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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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笙找到了,雖然變成了屍體,但還是應該告知程母的。
    程母接到消息就立即趕到了縣衙,她看著在泥土掩埋下已經不成人樣的女兒,再也止不住她的淚水。
    程母要將女兒接回家中好好安葬。仵作拒絕了她。
    程笙的屍體現在是本案的關鍵證據,按照大胤律法,程母不能在案件結束之前將程笙的屍體帶走。
    母女連心。
    她又怎能舍棄女兒一人在這。
    既然不讓將屍體帶走,程母就一直陪在程笙屍體的身邊。
    陸聽晚腳踝上的傷口見好,她已經開始拋棄沈青崖送給她的輪椅,用楚陽做給她的拐杖練習走路。
    陸聽晚的腳步還是不穩,配上程母時不時的抽泣聲,畫麵看著有點慘。
    李大牛還是在這個時刻,不“恰好”的出現……
    “殿下,那個穀亦揚的嘴實在是硬。威逼利誘,我能用的辦法都用了,可他就是一直在那裏傻笑,什麽都不說。”
    陸聽晚坐在輪椅上,輕輕擦掉額頭上的汗珠。她早就料到穀亦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一天之內就讓他開口,怕是不可能。
    陸聽晚詢問,“那石泉呢?”
    李大牛將石泉與穀亦揚隔開,單獨審問。
    “這石泉倒是個沒什麽骨氣的軟骨頭,都不用上大刑,打了幾鞭子,剛剛把燒紅的烙鐵拿出來,他就全都招了。”
    陸聽晚第一次發現李大牛還是個話癆。
    “說重點。”
    “哦哦。”李大牛點頭,不知不覺間,他對陸聽晚已經如對沈青崖一般尊重了,“那石泉承認冥薊是他們茶園種植的。”
    “冥薊的種子是那些來自西域的客商給茶園提供的,茶園專門培訓了一批茶女種植冥薊。這些茶女大多都是沒有家人或者和茶園簽了終身賣身死契的,那個最先發現的屍塊正是這批采茶女中之一。”
    “那石泉承認這個女人是他讓人勒死的。仵作根據屍塊進一步驗屍後也證明屍體是死於窒息。”
    “石泉說,是因為這個女人貪財,她想將茶園種植的冥薊拿到市場的黑市上偷偷賣掉換些銀錢,給她家裏的弟弟盡早娶個娘子。石泉發現後,他就將人給勒死了,然後埋在大缸下。”
    陸聽晚讓仵作將這采茶女的剩餘的屍塊進行縫合。古人忌諱“死無全屍”這個死法,人既死,是非對錯也都煙消雲散,這也是她最後能夠為這個可憐的采茶女做的了。
    陸聽晚歎口氣,“既然采茶女的案子破了,可以通知她的家裏人過來收屍了。”
    李大牛一臉漠然,“殿下,別開玩笑了。那采茶女家裏人恨不得不承認有過這樣一個女兒,別提來給她收屍了。這個案子破後,她的屍體也會被扔到亂葬崗。”
    陸聽晚心中發涼。
    這是個什麽吃人的地方。
    采茶女明明是為了家裏人才被賣給茶園,冒生命危險偷冥薊拿出去賣也是為了能夠給家裏的男人娶個娘子傳宗接代,做了這麽多,卻還是不被承認。
    女人的價值究竟是什麽!
    陸聽晚繼續問,“那程笙的屍體又為何會在茶園的土地中呢?”
    李大牛搖搖頭,“那石泉也不知道程笙的屍體為何會出現在茶園裏麵。”
    程笙雖然家境貧寒,但畢竟是眾人眼中的未來天之驕子。穀亦揚器重她,又是小姐未來的姑爺,石泉對程笙還是很尊重的。
    殺一個也是死,殺一雙也是斬首。
    陸聽晚認為石泉沒必要說謊。
    看來程笙的死還是要從穀亦揚身上找線索。
    “頭兒,殿下,那個穀亦揚終於肯開口了,但是他說他知道的事情隻能告訴給太子殿下,旁的什麽人沒有資格審問他。”一個衙役跑過來。
    “而且那穀亦揚還奇怪的很,要和太子殿下交代之前還讓我們換下他的囚服給他一身幹爽的新衣。為了案子,我們已經照做了,殿下,您現在要不要去會一會穀亦揚……”
    陸聽晚心中那種屬於身體原主的熟悉感再次湧來。
    太子和穀亦揚之間有什麽羈絆啊?!
    陸聽晚沒有猶豫,“去。”
    陸聽晚再次聽到程母的抽泣聲,心中動容。
    她沒有穿書後的什麽金手指,她不能讓人死複生,她能做的就是找到事情的真相,也算是對生者與死者的告慰了。
    牢獄內,血腥味和發黴變質的腐敗味交錯而來。
    陸聽晚下意識捏了捏鼻子。
    李大牛將陸聽晚的輪椅推到關押穀亦揚的牢房中,穀亦揚還是一身白裳,看著飄飄獨立。
    聽到腳步聲,穀亦揚轉過身,“還請李班頭能回避,有些話,我隻想跟太子殿下一個人講。”
    李大牛看了眼陸聽晚。
    陸聽晚擺擺手,讓李大牛先出去。
    陸聽晚腿腳不好,李大牛怕穀亦揚趁機逃獄,出去後給牢房的門上了鎖,他回避到牢房門外。
    穀亦揚看到李大牛上鎖的動作,內心嗤笑。
    “說吧。程笙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陸聽晚開門見山。
    “嗬嗬!”穀亦揚冷笑,隨後緩緩靠近陸聽晚,“太子殿下,你好好看一看我這張臉,你當真不記得奴才了嗎?”
    什麽!
    陸聽晚看書的時候走馬觀花,一些小配角的戲份都沒有什麽印象。
    奇怪的是,穀亦揚為什麽當著她的麵自稱“奴才”?!難道他以前也是在東宮當差的?!
    看到陸聽晚迷惑的神情,穀亦揚也肯定,陸聽晚已經想不起他這個“可有可無”的低等奴才了。
    “太子殿下不記得奴才了,可奴才一直都不敢忘了太子殿下啊!”穀亦揚笑得邪祟。
    陸聽晚後背開始發冷。
    她不想再單獨和穀亦揚在一個牢房裏麵同處了。不自覺地,陸聽晚腦海裏想起沈青崖的臉。
    要是他在這裏就好了,他總是能給她帶來安全感。
    “我本也是良家子,想著靠科舉中第改變命運,可都是你,高雲珩,你把我的一生都毀了。”
    “我不過就是在天子的賞花宴上做了一首驚動京城的賞花詩,你就斷了我的仕途。”
    “你不喜歡石楠花,所以你就要罰我,讓我成為從此再也不能人道的太監,成為你東宮裏麵最低等的,任人踐踏的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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