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秘空間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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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嗆了口涼氣,手掌在石壁上蹭出一片火辣辣的疼。
    黑暗裏有什麽濕冷的東西掃過後頸,我本能地縮了縮脖子,反手去摸後腰——那柄刻著符咒的劍不知何時回到了手裏,幽藍的光像活物似的在劍身上流淌,勉強照亮方圓兩米的範圍。
    "咳咳......"右邊傳來壓抑的咳嗽聲,我慌忙轉身,就著劍光看見湛瑤半蹲在地上,發梢還沾著祭壇上的灰燼。
    她抬頭時,我注意到她耳後有道血痕,應該是被旋渦裏的碎石劃的。"林宇?
    蘇悅?"我提高聲音喊,劍光照到更遠處,果然看見林宇蜷在牆角,懷裏抱著個掉漆的鐵盒——那是他總裝著潤喉糖的寶貝盒子,此刻正哆哆嗦嗦地往嘴裏塞糖;蘇悅則踮著腳扒著石壁,像隻警覺的貓,左手攥著從教室順來的防狼警報器;最邊上站著劉保安,他那頂保安帽不知丟哪兒去了,此刻正握著橡膠警棍,棍尖微微發顫。
    "都在。"湛瑤扶著牆站起來,聲音比平時輕,"剛才那股吸力......應該是觸發了某種傳送陣。"她指了指腳邊,我這才發現地麵鋪著青石板,每塊石板上都刻著歪歪扭扭的紋路,在劍光下泛著暗紅,像凝固的血。
    "這、這地方......"林宇的喉結動了動,糖紙在他手裏揉成一團,"我剛才落地時碰到個東西,涼得跟冰窖似的。"他指了指牆角,我舉劍照過去,青石板上赫然刻著一行血字:歡迎回家,郭晨。
    血字的筆畫還在滲著黏液,像剛寫上去不久。
    我的後槽牙咬得發酸。
    這行字太熟悉了——上周三半夜,我在宿舍床頭也見過同樣的血字。
    當時我以為是惡作劇,現在看來......
    "符文。"湛瑤突然蹲下,指尖輕輕碰了碰牆麵。
    劍光照亮的地方,石壁上密密麻麻刻著符號,有些像甲骨文,有些扭曲得像被火烤過的蚯蚓。
    她從書包裏摸出個小本子,那是她專門記錄校園怪談的筆記,"這些符號我在圖書館舊雜誌上見過......是清末民間的鎮邪符,但被改得......"她頓了頓,"改得像在鎖什麽東西。"
    蘇悅湊過來,防狼警報器的紅光映在她臉上:"鎖什麽?
    怪物?
    還是......"她沒說完,遠處突然傳來"哢嗒"一聲,像是什麽機關啟動了。
    林宇的糖盒"啪"地掉在地上,滾到我腳邊。
    我彎腰去撿,餘光瞥見牆根有道淡金色的光——是個巴掌大的木盒,表麵雕著纏枝蓮紋,縫隙裏滲出細碎的光,像星星落在盒子裏。
    "那是......"蘇悅的眼睛亮了,她剛要伸手,劉保安的警棍已經橫在她麵前:"小丫頭片子別亂摸,指不定是陷阱。"
    "但這光......"湛瑤眯起眼,"和祭壇上的書灰人形身上的光很像。"她蹲下來,從口袋裏掏出塊手帕墊在手上,輕輕掀開盒蓋。
    盒子裏躺著張羊皮地圖,邊角卷著,用暗紅的線縫補過。
    地圖中央畫著個八角形祭壇,和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幾乎一模一樣,周圍標著歪歪扭扭的小字:"戊時三刻開眼,酉時三刻封門"。
    蘇悅湊過去:"這地圖會不會是出口?"
    "可能。"湛瑤用指甲輕輕刮了刮地圖邊緣,"羊皮上有蜂蠟,應該是防水的,保存了很久。"她抬頭看我,"晨,你覺得呢?"
    我盯著地圖上用朱砂標著的箭頭,箭頭指向"封門"兩個字的位置。
    不知為何,我的右手突然發燙,那柄劍的符咒紋路在掌心烙出紅印——這是我每次靠近危險時的反應。"走。"我把劍別在腰後,"總比在這兒等死強。"
    我們沿著地圖走了約莫十分鍾,周圍的石壁逐漸變成了青磚,牆上開始出現黴斑,還有半幅褪色的年畫,畫裏的胖娃娃抱著鯉魚,眼睛卻被摳掉了。
    林宇走在最後,每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我能聽見他牙齒打顫的聲音:"那、那哼唱聲是不是近了?"
    我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起,那首"月光光,秀才郎"的調子又飄了過來,比之前清晰很多,像是有人就跟在我們身後,用沙啞的嗓子哼著。
    蘇悅的防狼警報器突然響了,尖銳的蜂鳴聲刺破黑暗,她手忙腳亂地去按開關,可那聲音卻沒停——是從前麵傳來的。
    "小心!"劉保安突然把我們往旁邊一推。
    我踉蹌著撞在牆上,抬頭就看見黑暗裏冒出一對綠瑩瑩的眼睛。
    那東西有半人高,皮膚灰白得像泡了水的牆皮,嘴角裂到耳根,露出兩排尖牙,指甲足有三寸長,正滴著黏糊糊的黃水。
    "怪物!"林宇尖叫著後退,撞翻了牆角的破壇子。
    更多的綠眼睛從黑暗裏浮出來,我數了數,至少有七隻。
    它們的喉嚨裏發出呼嚕聲,一步步逼近,其中一隻突然躍起,尖爪直取蘇悅的麵門!
    "蘇悅!"我揮劍砍過去,劍刃劈中怪物手臂的瞬間,藍光暴漲,那東西發出刺耳的尖叫,被砍中的地方冒起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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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瑤從書包裏掏出瓶黑狗血——這是她上周從校外賣鹵味的王伯那兒求的,"潑它們眼睛!"她喊著,自己先潑出半瓶。
    狗血潑中怪物的瞬間,那東西的皮膚開始潰爛,發出"滋啦"的聲響。
    劉保安趁機衝上去,警棍結結實實地砸在怪物膝蓋上,"哢嚓"一聲,怪物的腿彎成了詭異的角度。
    林宇不知道從哪兒撿了塊碎磚,閉著眼砸過去,正砸在另一隻怪物的鼻梁上,那東西捂著臉後退,綠眼睛裏滲出黑血。
    但怪物太多了。
    我砍翻第三隻時,右臂已經酸得抬不起來。
    有隻怪物趁機撲到我背上,尖牙咬進我肩膀,劇痛讓我眼前發黑。
    我反手揮劍,劍身擦著怪物脖子劃過,它的腦袋歪到了後背上,卻還在抓我的衣服。
    "晨!"湛瑤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咬著牙推開怪物,卻看見蘇悅被兩隻怪物逼到牆角,防狼警報器早被打飛了,她正抄起塊磚頭和怪物對峙;林宇的額頭破了,血順著臉往下淌,還在機械地扔著碎磚;劉保安的警棍斷成兩截,正用半截木棍和怪物周旋。
    就在這時,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我差點摔倒。
    牆上的符文開始發出刺目的白光,像無數根蠟燭同時被點燃。
    怪物們突然停止了攻擊,抬頭對著符文發出哀嚎,它們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轉眼間就隻剩一堆破布似的皮。
    震動越來越劇烈,石壁上的符文開始剝落,露出後麵的青磚——那些青磚上,竟密密麻麻刻著和我掌心一樣的符咒。
    湛瑤抓著我的胳膊喊了些什麽,但震動聲太大,我什麽都聽不清。
    最後一眼,我看見地圖上的"封門"兩個字突然滲出鮮血,在羊皮上暈開,像朵正在綻放的花。
    當震動終於停下時,周圍安靜得可怕。
    我扶著牆站起來,肩膀的傷口還在流血,滴在青石板上,和地上的血字混在一起。
    湛瑤擦了擦臉上的灰,指著牆上的符文:"剛才的震動......像是某種封印在鬆動。"她的聲音很輕,"晨,你覺不覺得......"
    "覺得什麽?"
    她沒回答,隻是盯著我腰間的劍。
    劍身上的藍光比之前更盛了,在石壁上投下長長的影子——那影子的輪廓,和祭壇上那個書灰人形,一模一樣。
    遠處,那首"月光光,秀才郎"的哼唱聲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我聽清了最後一句:"板橋斷,鬼還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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