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巧借分身破本體,空間坍塌陷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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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分身的掌心幽藍漸盛,我後頸的汗毛根根豎起來。
蘇悅貼在我背上的體溫燙得反常,像塊燒紅的炭,她攥著我衣角的手指在發抖,指甲縫裏的血珠蹭在我校服上,腥甜的味道直往鼻子裏鑽。
"晨哥!"她突然喘著氣喊我,"左邊那個分身的黑霧在往右邊淌!
剛才掐瑤姐的那個也是,它們的霧氣——"
"噓。"我壓著嗓子打斷她。
眼角餘光瞥見湛瑤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她脖子上五道青紫色指痕像條猙獰的蜈蚣,每吸一口氣都帶著嘶嘶的破風聲。
但她的眼睛亮得嚇人,盯著四個分身的目光像在看一道數學題,睫毛都不眨。
右邊分身的黑霧突然凝成爪子,我本能地用青磚去擋——"當"的一聲,青磚上的"林越"二字迸出青白火星,黑霧爪子瞬間縮了回去,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這聲尖叫像根針,突然紮破了我腦子裏的混沌。
前幾次攻擊時,隻要沾到青磚上的刻字,分身就會吃痛。
剛才蘇悅說黑霧在流動,難道它們之間有聯係?
我盯著左邊分身的霧氣,果然看見幾縷幽藍細絲從它體內飄出來,鑽進右邊分身的黑霧裏。
再看另外兩個,竟也有同樣的細絲在互相纏繞,像張看不見的網。
"瑤瑤!"我猛地轉頭,青磚磕在牆上發出脆響,"那些細絲!
分身之間有連接!"
湛瑤的手指在牆上輕輕敲了兩下——這是我們之前約好的"我在聽"的暗號。
她的喉結動了動,聲音啞得像砂紙摩擦:"本體控製分身的媒介。
破壞連接,就能讓它們亂套。"
蘇悅突然扯了扯我衣角,她的指甲裂得更厲害了,血珠順著指縫滴在青石板上,"我能爬過去!
剛才找通道時我練過縮骨,它們的包圍圈有縫隙!"她仰起臉,鼻尖還沾著剛才撞在牆上的灰,眼睛亮得像兩顆小太陽。
我喉頭突然發緊。
這姑娘上周還在宿舍裏舉著奶茶說"鬼片我可不敢看",現在指甲劈了都不喊疼。
我摸了摸她發頂,摸到一手冷汗:"等我引開它們的注意力,你貼著牆根走,專挑黑霧發虛的地方鑽。"
"好!"她應得幹脆,後退兩步貼緊牆壁,校服後背蹭得全是牆灰。
我深吸一口氣,攥緊青磚衝最前麵的分身砸過去。
這次沒瞄準黑霧,而是照著它腳邊的細絲揮——青磚上的刻字擦過細絲,幽藍光芒"滋啦"一聲爆成星火,分身的動作明顯頓了半拍。
"過來啊!"我扯著嗓子喊,故意踉蹌兩步,"就這點本事?"
左邊分身的黑霧凝成拳頭砸過來,我側身閃過,肩膀撞在冰涼的磚牆上。
右邊分身趁機纏住我左腿,冷意順著褲管往上竄,我咬著牙用青磚去戳它的"胳膊"——這次學聰明了,專往細絲密集的地方捅。
火星四濺中,那根連接左右分身的細絲"啪"地斷了。
"晨哥!"蘇悅的聲音從斜後方傳來。
我眼角餘光看見她像隻靈活的貓,縮著肩膀鑽進兩個分身之間的縫隙,指甲上的血在月光下泛著暗紫。
她的目標是正中央那個最濃的黑霧團,那裏的細絲最密,像團糾纏的藍線。
"瑤瑤!"我大喊一聲,"準備!"
湛瑤的手指在牆上劃出幾道白痕,她閉了閉眼又猛地睜開,瞳孔裏映著幽藍的光——這是她發動靈能前的征兆。
我見過她用這招震碎過詛咒符,現在她的臉色白得像張紙,額角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顯然消耗極大。
蘇悅終於摸到了那團細絲。
她尖叫著撲上去,染血的指甲直接插進黑霧裏——這次黑霧沒冒青煙,反而像被燙到似的劇烈翻滾。
但她的指甲準確勾住了最粗的那根藍線,用力一扯。
"哢!"
像是琴弦崩斷的聲音。
四個分身同時僵在原地,黑霧裏的幽藍眼睛開始亂轉,有的往左有的往右,完全沒了之前的協同。
那個小孩的笑聲突然拔高,混著男生的低吼,像台卡帶的收音機。
"現在!"湛瑤的聲音突然清亮起來,帶著靈能特有的嗡鳴。
她抬手一揮,我手裏的青磚突然震得發麻,"林越"二字的青光暴漲,竟從磚上飄起來,凝成兩道光刃。
我本能地揮起光刃,一道砍向左邊分身,一道劈向右邊。
光刃過處,黑霧像被火燒的紙,"刺啦"著蜷曲、碎裂。
蘇悅趁機撲到湛瑤身邊,扶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本體!"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幾乎掐進肉裏,"在房梁上!"
我抬頭。
月光從雕花窗漏進來,照在褪色的房梁上——那裏盤著團比分身更濃的黑霧,幽藍眼睛泛著紅芒,正是之前一直盯著我們的那道目光。
它的黑霧裏裹著半截校服袖子,還有枚銀光閃閃的校徽,是林越的。
"去死!"我吼著衝過去,光刃在掌心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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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上的光刃竟自動延長,像兩把開了鋒的劍。
我躍起的瞬間,房梁上的黑霧突然膨脹,無數藍絲從四麵八方湧來,纏住我的腳踝、手腕。
"郭晨!"湛瑤的尖叫混著蘇悅的哭喊。
我被藍絲拽得往下墜,光刃卻不受控製地往上刺——正中心房梁上的黑霧。
"嗷——!"
那聲咆哮震得雕花窗嗡嗡作響,房梁上的黑霧炸開,露出裏麵半透明的人影。
是林越,他的臉扭曲得不成樣子,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滿嘴尖牙。
但他的胸口插著我的光刃,幽藍血液正順著光刃往下淌。
"成功了?"蘇悅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剛說完,整麵牆突然發出"哢嚓"的裂響。
我腳下的青石板開始晃動,頭頂的房梁"吱呀"著往下掉木屑。
林越的黑霧突然瘋狂吸收周圍的藍絲,他的身影變得實體化,臉上卻露出癲狂的笑:"陪我一起死吧——"
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有冷風從地下往上灌,帶著腐爛的泥土味。
我被蘇悅和湛瑤拽著往門口跑,但風越來越大,我的校服下擺被吹得獵獵作響,頭發糊在臉上。
身後傳來"轟"的一聲,剛才站的地方塌陷出個黑洞,吸力像隻無形的手,抓著我的後腰往洞裏拽。
"抓住我!"我大喊著撲向門框,手指摳進木頭裏,指甲縫滲出血。
蘇悅的手死死攥著我的手腕,湛瑤抱著我的腰,三個人像串被風吹的葡萄,在黑洞邊緣搖晃。
林越的笑聲從背後傳來,混著石板碎裂的聲音。
我回頭,看見他的身影正在虛化,可黑洞的吸力卻越來越強。
我的手指開始打滑,木頭碎屑簌簌往下掉。
蘇悅的指甲陷進我手腕裏,疼得我眼眶發酸,但我不敢鬆手——一旦鬆手,我們三個都會被吸進那個不知道通向哪裏的黑洞裏。
"堅持住!"湛瑤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帶著靈能的嗡鳴。
她的手突然變得滾燙,像團火,燙得我後腰發疼。
可那股吸力卻像有了生命,順著我的腿往上爬,凍得我牙齒打顫。
地麵又裂開一道縫,這次就在我們腳邊。
蘇悅尖叫一聲,半個身子懸在外麵,隻有我和湛瑤拽著她的胳膊。
她的校服扣子崩開兩顆,露出裏麵印著草莓的秋衣——那是上周她和室友去超市買的,說"要在冬天穿點暖色調"。
現在那抹粉色草莓正在黑洞邊緣搖晃,像朵隨時會凋謝的花。
我咬著牙,把全身力氣都壓在胳膊上。
青磚不知何時掉在地上,"林越"二字的青光正在逐漸熄滅。
黑洞裏傳來嗚嗚的風聲,像有人在哭。
林越的笑聲越來越遠,可吸力卻越來越大,我的手指已經麻木,隻能憑本能抓著門框。
"要......撐不住了......"蘇悅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的手在我腕間滑動,像條即將遊走的魚。
"不許鬆手!"我吼道,眼淚突然湧出來,"你上周還說要請我們喝奶茶,說要去看雪——"
"我......記......得......"她的指甲重新摳緊,疼得我倒抽冷氣,"芋泥波波......三分糖......"
黑洞裏突然傳來刺耳的尖嘯,地麵晃動得更厲害了。
湛瑤的火突然燒得更旺,我後腰的衣服開始冒煙,但那股吸力卻像被激怒了,猛地一拽——
我的手指終於滑出了門框。
失重感瞬間包裹全身。
我死死摟著湛瑤和蘇悅,聽著風聲在耳邊炸響。
黑洞裏有幽藍的光在閃爍,像無數雙眼睛。
林越的笑聲還在回蕩,可我分不清是在耳邊,還是在腦子裏。
"抓住我!"湛瑤突然喊,她的手發出刺目的白光,照亮了黑洞裏的一角——那裏有根生鏽的鋼筋,從裂開的牆裏伸出來。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伸手抓向那根鋼筋。
指尖碰到金屬的瞬間,吸力突然變得更猛,我的肩關節發出"哢"的一聲,疼得眼前發黑。
但蘇悅的手還攥著我,湛瑤的手還摟著我,我們三個像塊被風吹的破布,在黑洞裏搖晃。
上方傳來"轟"的巨響,是天花板塌了。
碎石像雨點般砸下來,有塊砸在我背上,疼得我差點鬆了手。
但蘇悅突然笑了,她的聲音混著血沫:"晨哥,你說......我們能......"
話音未落,黑洞裏的吸力突然暴增。
我的手指開始打滑,鋼筋上的鏽跡蹭了滿手。
湛瑤的白光在減弱,蘇悅的手在變涼。
我望著頭頂越來越小的月光,突然想起今天早上,我們還在教室後排吃煎餅果子,湛瑤嫌我番茄醬擠太多,蘇悅搶我的油條......
現在,那些聲音都遠了。隻有風聲、碎石聲,和我們急促的心跳聲。
黑洞深處傳來"嗡"的一聲,像某種古老的鍾被敲響。
我的眼前閃過林越扭曲的臉,閃過青磚上的刻字,閃過蘇悅染血的指甲。
然後,吸力像隻巨手,猛地把我們往更深處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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