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破局與新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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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門裏的黴味突然濃了幾分,混著鐵鏽味往喉嚨裏鑽。
我盯著張老師微顫的左肩,他腕子上的紅繩正像活物似的往牆縫裏鑽,牆皮簌簌往下掉,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血字——和我鏡子上的“雙生滅”是同一種歪扭字體。
“動手!”我咬著牙低喝一聲。
林宇的帶釘木板已經掄起來,釘尖擦著張老師後頸的汗毛砸在左肩,“哢”的一聲,他整個人歪向一邊,左手的符咒“啪”地掉在地上。
我趁機衝上去,鏡子裂痕裏的滾燙感突然炸開來,照著他的眼睛猛地一抬——
張老師的尖叫比之前更刺耳了。
他的左眼珠瞬間渾濁,眼白裏爬滿血絲,右手指甲暴漲三寸,“唰”地劃破我胳膊。
我倒吸一口冷氣,後退時踩中塊碎磚,差點栽進牆根的積水裏。
這時候劉保安的橡膠棍從斜刺裏掃過來,結結實實砸在張老師膝蓋上。
他踉蹌著跪下去,紅繩“嗡”地繃直,牆縫裏傳來類似嬰兒啼哭的尖嘯。
“別停!”湛瑤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個銅鈴,“他靠紅繩引地下的東西!打斷那些繩子!”我這才看見,張老師腳邊的紅繩像無數條蛇,正順著磚縫往暗門深處鑽。
林宇抄起木板劈頭蓋臉砸下去,木板裂成兩半,紅繩卻“滋啦”一聲冒起黑煙,纏上了他的手腕。
“操!”林宇疼得額頭冒汗,用力甩手腕。
我急了,舉起鏡子照向那些紅繩——裂痕裏的血字突然亮得刺眼,紅繩接觸到光的瞬間“啪”地斷裂,像被火燒的線頭似的蜷成黑灰。
張老師發出一聲類似野獸的嗚咽,整個人癱在地上,臉上的皮膚開始往下掉,露出下麵青灰色的腐肉。
“這是……被附身了?”劉保安舉著橡膠棍的手直抖。
我蹲下去,鏡子貼在張老師心口——剛才他縮肩的位置,那裏有塊暗紅色的印記,形狀像朵畸形的花。
張老師突然睜開眼,瞳孔完全變成了黑色,他一把掐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驚人:“你們殺不死它……雙生……雙生不滅……”
“晨子!”林宇撲過來掰他的手,劉保安的橡膠棍雨點似的砸在他後頸。
我感覺手腕骨頭快被捏碎了,咬著牙把鏡子往他心口按。
鏡子燙得像塊燒紅的鐵,張老師的叫聲戛然而止,黑色的液體從他七竅流出來,腐肉“簌簌”剝落,露出裏麵白森森的骨頭。
暗門裏突然安靜下來。
隻有滴水聲“叮咚”響著,混著我們粗重的喘息。
林宇蹲在地上揉手腕,紅繩勒出的痕跡腫得老高;劉保安彎腰撐著膝蓋,後背的製服全被汗浸透了;湛瑤走過來,用白手帕包住張老師的骸骨,翻找著什麽。
“看這個。”她舉起塊染血的碎玉,玉上刻著朵和張老師心口一樣的畸形花,“圖書館古籍裏提過,這是‘冥花印’,標記被邪靈選中的活祭。張老師早死了,現在這副骸骨是被操控的傀儡。”她指尖輕輕劃過玉上的紋路,“剛才那些紅繩是引魂索,他想把地下的東西放出來——但沒成功。”
我盯著張老師骸骨上逐漸消散的黑霧,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突然想起鏡子裂痕裏的“雙生滅”。
難道這朵冥花印,就是“雙生”的關鍵?
“先回地麵吧。”劉保安扯了扯我袖子,“這地方邪性,待久了犯怵。”我們踩著碎磚往暗門走,經過張老師剛才站的位置時,我瞥見牆縫裏的血字突然動了動,像被風吹的紙頁似的扭曲起來。
出了暗門,天已經擦黑了。
教學樓的窗戶裏透出零星的光,風卷著落葉打在臉上,涼絲絲的。
湛瑤突然拽住我胳膊:“看二樓。”我抬頭,三樓最東邊的教室窗戶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道暗褐色的痕跡——像是用血畫的符文,歪歪扭扭的,和張老師身上的冥花印紋路有點像。
“剛才過來的時候還沒有。”林宇眯起眼,“我去看看?”“等等。”湛瑤攔住他,“先去圖書館。”她聲音發緊,“古籍室的門鎖著,但我下午離開時,最後一本《青烏誌》明明放在第三排書架最上層。”
我們順著走廊往圖書館跑。
推開玻璃門的瞬間,一陣風“呼”地從頭頂刮過,幾本書“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餘光瞥見二樓的書架——最頂層那排書正在自動翻動,書頁“嘩嘩”響著,像有無數隻無形的手在翻找什麽。
“晨子。”湛瑤的聲音在我耳邊發顫,她指著我手裏的書——封皮上赫然印著朵冥花,“這是《冥契錄》,我上周才從倉庫裏清出來的禁書,怎麽會在這兒?”
我盯著二樓自動翻動的書頁,喉嚨發緊。
風突然大了,吹得走廊裏的公告欄“哐當”作響。
遠處傳來上課鈴的聲音,可現在早過了晚自習時間。
林宇握緊了剩下的半塊木板,劉保安把橡膠棍攥得指節發白。
“看來張老師隻是開頭。”我摸了摸兜裏發燙的鏡子,裂痕裏的“雙生滅”還在隱隱發燙,“那些東西,可能從來沒真正離開過。”
風停的時候,二樓的翻書聲也停了。
最後一頁書“啪”地合上,露出裏麵夾著的一張泛黃照片——照片裏,兩個穿著舊校服的男生站在教學樓前,胸口都別著朵冥花胸針。
我抬頭看向窗外。
月亮被烏雲遮住了,校園裏的路燈忽明忽暗,照得走廊盡頭的鏡子泛著冷光。
那麵鏡子裏,好像有兩個模糊的影子,正慢慢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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