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符文操控破敵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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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石門那條細縫裏露出的青灰色衣角,喉結動了動。
剛才玉牌貼在湛瑤手心時,石門螺旋紋的轉速明顯慢了半拍,這絕不是巧合。
冷汗順著後頸滑進衣領,我攥緊符刀,刀尖的金焰在指尖一跳一跳——這是我第一次覺得,那團火燙得像塊烙鐵。
"瑤瑤,玉牌和門紋的光在共振。"我蹲下來,把額頭抵在她冰涼的手背上。
她的銀鐲碎成兩半後,腕骨上還沾著細小的銀渣,可掌心那枚"郭承門"的玉牌正泛著暖光,像塊被捂熱的蜜糖。"剛才黑影撞門時,門紋的藍光暗了,血線也退了。
是不是玉牌能壓著這門的邪性?"
湛瑤睫毛顫了顫,原本渙散的瞳孔突然聚起光。
她另一隻手撐著牆站起來,指尖虛虛撫過石門上的螺旋紋——那些藍光組成的紋路裏,竟滲出幾縷血絲,像被抽幹了血的血管。"陰煞借門紋生,門紋靠陰煞活。"她的聲音還有些發飄,可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玉牌上的"郭承門"是鎮陰印,和門紋裏的"引魂旋"是死對頭。
剛才玉牌的光滲進紋路裏,它們的能量鏈斷了。"
蘇悅突然"嘶"了一聲,鋼筆尖戳在地麵的血線上。
那些本該往我們腳邊爬的血珠,此刻正像被磁鐵吸著似的,往石門底下鑽。
她蹲下身,沾了血的指尖在地麵劃出個半圓:"晨哥你看,黑影的影子變淡了!
剛才那隻撞門的,現在隻剩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我轉頭去看那些在金罩子外亂撞的黑影。
確實,原本張牙舞爪的黑團現在像被戳破的氣球,邊緣泛著灰,撞在罩子上的"滋啦"聲也弱了。
有個黑影擦著蘇悅的發梢飛過,我甚至看清了它背後——那不是普通的黑霧,是無數張青灰色的人臉,眼睛全朝著石門的方向。
"試試用符刀引玉牌的光進紋路裏。"湛瑤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把玉牌塞進我掌心。
她的掌心有個紅得發亮的印子,是剛才玉牌烙的,"門紋是環形的,得順著它的轉勢逆著壓。
你記不記得上次在圖書館,我教你畫的破陣符?
順時針三圈,逆時針半圈——"
"記得!"我打斷她。
那天她在舊課本上畫符,墨水暈開半頁紙,她咬著筆杆說"破陣要順著邪勢打蛇七寸"的樣子突然浮上來,又被石門後傳來的腳步聲碾碎。
我攥緊玉牌,符刀的金焰"轟"地竄高半尺,火苗裏竟映出和門紋一樣的螺旋。
蘇悅抄起地上的斷椅腿,金屬椅腳在石門上敲出清脆的響:"我去引黑影往東邊聚!
晨哥你注意看,它們往哪邊躲,那邊的門紋肯定弱!"話音未落她就衝了出去,馬尾辮掃過牆麵,帶落幾縷黑霧。
那些黑影本來還在撞罩子,見她跑開,竟真的"簌簌"往東邊湧,像被無形的線牽著。
"對,就是東邊!"湛瑤的手指在石門上點出殘影,"那邊的螺旋紋顏色比西邊淺!
晨哥,把玉牌貼在那裏!"
我順著她指尖看過去,東邊門紋的藍光裏果然浮著層灰,像被水衝過的墨。
符刀的金焰燒得更旺了,我能感覺到玉牌在掌心發燙,燙得骨頭縫裏都跟著發疼。
跑過去時鞋跟碾過地上的血,滑了一下,後背撞在牆上——牆是冷的,冷得像浸在冰水裏,可懷裏的玉牌燙得我想喊,又怕驚動門後的東西。
"碰上去!"湛瑤的聲音像根繃緊的弦。
我咬著牙把玉牌按在那片淺色紋路上,藍光"滋"地響了一聲,像熱油裏濺了水。
石門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石屑簌簌往下掉,蘇悅的驚呼聲混著黑影的尖嘯炸在耳邊。
可玉牌底下的紋路在變,原本順時針轉的螺旋,竟開始逆時針扭——很慢,像老鍾表卡了殼,但確實在轉。
"成功了!"蘇悅的喊聲響得刺耳。
她舉著斷椅腿砸飛兩個黑影,那些黑影被砸中後沒散成黑霧,反而凝成了實體:是兩個穿舊校服的男生,脖頸上勒著紅繩,舌頭伸得老長。
她愣了一下,又更狠地砸下去:"原來這些東西是人變的!
晨哥,加把勁!"
我額角的汗滴在玉牌上,蒸發成白汽。
門紋的轉速越來越快,逆時針的螺旋裏開始滲出金光,和玉牌的光絞在一起。
那些黑影不再往罩子裏撞了,有的原地轉圈,有的互相撕咬——剛才那個穿校服的男生黑影,正被另一個更黑的影子撕成兩半,碎成黑霧時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
"退了!
門後的腳步聲退了!"湛瑤突然抓住我的胳膊。
我這才注意到,門後那片"沙沙"的腳步聲真的輕了,像有人提著燈往深巷裏走,越走越遠。
石門的震動也弱了,原本開了條縫的門"哢嗒"一聲,竟往回合了半寸。
蘇悅扶著牆喘粗氣,臉上的血混著汗,在下巴上滴成小紅點:"這招管用!
咱們再加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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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湛瑤突然拽住我的手腕。
她的指尖在發抖,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石門上的螺旋紋不知什麽時候變成了金色,和玉牌的光完全同頻。
那些原本是藍光的紋路裏,浮出一行血字,歪歪扭扭的,像用指甲刻的:"止則生,動則滅。"
我渾身的血"嗡"地衝上頭頂。
符刀"當啷"掉在地上,金焰"噗"地滅了。
蘇悅湊過來,鋼筆尖戳了戳那行字,血珠順著筆尖往下淌:"什麽意思?
止...是說咱們別再動門紋?
動的話會滅?
滅什麽?"
湛瑤的手指輕輕撫過血字,指尖沾了血,在掌心搓成一團:"這是血契文,用活人的血寫的。"她抬頭時眼睛亮得反常,"門裏的東西在警告我們。
如果繼續用玉牌壓製門紋,會觸發...某種滅世的災。"
石門突然發出"咯咯"的響聲,那條縫又開了寸許。
門後那道青灰色的影子更近了,我甚至能看清它手裏檀木念珠的紋路——每顆珠子上都刻著個"死"字。
蘇悅的斷椅腿"啪"地斷成兩截,她盯著門後的影子,聲音發顫:"晨哥...瑤瑤...咱們現在是停手,還是繼續?"
我看著掌心被玉牌烙紅的印子,又看了看石門上的血字。
門後的腳步聲又近了,這次我聽清了,那不是很多人的腳步,是一個人的——很慢,很沉,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髒上。
"先...先撐住。"我彎腰撿起符刀,金焰重新在刀尖亮起。
可這次的火是涼的,涼得我指尖發麻。
湛瑤的手覆上來,她的掌心還留著玉牌的溫度,卻比我的更冷:"郭晨,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麽?"
"門裏的聲音。"她的瞳孔微微收縮,"它在說..."你們來不及了"。"
蘇悅突然抓住我的另一隻手,她的手背上還沾著剛才砸黑影時濺的血,燙得像塊炭:"晨哥,不管怎樣,咱們先守住玉牌。
大不了...大不了一起扛。"
石門的縫又開了。
門後那道影子抬起手,檀木念珠在指尖轉動,每轉一圈,石門上的血字就亮一分。
我盯著那行"止則生,動則滅"的血字,喉嚨發緊——生的是誰?
滅的又是誰?
符刀的金焰在顫抖。
湛瑤的銀鐲碎片突然發出微光,和玉牌的光纏成金線,順著我們交握的手爬向石門。
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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