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險中求勝,接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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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槽牙咬得生疼,看著那團由鎧甲碎片和黑色觸須組成的怪物張牙舞爪地朝蘇悅和趙記者撲過去。
蘇悅的指甲幾乎掐進趙記者手背,兩人後背貼在石壁上,連躲的空間都沒有——這破地方的通道本就狹窄,剛才為了插鑰匙已經退到了死角。
"林宇!
劍客!"我扯著嗓子喊,聲音被守護者觸須掃過空氣的嘶鳴聲撕得粉碎。
林宇的戰術靴在地麵擦出火星,他抄起從實驗室順來的合金鐵棍,橫在胸前擋在兩人身前;神秘劍客的劍鞘"哢"地裂開一道縫,半柄青鋒先探了出來,劍氣刮得我臉上生疼。
守護者的觸須裹著黏液砸下來,第一根抽在林宇的鐵棍上,金屬瞬間扭曲成麻花,他悶哼一聲單膝跪地,額角的血珠子順著下巴砸在地上;第二根擦著劍客的劍刃過去,黏液滴在劍身上滋滋冒白煙,劍客低喝一聲,整柄劍終於出鞘,青芒閃過,那根觸須竟被生生削斷,斷口處湧出更多幽綠液體,像活物似的在地上蠕動。
"晨哥!"湛瑤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我轉頭看見她半蹲著,懷裏抱著台周校長連夜趕製的能量探測儀,屏幕上的波紋正隨著守護者的嘶吼劇烈跳動。
她鬢角的碎發被黏液濺濕,卻仍保持著那種冷靜到近乎冷漠的分析語調:"鄭神秘人說過,這東西的核心是融合了校園裏所有受害者的怨念——你看它的觸須!"她指尖點向屏幕上突然出現的波穀,"每次能量波動的峰值和穀值間隔十三秒,剛才周校長的裝置啟動後,這個間隔縮短到了七秒!"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果然,守護者每甩動七次觸須,脖頸處的鎧甲碎片就會錯開一道細縫,露出下麵一團暗紅色的肉瘤,正隨著它的嘶吼有規律地收縮。
"那是它的弱點!"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我肉裏,"七秒!
等下一次波穀出現時,它的防禦會有零點三秒的真空期——周校長說裝置的最大功率會在三十秒後抵達,到時候這個真空期會延長到兩秒!"
我喉嚨發緊。
三十秒,足夠讓守護者把我們撕成碎片。
但此刻蘇悅正顫抖著從兜裏摸出那三把鑰匙——剛才插在屏障上的鑰匙不知何時又回到了她掌心,鑰匙齒上還沾著剛才插鎖孔時蹭到的銅鏽。
"林宇!"我吼了一嗓子,"撐住七輪攻擊!
劍客!
等下看我手勢!"
林宇咬著牙把變形的鐵棍甩了出去,鐵棍擦著守護者的觸須砸在牆上,濺起一片碎石。
他從戰術背包裏摸出最後兩枚閃光彈,扯掉拉環就扔了出去。
刺目的白光中,守護者的觸須頓了頓,趁機,劍客的劍劃出一道圓弧,青芒裹著劍氣直接削向那團肉瘤。
"叮——"
金屬碰撞聲比我想象中更響。
劍客的劍竟被彈開半尺,肉瘤表麵不知何時覆了層透明的膜,像塊韌性極強的果凍。
"時間沒到!"湛瑤的聲音裏帶著少見的焦急,"裝置還剩十七秒!"
我摸出兜裏的折疊刀。
這是上周在舊教學樓雜物間找到的,刀柄上刻著"2003屆畢業生留念"——或許是某個死在詛咒裏的學長留下的。
刀身彈開時,刀刃上突然泛起微光,和青銅盒上的暗紋隱隱呼應。
"晨哥!
看盒子!"蘇悅突然喊。
我這才發現,石台上的青銅盒不知何時自己打開了條縫,從裏麵滲出的光正裹著我的折疊刀,像根無形的線在牽引。
"是它在幫我們!"我腦子突然清明。
之前在圖書館查到的《校園異聞錄》裏寫過,鎮壓詛咒的神器會認主,而認主的標誌就是"刀光映紋"——此刻折疊刀上的光,分明和盒蓋暗紋的走向一模一樣。
"還有五秒!"湛瑤的聲音像根繃緊的弦。
林宇的左肩被觸須劃開道口子,鮮血浸透了校服;劍客的劍身上已經布滿凹痕,他卻笑得更狠了,青鋒在掌心轉了個花:"來!"
"三!二!一!"
周校長的裝置在頭頂發出蜂鳴,我感覺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空氣裏彌漫著臭氧的味道。
守護者的觸須突然頓住,肉瘤表麵的膜"啪"地裂開道細紋——正是湛瑤說的兩秒真空期!
"上!"我吼著撲過去,折疊刀上的光暴漲,直接刺進那道細紋。
林宇的拳頭緊跟著砸在肉瘤上,他的指節纏著從實驗室拿的絕緣膠帶,此刻正泛著幽藍的電弧後來才知道是周校長在裝置裏加了電磁模塊);劍客的劍擦著我的刀背劈下,青芒裹著刀光,竟在肉瘤上切出個拇指寬的洞。
"嗷——"
守護者的嘶吼震得石壁簌簌落灰。
蘇悅和趙記者趁機衝過去,三把鑰匙同時插進青銅盒的鎖孔。"哢嗒"一聲,盒蓋徹底打開,裏麵躺著塊巴掌大的玉牌,泛著暖黃的光,像是把整間鬼屋的陰氣都吸了進去。
可還沒等蘇悅的手指碰到玉牌,守護者突然劇烈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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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本在蠕動的觸須瞬間繃直,像無數根黑鐵長矛對準了我們。
它眼眶裏的"湛瑤眼睛"徹底充血,眼白處爬滿黑色血管,喉嚨裏發出的聲音既像女人的尖叫,又像無數人同時說話的重疊:"誰都別想......"
"小心!"
我撲過去拽蘇悅的胳膊,可那道能量波還是擦著我的後背掃過。
火辣辣的疼從脊椎竄到後頸,我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聞到焦糊味——是我的校服被烤著了。
轉頭看時,剛才我們站的位置已經被轟出個半米深的坑,碎石混著黏液四處飛濺。
玉牌還在盒子裏,泛著光,可守護者的觸須正在重新聚集,那些被斬斷的部分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湛瑤的探測儀屏幕全黑了,林宇捂著左肩直喘氣,劍客的劍插在地上,他單膝跪著,額角的汗滴在青鋒上,發出"滋啦"的響。
蘇悅的手還停在半空,離玉牌不過五厘米。
趙記者的相機掉在地上,鏡頭裂成蛛網,卻還在閃著紅光——他在錄像。
我抹了把臉上的血,感覺嘴裏全是鐵鏽味。
折疊刀還攥在手裏,刀刃上的光沒滅,反而更亮了。
青銅盒的暗紋也在發光,和刀光、玉牌的光連成一片,像三根繩子,捆著那團正在重組的黑暗。
"都起來。"我扯著嗓子喊,聲音啞得像破風箱。
林宇咬著牙站起來,把戰術背包甩給我——裏麵還有最後半瓶酒精,是之前用來燒那些惡心觸須的。
劍客撐著劍站起來,青鋒上的凹痕裏滲出淡金色的血,原來他的劍......是活的?
湛瑤把探測儀塞進我手裏,屏幕不知何時亮了,上麵顯示著一行字:"玉牌共鳴度97——還差最後一步。"
守護者的觸須已經重組完畢,黑洞眼眶裏的"湛瑤眼睛"緩緩轉動,這次,我在那紅瞳深處看見了別的東西——不是單純的惡意,是......恐懼?
蘇悅突然抓住我的手。
她的手冰涼,卻比任何時候都穩:"晨哥,我能拿到。"
趙記者撿起相機,用袖子擦了擦裂掉的鏡頭:"我拍著,你們看著。"
我深吸一口氣,把酒精瓶遞給林宇,把探測儀塞給湛瑤,把折疊刀緊緊攥在掌心。
刀光和玉牌的光在我們之間交織,像張金色的網,兜住了所有的恐懼、疼痛,還有那些死在詛咒裏的冤魂的嗚咽。
"走。"我說,"拿了它,回家。"
守護者的觸須再次揚起,帶起的風掀起我燒焦的衣角。
可這一次,我沒躲。
我們都沒躲。
因為我們知道,該怕的,從來都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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