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神秘之地的新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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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令牌攥進手心,骨紋的涼意順著指縫往血管裏鑽。
    林宇扯下校服袖子纏住胳膊上的傷口,血還是洇了一片,他倒笑:"正好,血腥味能當誘餌——要是有東西敢來,老子揍它個生活不能自理。"劉保安摸出腰間的橡膠棍,棍頭還沾著之前和黑影搏鬥時的黏液,在月光下泛著惡心的光:"鍾樓後頭那片老槐樹,十年前我剛當保安那會兒就不讓學生靠近。
    有天夜裏我巡邏,聽見鍾響了三聲......"他喉嚨動了動,沒往下說。
    湛瑤已經當先往鍾樓方向走了,馬尾辮在風裏甩成一道利落的弧。
    我快走兩步跟上,鞋底碾過操場的碎石子,嘩啦一聲,在寂靜裏格外響。
    這安靜太反常了——往常這個點,操場角落總有些小情侶打情罵俏,籃球架下還有夜跑的學生。
    可今晚連蟲鳴都沒了,老槐樹的影子像無數隻枯瘦的手,在地麵交疊扭曲。
    鍾樓藏在槐樹叢後麵,越走越近,那股味道先撞進鼻腔。
    不是普通的舊樓黴味,混著鐵鏽、腐爛的植物,還有種說不上來的腥氣,像是什麽東西在潮濕的角落裏爛了很久。
    林宇抽了抽鼻子:"操,這味兒比食堂剩菜還衝。"他話音剛落,樓裏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鐵鏈在地上拖動,又像是有人用指甲刮黑板。
    "到了。"湛瑤停在鐵門前。
    生鏽的鎖頭早沒了,鐵門歪在一邊,門縫裏滲出的風裹著那股腥氣,吹得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
    劉保安用橡膠棍戳了戳門,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像極了人在哭。
    "我先上。"林宇把鐵棍攥得指節發白,率先跨進門裏。
    可他剛邁過門檻,突然"砰"地撞在什麽看不見的牆上,整個人彈回來摔在地上。
    我趕緊去扶他,手剛碰到那片空氣,就像觸到了高壓電,麻得整隻胳膊都在抖。
    "屏障?"湛瑤蹲下來,手指在空氣裏劃了道弧線。
    月光從破窗照進來,我這才看見,那片區域泛著淡藍色的微光,和令牌上的骨紋顏色一模一樣。
    林宇捂著額頭爬起來:"奶奶的,剛才還啥都沒有,怎麽突然就......"
    "不是突然。"湛瑤的指尖停在屏障邊緣,"你們看。"她順著藍光的紋路移動手指,我這才發現那些光不是亂的,是某種符文,和令牌背麵的骨紋走向幾乎一樣,隻是順序反過來了。"之前在舊樓激活令牌時,骨紋是從左到右流動的。"她抬頭看我,眼睛在幽光裏亮得驚人,"現在這些屏障的符文,是逆時針旋轉的。"
    我猛地反應過來,把令牌舉到屏障前。
    之前在舊樓,我是用拇指按在第一個骨紋上,沿著紋路依次按壓。
    現在湛瑤說順序反了,那應該......我深吸一口氣,用食指關節抵住最後一個骨紋,順著逆時針方向慢慢推。
    "等等。"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舊樓的屏障是防禦,這裏的......"她側耳聽了聽樓裏傳來的鐵鏈聲,"可能是封印。"她從口袋裏摸出個小本子,快速翻到之前記錄的符文排列圖,"舊樓的骨紋對應"鎮",這裏的......"她的指尖停在某一頁,"對應"啟"。"
    林宇湊過來看:"所以得用啟的順序激活?"
    "試試。"湛瑤把本子塞回口袋,"如果錯了......"她沒說如果錯了會怎樣,但屏障突然顫動起來,藍光變得更刺眼,樓裏的鐵鏈聲也跟著急了,"哢啦哢啦"響成一片。
    我咬咬牙,按照"啟"的順序,用令牌依次觸碰屏障上的符文。
    第一個符文亮起時,屏障發出蜂鳴;第二個亮起時,鐵鏈聲猛地停了;第三個......當最後一個符文被激活的瞬間,屏障"轟"地碎成藍色光點,像一把被撒開的星子。
    "走!"湛瑤率先衝進去。
    樓梯間的木板爛了大半,我踩上去"吱呀"作響,牆上有暗紅的痕跡,湊近看像是血手印,指縫裏還卡著碎布片,應該是校服料子。
    林宇用鐵棍戳了戳那些手印:"十年前封樓,這些手印......"他沒說完,劉保安的手電筒突然照到轉角處——那裏靠著具骨架,脊椎骨上還掛著破破爛爛的校服,顱骨的眼窩裏有團綠瑩瑩的東西,正盯著我們。
    "別慌。"湛瑤的聲音很穩,她蹲下來看骨架,"骨頭上沒有咬痕,應該是......"她摸了摸脊椎骨,"被某種力量抽幹了。"
    樓裏的溫度突然降了十度,我呼出的氣凝成白霧。
    所有手電筒同時閃了兩下,滅了。
    黑暗裏,林宇的鐵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
    劉保安罵了句什麽,打火機的光"哢"地亮起,卻隻照到半麵牆——牆的另一半,是無邊的黑。
    "它來了。"湛瑤的聲音就在我耳邊,我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我身後。
    黑暗裏有呼吸聲,很近,像有人貼著我後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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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宇的傷口突然劇烈疼痛,他悶哼一聲,我摸到他胳膊,黏糊糊的全是血,可剛才明明已經止住了。
    劉保安的打火機"啪"地滅了。
    這次,連月光都被遮住了。
    樓外的銅鈴突然瘋狂響起來,不是"叮當",是"當——當——當——",像是有人用盡全力在撞鍾。
    那聲音震得我耳膜發疼,眼前閃過白花花的光,等再能看清時,我們已經站在鍾樓頂層。
    那口銅鍾就吊在頭頂,鍾身上布滿細密的裂紋,像張咧開的嘴。
    鍾下的地麵刻著巨大的符文,和令牌、屏障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符文中心有灘黑褐色的東西,凝固成奇怪的形狀,像是......人的輪廓。
    "郭晨。"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冰,"它在看我們。"
    我順著她的目光抬頭。銅鍾的裂紋裏,有雙眼睛。
    不是人的眼睛。
    是那種純黑的,沒有眼白,沒有瞳孔,像兩口深不見底的井,正從裂紋裏往外淌黏液的眼睛。
    樓外的銅鈴還在響,一聲比一聲急。
    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混著樓裏突然響起的、無數人的低語。
    那些聲音很輕,卻清晰得可怕,全在說同一句話:
    "留下來......"
    林宇的鐵棍"當啷"掉在地上。
    劉保安的橡膠棍在發抖。
    湛瑤的指甲掐進我手心,疼得我眼眶發酸。
    而那口銅鍾,正緩緩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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