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三鑰破封探黑域,詭異空間現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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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青石板上那個歪歪扭扭的血字“門”,後槽牙咬得發酸。
    血珠還在順著石板縫隙滲,像有人正用看不見的手指蘸著血在地上劃拉,每一道劃痕都帶著刺啦刺啦的聲響,刮得耳膜生疼。
    蘇悅的手指還揪著我衣角,她的指甲幾乎要把布料絞出洞來:“哥,這字……是活的?”她聲音發顫,尾音打著轉兒往上飄,像根被風吹散的蛛絲。
    我低頭看她,她的睫毛沾著細汗,正隨著呼吸急促地顫動,鼻尖泛著青白——這丫頭從小就怕血,上次在實驗室見我劃破手,她直接暈過去三分鍾。
    湛瑤突然蹲下來,指尖懸在血字上方半寸。
    我看見她的手腕繃得像根弦,骨節泛著青白:“溫度。”她輕聲說,“血是溫的。”
    我蹲下去,手背貼著石板。
    果然,那片滲血的地方帶著股黏糊糊的熱,像剛從活物血管裏流出來的。
    蘇悅“啊”地輕叫一聲,後退半步踩在老槐樹根上,差點栽倒。
    我伸手扶住她,觸到她胳膊時嚇了一跳——她的皮膚涼得像塊冰,比冬夜的井水還冷。
    “它在催我們進去。”湛瑤站起身,月光照在她臉上,把眼窩襯得青黑。
    她攥著胸口的鑰匙鏈,金屬環在指縫間硌出紅印子,“上次在圖書館,那團黑影也是用這種方法逼我們退的。但後來……”她突然頓住,鑰匙鏈在掌心敲出輕響。
    我心裏“咯噔”一聲。
    上個月在舊圖書館三層,我們被詛咒之靈困在古籍堆裏,當時湛瑤懷裏的青銅鑰匙突然發出黃光,蘇悅的銀鑰匙跟著泛起藍光,我那把鏽跡斑斑的鐵鑰匙竟也冒出暗紅的光。
    三道光纏在一起,像根燒紅的鐵絲,直接把黑影灼出個窟窿。
    “你是說……”我盯著她手裏的鑰匙鏈,喉嚨發緊。
    “試試。”湛瑤把鑰匙鏈往我手裏一塞,另一隻手拽過蘇悅的手腕。
    蘇悅的銀鑰匙還掛在她書包拉鏈上,此刻正微微發燙,像塊被捂了太久的糖。
    “三把鑰匙共鳴過,這次說不定能破這團黑霧。”她的拇指在我手背上按了按,是我們約好的“別慌”暗號。
    蘇悅抽了抽鼻子,從口袋裏摸出自己的鑰匙。
    那是枚刻著星星的銀鑰匙,此刻表麵浮著層細汗似的水霧。
    她把鑰匙遞到我掌心時,指尖擦過我虎口,涼得我打了個寒顫:“哥,要是沒用……”
    “沒有‘要是’。”我把三把鑰匙疊在一起,金屬相碰的脆響驚得老槐樹抖落幾片葉子。
    風突然停了,四周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盯著黑霧中心,那裏還殘留著幽藍眼睛的殘影,像塊燒過的煤餅,暗紅裏透著點灰。
    “舉高。”湛瑤後退兩步,扯著我和蘇悅的胳膊往上抬。
    三把鑰匙在月光下閃著不同的光:青銅的暖黃,銀的冷白,鐵的暗紅,像三團小火苗湊在一起。
    我感覺掌心發燙,那熱度順著血管往胳膊裏鑽,燒得整條胳膊都麻酥酥的。
    黑霧突然動了。
    它原本像攤化不開的墨,此刻卻翻湧著往上升,像有人在底下拽了根繩子。
    幽藍的眼睛又冒出來,比之前更亮,亮得刺眼,我不得不眯起眼。
    那眼睛裏有東西在動,像是無數張人臉疊在一起,張著嘴卻發不出聲。
    “念口訣!”湛瑤喊。
    上次在圖書館,我們無意識地念出了古籍裏的殘句——“三光破暗,幽門自開”。
    我喉嚨發緊,卻還是跟著她念起來,聲音啞得像砂紙擦玻璃:“三光破暗,幽門自開……”
    蘇悅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比我們的都清亮,帶著點哭腔卻格外清晰:“三光破暗,幽門自開!”
    三把鑰匙的光“轟”地炸開。
    我眼前一片白,像被人拿手電筒直照眼睛。
    等能看清東西時,黑霧正像被火烤的蠟,滋滋地融化。
    幽藍眼睛發出尖嘯,那聲音像指甲刮黑板,刮得我後頸起了層雞皮疙瘩。
    蘇悅捂住耳朵蹲下,額頭抵著膝蓋直發抖;湛瑤咬著嘴唇,鑰匙在她手裏燒得發紅,可她攥得死緊,指縫裏滲出血絲。
    黑霧終於散了。
    洞口重新露出來,像張黑洞洞的嘴。
    我抹了把臉上的汗,發現手背上沾著黑灰——是黑霧的殘渣,帶著股腐肉的腥氣。
    蘇悅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她的銀鑰匙還在發燙,在她掌心烙出個紅印子:“進去嗎?”
    “進。”湛瑤把沾血的鑰匙塞進兜裏,從書包裏摸出戰術手電。
    白光掃進洞口,照出青石板鋪的台階,台階上落著層灰,中間卻有串新鮮的腳印——是我們之前留下的,還沒被黑霧覆蓋。
    “它越攔著,裏麵的東西越重要。”她的聲音很輕,可在寂靜的院子裏格外清楚。
    台階往下延伸,越走越涼。
    我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在牆壁間反彈,像有另一個人跟在後麵。
    空氣裏飄著股潮黴味,混著點鐵鏽味,應該是剛才血字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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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瑤的手電光掃過牆麵,我這才發現牆上刻滿了歪歪扭扭的符號,有的像眼睛,有的像扭曲的人,在幽綠的苔蘚間若隱若現。
    “小心。”蘇悅突然拽住我胳膊。
    她的戰術手電照向台階拐角處,那裏堆著團黑黢黢的東西,湊近了看竟是堆骨頭——人的肋骨、腿骨,還有顆頭骨,眼窩正對著我們,像在笑。
    “是之前的探險者?”我蹲下去,用匕首挑了挑頭骨。
    骨頭上有幾道深痕,像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劃的,裂痕裏還卡著點黑褐色的碎渣,聞著有股焦味。
    湛瑤用手電照向洞頂:“這裏的結構和校史裏寫的‘幽禁閣’地宮吻合。”她的聲音壓得很低,“校史說,民國時這裏關過被詛咒的學生,後來地宮封了,鑰匙……”
    “三把鑰匙。”我接話。
    我們早查過,校史裏提到地宮有三把鑰匙,分別由校長、祭師、學生代表保管。
    而我們手裏的,正是從老校長遺物、祭師後人、以及圖書館暗格裏找到的。
    突然,洞頂傳來“哢嚓”一聲。
    我抬頭,看見石縫裏滲出黑褐色的液體,滴在台階上,“滋啦”一聲腐蝕出個小坑。
    蘇悅的手電光晃了晃,照到更深處的黑暗裏——有什麽東西在動,影影綽綽的,像團被風吹亂的頭發。
    “瑤瑤,你的手電……”蘇悅的聲音突然哽住。
    湛瑤的手電光原本是雪白的,此刻卻泛著青,照在牆上的影子拉得老長,像無數隻手在抓撓。
    “走。”湛瑤把我和蘇悅往前推,“快到地宮門了,剛才血字‘門’應該指的是這裏。”
    我們加快腳步。
    台階盡頭是道石門,門上刻著個巨大的“門”字,和外麵的血字一模一樣。
    石門半開著,門縫裏漏出幽綠的光,像野獸的眼睛。
    我伸手去推,門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混著門內傳來的“沙沙”聲——像是很多人在同時磨牙。
    門開了。
    幽綠的光湧出來,照見滿地的骸骨,照見牆上爬著的黑色藤蔓,照見藤蔓間掛著的、還在往下滴血的……眼球。
    更遠處,黑暗裏有東西動了。
    那東西有四條胳膊,兩條腿像山羊腿,腦袋卻像人,隻是臉是平的,沒有鼻子眼睛,隻有張咧到耳根的嘴,裏麵全是尖牙。
    它的皮膚是青灰色的,沾著黏液,在幽綠的光裏泛著惡心的光。
    “郭晨……”湛瑤的聲音在發抖,她攥著我的手,指甲幾乎要掐進我肉裏。
    蘇悅的戰術手電掉在地上,滾進骸骨堆裏。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更多的影子從黑暗裏冒出來,它們有的像人,有的像獸,有的根本看不出形狀,皮膚都爛著,露出白森森的骨頭,眼睛泛著和之前黑霧裏一樣的幽藍。
    最前麵的那個“東西”咧開嘴,喉嚨裏發出“嗬嗬”的笑聲。
    它抬起一條胳膊,指尖對著我們——
    我聽見蘇悅終於發出聲音,是帶著哭腔的尖叫。
    而那些妖物,已經開始往我們這邊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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