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祭祀逼近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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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吳警官發來的定位,後槽牙不自覺地咬得發酸。
    實驗樓b1  07,這串字符在手機屏上泛著冷光,像根細針紮進視網膜。
    風卷著梧桐葉擦過褲腳時,我聽見湛瑤的聲音從頭頂壓下來:“都圍過來。”
    她把紅綢鋪在石桌上,上麵密密麻麻記著從張老師舊教案裏翻出的符號——那是我們在幻域裏見過的,刻在祭壇石壁上的歪扭紋路。
    “張老師說過,七處鎮物對應七脈鎖魂,”她指尖點過紅綢上第七個圓圈,“之前找到的三樣分別在圖書館頂樓、噴泉池底、老操場旗杆下,都是學校裏‘氣眼’。實驗樓地下……”
    羅盤突然“哢”地一聲,指針猛地砸向實驗樓方向,震得石桌都跟著顫。
    老黑的黑客設備發出蜂鳴,屏幕上跳動的代碼突然凝滯,跳出一行亂碼:“係統受到攻擊”。
    “他們在監測我們的行動。”老黑推了推眼鏡,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吳警官的消息能傳過來已經是萬幸——定位是用最原始的摩斯電碼發的,藏在校園廣播的雜音裏。”
    孫醫生給林宇重新係好繃帶,止血棉上的血漬已經變成暗褐色:“子時儀式,需要七樣鎮物同時激活。我們隻有三樣,剩下四樣……”
    “在實驗樓地下。”湛瑤突然抬頭,眼睛亮得驚人,“幻域裏我見過那座祭壇,牆壁上的紋路和實驗樓地基的結構完全吻合。b1  07不是實驗室,是鎮物存放點,也是儀式主陣眼。”
    我摸了摸腰間的戰術刀,刀鞘磨得發亮的位置貼著張老師給的黃符——那是他臨終前塞給我的,說能擋邪祟。
    “計劃分三步:找鎮物、毀陣眼、阻儀式。”我掃過眾人,林宇的傷腿還在滲血,老黑的黑眼圈快掉到下巴,孫醫生的急救包鼓得像個小西瓜,“林宇帶大劉、阿傑守外圍,重點盯實驗樓後門和地下通風口,防止敵人增援;老黑和小瑤用幹擾器切斷他們的通訊,同時黑進校園監控找鎮物位置;孫醫生留在單車棚的臨時據點,傷員都送你這兒。”
    “那你呢?”湛瑤拽住我袖口,紅綢在她手裏絞成一團。
    “我帶耗子下地下。”我拍了拍別在腰間的強光手電,“吳警官說鎮物在07,可幻域裏祭壇有七個入口,07可能隻是其中一個。得把剩下的鎮物找全,或者……”我頓了頓,“直接毀了主陣眼。”
    林宇把鋼管往地上一杵,金屬撞擊聲驚飛了幾隻麻雀:“我這腿能跑能打,守外圍夠使。大劉有防狼噴霧,阿傑帶了甩棍,咱兄弟仨把風,保準沒人能摸過來。”
    老黑從背包裏掏出三個巴掌大的幹擾器,藍色指示燈像鬼火似的明滅:“這是我改良的,能幹擾半徑五百米內的電子設備。他們要是用對講機聯絡,信號會變成噪音;要是用手機……”他嗤笑一聲,“直接給他們刷成屏保。”
    湛瑤翻開羅盤夾層,取出半張泛黃的圖紙——那是我們在幻域裏從祭壇暗格裏撕下來的,“實驗樓地下有三層,b1是實驗室,b2是廢棄冷庫,b3……”她的指甲掐進紙裏,“幻域裏的祭壇在b3。圖紙上標著七個鎮物點,07是b1的,剩下六個在b2和b3。”
    孫醫生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她的手涼得像冰塊:“晨子,幻域裏那些東西……”
    我知道她想問什麽。
    上周在幻域,我們遇到過“守陣人”——說是人,不如說是被邪祟附了身的活屍,指甲長過指節,眼睛泛著綠瑩瑩的光。
    張老師就是為了替我擋那東西,被抓穿了胸口。
    “我這兒有符咒。”我拍了拍胸口的口袋,裏麵還裝著半瓶雄黃酒,“張老師說過,這些東西怕火,怕符咒,更怕活人身上的陽氣。我們人多,陽氣重。”
    籌備用了四十分鍾。
    林宇把鋼管藏在校服裏,大劉的防狼噴霧別在腰後,阿傑的甩棍套了層布,免得走路響;老黑給每個人發了微型耳麥,說就算幹擾器開著,短距離還能通訊;湛瑤往我口袋裏塞了三把銅錢,說是從圖書館古籍裏翻的,能鎮邪;孫醫生往我背包裏塞了兩包止血粉,又往林宇的傷腿上多纏了層紗布。
    當老黑說“可以出發”時,太陽已經西斜,實驗樓的影子像頭巨獸,把我們的腳都罩住了。
    我摸出手機想再看眼定位,屏幕突然黑了。
    “操!”老黑的設備發出刺耳的電流聲,他猛拍鍵盤,“信號全斷了!手機、網絡、監控……全特麽連不上!”
    湛瑤的羅盤開始瘋狂旋轉,指針撞在玻璃罩上“叮叮”響。
    林宇的耳麥突然爆出一聲尖叫,像有人拿指甲刮黑板,他手忙腳亂摘下來,耳垂都紅了。
    “他們動手了。”湛瑤攥緊紅綢,我看見她手背上的血管突突直跳,“幹擾我們的通訊,切斷我們和外界的聯係……”
    “那吳警官呢?”耗子的聲音發顫,他才十七歲,跟著我們混了三章,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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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警官可能已經暴露了。”孫醫生的聲音很穩,她摸出塊巧克力塞給耗子,“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
    我扯下耳麥扔進背包,戰術刀在掌心轉了個花。
    實驗樓的窗戶黑黢黢的,像無數雙眼睛往下看。
    風突然變涼了,帶著股腥甜的味道——是血,我太熟悉了,幻域裏祭壇的血就是這個味兒。
    “調整計劃。”我掃過眾人,“耳麥作廢,靠手勢聯絡。林宇,外圍警戒改兩人一組,每十分鍾打個照麵;老黑,帶著幹擾器跟我下地下,關鍵時候砸了他們的設備;小瑤……”我頓了頓,“你和孫醫生留在據點,要是我們兩小時沒消息……”
    “別廢話。”湛瑤把紅綢係在我手腕上,“我跟你下地下。羅盤需要人看著,老黑守據點,他的設備能撐更久。”
    老黑剛要反駁,林宇已經拍了拍他肩膀:“聽小瑤的,你設備金貴,守著更穩妥。”
    實驗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當先走進去,鞋底蹭過地麵,揚起的灰塵裏飄著股黴味。
    走廊盡頭的應急燈忽明忽暗,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湛瑤的羅盤突然停住,指針死死指向樓梯間——往下,往下,再往下。
    身後傳來耗子吞咽口水的聲音。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綢,那是湛瑤的體溫。
    樓梯扶手冰涼,像浸在冰水裏的蛇。
    當我們走到b1層時,07實驗室的門虛掩著,門縫裏漏出點光,不是白的,是暗紅的,像凝固的血。
    “晨子……”湛瑤的聲音突然發緊,她的羅盤開始發燙,“下麵……有東西在動。”
    我握緊戰術刀,聽見了——是腳步聲,很慢,很沉,像有人拖著什麽重物,從b2層往上走。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停在了07實驗室門口。
    門“砰”地被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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