉起來,目標:尋找一種能讓人極度不適,卻又不會造成真正傷害的“武器”。
    很快,一種植物進入了他的視野。
    “漆姑草”,一種不算罕見的山野植物,其汁液含有特殊的刺激性成分,接觸皮膚後會引發劇烈的瘙癢,紅腫起疹,但隻要及時清洗,並無大礙。
    最重要的是,這種瘙癢來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持續接觸的話),且症狀看起來有點嚇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怪病”或“邪祟”。
    簡直是量身定做的“惡作劇”道具。
    白天他就已經在屋後山坡上找到了幾株漆姑草,小心地采集了它們的汁液,用一個小竹筒裝著。
    此刻,趁著夜色掩護,小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穿過寂靜的村道,向著廢棄打穀場潛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沒有引起村裏土狗的注意。
    來到打穀場,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遠處幾戶人家漏出的微弱燈火。
    陳平安熟門熟路地找到那張石桌和幾條石凳。
    屏住呼吸,仔細聆聽,確認四周無人。
    掏出小竹筒,將那粘稠的、帶著點異味的漆姑草汁液,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石桌的邊緣、石凳的縫隙,以及那些人最常坐、最容易接觸到的地方。
    塗抹的位置都選得很刁鑽,不易被直接看到,但隻要坐上去,或者手扶在上麵,就一定會沾到。
    做完這一切,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明顯的痕跡。
    這才悄無聲息地原路返回,如同黑暗中一道飄忽的影子。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聽著父母均勻的呼吸聲,陳平安的心跳才漸漸平複下來。
    以惡製惡,雖然不是君子所為。
    但對付王二這種惡人,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但願,這次能給他們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
    第二天,日上三竿。
    村裏的生活照常進行。
    陳平安像往常一樣,背著個小書包裏麵其實沒幾本書)準備去蒙學館。
    路過村口那棵大榕樹下時,卻發現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同尋常。
    一群村民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臉上帶著驚奇、幸災樂禍,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恐懼。
    “聽說了沒?王二他們幾個,昨晚撞邪了。”
    “可不是嘛,今兒一早,就看他們幾個哭爹喊娘地往河邊跑,渾身上下撓得跟猴兒似的。”
    “我瞅見了,那身上紅疙瘩一片一片的,看著都瘮人。”
    “聽說是昨晚在老打穀場那邊賭錢,沾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活該。準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
    議論聲中,陳平安心裏暗笑。
    效果比預想的還要好。
    他沒有停下腳步,隻是裝作好奇地湊過去聽了幾句。
    然後,用一種天真又帶著點神秘的語氣,“無意”中插了一句嘴。
    “我阿爺說過,有些人啊,心壞了,手腳不幹淨,就容易招惹上一種…一種叫‘癢癢祟’的怪東西。沾上了,渾身就癢得鑽心,撓破了皮也沒用,得用…得用河神的聖水河水)泡上三天三夜才能好呢。”
    再次搬出萬能的“阿爺”,並給這種症狀起了個唬人的名字“癢癢祟”,還編造了一個聽起來很玄乎的“治療方法”。
    這話如同在滾油裏撒了一把鹽,立刻讓村民們的議論更加熱烈,也更加偏向“鬼神報應”的方向。
    “癢癢祟?還真有這說法?”
    “肯定是王二他們平時不幹好事,得罪了哪路神仙。”
    “用河水泡三天三夜?那不成水鬼了。”
    恐懼和迷信,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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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平安達到目的,不再多留,背著書包,一溜煙地跑向蒙學館。
    留下身後一群沉浸在“怪病”和“報應”話題中的村民。
    接下來的幾天,王二和他的兩個跟班果然如同驚弓之鳥。
    身上的瘙癢雖然在反複清洗後漸漸消退,但那種莫名的恐懼感卻深深烙印在了他們心裏。
    他們不敢再去那個廢棄的打穀場,看人的眼神也變得疑神疑鬼。
    尤其是看到陳平安的時候,總覺得這小子眼神裏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讓他們心裏發毛。
    騷擾陳家的行為,自然是徹底停止了。
    甚至連在村裏晃悠的次數都少了很多。
    小懲大誡,暫時是起到了效果。
    陳平安看在眼裏,心裏也鬆了口氣。
    至少,在自己去蒙學讀書的這段時間,家裏可以清靜一些了。
    但,他也清楚。
    這種依靠“裝神弄鬼”和“以惡製惡”換來的安寧,終究是暫時的,也是不牢靠的。
    治標不治本。
    王二這種人,好了傷疤忘了疼,等風頭過去,難保不會故態複萌。
    而且,這種手段用多了,難免會露出破綻,引來懷疑。
    終究,還是要依靠正途。
    讀書,科舉,獲得功名。
    有了秀才的身份,就有了官府的庇護,有了“免罪”的特權。
    到那時,像王二這樣的潑皮無賴,自然就不敢再輕易招惹了。
    功名,才是這個時代最堅硬的護身符。
    求學之路,任重而道遠。
    必須,加快腳步了。
    目光望向蒙學館的方向,少年的眼神,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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