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密室探秘與新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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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石板下的悶響撞得耳膜發疼,我盯著那扇突然冒出來的石門,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來。
    血月浮雕上的紋路在火把下泛著暗紅,像滲了血的陶土。
    王教授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卻沒落在門上——他盯著門楣處一道極細的刻痕,喉結動了動:"這紋路...和三十年前我在檔案館看到的古卷殘頁一模一樣。"
    "什麽意思?"劉保安攥著斷警棍的手背上青筋直跳,他當過兵,平時總說"邪不壓正",可此刻聲音都發顫,"難不成這門是衝咱們來的?"
    吳警察沒接話,他的手電光在石門上掃來掃去,光束掃過血月時,我分明看見浮雕裏的"手"動了動——那些原本刻在石頭上的指節,竟像是要從石縫裏擠出來。
    湛瑤突然捏緊我的手腕,她的羅盤不知何時又回到掌心,青銅指針正瘋狂旋轉,"郭晨,門裏的陰氣比外麵強十倍。"她壓低聲音,"但...和之前那些害人的鬼氣不一樣。"
    鐵鏈拖地的聲響裏突然混進個尖細的童音:"來呀...來呀..."
    王教授的手猛地扣住我的肩膀,他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肉裏:"當年失蹤的考古隊,最後一份日誌寫的就是"血月現,陰門開"。"他喉嚨發啞,"他們進去之後,再沒出來。"
    我望著其他人。
    劉保安的斷警棍已經舉到胸前,吳警察摸出腰間的辣椒噴霧——雖然對付鬼未必有用,但總比空手強。
    湛瑤把羅盤塞進我手裏,自己從背包裏掏出個銅鈴,那是她奶奶傳給她的,說是能鎮邪祟。
    "要麽現在退回去,要麽進去把事情了結。"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可話一出口,反而鎮定了些,"三十年前的事,和這半年校園裏死的四個人,肯定都連在這扇門上。"
    王教授突然笑了,笑得眼角都是淚:"我等這一天等了三十年。"他從兜裏摸出副白手套,"小郭,你打頭,我跟你後麵。"
    石門沒有門把,我伸手按在血月浮雕上,觸手冰涼,像按在冰棺的蓋子上。
    正猶豫著要不要用力推,門裏突然傳來"哢嗒"一聲,自動往兩側滑開。
    黴味混著鐵鏽味湧出來,熏得人直犯惡心。
    門後是條向下的石階,石階兩側的牆上嵌著夜明珠,幽綠的光把地麵照得像浸在深潭裏。
    我踩上第一級台階時,鞋底粘了層滑溜溜的東西,湊近火把一看——是暗紅色的苔蘚,湊近聞有股腥氣,像血幹了多年的味道。
    "小心腳下。"湛瑤輕聲提醒,她的鞋尖碰了碰旁邊的苔蘚,那些暗紅色的絲狀物竟"唰"地縮成一團,像活物似的。
    下到第十級台階時,石階突然變寬,成了個圓形密室。
    四壁刻滿我看不懂的符號,有的像扭曲的人臉,有的像盤在一起的蛇。
    湛瑤的羅盤突然"叮"地一聲,指針牢牢指向正北牆。
    她快走兩步,指尖撫過那些符號:"這是古滇國的巫文,我在古籍裏見過。"她的手指停在一組由三個旋渦組成的符號上,"這三個旋渦...代表"門"。"
    "門?"吳警察用手電照著牆麵,"可這裏隻有石頭。"
    王教授湊過去,他的手指沿著符號邊緣摸索,突然按在兩個符號中間的縫隙裏:"是暗門!"隨著他的推力,牆麵發出"吱呀"的聲響,一塊石磚陷了進去,露出個半人高的洞口。
    腐臭味"轟"地湧出來,我下意識捂住口鼻。
    洞裏黑得像潑了墨,劉保安舉著火把湊過去,火光剛照進去,就聽"簌簌"聲響,十幾個白影"呼"地竄了出來——是些隻有上半身的小幽靈,青灰色的臉皺成一團,指甲長得能勾住人的衣服。
    "散開!"我拽著湛瑤往旁邊躲,一個幽靈的指甲擦過我的胳膊,疼得像被刀劃了道口子。
    劉保安的斷警棍掄得虎虎生風,他當過兵的底子到底在,一棍掃倒三個幽靈,可那些東西被打中後隻是散成黑霧,轉眼間又聚回原形。
    吳警察反應更快,他抄起手電直射幽靈的臉——那些東西被強光一照,發出刺耳的尖叫,黑霧淡了不少。
    "它們怕強光!"吳警察喊了一嗓子,把另一隻手電塞給劉保安,"老夥計,照臉!"
    兩個大男人背靠背,用兩把手電組成光網,幽靈撞上去就像飛蛾撲火,黑霧"滋啦"作響。
    湛瑤趁機拽著我湊近暗門,她從包裏摸出個小銅瓶,倒出些朱砂撒在地上:"這是鎮陰砂,能暫時攔住它們。"
    王教授沒閑著,他舉著火把往暗門裏照,突然低呼:"快看!"
    火光裏,暗門內的牆上刻著幅壁畫:血月下,七個穿古服的人跪在地上,中間站著個戴青銅麵具的人,手裏舉著把匕首,正往一個女人的心口紮。
    壁畫最下方,用朱砂寫著行小字:"血祭七魂,月升魂歸。"
    "七魂..."我想起這半年校園裏死的人——保安老張、食堂李嬸、大二的林曉、大三的陳默,加上上個月失蹤的保潔阿姨,正好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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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還要再死兩個?
    "郭晨!"湛瑤突然拽我胳膊,"這些小幽靈的怨氣...和壁畫裏的血祭有關!"她指著一個被強光逼退的幽靈,"你看它脖子上的紅繩!"
    我眯眼望去,那團黑霧裏果然飄著半截紅繩,和之前在白骨脖子上看到的翡翠項鏈繩結一模一樣。"它們是被血祭的人!"王教授的聲音發顫,"三十年前,我那支考古隊發現了這個古墓,當時帶隊的張隊長非要開棺,結果...結果棺裏的東西說要七個人的魂祭血月..."
    "所以張隊長他們把人獻祭了?"吳警察的手電光晃了晃,"包括三十年前失蹤的學生?"
    王教授點頭,眼淚砸在手套上:"我當時害怕,躲在外麵沒進去。
    後來他們全死了,我卻活下來...這些年我總夢見他們來找我。"
    說話間,小幽靈的攻勢弱了些。
    我趁機往暗門裏走了兩步,腳突然踢到個硬東西——是塊半腐的木板,上麵堆著些碎骨。
    劉保安的火把湊過來,照亮木板上的字:"第七魂,未歸。"
    "第七個祭品沒完成?"湛瑤的羅盤又開始轉,這次指針直指暗門最深處,"所以它們要找替身?"
    地麵突然震了一下,我差點栽倒。
    暗門深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在往上傳。
    小幽靈們突然停止攻擊,全都轉向暗門,黑霧裏發出尖銳的嗚咽,像是在迎接什麽。
    "不對勁。"吳警察的手電光抖得厲害,"這震動...像是從地底下往上頂。"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暗門最裏麵的地麵裂開道縫,黑紅色的液體正從縫裏滲出來,聞著是濃重的血腥味。
    那些小幽靈紛紛鑽進裂縫,黑霧像被什麽吸走了似的,轉瞬消失得幹幹淨淨。
    "郭晨!"湛瑤突然抓住我手腕,她的手涼得像冰,"你看牆上的符號!"
    我抬頭,剛才那些古滇巫文不知何時變了樣,原本扭曲的人臉全變成了哭嚎的表情,蛇形符號則盤成了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是雙泛著幽藍的眼睛。
    "咚——"
    一聲悶響從地底傳來,地麵的裂縫猛地撕開,黑紅色液體噴出來,濺在牆上滋滋作響。
    我後退兩步,撞在劉保安身上。
    他的斷警棍"當啷"掉在地上,聲音發啞:"那...那是什麽?"
    裂縫裏升起團黑霧,比之前所有幽靈加起來都大。
    黑霧逐漸凝形,露出個戴青銅麵具的身影——和壁畫裏那個舉匕首的人一模一樣。
    它的手按在胸口,麵具上的眼睛泛著幽藍,開口時聲音像金屬摩擦:"血月將圓...七魂歸位..."
    "跑!"王教授喊了一嗓子,可我們根本挪不動步——黑霧裏伸出無數隻手,纏住了我們的腳踝。
    我拽著湛瑤往旁邊躲,卻被那些手拽得踉蹌。
    吳警察摸出辣椒噴霧噴過去,可黑霧隻是散了又聚。
    劉保安撿起斷警棍砸向青銅麵具,警棍撞上去發出"當"的一聲,像砸在鐵塊上。
    "郭晨!"湛瑤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羅盤突然爆發出強光,"抓住我!"
    我攥緊她的手,羅盤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
    等再能看清時,青銅麵具的身影已經逼近到三米外,它的手緩緩抬起,麵具下傳來冷笑:"晚了..."
    地麵還在震動,更劇烈的聲響從頭頂傳來,像是有什麽東西要破墓而出。
    我們五個背靠背站著,劉保安的斷警棍、吳警察的手電、湛瑤的羅盤、王教授的火把,全對準了那個逐漸逼近的身影。
    青銅麵具的手停在半空,它的頭緩緩轉向上方,麵具下的幽藍突然變成血紅色。
    "血月...要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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