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神秘空間,破局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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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覺有根無形的繩子正勒著我的肋骨,每呼吸一次都像有人用鈍刀在胸腔裏劃拉。
    林宇悶哼一聲單膝跪地,他背上的肌肉繃成鐵鑄的線條,額角的青筋暴起如小蛇:“這鬼東西……在壓我們的筋骨!”
    湛瑤的劉海被不知從哪來的陰風吹得亂顫,她扶著旁邊裂開的石壁慢慢蹲下,指尖輕輕劃過地麵紫黑色的紋路:“晨哥,看這些裂痕的走向。”她指甲在石麵上刮出刺啦聲,“像不像我們在舊校舍地下祭壇看到的星軌圖?”
    我猛地想起三個月前那個暴雨夜。
    當時我們撬開舊校舍地板,底下刻著整麵牆的星圖,每顆星的位置都用血石填著——後來查校史才知道,那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失蹤的天文社用來“溝通天外”的陣圖。
    “空間錨點。”神秘劍客突然開口,他的青鋒劍懸在身側嗡嗡震顫,劍身上倒映著頭頂裂開的暗紅天空,“我師父說過,古修者用活人的怨魂做錨,把空間鎖死在某個節點。這些……”他抬下巴指了指裂痕裏的人臉,“都是被封在錨裏的生魂。”
    蘇悅突然發出一聲輕呼。
    她懷裏的背包在抖,隔著布料都能看見裏麵的玉牌在泛紅光,像塊燒紅的炭。
    “晨哥,玉牌……在發燙。”她額角滲著汗,卻把背包往懷裏又攏了攏,“之前周校長說這是鎮壓詛咒的關鍵,難道現在……”
    “現在這鬼地方不想讓我們帶著它走。”我蹲下來,用折疊刀刀柄敲了敲地麵的裂痕。
    那些擠在縫裏的人臉突然全轉向我,青灰色的眼珠渾濁得像泡了十年的醃菜,其中一張我認出來——是上個月跳樓的高三7)班王磊,他墜樓時我就在樓下,記得他後腦勺撞在台階上的悶響。
    “他們在怕這個。”湛瑤突然按住我手背。
    她的手涼得像冰,卻比平時更穩,“玉牌裏封著校史記載的‘鎮靈印’,能破一切陰祟禁製。但空間錨點用生魂做引,光靠玉牌不夠,得先斷了這些錨的聯係。”
    “怎麽斷?”林宇抹了把臉上的血——剛才他試圖硬衝,被無形屏障抽得嘴角開裂。
    他活動著肩膀,指節捏得哢哢響,“你說個方向,老子砸穿它!”
    湛瑤抬頭看向頭頂的裂縫。
    暗紅色的光漏下來,在她鏡片上折射出妖異的紅:“祭壇星圖的主星位在東北方。如果空間錨點對應星軌,薄弱點應該在……”她突然抓起我的手腕,用指甲在我掌心畫了個圈,“這裏!”
    我順著她的指向抬頭。
    在我們正前方二十米處,有塊凸起的岩石,表麵的紫黑裂痕比別處稀疏,岩石上還掛著半塊褪色的校牌——“育英樓東牆”,這是我們進來時的地標。
    “劍客!”我扯開嗓子喊。
    神秘劍客抬頭,青鋒劍突然騰起一層青白劍氣,像條活過來的蛇。
    “你守蘇悅,林宇跟我!”我把折疊刀咬在嘴裏,反手抽出腰間從體育器材室順來的鐵棍——這東西在之前的靈異事件裏砸過吊死鬼的棺材,沾過黑狗血,多少有點用。
    林宇吼了聲“操”,抄起他那把從保安室順的防爆叉就衝。
    他肌肉虯結的胳膊掄圓了,防爆叉尖狠狠捅向那塊岩石。
    “當”的一聲脆響,火星子濺得亂飛,岩石表麵的裂痕突然暴漲,像有無數隻無形的手在撕扯空氣。
    “沒用!”劍客突然躍過來,青鋒劍挽了個劍花,劍氣如刀割開那些裂痕。
    我看見裂痕裏的人臉突然扭曲,王磊的舌頭從嘴裏掙出來,像條活物似的纏上劍氣。
    劍氣瞬間暗淡下去,劍客悶哼一聲踉蹌兩步,虎口裂開道血口子。
    “它們在吞噬攻擊!”湛瑤的聲音裏帶著急,“用玉牌!快!”
    蘇悅手忙腳亂地解背包帶。
    玉牌剛露出來,那些裂痕裏的人臉突然發出更尖的尖叫,像指甲在玻璃上刮了十年的那種刺響。
    我感覺耳膜要被刺穿了,眼前發黑,恍惚看見紫黑色裂痕裏伸出無數青灰色的手,抓向玉牌。
    “蘇悅!抱緊!”我撲過去把她護在身下。
    有隻手擦著我後頸劃過,涼得像泡在冰水裏的鐵絲,皮膚立刻起了成片的雞皮疙瘩。
    林宇的防爆叉舞得虎虎生風,每砸中一隻手,就有黑色的血珠濺出來,腥得人發嘔。
    “晨哥!看玉牌!”湛瑤的聲音突然拔高。
    我抬頭,看見玉牌表麵浮起金色紋路,像活過來的金線,順著蘇悅的手臂爬到她手腕,又纏上我的手背。
    那些抓過來的手碰到金線就像被火燒,“滋啦”一聲縮回去,連帶著裂痕裏的人臉都淡了幾分。
    “是鎮靈印在起效!”劍客突然低喝。
    他的青鋒劍再次騰起劍氣,這次劍氣裏裹著金色光紋——竟是玉牌的金線順著空氣纏上了劍刃。
    他手腕一振,青鋒劍如遊龍般刺向岩石薄弱點,“哢嚓”一聲,岩石裂開條拇指寬的縫,暗紅色的天光從縫裏漏下來,照得我們臉上都是血一樣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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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把勁!”我扯著嗓子喊。
    林宇的防爆叉已經豁了口,他卻像沒知覺似的,用叉柄猛砸裂縫:“老子就不信砸不開!”每砸一下,裂縫就寬一分,裂痕裏的人臉就少一張。
    王磊的臉最後消失,他臨死前那種絕望的眼神我記得太清楚,現在終於從他眼裏看到了一絲解脫。
    “要開了!”湛瑤突然抓住我胳膊。
    她的指尖在發抖,但眼睛亮得驚人,“晨哥,你覺不覺得這些光……”她指著頭頂的暗紅天光,“和玉牌的金光在較勁?”
    我這才注意到,玉牌的金光每亮一分,暗紅天光就暗一分。
    當岩石裂縫寬到能擠過去一個人的時候,暗紅天光突然暴漲,那些本來快消失的裂痕裏又擠滿了人臉——這次是更陌生的臉,有穿中山裝的老教師,有梳麻花辮的女學生,甚至有個裹著小腳的老太太,她的眼球是兩個黑洞,正汩汩往外冒黑血。
    “操他媽的!”林宇被一隻小腳老太太的手纏住脖子,臉憋得紫紅。
    他抄起防爆叉猛捅自己脖子,金屬刺進皮膚的聲音聽得我牙根發酸,但那隻手終於鬆開了。
    他捂著流血的脖子衝我笑,露出染血的牙:“晨哥,老子還能打!”
    “用盒子!”湛瑤突然喊。
    我這才想起,蘇悅背包最裏層還收著個檀木盒子——那是我們在校長室暗格裏找到的,周校長說這是建校時第一任校長的遺物,可能藏著破解詛咒的關鍵。
    蘇悅哆哆嗦嗦地掏出盒子。
    檀木表麵刻著和舊校舍祭壇一樣的星圖,此刻正隨著玉牌的金光微微發燙。
    “打開它。”我按住她發抖的手。
    她咬著嘴唇掀開盒蓋,一道柔和的白光“呼”地竄出來,像團活物似的飄向空中。
    白光所過之處,紫黑色裂痕像被熱水燙的蠟,“滋滋”地融化。
    那些人臉發出比之前更淒厲的尖叫,但這次聲音裏帶著恐懼——是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恐懼。
    暗紅天光開始動搖,像塊被揉皺的紅布,露出後麵正常的天色,藍得讓人心慌。
    “走!”劍客突然抓住我的肩膀。
    他的青鋒劍已經砍出了缺口,但劍氣依然淩厲,“趁現在!”
    我們連滾帶爬地往裂縫擠。
    林宇斷後,他的防爆叉已經彎成了鐵條,卻還在揮著砸那些不肯鬆開的手。
    蘇悅抱著玉牌和盒子,白光像個保護罩似的裹著她,那些手剛碰到光罩就冒起青煙。
    當我的腳終於踩到裂縫外的地麵時,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回頭看,紫黑色裂痕正在瘋狂收縮,最後“啪”的一聲消失,隻留下滿地碎石。
    湛瑤扶著膝蓋喘氣,鏡片上蒙了層白霧:“暫時……暫時擺脫了。”
    但玉牌還在發燙,盒子裏的白光雖然淡了,卻沒完全熄滅。
    我摸了摸背包,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隔著布料輕輕震動——像是某種回應,又像是某種召喚。
    遠處傳來警笛聲。
    周校長派來接應的保安隊打著手電筒跑過來,光束掃過我們時,我看見湛瑤的臉色突然一變。
    她盯著我身後,瞳孔微微收縮:“晨哥……你的影子。”
    我低頭。
    月光下,我的影子裏竟多出一道淡紫色的紋路,像條小蛇,正緩緩朝著盒子的方向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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