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屏障難題苦攻堅,神秘使者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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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手掌上那道滲著黑血的傷口,耳邊還回響著屏障刺耳鳴叫的餘音。
    斷刃躺在腳邊,原本流轉的幽光徹底熄滅,像塊普通的廢鐵。
    通道裏的白影又近了些,鎖鏈碰撞聲像碎玻璃渣子往耳朵裏鑽,其中一個的臉在藍光裏忽明忽暗——剛才那絲笑意不是錯覺,它的嘴角真的扯到了耳根。
    "小郭,"王教授的聲音帶著顫,我抬頭看見他佝僂著背湊近屏障,老花鏡滑到鼻尖,"這符文...和城堡地牢的不一樣。"他枯瘦的手指懸在藍光上方,沒敢碰,"你看這個"困"字的走之底,多了三道分叉,古籍裏說這是"鎖魂"的變紋。"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突然亮起來,"還有這個"淵",右邊的"米"變成了骸骨紋,這是...這是用活祭強化過的守淵印!"
    我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後頸黏糊糊的。
    湛瑤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王教授旁邊,筆記本在膝蓋上攤開,鉛筆尖快速劃過紙頁:"城堡那次我們破的是生門印,用的是死囚的血。
    這裏..."她指尖點了點屏障上扭曲的符文,"是活人血祭,而且不止一批。"她抬頭看我,眼尾泛紅,"剛才你用禁忌力量衝,相當於拿火去澆油鍋——屏障在吸收你的怨氣反製。"
    劉保安突然"哢"地擰亮電棍,電流聲炸響。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通道裏的白影又逼近了五米,最前麵那個的鎖鏈尖上掛著塊破布,是灰藍色的——和我們在舊教學樓找到的校服碎片一個顏色。
    老劉喉結動了動,電棍往我這邊挪了挪:"要不我先頂會兒?
    這些玩意兒怕響,上次在車庫我拿警笛轟走三個。"
    "沒用。"湛瑤合上筆記本,"守淵印會把外部衝擊轉化為屏障能量。
    你一動手,它們反而會更猛。"她站起來,發梢掃過我手背,"得找節點。
    生門印的節點在東南西北四角,守淵印...應該藏在符文的循環裏。"她指了指屏障上流動的藍光,"王教授,麻煩您幫我記符文順序。"
    王教授扶著牆直起腰,掏出個銅鈴鐺攥在手裏——我之前沒注意到他袖口全是汗濕的褶皺。
    兩個人開始繞著屏障轉圈,湛瑤的鉛筆在本子上飛,王教授時不時湊近辨認,喉嚨裏發出"嗯哦"的短促聲音。
    老劉背靠著我站著,電棍的熱度透過衣服燙著我後腰,他的呼吸聲粗得像拉風箱:"晨子,你手還疼不?
    我這兒有創可貼,是...是我閨女塞我兜裏的。"
    我低頭看他從褲兜摸出的草莓味創可貼,突然有點鼻子發酸。
    剛要接,空氣突然一涼。
    那涼意不是從通道來的,是從我們頭頂。
    我猛地抬頭,看見暗室中央浮起團金光,像有人把夕陽揉碎了撒在空氣裏。
    等金光散開,那個穿墨綠長袍的神秘使者就站在中間,他的臉還是模糊的,像蒙著層霧,但我能感覺到他在看我——準確地說,在看我懷裏鼓起來的位置。
    "想要突破屏障,需喚醒秘寶中的沉睡之力。"他的聲音像古寺的鍾聲,震得人胸腔發顫。
    我下意識去摸懷裏的秘寶,那是塊羊脂玉牌,之前一直溫溫的,現在突然發燙。
    等我再抬頭,使者已經不見了,隻餘下幾縷金粉飄向通道,被屏障藍光一吸,"滋"地化成了煙。
    "秘寶..."湛瑤的本子"啪"地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撿的時候碰了碰我手背,"是你從祭壇底下挖出來的那塊玉?"我點頭,喉嚨發緊。
    三天前在舊祭壇,那玉牌埋在三十七具骸骨正中央,當時它冷得像冰,現在隔著衣服都能烤得我皮膚發紅。
    王教授湊過來,眼鏡片上蒙了層霧氣:"古籍裏說,守淵印的克星是"鎮邪玉",需以血為引,以念為媒..."他突然頓住,盯著我懷裏,"小郭,你試試用禁忌力量溝通它。"
    我深吸一口氣,把玉牌掏出來。
    幽白的玉麵在藍光裏泛著青,表麵的雲紋突然活了,像有條小蛇在爬。
    我咬著牙把掌心的黑血按上去,傷口剛碰到玉麵,就像被雷劈了似的——疼,不是刺痛,是從骨頭縫裏往外脹的疼。
    玉牌"嗡"地發出蜂鳴,我看見自己的倒影在上麵扭曲,瞳孔變成了赤紅色。
    "晨子!"湛瑤抓住我的手腕,"你臉色白得像紙!"
    我沒理她。
    玉牌的熱度順著血管往四肢竄,斷刃突然在腳邊"錚"地彈起來,懸在半空。
    通道裏的白影集體後退了兩步,最前麵那個發出尖嘯,鎖鏈嘩啦砸在地上。
    我盯著玉牌,聽見腦子裏有個沙啞的聲音在說:"推,往屏障上推。"
    我舉著玉牌走向屏障,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藍光在玉麵投下波紋,雲紋突然聚成個"破"字。
    我咬著舌尖保持清醒,把玉牌按了上去——
    屏障猛地一顫,藍光像被風吹散的藍墨水。
    我看見符文開始閃爍,最上麵那個"鎖魂"紋裂了道細縫,像塊要碎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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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劉突然吼了一嗓子:"晨子小心!"我還沒反應過來,屏障裏爆發出股巨力,像隻無形的手狠狠推在我胸口。
    我撞在牆上,後腦勺"咚"地磕出個包。
    玉牌"當啷"掉在腳邊,剛才的熱度全沒了,涼得像塊冰。
    湛瑤摔在我旁邊,頭發散下來遮住臉,我看見她手腕上蹭破了皮,正滲著血。
    王教授扶著牆直喘氣,銅鈴鐺不知道滾到哪兒去了。
    老劉趴在地上,電棍還攥在手裏,額角青了塊。
    通道裏的氣息變了。
    原本那些白影的尖嘯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種悶悶的轟鳴,像有人在敲大鼓。
    我盯著屏障,剛才的細縫不見了,藍光比之前更濃,還泛著詭異的紫。
    玉牌在我腳邊,雲紋全散了,變成死氣沉沉的灰白。
    "怎麽會..."湛瑤撐著牆站起來,聲音啞得厲害。
    王教授蹲下去撿玉牌,指尖剛碰到就縮了回來:"它...它的氣數被抽幹了。"他抬頭看我,眼裏全是血絲,"守淵印在吸收秘寶的力量強化自己。"
    我摸著發疼的胸口站起來,斷刃不知什麽時候回到我手裏,刃麵映出我蒼白的臉。
    通道裏的轟鳴越來越響,我甚至能感覺到地麵在震動。
    老劉突然拽了拽我袖子,他的手指冰涼:"晨子,你聽..."
    我豎起耳朵。
    除了轟鳴,還有腳步聲。
    很輕,很慢,像是有人穿著軟底鞋,正從暗室另一邊的陰影裏走過來。
    遠處傳來布料摩擦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喘息。
    我握緊斷刃轉身,看見陰影裏露出半隻白色運動鞋——是陳同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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