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黑暗籠罩下的緊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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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拽著湛瑤的手衝進二樓的教師辦公室時,後頸的汗毛還豎得筆直。
    門剛撞上,外麵就傳來指甲刮擦門板的聲響,一下比一下重,像是要把鐵皮門摳出個窟窿。
    林宇反手頂上椅子,劉保安抄起防暴棍抵住門把,三個人的影子在晃動的應急燈下疊成一團。
    "晨子,窗戶!"湛瑤突然喊了一聲。
    我轉頭,正看見東側窗戶的玻璃上,兩朵血紅色的冥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開,花瓣邊緣泛著黑紫,像腐爛的嘴唇在蠕動。
    和圖書館那次不同,這次花瓣中心還滲著黏稠的黑血,順著玻璃往下淌,在窗台積成小灘,散發出腐肉的腥氣。
    "操!"林宇抄起桌上的保溫杯砸過去,玻璃嘩啦碎了一地,冥花卻在碎渣裏繼續生長,花瓣尖端甚至勾住了林宇的褲腳。
    我抽出隨身帶的折疊刀割斷花莖,那東西吃痛般蜷縮,黑血濺在我手背上,燙得像滾油。
    劉保安突然重重喘了口氣:"二十年前,老隊長就是死在這種花底下。
    當時他為了救困在實驗室的學生,徒手去掰花瓣......"他喉結動了動,"後來我們在牆角找到他半隻手,指甲縫裏全是花汁,骨頭都化成了水。"
    辦公室的應急燈突然滅了。
    黑暗裏,窗外的幽綠光更顯眼了。
    我看見那些沒臉的黑影正順著牆麵往上爬,長胳膊勾住窗框,指節叩在碎玻璃上,發出"哢嗒哢嗒"的響。
    最近的一個黑影把腦袋探進來——說是腦袋,其實就是一團蠕動的陰影,中間嵌著兩個幽綠的光斑,像被挖走眼珠的眼眶裏塞了鬼火。
    "都過來!"我摸到湛瑤的手腕,把人往屋子中央帶。
    林宇打開手機閃光燈,慘白的光掃過牆麵,照見牆角堆著半箱滅火器,還有幾捆不知誰落在這裏的警戒帶。
    劉保安的防暴棍在地上劃出火星,他粗聲說:"小郭,你是頭,說怎麽辦。"
    我喉嚨發緊。
    從上個月圖書館第一次出現冥花,到前天實驗樓地下三層的骨堆,我們不是沒打過仗。
    但這次不一樣——天空像被潑了墨,幽綠的光連成一片,黑影的數量比之前遇到的加起來還多十倍。
    更要命的是,剛才逃跑時我瞥見操場方向的旗杆在晃,不是被風吹的,是有什麽東西在拽,旗杆底部的水泥已經裂開了蛛網似的紋路。
    湛瑤突然捏了捏我的掌心。
    她的手涼得像冰,聲音卻穩得像塊壓艙石:"郭晨,聽我說。
    之前的冥花隻出現在封閉空間,這次連露天的窗戶都有,說明壓製邪物的力量在崩潰。
    剛才劉叔說的陰雲遮月,老隊長的筆記裏也提過,是"血月將至"的前兆。
    這些黑影應該是先頭部隊,消耗我們的體力和注意力,等真正的邪物蘇醒......"
    "蘇醒個屁!"林宇踹飛腳邊的椅子,"老子現在就想砍了這些玩意兒!"他抄起牆角的鋼管——應該是之前裝修留下的,管壁還沾著水泥——在手裏轉了個花,"晨子你說怎麽打,我和劉叔頂前麵!"
    劉保安把防暴棍往地上一杵,金屬撞擊聲震得人耳膜發疼:"小宇說得對。
    當年老隊長帶我們守校門,也是這麽個架勢,最後把邪物封在鍾樓底下。
    現在我這條命是撿回來的,正好還給學校。"
    應急燈突然"滋啦"一聲亮了。
    湛瑤的臉在燈光下泛著青白,她指著窗外:"黑影的動作有規律,剛才它們爬牆時,都是先摸窗戶再探腦袋。
    可能它們的感知依賴光線——或者說,依賴我們的位置。
    如果我們分散......"
    "不行。"我打斷她,"分散隻會被各個擊破。
    但可以分工。"我盯著林宇手裏的鋼管,又看了看劉保安的防暴棍——前者沉,適合劈砍;後者帶電擊功能,上次對付圖書館的腐屍時用過,能暫時麻痹邪物。"林宇、劉叔,你們守門口和窗戶,用武器牽製黑影。
    我和湛瑤去頂樓的監控室,那邊能看到整個校園,或許能找到邪物的源頭。"
    "你瘋了?"林宇瞪圓眼睛,"頂樓離這兒隔著三層樓,路上全是黑影!"
    "正因為危險,才需要最快解決源頭。"我扯下牆上的教師課程表,在背麵快速畫著路線,"從安全通道走,避開主樓梯。
    剛才逃跑時我注意到,黑影主要集中在一樓和二樓東側,西側的安全通道應該還能走。"我抬頭看向劉保安,"叔,您之前說老隊長把邪物封在鍾樓,可咱們學校根本沒有鍾樓......"
    劉保安的瞳孔突然收縮。
    他猛地轉身,防暴棍指向窗外:"鍾樓!
    操他娘的,原來那破旗杆就是鍾樓的底座!
    二十年前拆鍾樓時,老隊長死活不讓動底座,說鎮著東西......"
    "所以邪物的源頭在旗杆底下!"湛瑤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剛才我看見旗杆在晃,是因為下麵的封印鬆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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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能找到封印的陣眼,或許能重新封上!"
    外麵的撞擊聲突然變密了。
    有黑影撞在門上,椅子"哢"地斷了一條腿。
    林宇衝過去用身體頂住門,額頭青筋直跳:"晨子,你們趕緊的!
    我和劉叔能撐十分鍾——最多十五分鍾!"
    劉保安從褲腰摸出個銅鈴,塞到我手裏:"這是老隊長的,當年他說關鍵時候搖三下,能鎮邪。
    別弄丟了。"銅鈴表麵刻著模糊的符咒,摸起來暖乎乎的,像有活物在裏麵跳動。
    我把銅鈴塞進褲兜,拽著湛瑤往安全通道跑。
    臨出門時回頭看了眼:林宇正用鋼管砸向伸進窗戶的黑影胳膊,那東西吃痛縮回,黑血濺了他半張臉;劉保安舉起防暴棍按下電擊開關,藍光劈在另一個黑影身上,它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被電得蜷成一團。
    安全通道的門虛掩著。
    我剛推開門,一股腐臭的風就灌了出來。
    台階上全是黏糊糊的黑液,踩上去像踩在爛泥裏。
    湛瑤打開手機電筒,光線下,那些黑液裏竟浮著細小的鱗片——和之前在實驗樓骨堆裏發現的一樣。
    "是邪物的分泌物。"湛瑤的聲音發緊,"說明它們已經滲透到整棟樓了。"
    我們往上跑第三層時,頭頂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我抬頭,看見天花板上的應急燈在晃,燈座周圍裂開了蛛網狀的紋路。
    有什麽東西正從上麵往下爬,影子投在牆上,比之前的黑影大了一圈,胳膊上還長著倒刺。
    "快!"我拽著湛瑤往樓上衝,樓梯轉角的窗戶突然炸開,一個黑影撲進來。
    我飛起一腳踹中它胸口——說是胸口,其實就是團陰影——那東西被踹得撞在牆上,卻又立刻爬起來,長胳膊朝湛瑤的脖子纏去。
    湛瑤反手掏出隨身的瑞士軍刀,劃開黑影的胳膊。
    刀接觸到陰影的瞬間,冒出刺啦的青煙,黑影發出刺耳的尖嘯,縮成一團。
    我趁機拉著她往上跑,直到衝進頂樓的監控室,才重重關上門。
    監控室的電腦還亮著。
    湛瑤撲到控製台前,快速切換畫麵:操場的旗杆底座裂開了半米寬的縫,黑紅色的液體正從中湧出;食堂後麵的老槐樹下,幾個黑影正扒著樹皮,樹汁混著黑血往下淌;最觸目驚心的是教學樓正門口,原本刻著"厚德載物"的石碑,此刻表麵的字跡全被刮掉,露出下麵密密麻麻的血字。
    "是鎮邪陣。"湛瑤的手指幾乎按進鍵盤裏,"這些血字是封印的一部分,但被破壞了。
    旗杆底下應該有陣眼,需要......"
    "郭晨!"樓下突然傳來林宇的嘶吼。
    監控畫麵裏,二樓教師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七八個黑影湧進去。
    林宇的鋼管已經斷成兩截,他抄起椅子和黑影搏鬥,劉保安的防暴棍還在電擊,但黑影的數量太多,已經纏住了他的腿。
    我的心髒猛地一縮。
    褲兜裏的銅鈴突然發燙,燙得我幾乎跳起來。
    我抓出銅鈴,對著監控畫麵裏的戰場搖了三下。
    清脆的鈴聲透過窗戶飄下去,正撲向林宇的黑影突然頓住,像被潑了冷水的火焰,瞬間萎縮成一縷黑煙。
    "有用!"湛瑤眼睛發亮,"快,去旗杆那裏!現在還來得及!"
    我們衝出監控室時,樓梯間的黑影已經退了大半。
    我握著銅鈴,每跑一步就搖一下,鈴聲像把鋒利的刀,在黑暗中劈開一條路。
    等跑到操場時,旗杆底座的裂縫已經有一人寬,黑紅色的液體裏浮著半截生鏽的鐵鏈,鏈身上刻滿了和銅鈴一樣的符咒。
    "這是老隊長說的封印!"我蹲下身,試圖抓住鐵鏈,可剛碰到就被燙得縮回手。
    黑紅色液體裏突然冒出一隻青灰色的手,指甲足有十公分長,一下勾住我的腳踝。
    我疼得摔在地上,那手越收越緊,我甚至聽見了骨頭錯位的聲音。
    "郭晨!"湛瑤撲過來,用瑞士軍刀砍那隻手。
    刀砍在骨頭上,濺起火星,卻怎麽也砍不斷。
    黑影從四麵八方湧來,這次它們的動作更快了,長胳膊幾乎要碰到湛瑤的後背——
    "都給老子滾開!"
    熟悉的嘶吼聲從身後傳來。
    我轉頭,看見林宇渾身是血地衝過來,手裏舉著半截鋼管,劉保安跟在他後麵,防暴棍的電擊藍光幾乎要把空氣燒著。
    他們身後的黑影像被風吹散的紙人,一個接一個被打散。
    林宇衝到我身邊,用鋼管砸向那隻青灰色的手。"哢嚓"一聲,骨頭碎了,那手終於鬆開。
    劉保安舉起防暴棍,藍光劈在旗杆底座的裂縫上,黑紅色液體發出"滋啦"的響聲,冒起陣陣白煙。
    "晨子,還等什麽?"林宇拽起我,"去拉鐵鏈!我們給你撐著!"
    我咬著牙抓住鐵鏈。
    這次沒有灼燒感了,反而有股暖流順著手臂往上湧。
    鐵鏈被我緩緩拉起,裂縫裏的黑紅色液體開始倒流,天空的幽綠光也逐漸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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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轟鳴,像是有什麽龐然大物從地下睜開了眼睛。
    鐵鏈在我手裏劇烈震動,上麵的符咒突然全部亮了起來。
    湛瑤突然拽住我的胳膊:"不對,這不是陣眼!
    真正的......"
    "小心!"劉保安的防暴棍突然橫掃過來。
    我和湛瑤本能地打滾避開,一根水桶粗的黑影從我們剛才站的地方穿過去,撞斷了半根旗杆。
    那黑影的尖端裂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利齒,每顆牙齒上都掛著半幹的血漬。
    林宇的鋼管砸在黑影上,濺起大片黑血。"晨子!
    先拉鐵鏈!"他抹了把臉上的血,"我們頂得住!"
    我重新抓住鐵鏈。
    這次,鐵鏈上的符咒像活了一樣鑽進我皮膚裏。
    裂縫開始閉合,黑紅色液體不再湧出,天空的幽綠光也變成了暗紅色。
    但那根水桶粗的黑影還在攻擊,劉保安的防暴棍已經沒電了,他抄起地上的石頭砸過去,林宇的鋼管也卷了刃,可他還在揮,一下又一下,像台不知疲倦的機器。
    鐵鏈終於被完全拉出。
    裂縫"轟"地合上,地麵劇烈震動,我們都摔在地上。
    天空的幽綠光徹底消失了,隻剩下一輪暗紅的月亮掛在天上,像滴凝固的血。
    "成功了?"林宇跪在地上,喘氣聲像破風箱。
    劉保安檢查著身上的傷口,突然抬頭:"不對,月亮......月亮紅了。"
    我抬頭。
    暗紅的月亮周圍,不知何時聚起了大團大團的陰雲,雲裏傳來細碎的嗚咽,和前幾天風裏的聲音一樣。
    更遠處,操場的方向又亮起了幾點幽綠的光,這次比之前更亮,更密集,像是有什麽東西正順著月光,從雲裏緩緩爬出來。
    林宇握緊了卷刃的鋼管。
    劉保安重新抄起防暴棍,盡管已經沒電了。
    湛瑤抓著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我們望著逐漸逼近的幽綠光,聽著雲裏越來越清晰的嗚咽,突然意識到——
    剛才的戰鬥,不過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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