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暗室惡戰護秘寶,通道開啟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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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頂的房梁砸下來那刻,我下意識把湛瑤往懷裏帶,碎石子劈頭蓋臉砸在後頸,疼得我牙根發酸。
    等耳朵裏的嗡鳴散去,首先聽見的是老劉粗重的喘息——他半蹲著擋在王教授身前,警棍上沾著半透明的灰霧,那是剛才被他打散的幽靈殘軀。
    "晨子!"湛瑤拽我胳膊的手在抖,她發梢沾著石粉,眼睛卻亮得嚇人,"左邊牆根!"我轉頭,正看見三具幽靈貼著傾斜的地麵爬過來,其中一個的下巴脫臼似的掛在胸口,藍火在空蕩蕩的眼眶裏跳得更快了。
    "背靠背!"我把斷刃橫在胸前,喉嚨發緊。
    剛才暗室傾斜時,裝鎮靈玨的箱子滑到了我們腳邊,暖黃的光透過半透明石頭滲出來,在地上投出個銀河似的光斑。
    王教授扶著老劉的肩膀直喘氣,他眼鏡裂了道縫,鏡片後的眼睛還盯著箱子:"它們...它們是被鎮靈玨壓了上百年的怨魂,現在沒了鎮壓..."
    "教授!"老劉突然低吼一聲,他的警棍"當"地砸在右側牆麵——那裏又裂開道縫,黑霧裹著白影正往外湧。
    我數了數,至少七具幽靈,指甲刮過地麵的聲音像鋼刀劃玻璃,聽得我後槽牙直顫。
    王教授的膝蓋晃了晃,老劉立刻用後背頂住他:"您老撐住,我這老骨頭還能扛!"他警棍上的橡膠套被剛才的撞擊蹭掉了,露出底下的金屬棍身,在幽藍鬼火裏泛著冷光。
    "晨子,看它們的動作!"湛瑤突然拽我袖子,她的指尖抵著太陽穴,像在快速計算什麽,"剛才你用斷刃砍中那具,它縮了下脖子——它們怕強光!"她指了指地上鎮靈玨的光斑,我這才發現,離光斑最近的幽靈動作明顯慢了半拍,藍火也暗了兩成。
    "古籍裏說過!"王教授突然一拍大腿,他的手按在裂開的牆縫上,指尖沾了些暗紅色粉末——應該是剛才爬滿四壁的符文碎末,"陰魂聚則成形,散則為霧,破其形要擊其竅!
    竅在頂門!"他顫巍巍抬起手,指了指最近那具幽靈的頭頂,"它們的命門在百會穴,和活人一樣!"
    我喉嚨發緊。
    禁忌力量我隻在最危險的時候用過兩次,每次都會燒得血管裏像灌了滾油。
    但現在老劉的襯衫後背已經結了層白霜,王教授額頭的汗滴在地上,瞬間凍成了冰珠——再不用,我們都得死在這兒。
    "老劉,護好教授。"我深吸一口氣,斷刃在掌心轉了個花,刀刃抵住自己虎口。
    鮮血滴在鎮靈玨上的瞬間,暖黃光突然暴漲,我感覺有團火從丹田燒起來,順著血管往四肢竄。
    湛瑤的手按在我後腰,她的掌心傳來涼意,應該是在給我渡氣——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用她的術法平衡禁忌力量的反噬。
    "閉眼!"我吼了一嗓子,抬手就是一道光刃。
    那光不是普通的亮,是刺得人視網膜發疼的灼白,像把太陽塞進了暗室。
    最近的幽靈發出殺豬似的尖叫,它的身體開始蒸騰,藍火"滋啦"響著熄滅,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骸骨——原來這些所謂的幽靈,全是被怨氣裹著的枯骨!
    "好機會!"老劉的警棍掄出風聲,金屬棍頭重重砸在那具骸骨的天靈蓋。"哢"的脆響混著骨裂聲,骸骨的頭蓋骨碎成了渣,怨氣"呼"地散了大半。
    剩下的幽靈明顯慌了,它們開始互相推搡著往後退,可暗室的裂縫還在往外湧新的,像永遠殺不完似的。
    "湛瑤!"我抹了把臉上的汗,斷刃上的光又暗了幾分——禁忌力量撐不了太久。
    她立刻會意,指尖快速結印,嘴裏念著我聽不懂的咒。
    空氣裏突然泛起漣漪,鎮靈玨的光被她引著,凝成了個浮動的光球,"去!"她手一揮,光球"嗖"地紮進幽靈堆裏。
    強光炸開的瞬間,我看見王教授扶著牆站直了。
    他從兜裏摸出個銅鈴,那是之前在祭壇撿的,"這是驅陰鈴!"他用力搖晃,清脆的鈴聲混著光爆聲,那些剛湧出來的幽靈明顯頓了頓,像被什麽力量暫時壓製住了。
    老劉趁機又砸倒兩具骸骨,他的警棍尖上掛著碎骨,呼吸聲粗得像拉風箱:"晨子,它們少了!"我抬頭看,原本擠得滿坑滿穀的幽靈,現在隻剩四具還在硬撐。
    最後那具最大的幽靈突然張開雙臂,它的肋骨縫裏滲出黑血,嘴裏發出的不是尖叫,是女人的哭聲——和我們在二樓聽到的,那個說"別打開"的聲音一模一樣。
    "是她!"王教授突然瞪圓了眼,"古籍裏說,這城堡的主人是被活祭的公主,她的怨魂..."話沒說完,那幽靈突然衝向鎮靈玨。
    我想也沒想撲過去,斷刃刺穿了它的胸口——可這次沒碰到骨頭,隻紮進了一團冷得刺骨的霧氣裏。
    "小心腳!"湛瑤的尖叫讓我本能後仰。
    那幽靈的指甲擦著我下巴劃過,在牆上留下五道焦黑的痕跡。
    我反手抓住它的手腕——說是手腕,其實隻有層半透明的皮,底下全是蠕動的黑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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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力氣大得離譜,我被拽得踉蹌,後腰重重撞在箱子上。
    "鎮靈玨!"王教授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這才發現,剛才的撞擊讓箱子蓋又往下滑了幾分,鎮靈玨的光明顯暗了。
    我咬著牙把斷刃往更深裏送,那幽靈的藍火"騰"地燒到了我胳膊上,疼得我眼前發黑。
    "嗷——"老劉的警棍從側麵砸來,正砸在幽靈的天靈蓋。
    它的頭瞬間凹進去塊,黑蟲"簌簌"往下掉,霧氣"呼"地散了。
    暗室突然安靜下來,隻有石塊落地的"滴答"聲。
    我扶著箱子慢慢站起來,後背全是冷汗。
    湛瑤立刻過來檢查我的傷口,她的指尖碰到我胳膊上的燒傷時,我疼得抽了下:"沒事,皮外傷。"老劉蹲在地上喘氣,他的警棍斷了半截,金屬頭還插在最後那具骸骨的天靈蓋裏。
    王教授癱坐在牆根,手裏的銅鈴還在輕輕搖晃,鈴聲弱得像歎息。
    暗室的震動不知什麽時候停了。
    我抬頭,剛才裂開的牆縫裏漏進些微光——不是鬼火,是自然光。
    順著光看過去,左側牆壁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道一人高的通道,黑洞洞的,像隻張大的嘴。
    通道口的石頭上刻著歪歪扭扭的符號,在鎮靈玨的光裏泛著暗紅。
    "這是...噩夢深淵。"王教授扶著牆挪過來,他的手指顫抖著劃過那些符號,"古籍裏說,詛咒的根源在深淵最底層。
    鎮靈玨能鎮陰煞,卻鎮不住源頭的邪念...要徹底解咒,必須進去。"
    他話音剛落,通道口突然泛起藍光。
    那光不是亮,是種半透明的屏障,像水麵似的波動著,隱約能看見裏麵影影綽綽的輪廓——是更多的白影,比剛才的幽靈更龐大,更扭曲。
    "這是...守淵印。"湛瑤伸手碰了碰屏障,指尖剛觸到藍光就被彈了回來,"用活人的血祭煉的結界,沒鑰匙破不開。"她轉頭看我,眼睛裏映著藍光,"晨子,你試試用禁忌力量..."
    我沒等她說完就走了過去。
    斷刃上的光還沒完全熄滅,我咬著牙把刀尖抵在屏障上。
    藍光突然暴漲,我的手像被火燙了似的縮回——不是疼,是種深入骨髓的排斥感,像屏障在說"你不配"。
    暗室裏安靜得能聽見自己心跳。
    通道裏的白影更近了,我甚至能看清它們身上的鎖鏈,和城堡地牢牆上的刻痕一模一樣。
    王教授的銅鈴突然"當"地掉在地上,老劉彎腰去撿,他的影子被鎮靈玨的光拉得老長,投在屏障上,像道即將被吞沒的剪影。
    我摸了摸懷裏的斷刃,又看了看通道裏的白影。
    禁忌力量在血管裏蠢蠢欲動,這次燒得更厲害,連指尖都開始發顫。
    湛瑤的手搭在我肩上,她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過來,讓我想起三天前在圖書館,她舉著蠟燭說"我和你一起"的樣子。
    "再試一次。"我深吸一口氣,攥緊斷刃。
    藍光在眼前晃得人頭暈,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兩下,第三下時,我把斷刃狠狠捅了進去——
    屏障突然發出刺耳鳴叫,我的手臂像被無數根針紮著,斷刃"當啷"掉在地上。
    等視線清晰些,我看見自己的手掌上多了道血痕,正往外滲著黑血。
    屏障還是好好的,通道裏的白影卻更近了,其中一個的臉上,似乎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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