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終極技能展神威,聖殿決戰現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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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膝蓋抵著地麵,能感覺到青磚縫裏的青苔在滲涼。
林宇的重量全壓在我肩頭,他後頸的血還在往下淌,滴在我手背,像滴進沸油裏的水——燙得我猛地一顫。
"晨哥..."他聲音像被揉皺的紙,"我好像...能聽見它在笑。"
我抬頭。
光網早沒了,可空氣裏還浮著金粉似的東西,沾在睫毛上,刺得人想流淚。
剛才那陣金光散盡後,教學樓後的銀杏林突然靜了。
往常這個點該有麻雀撲棱翅膀,現在連風聲都啞了,隻有...
"聽見沒?"湛瑤突然拽我袖口。
她蹲在我左邊,本子攤在膝頭,被淚水泡皺的紙頁上還留著半行字,"那鎖鏈聲。"
對,就是這個。
像有人用生鏽的鐵鏈子,一下一下刮石壁。
前半句輕得像歎息,後半句突然重起來,"哢啦"一聲,驚得我後脊發緊。
林宇的手指在我手腕上抽搐。
他那把匕首掉在腳邊,刀刃上的血已經凝了,暗紅裏泛著黑,像被詛咒過的瑪瑙。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剛才困住黑影的地方,地麵裂開了蛛網狀的紋路,正往外冒黑霧。
不是之前那種翻湧的濃黑,是極淡的,像有人往清水裏滴了墨汁,一縷一縷往上升。
"它沒走。"湛瑤的聲音在抖,可手指還在本子上劃拉,"之前的淨化...隻是壓製。
現在它在吸收地脈裏的怨氣,要反撲了。"她突然把本子翻到最前頁,我瞥見第一頁寫著"詛咒溯源"四個大字,墨跡暈開,"我查過舊校史,這片地以前是亂葬崗,民國時槍斃過共產黨——"
"瑤瑤。"我打斷她。
她睫毛猛地一顫,抬頭時眼睛紅得像浸了血。
我知道她想說什麽,可現在不是翻舊賬的時候。
林宇的呼吸越來越弱,他的傷口還在滲血,而那黑霧已經漫到我們腳邊了,沾到我鞋尖的瞬間,橡膠底"滋啦"一聲冒白煙。
"晨哥。"林宇突然抓住我衣領,力氣大得反常,"我疼。"他額角全是汗,可皮膚涼得像冰,"但我能撐。"
我喉嚨發緊。
三個月前在實驗室遇見他時,這小子還縮在通風管道裏發抖,現在他的血正順著我的胳膊往下淌,把校服染成深褐色。
我抹了把他臉上的汗,摸到一手黏膩的濕:"再撐會兒,我們——"
"你們撐不住的。"
聲音從銀杏林裏飄出來。
像古寺裏的銅鍾被敲了一下,餘音裹著風,刮得人耳膜發疼。
我抬頭,看見樹影裏走出個人。
他穿月白長衫,袖口沾著銀杏葉,臉上蒙著半張青銅麵具,隻露出下半截嘴唇——是鄭神秘人,之前在圖書館地下室見過兩次的那個。
湛瑤"唰"地站起來,本子"啪"地合上。
她的指節抵著嘴唇,眼睛亮得嚇人:"您怎麽現在才出現?
之前在舊樓三層,我們差點被怨氣吞了——"
"現在出現,剛好。"鄭神秘人抬手,一片銀杏葉飄到他掌心。
他對著葉子吹了口氣,葉麵突然泛起金光,"淨化力需要引子。
你們之前用命供能,隻是點燃了火苗。
要徹底燒穿詛咒,得讓這火苗變成火海。"
林宇突然咳嗽起來,血沫濺在我手背上。
他抓著我衣領的手鬆了些,可眼睛還瞪得老大:"怎麽...變火海?"
"融合。"鄭神秘人走到我們中間,他的影子投在地上,把三團疊在一起的影子全罩住了,"你的禁忌力,她的推演力,他的執念——"他指尖點了點我,又點了點林宇和湛瑤,"加上地脈裏殘存的正氣,五力歸一。"
"那要怎麽做?"我問。
黑霧已經漫到膝蓋了,我能感覺到它在啃我的皮膚,像無數小針在紮。
"手拉手。"鄭神秘人說。
他摘下麵具,露出張看不出年紀的臉,左眉骨有道刀疤,"按你們之前供能的順序,把力量往中間引。
小湛,你負責校準頻率;小林,你用禁忌力撕開它的防禦層;至於你——"他盯著我,目光像兩把刀,"用你最恨的事當火種。"
最恨的事?
我喉結動了動。
是上周三半夜,它附在瑤瑤身上,用她的聲音說"郭晨你真沒用"嗎?
是林宇為了救我,被鎖鏈刺穿肩膀時的慘叫嗎?
還是更早,我媽去世那晚,床頭那串銅鈴突然自己響起來,後來才知道是它在試我的命數?
"想清楚。"鄭神秘人的聲音突然變重,"它現在最虛弱,你們隻有三分鍾。"
我抓過湛瑤的手。
她的手還是涼的,可這次沒發抖。
林宇咬著牙爬起來,用沒受傷的手攥住我的手腕。
我們三個圍成小圈,能聽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鄭神秘人退到三步外,舉起那片金葉,念了句什麽——我沒聽清,隻覺得後頸發燙,像有團火從脊椎骨底下燒起來。
"開始。"湛瑤的聲音突然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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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隻手按在胸口,閉著眼,"一,二,三——"
先是林宇。
他的匕首突然"嗡"地響起來,刀刃上的黑血冒起青煙,化作一條黑龍,"唰"地鑽進地縫裏。
他的瞳孔變成幽藍色,額頭上浮現出奇怪的紋路,是我在舊校史裏見過的鎮邪符。"喝!"他大喝一聲,身體周圍騰起紫色火焰,那火不燙,反而涼絲絲的,卻把漫過來的黑霧燒得"滋滋"響。
然後是湛瑤。
她的本子自動翻到最後一頁,被淚水泡皺的字跡突然清晰了,泛著銀光。
她的指尖在空氣中劃動,像在寫什麽,我看見虛空中浮起金色的符文,一個接一個鑽進地縫。
風突然大了,卷著銀杏葉往地縫裏鑽,每片葉子都閃著光,像一群金蝴蝶。
我的心跳得要炸開。
後頸的火竄到頭頂,眼前閃過無數畫麵:媽臨終前攥著我手腕的手,瑤瑤在實驗室裏舉著相機拍怨氣時發抖的肩,林宇蹲在操場角落給流浪貓喂火腿腸的背影。
這些畫麵疊在一起,燒得我眼眶發疼。
我張開嘴,喊了聲:"滾出去!"
地縫裏突然爆出一聲尖叫。
比之前所有尖叫都刺耳,像指甲刮黑板,又像嬰兒啼哭。
黑霧猛地往上湧,可剛碰到林宇的紫火就散了,碰到湛瑤的符文就碎了,碰到我——我感覺有股熱流從心口衝出去,像道激光,直接紮進地縫裏。
"看!"湛瑤喊。
地縫上方浮起個黑影,比之前小了一圈,可輪廓更清晰了。
是個穿旗袍的女人,長發遮住半張臉,胸口插著根鏽跡斑斑的釘子。
她的指甲長得離譜,泛著青黑,正抓著那根釘子往外拔。
每拔一下,地麵就震一下,我和林宇差點栽倒。
"這是本體?"我喘著氣問。
鄭神秘人沒說話,隻是盯著那女人。
她終於拔出釘子,釘子尖上掛著黑紅色的液體,滴在地上,冒起青煙。
她抬頭,露出半張臉——左眼是正常的,右眼卻隻剩個血窟窿,蛆蟲正從裏麵爬出來。
"終極技能!"林宇突然吼了一嗓子。
他的紫火變成了金色,身體周圍浮起八把匕首,每把都閃著寒光。"去!"他揮手,八把匕首像箭一樣射向那女人。
第一把紮進她左肩,第二把紮進右肩,第三把紮進心口,第四把...她突然笑了,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就這點本事?"她抬手一抓,四把匕首"哢"地斷成兩截,掉在地上。
我的心沉到穀底。
湛瑤的本子"啪"地合上,她的臉白得像紙:"它吸收了地脈裏的怨氣,力量變強了!"
"那又怎樣?"我吼。
我能感覺到身體裏的熱流還在湧,像要把我燒穿,"來啊!"
那女人突然消失了。
我轉頭,看見她站在林宇背後,指甲已經捅進他後心。
林宇瞪大眼睛,嘴裏湧出黑血。
我撲過去,可她又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湛瑤頭頂,指甲正對著她天靈蓋。
"瑤瑤!"我喊。
湛瑤沒動。
她的本子突然飛起來,書頁嘩啦啦翻得飛快,最後一頁的字突然變成了金色:"黎明前的夜最黑,但星星也最亮。"那行字飄起來,變成一道光牆,擋在她頭頂。
那女人的指甲撞在光牆上,冒出火星。
她尖叫著後退,可下一秒又出現在我麵前,指甲直戳我的喉嚨。
我本能地抬手去擋,手腕傳來劇痛,可那指甲沒刺穿我的皮膚——我的手心裏浮起團金光,像個小太陽,把她的指甲彈開了。
"這是...淨化力?"我喘氣。
"趁現在!"鄭神秘人突然衝過來,把金葉塞進我手裏,"用它!"
我握緊金葉,金光順著胳膊往全身竄。
那女人的表情終於變了,她想逃,可地縫已經被林宇的紫火封死了。
我舉起金葉,喊了聲:"燒!"
金光像爆炸的煙花,把那女人整個裹住了。
她的尖叫刺穿耳膜,身體開始出現裂痕,像被摔碎的瓷器。
林宇的匕首重新飛起來,紮進她的裂痕裏;湛瑤的符文鑽進裂痕,像焊槍在補鍋;我的金光裹著她,越縮越小...
"哢嚓"一聲。
那女人碎成了黑渣,像一把灰,被風卷著散了。
我們三個癱在地上。
林宇的後心還在流血,可他衝我笑;湛瑤的本子掉在腳邊,最後一頁被燒了個洞;我手裏的金葉也碎了,變成一把金粉,飄向天空。
鄭神秘人走過來,彎腰撿起那片燒洞的紙頁。
他摸出個小瓶子,倒了點藥粉在林宇的傷口上,血終於止住了。"不錯。"他說,聲音裏難得有了溫度,"但還沒徹底贏。"
"什麽意思?"我撐著胳膊坐起來。
他指向教學樓後。
那裏的銀杏林突然劇烈晃動,樹枝互相抽打著,發出"劈啪"的響聲。
風裏又傳來鎖鏈聲,這次更近了,像有人就在樹後麵,正慢慢,慢慢,拉著鏈子。
"它還有最後一張底牌。"鄭神秘人說。
他重新戴上青銅麵具,轉身往林子裏走,"你們...撐住。"
他的背影消失在樹影裏。
風卷著銀杏葉撲過來,打在我臉上。
我望著晃動的樹林,聽見林宇在我旁邊咳嗽,湛瑤在翻本子的聲音,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我們剛打贏了一場,可更狠的還在後頭。
那鎖鏈聲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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