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神秘咆哮引危機,團隊協作戰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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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得肺管子都要炸了,陳默拽著我褲腳的手汗津津的,湛瑤的指甲幾乎要掐進我手背裏。
背後的咆哮聲像悶在甕裏的雷,震得後槽牙發酸——那東西離得太近了,近到我甚至能聞見風裏飄來的腐腥氣,像是爛了半個月的魚泡在臭水溝裏。
"晨子!
前麵沒路了!"陳默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猛地抬頭,才發現通道不知什麽時候變窄了,青石板地麵在五米外斷成了懸崖,底下黑洞洞的,不知道多深。
孫醫生撞在我背上,手術刀"當啷"一聲滾到腳邊,反光裏我看見他鏡片上全是霧氣,額角的汗滴成串往下掉。
湛瑤突然鬆開我的手。
她踉蹌兩步,扶著牆站穩,胸口劇烈起伏,可眼睛亮得驚人:"聽。"她喘著氣,"咆哮聲......頻率變了。"
我豎起耳朵。
剛才那陣震得地麵發抖的轟鳴確實弱了些,現在更像某種低頻的震顫,順著腳底往骨頭裏鑽。
幻影們不知什麽時候全停在十步外,血窟窿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們,可沒再往前挪——它們的注意力全在懸崖對麵的黑暗裏。
"那東西在......召喚它們?"孫醫生撿起手術刀,拇指蹭過刀刃,"心理暗示裏,恐懼源往往會聚集同類負麵情緒。
如果這是夢境,黑影可能在整合所有恐懼碎片。"
陳默抹了把臉上的汗,喉結動了動:"那咱現在咋辦?
往回跑?
可後麵全是幻影......"他話音未落,懸崖對麵的黑暗突然翻湧起來,像有隻無形的手在攪渾水。
一個巨大的影子慢慢浮出來,輪廓越來越清晰——是頭魔獸,身高至少三米,脊梁上的鱗片泛著青灰色寒光,每片都有我半張臉大。
它的眼睛是兩個燃燒的紅點,鼻尖滴著黏液,吧嗒一聲掉在地上,石板立刻"滋啦"冒起青煙。
"後退。"我嗓子發緊,把陳默往身後推了推。
湛瑤已經蹲下去,指尖快速在地麵劃拉,不知道在算什麽;孫醫生退到懸崖邊,背貼著牆,手術刀在掌心轉了個花——他平時給病人做催眠時也這麽轉筆,我突然想起他說過,重複動作能穩定情緒。
魔獸的嘴咧開了,露出兩排匕首似的尖牙。
它發出一聲低吼,這次我聽清了,是某種含混的語言,像石子在喉嚨裏打滾。
幻影們突然動了,不是衝我們,而是順著懸崖邊的窄道往魔獸那邊爬,像一群被抽了筋的傀儡。
"它在收編它們。"湛瑤站起來,指尖還沾著牆皮灰,"之前的夢魔隻是小嘍囉,這才是主腦。"她耳後的疤突然紅了,我盯著那道淡粉色的痕跡——和魔獸臉上歪歪扭扭的符文,真的一模一樣。
"瑤瑤?"我碰了碰她胳膊。
她猛地一顫,抬頭時眼眶還是紅的,可眼神像淬了冰:"我小時候發高熱,說胡話時抓的。
我媽說我當時喊"別過來",抓得太狠,留了疤。"她吸了吸鼻子,"原來不是胡話。"
魔獸的尾巴突然掃過來。
我拽著陳默往旁邊撲,石屑擦著後頸飛過去,砸在牆上"啪啪"響。
陳默摔在地上,膝蓋磕在青石板上,疼得直抽氣,可立刻翻了個身,抄起塊碎磚就扔——他高中打籃球時三分最準,碎磚"咚"地砸在魔獸左眼下方。
那畜生吃痛,甩了甩頭,黏液濺了我們一身,黏糊糊的,我聞著差點吐出來。
"打眼睛!"孫醫生喊了一嗓子,手術刀精準地紮進魔獸右眼皮。
它暴吼一聲,前爪拍在地上,地麵裂開蛛網狀的縫。
我趁機撲過去,攥緊拳頭砸在它腿根——鱗片硬得像鋼板,震得我手腕發麻。
陳默從另一邊衝,舉著半塊斷磚往它腳腕招呼,可剛碰到鱗片,磚就碎成了渣。
"弱點不在體表!"湛瑤突然喊。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旁邊的矮牆上,正踮著腳看魔獸的腹部,"看它鱗片的縫隙!
顏色不一樣!"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果然,魔獸肚皮上的鱗片泛著暗紫色,邊緣還有些淡金色的紋路,和脊背上的青灰完全不同。
"晨子!
這邊!"陳默突然尖叫。
我轉頭的瞬間,魔獸的前爪已經劈下來,帶起的風刮得人睜不開眼。
我就地一滾,肩膀撞在牆上,疼得眼前發黑。
等再抬頭,陳默正被魔獸的尾巴卷著舉到半空,他臉漲得通紅,雙手拚命掰尾巴上的鱗片,可那畜生的尾巴越收越緊,我聽見骨頭"哢吧"一聲——是陳默的手腕。
"鬆開他!"我吼著衝過去,抄起孫醫生掉在地上的手術刀,狠狠紮進魔獸尾巴。
它吃痛,尾巴一甩,陳默被甩到牆上,又重重摔在我腳邊。
他蜷成一團,手腕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額頭上全是冷汗,可還在喘氣,還在喘氣。
"陳默!
陳默!"我跪下去扶他,手剛碰到他肩膀,後頸突然一涼——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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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麽時候,沒被收編的幻影又圍了過來,它們的手指像生鏽的鐵釘,擦過我脖子時劃出血道子。
我揮拳砸開一個,另一個又從背後撲上來,指甲刺進我肩胛骨,疼得我差點咬到舌頭。
"郭晨!"湛瑤的聲音像根針,紮破了混亂。
我抬頭看見她舉著那塊碎懷表,秒針不知什麽時候停在了十二點,表盤中心泛著幽藍的光。
幻影們突然僵住,它們的血窟窿眼睛轉向懷表,發出刺耳的尖叫,像玻璃劃黑板。
孫醫生趁機衝過來,手術刀連捅帶劃,把我身邊的幻影全逼退了。
魔獸的吼聲蓋過了一切。
它的爪子按在懸崖邊,身體前傾,眼睛裏的紅光更亮了。
我這才發現,它腳邊堆著好多碎懷表,和湛瑤手裏那塊一模一樣——每塊的秒針都停在十二點,表盤裂得像蜘蛛網。
"那是......夢境的錨點。"孫醫生喘著氣,"用來固定夢境的時間節點。
它在收集這些,好讓我們永遠醒不過來。"他的白大褂被幻影撕了道口子,露出腰間別著的催眠懷表——和那些碎表形狀幾乎一樣。
"所以瑤瑤的表......"我看向湛瑤。
她正盯著魔獸腳下的碎表堆,眼淚又掉下來:"我爸送我的。
他出車禍那天,說要教我調表......"她突然把懷表按在胸口,"郭晨,它怕這個!"
話音未落,魔獸的前爪已經拍了下來。
我撲過去把陳默拽到懷裏,耳邊是湛瑤的尖叫、孫醫生的低吼,還有骨頭撞在石板上的悶響。
等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趴在陳默身上,右肩火辣辣地疼——剛才那一下,魔獸的爪子擦著我後背劃過去,撕開了半件衣服。
"起來。"湛瑤蹲下來,拽著我胳膊。
她臉上全是灰,可眼睛亮得嚇人,"看它肚子!"我抬頭,正看見魔獸抬起前爪,露出肚皮上那片暗紫鱗片——在幽藍的懷表光裏,那些鱗片泛著詭異的熒光,中間有個硬幣大小的缺口,能看見底下暗紅色的肉。
"那是弱點!"孫醫生突然喊,"夢境生物的實體化缺陷!"他撿起手術刀,衝我擠了下眼睛,"我數到三,你衝過去捅,我和小陳牽製它。"
陳默咬著牙爬起來,左手扶著右腕,另一隻手撿起塊尖石頭:"晨子,我撐得住。"他額頭的汗滴在青石板上,暈開小小的濕痕。
"一。"孫醫生舉起手術刀。
"二。"湛瑤握緊懷表,藍光更亮了。
"三!"
陳默吼著衝上去,用石頭砸魔獸的膝蓋;孫醫生從左邊迂回,手術刀紮進它前爪的鱗片縫。
魔獸憤怒地甩頭,尾巴橫掃過來,孫醫生一個打滾躲開,陳默卻被抽中胸口,撞在牆上又滑下來,咳得整個人都在抖。
我趁機衝過去,攥緊手術刀,對準那片暗紫鱗片的缺口。
離得越近,我越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似的,震得耳膜發疼。
魔獸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它嘶吼著低頭,前爪猛地拍向我——可已經來不及了。
我踮起腳,拚盡全力把手術刀捅了進去。
"嗤——"
像紮進一塊熟過頭的爛肉,手術刀沒入大半。
魔獸發出一聲尖嘯,身體劇烈顫抖,尾巴甩得幻影東倒西歪。
我被震得飛出去,撞在牆上又摔在地上,眼前發黑,耳朵裏全是嗡鳴。
"成功了?"我模模糊糊聽見湛瑤喊。
可下一秒,魔獸的身體突然膨脹起來,鱗片裂開,露出底下蠕動的黑紫色黏液。
它的眼睛變成了純白色,喉間發出咯咯的笑聲——是夢魔的笑聲,和之前那些幻影的一模一樣。
"上當了。"孫醫生的聲音從遠處飄過來,"那是......"
沒等他說完,魔獸張開嘴,一道青色的能量波噴了出來。
我隻來得及看見湛瑤驚恐的臉,就被衝擊力掀翻在地。
後腦勺撞在石板上的瞬間,我聽見陳默的尖叫、孫醫生的悶哼,還有懷表落地的脆響。
眼前的畫麵開始模糊,像被水打濕的畫。
我模模糊糊看見魔獸的影子越來越大,聽見它用湛瑤的聲音說:"睡吧......"
有什麽溫熱的液體流進眼睛裏,鹹的。
我想抬手擦,可胳膊像灌了鉛。
陳默的手摸索著抓住我的指尖,涼得像冰;湛瑤在喊我的名字,聲音越來越遠;孫醫生在說什麽,可我聽不清了。
最後一眼,我看見那塊碎懷表躺在血泊裏,秒針又開始動了,正一格一格往十二點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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