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渡瀘水丞相再縛番王,識詐降孔明三擒孟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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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諸葛孔明初番釋放蠻王孟獲,蜀軍眾將皆大惑不解,齊聚中軍帳下,紛紛進言:“丞相,孟獲乃南蠻諸部之首惡,其“蠻王霸意”深植人心,是南中禍亂之根源。今日好不容易將其生擒,若就此除去,則南中可迅速安定,我等亦可早日班師,休養“軍士銳氣”。丞相為何反將這頭猛虎放歸山林,留下無窮後患?”其言語間,充滿了對孔明此舉的疑慮與不解。
孔明聞言,隻是撫須淡然一笑,其“智慧之意”深邃如海,令眾將難以揣測:“諸位將軍之憂,亮已知曉。然擒殺孟獲一人,易如反掌,不過是探囊取物罷了。但南蠻各部,人心桀驁,其“原始信仰”根深蒂固,若隻以強力彈壓,斬其首領,其‘反抗之意’必然愈演愈烈,今日平定,明日複叛,永無寧日。唯有徹底降伏其心,令其從“心意”深處真正臣服於大漢天威與仁德,方能保南疆長治久安,使此地“生靈之氣”得以滋養,而非徒增“怨煞之氣”。此事,急不得。”
眾將聽孔明如此說,雖然仍覺不甚穩妥,但見丞相胸有成竹,其“決斷之意”不可動搖,也不好再多言。
再說那孟獲,被釋放之後,一路奔行,行至瀘水之畔,恰好遇到先前被蜀軍擊潰的殘餘蠻兵。這些蠻兵如喪家之犬,正在瀘水南岸徘徊,探聽大王消息,忽見孟獲安然返回,無不又驚又喜,紛紛上前拜伏於地,七嘴八舌地問道:“大王!您是如何逃出漢軍魔掌的?我們都以為……以為您已遭不測了!”其“慶幸之意”與“悲惶之意”交織。
孟獲為了維持自己的“蠻王威嚴”,自然不肯說出實情,便編造謊言道:“哼!那諸葛亮將本王囚於帳中,本王趁其不備,暗運‘圖騰神力’,掙脫枷鎖,徒手便格殺了十餘名看守的漢兵!然後乘著夜黑風高,殺出重圍。行至途中,又恰巧遇到一哨巡邏的漢軍騎兵,本王大發神威,亦將他們盡數斬殺,奪了這匹好馬,方才得以脫身回還!”他拍了拍孔明贈送的馬匹,其“吹噓之意”溢於言表。
眾蠻兵哪裏知道其中真相,聽聞大王如此神勇,於萬軍之中殺出生路,無不拜服,其“崇拜之意”更甚。於是,眾人簇擁著孟獲,尋了些殘破船筏,渡過了波濤洶湧的瀘水,在南岸擇地重立寨柵。孟獲立刻派遣心腹,前往各處洞寨,會集先前被遣散的酋長和逃回的蠻兵。不幾日,竟又陸續招聚了十餘萬兵馬,其“軍容之盛”,竟似不減先前。
此時,先前被孔明釋放的董荼那、阿會喃二位洞主,已各自回到自己洞中。他們本就畏懼孔明神威,又感其不殺之恩,其“歸順之意”已萌。孟獲卻派人持其“蠻王令符”,強行征召二人前來會盟。二人心中雖百般不願,但懼怕孟獲的“殘暴手段”與部落間的“舊日盟誓壓力”,隻得硬著頭皮,各引本部洞兵前來相助。
孟獲見兵力複集,信心又起。他傳下號令,對眾酋長說道:“本王已經識破諸葛亮的奸計了!那廝詭計多端,最擅長的便是以奇謀誘敵。此番我等不可再與他正麵野戰,否則必然又中他的詭計,白白損耗我南中勇士的‘精銳煞氣’。他漢軍千裏迢迢從川中趕來,本就人困馬乏,其‘水土不服之氣’漸生。況且眼下已是五月酷暑,我南中之地,暑氣蒸騰,‘炎毒之氣’彌漫,他們那些身披重甲的漢兵,如何能在此地長久駐紮?我等隻需倚仗這瀘水天險,將所有船隻筏子都收到南岸,沿江遍築土城,深挖溝壑,高築壁壘,以逸待勞。看那諸葛亮沒有船隻,麵對這洶湧的瀘水天險,又能有何良策!”其言語間,充滿了對“地利之固”的自信。
眾酋長皆深以為然,認為此計甚妙。於是,在孟獲的統一指揮下,蠻兵將瀘水南岸所有船隻筏子盡數收攏扣押,並沿江一帶,利用山崖險峻之處,迅速修築起一道道堅固的土城。城上高豎敵樓,樓中遍布弓弩手,更儲備了大量炮石滾木,做好了長期堅守的準備,其“固守之意”十分堅決。各洞所需的糧草,亦由其本洞負責供給,源源不斷地運至前線。孟獲見防線布置得固若金湯,自覺萬無一失,心中坦然,不再憂慮,每日在寨中與眾酋長飲酒作樂,隻等蜀軍知難而退。
卻說孔明提兵大進,蜀軍前鋒已抵達瀘水北岸。哨馬飛報孔明:“啟稟丞相,瀘水南岸,並無一隻船筏可見。江水洶湧,水勢湍急,難以徒涉。隔岸一帶,蠻兵已築起連綿土城,皆有重兵把守,其‘防禦之氣’極為森嚴。”
此時正值五月中旬,南方天氣愈發炎熱,暑氣逼人,江邊更是濕熱難當,“毒瘴之氣”隱隱彌漫。蜀軍將士穿著厚重的衣甲,酷熱難耐,不少人體內“火氣”上升,已有士卒中暑倒下。
孔明親自來到瀘水岸邊,仔細觀察了對岸蠻兵的防務,又體察了江水的水文氣候,其“天人感應之意”已有所察。他回到中軍大帳,召集諸將議事,傳令道:“如今孟獲那廝,仗著瀘水之險,屯兵南岸,深溝高壘,擺出死守之勢,欲以‘地利人和’來耗我軍‘遠征之氣’。吾既已提兵至此,豈能無功而返,空耗‘國運民力’?諸位將軍可各引本部兵馬,暫時後退,依山傍樹,尋覓林木茂盛、地勢陰涼之處,與我暫且安營紮寨,休養士卒,躲避這酷烈的‘暑毒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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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孔明派遣行軍教授呂凱,離瀘水岸邊約百裏之遙,尋到一處山穀環抱、林木蔥鬱、溪流潺潺的陰涼之地。在此處依照“四象五行之理”,分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個大寨。命王平守青龍寨,引東方“甲木生發之氣”;張嶷守朱雀寨,引南方“丙火炎上之氣”;張翼守白虎寨,引西方“庚金肅殺之氣”;關索守玄武寨,引北方“壬水潤澤之氣”。四寨互為犄角,暗合陣法,內外皆搭建草棚,遮蔽日光,供馬匹將士乘涼休憩,以避暑毒侵襲。
參軍蔣琬見孔明如此安排營寨,心中不免有些憂慮。他私下向孔明進言道:“丞相,恕屬下直言。某觀呂凱先生所選的這幾處營寨之地,雖然陰涼,卻皆依山傍林,頗為隱蔽。這不禁讓屬下想起昔日先帝夷陵兵敗,亦是因營寨連綿,依傍林木,才為陸遜火攻所趁,以至大漢‘元氣’大損。倘若那孟獲派遣一支奇兵,偷渡瀘水,前來劫寨,亦用火攻之計,我等又當如何解救?此地林木繁茂,一旦火起,其‘火煞之氣’蔓延,後果不堪設想!”其“謹慎之意”與“憂慮之意”溢於言表。
孔明聽罷,卻是微微一笑,搖著羽扇道:“公琰蔣琬字)不必多慮。昔日夷陵之敗,乃天意與人事交錯所致。今日此地,吾自有妙算,定不會重蹈覆轍。那孟獲,尚無陸遜那般‘洞察全局之意’與‘決斷奇襲之勇’。”蔣琬等人見孔明神情淡定,似有把握,雖然仍不解其深意,卻也不敢再多問。
數日後,忽有探馬飛報,說朝廷派遣中護軍馬岱,押解一批專為南征特製的“祛暑清瘴靈藥”以及大批糧草,前來軍前交割。孔明聞報大喜,立刻命馬岱入帳參見。
馬岱參見已畢,一麵命人將帶來的米糧藥材,依照孔明指示,分派往四寨。孔明仔細詢問了朝中近況,以及後主劉禪的“安康之意”,隨即話鋒一轉,問道:“賢侄此番前來,帶來多少兵馬隨行?”
馬岱恭敬答道:“回稟丞相,末將此行,奉陛下之命,帶來了三千名精銳的‘虎步禁軍’,皆是百戰餘生,‘忠勇之氣’充沛之士。”
孔明微微頷首,道:“甚好。我南征大軍,連番征戰,士卒頗為疲憊,其‘銳氣’亦有所消耗。如今正需一支生力軍,不知賢侄麾下這三千虎賁,可願為國效力,擔當前驅重任?”
馬岱朗聲道:“皆是為大漢效命的軍馬,何分彼此?丞相若有用得著末將之處,末將與麾下將士,雖粉身碎骨,亦萬死不辭!”其“忠勇之意”慷慨激昂。
孔明讚許地點點頭:“好!有賢侄此言,本相便放心了。如今那孟獲拒守瀘水南岸,我軍苦無舟船渡河。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若能先斷其糧道,使其軍心自亂,則南岸堅城,不攻自破矣。”
馬岱問道:“丞相,那瀘水南岸皆是蠻兵營寨,更有土城天險,我軍又無船隻,如何能斷其糧道?”
孔明取過《平蠻指掌圖》,指著其中一處道:“賢侄請看,從此地往東南方向約一百五十裏,乃是瀘水下遊的一處名為‘沙口’的渡口。據呂凱先生勘察,以及土人回報,此處江麵較寬,水流相對平緩,且河床中多有沙洲淺灘,可以設法紮起木筏偷渡。你可親提本部三千‘虎步軍’,並帶上熟悉水性的工匠,星夜趕往沙口,紮筏渡水。渡過之後,依此圖所示,直插蠻兵運糧洞寨的後路,占據‘夾山峪’這處咽喉要道。此地乃是各洞蠻兵運糧北上的必經之路,一旦被我軍占據,蠻兵糧道立斷。而後,你可設法聯絡先前被我釋放的董荼那、阿會喃二人,若他們尚存‘反正之意’,便可為我軍內應。此事關係重大,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馬岱聽令,精神大振,欣然領命而去。他點起本部三千精兵,又帶上隨軍工匠及向導土人,連夜趕往沙口。到達之後,查看水情,果然如孔明所言,此處水勢較緩,河中多有淺灘。馬岱急於立功,見水深處不過齊腰,便命軍士大半不必等待紮筏,直接脫去衣甲,徒步涉水而過。
然而,這些蜀兵剛剛走到江心,忽然一個個皆感頭暈目眩,四肢無力,隨即紛紛栽倒在江中。馬岱大驚失色,急忙命岸上未下水的軍士搶救。那些落水軍士被救上岸時,已是口鼻出血,渾身皮膚呈現詭異的青黑色,眼看便沒了氣息。轉眼之間,竟死了百餘人!馬岱駭然,不敢再強行渡水,連夜率兵退回,將此駭人情狀稟報孔明。
孔明聞報,眉頭緊鎖,其“凝重之意”遍布眉宇。他立刻喚來隨軍的永昌郡向導土人細細盤問。那土人稟告道:“啟稟丞相,此事小的知曉。如今天氣炎熱,瀘水之中常有‘毒瘴之氣’鬱結。白日裏日頭暴曬,水溫升高,水中毒氣便會蒸騰而起,融入江水之中。此時若有人渡水,或飲用此水,便會立中其毒,輕則昏迷,重則斃命。此乃瀘水特有之‘水毒’,厲害非常。若要安全渡過,必須等到夜深人靜,水溫下降,江麵起霧之時,那‘毒瘴之氣’才會沉寂不起。屆時,軍士需得飽食之後,迅速渡過,方可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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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聽罷,恍然大悟,暗道自己隻顧了水流緩急,卻忽略了這南中特有的“瘴毒之害”,險些誤了大事,心中亦有些“自省之意”。於是,他重賞了那名土人,令其親自引路,再挑選了五六百名身強體壯、水性精熟的軍士,跟隨馬岱再次前往沙口。
這一次,馬岱依照土人指點,命軍士在岸邊砍伐樹木,迅速紮起數十麵木筏。等到夜半三更,江麵果然起了薄霧,水溫也變得冰涼。蜀軍將士飽餐戰飯之後,乘著木筏,悄無聲息地向對岸劃去。這一次,果然安然無事,順利渡過了瀘水。
馬岱留下數百人守護渡口,接應後續,自己則親率二千餘名精壯“虎步軍”,由土人引路,依照孔明所授《平蠻指掌圖》的指引,悄然繞過蠻兵南岸的幾處前哨營寨,直奔蠻兵運糧總路口——夾山峪而來。那夾山峪,果如其名,乃是兩座高山夾峙之間的一條狹窄通道,中間隻有一條僅容一人一馬勉強通過的小路,地勢險要無比,乃是鎖鑰之地,其“地脈煞氣”亦頗為濃鬱。
馬岱指揮軍士,迅速搶占了夾山峪的有利地形,伐木立柵,構築起堅固的營寨,將這條運糧通道牢牢卡死,其“斷喉之意”昭然若揭。那些負責運糧的洞中蠻人,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如往常一般,押解著糧車,慢悠悠地向夾山峪而來。剛一進入峪口,便被埋伏在兩側的蜀軍弓弩手一陣猛射,登時人仰馬翻。馬岱親率“虎步軍”從正麵殺出,其“破襲之氣”淩厲。那些運糧蠻兵哪裏是精銳蜀軍的對手,片刻間便被殺散,百餘輛裝滿米糧肉幹的糧車,盡數被蜀軍奪下。僥幸逃脫的蠻人,連滾帶爬地逃回孟獲大寨,將糧道被斷的驚人消息稟報。
此時的孟獲,正在大寨之中,與眾酋長日日飲酒作樂,不理軍務。他堅信憑借瀘水天險和堅固的土城,蜀軍絕難渡過,其“懈怠之意”與“僥幸之心”並存。他對眾酋長誇口道:“本王若與那諸葛亮在平地曠野對陣,或許真要忌憚他三分,怕中了他的奸計。但如今我等倚仗這瀘水天險,深溝高壘,以逸待勞。他漢兵受不了這南中的酷暑與‘瘴癘之氣’,必然撐不了多久,便會不戰自潰,狼狽退走。到那時,本王再與諸位酋長,率領我南中勇士,隨後掩殺,定能將那諸葛亮生擒活捉,一雪前恥!”說罷,得意忘形,嗬嗬大笑。
正當孟獲得意之際,忽然階下一名較為謹慎的酋長出班奏道:“大王,那瀘水下遊的沙口之處,水勢較緩,倘若蜀兵從那裏偷渡過來,深入我境,恐對我等極為不利。依小人之見,還是應當分撥一支兵馬,前往沙口駐守,以防萬一。”其“謹慎之意”倒是難得。
孟獲聞言,卻是嗤之以鼻,大笑道:“哈哈哈!你這廝是本地土人,如何反而不知我瀘水之厲害?本王正巴不得那些不知死活的漢兵去渡那沙口之水!他們隻要敢下水,便休想活著上岸,正好省了本王一番力氣!”
那酋長仍不放心,又說道:“大王,話雖如此,但倘若有我南中叛徒,將夜間渡水之法告知漢人,那又當如何?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啊!”
孟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其“狂妄之意”更甚:“不必多疑!我南中境內之人,深受本王恩澤,哪個敢背叛本族,去幫助外來的敵人?絕無此種可能!”
他話音未落,便有親兵神色慌張地跑入帳中,大聲稟報道:“啟稟大王!大事不好!蜀……蜀軍不知有多少人馬,已於昨夜暗中渡過了瀘水,占據了夾山峪,截斷了我軍糧道!為首的蜀將,打著‘平北大將軍馬岱’的旗號!”
孟獲聽了前半句,心中一驚,但聽到領兵的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馬岱,又放下心來,冷笑道:“哼,區區一個馬岱,黃口小兒,有何懼哉!本王帳下勇士如雲,隨便派一人去,便可取其首級!”當即派遣副將忙牙長,便是先前與王平交手的那員蠻將,令他帶領三千精銳蠻兵,火速趕往夾山峪,務必奪回糧道。
卻說馬岱早已探知忙牙長率兵殺來,遂將二千“虎步軍”在夾山峪前的開闊地帶擺開陣勢,其“迎戰之意”昂揚。兩軍對圓,忙牙長縱馬出陣,舞動截頭大刀,直取馬岱。馬岱夷然不懼,拍馬挺槍相迎。二人戰馬相交,隻一個照麵,馬岱覷個破綻,大喝一聲,手中長槍猶如毒龍出水,快如閃電,正中忙牙長心窩!忙牙長慘叫一聲,翻身落馬,當場斃命。其“勇悍之氣”在馬岱精妙的“槍術之意”麵前,不堪一擊。
主將陣亡,蠻兵頓時大亂,被馬岱率軍一陣衝殺,死傷枕藉,狼狽逃回大寨,向孟獲細說了戰敗的經過,以及馬岱如何“槍挑上將”的威風。孟獲聞言,又驚又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馬岱,竟也如此勇猛。他強壓怒火,環視帳下諸將,喝問道:“如今那馬岱小兒擋我糧道,囂張至極!你們誰敢替本王前去,斬殺此獠,奪回夾山峪?”其“督戰之意”十分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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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董荼那自人群中走出,躬身道:“大王,末將願往!定將那馬岱的首級取來,獻於大王帳下!”他先前被孔明釋放,心中本就懷有“感恩之意”,此刻見孟獲點將,不願再坐視南中生靈塗炭,便主動請纓,想借此機會,另作打算。
孟獲大喜,立刻撥給董荼那三千兵馬,命他即刻出發。隨即,孟獲又恐蜀軍再從沙口渡河,便又派遣另一位洞主阿會喃,也帶領三千兵馬,前往沙口防守,務必不能讓一個漢兵再踏上南岸一步。
再說董荼那帶領蠻兵,來到夾山峪下寨。次日,馬岱依前引兵前來挑戰,其“挑戰之意”與昨日一般無二。董荼那軍中,有不少士卒認得馬岱正是昨日陣斬忙牙長的蜀將,更有一些是先前被孔明釋放之人,此刻見到蜀軍,心中“畏懼之意”與“複雜之情”交織。
馬岱縱馬來到陣前,見對陣主將乃是董荼那,不由得勃然大怒,厲聲大罵道:“董荼那!你這無情無義、背恩負義的無恥之徒!我家丞相何等仁德,饒了你的性命,放你歸洞,你非但不思報答,反而又助紂為虐,甘為孟獲鷹犬,與我大漢為敵!你難道就不覺得羞愧難當,無顏立於這天地之間嗎!”其罵聲中充滿了“道義之斥”。
董荼那被馬岱一番痛罵,揭破心事,登時羞愧滿麵,無地自容,其“反叛之意”與“羞愧之意”在心中激烈交戰。他本就對孟獲不滿,又受過孔明大恩,此刻被馬岱當眾喝罵,更是無言以對,竟然不發一言,也不出戰,默默地撥轉馬頭,率兵退回了營寨。
馬岱見狀,也不追趕,隻是率軍在陣前耀武揚威一番,痛罵孟獲不仁,彰顯蜀軍“正義之師”的形象,然後才收兵回營。
董荼那回到孟獲大寨,向孟獲稟報說:“大王,那馬岱武藝高強,槍法如神,末將實在抵敵不住,故而暫且退回。”其“敷衍之意”十分明顯。
孟獲一聽,登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厲聲喝道:“放屁!本王早知你這廝受過諸葛亮的恩惠,心中早已懷有‘異誌’!今日你臨陣不戰而退,分明是故意賣陣與漢軍,暗通款曲!來人啊!將這吃裏扒外的叛徒與我拖出去斬了!”其“暴怒之意”令帳中酋長噤若寒蟬。
眾酋長見孟獲真要殺人,慌忙上前,七嘴八舌地苦苦哀求,再三替董荼那求情。孟獲餘怒未消,但也不好駁了眾酋長的麵子,這才免了董荼那的死罪,卻下令將其重打一百軍棍,打得皮開肉綻,然後叱令拖回本寨養傷,其“懲戒之意”十分嚴厲。
諸多與董荼那交好的酋長,見他被打得如此淒慘,皆義憤填膺。他們悄悄來到董荼那帳中探望,紛紛說道:“董元帥,我等雖然生於蠻荒之地,但也知曉禮義廉恥。我們南中各部,與中原漢人素來並無深仇大恨,漢人朝廷也未曾主動侵犯過我們。如今皆是因為孟獲這廝,野心勃勃,勢力又大,強逼我等一同造反,才落得如此地步!想那諸葛孔明,神機妙算,連曹操、孫權那等英雄人物都對他忌憚三分,何況我等這些蠻荒小邦?況且,我等前番被俘,皆受過他的活命之恩,至今尚未報答。依我等之見,不如拚死一搏,聯手殺了孟獲那廝,然後去投奔孔明丞相,或許還能保全我們洞中百姓,免遭戰火塗炭之苦!”其“反叛之心”已然明確。
董荼那聽了眾人的話,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問道:“不知諸位心中,究竟是如何計較?”
內中有不少原先一同被孔明釋放的酋長,聞言立刻齊聲應道:“我等願隨元帥,共舉大事!寧死不願再受孟獲驅使,與漢軍為敵!”其“決絕之意”十分堅定。
於是,董荼那心意已決。他強忍傷痛,手提鋼刀,在其心腹酋長的簇擁下,帶領百餘名最為悍勇的親兵,趁著夜色,直奔孟獲中軍大帳而去,其“刺殺之意”如箭在弦。
此時,孟獲因董荼那之事,心中鬱悶,正在帳中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董荼那等人持刀闖入大帳,帳下隻有兩名孟獲的親信將領侍立在旁。董荼那以刀指著二人,厲聲道:“你二人亦曾受過諸葛丞相活命之恩,難道忘了嗎?如今孟獲倒行逆施,殘暴不仁,正是我等報效丞相,為民除害之時!”
那兩名將領本就對孟獲心存不滿,又確實受過孔明恩惠,見董荼那率眾前來,已知其意,便也拔出兵器,說道:“不須董元帥動手,我二人亦早有此意!今日便生擒這孟獲匹夫,去獻與諸葛丞相,以贖前愆!”
於是一眾人等,一擁而入內帳,將爛醉如泥的孟獲不費吹灰之力便捆綁結實。隨即,連夜押解到瀘水岸邊,尋了船隻,渡過瀘水,徑直來到北岸蜀軍大營,先派人入內,報知孔明。
卻說孔明早已通過潛伏在蠻兵中的細作,多是先前被釋放,心存感激的蠻人,探知了此事。他當即秘密傳下號令,教各寨將士整頓軍器,暗中戒備,卻不聲張。隻教那些為首的酋長,將孟獲押解入中軍大帳,其餘參與的蠻兵,皆令他們先回自己臨時營地聽候調遣,以免人多嘴雜,發生變故,其“謹慎之意”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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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荼那率先進入中軍大帳,拜見孔明,將如何設計擒獲孟獲的經過,以及眾酋長“歸順之心”詳細述說了一遍。孔明聽罷,對董荼那等人重加獎賞,又用溫言好語撫慰一番,命他們先下去歇息,自有封賞。待董荼那等人退下之後,孔明這才命刀斧手將孟獲推入帳中。
孔明看著被綁得如粽子一般的孟獲,微笑道:“孟獲,你前番曾有言在先,說隻要本相能再次將你擒獲,你便肯真心降服。今日之事,你又作何解釋?”其言語間帶著一絲“戲謔之意”。
孟獲兀自嘴硬,強辯道:“哼!此番被擒,非是你諸葛亮用兵之能也!乃是我自己一時不察,用人不當,手下之人自相殘害,反戈一擊,才落得如此下場!與你何幹?我如何肯就此心服!”其“不甘之意”依舊濃烈。
孔明聽了,也不生氣,反而大度地說道:“好好好!你既然還是不服,本相今日便再放你回去一次,如何?”
孟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即又升起一股“頑抗到底之意”,昂然道:“丞相!我孟獲雖然是蠻夷之人,卻也頗知兵法,講究信用!若丞相當真有此等‘包容天地之氣概’,肯放我回洞中,我孟獲對天發誓,定當重新整頓本部兵馬,與丞相光明正大地再決一場勝負!若到那時,丞相還能憑真本事再將我擒獲,我孟獲便傾心吐膽,徹底歸降,並約束南中各部,永不複叛!絕不敢再有絲毫改移!”
孔明正色道:“孟獲,你要記住今日之言。此番若是再生擒於你,你若再敢食言不服,本相便再無寬恕之理,必將你明正典刑,以儆效尤!”說罷,命左右武士上前,解去孟獲身上的繩索,依舊如同上次一般,賜予酒食壓驚,並讓他列坐於帳下,與其共同飲宴,其“胸襟之廣”令人歎服。
席間,孔明舉杯對孟獲道:“本相自出茅廬以來,輔佐先帝,南征北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到之處,無不望風披靡。不知你這蠻邦之人,為何偏偏如此執拗,不肯歸順天朝,共享太平?”其言語間,帶著一絲“勸誡之意”。
孟獲低頭不語,隻是悶頭喝酒,心中卻是思緒萬千,既驚歎於孔明的膽魄與智謀,又對漢軍的強大“軍威”感到震撼,但其“蠻王尊嚴”與“不屈之心”仍在作祟。
酒過三巡,孔明忽然起身,邀請孟獲一同上馬,出營巡視。他帶著孟獲,遍觀了蜀軍的各個營寨。隻見蜀軍營寨布置得井井有條,暗合“兵家陣法之意”,旌旗整肅,士氣高昂。各營之中,糧草堆積如山,散發著濃鬱的“豐足之氣”;兵器鎧甲,擦拭得雪亮,閃爍著森然的“殺伐寒光”。
孔明指著這一切,對孟獲說道:“孟獲,你若再不肯歸降本相,真乃愚昧之人也!你看我大漢有如此精銳的士卒,如此勇猛的將領,更有如此充足的糧草兵器。我軍之‘國力之強’,‘軍威之盛’,豈是你小小南中所能抗衡的?你若能早日歸降,本相定當上奏天子,不但免你死罪,更會保舉你永鎮南中,不失王位,讓你子子孫孫,長享富貴,庇佑一方生靈。如此厚待,你意下如何?”其言語間,充滿了“招降納叛之誠意”。
孟獲聽了孔明這番恩威並施的話語,心中已有所動搖,但仍嘴硬道:“丞相……某……某雖有心歸降,隻是……隻是我洞中那些族人部眾,他們未必肯真心臣服。若丞相能再放我回去一次,容我親自去招撫本部人馬,統一他們的‘心意’,上下同心,一體歸順,如此方能長久。”其“拖延之意”與“試探之意”並存。
孔明聽他如此說,便知他心中已有鬆動,隻是還拉不下“蠻王”的臉麵,便欣然應允:“好!本相便再信你一回!”於是,又與孟獲一同返回大寨,繼續飲酒,直至深夜。孟獲起身告辭,孔明竟親自將他送到瀘水岸邊,並調撥船隻,送他安然返回南岸營寨。
孟獲來到自己昔日的營寨,見已空無一人。他心中怒火與羞辱交織,其“複仇之意”再次熊熊燃燒。他立刻潛回自己洞中,先在帳下埋伏好精銳的刀斧手,然後派遣心腹之人,前往董荼那、阿會喃二人的洞寨之中,謊稱諸葛孔明有緊急軍情使命傳達,要請二位洞主速速前往孟獲大帳議事。
董荼那、阿會喃二人不知是計,隻道是孔明有何吩咐,不敢怠慢,匆匆趕來。剛一進入孟獲大帳,還未及開口,便被兩旁埋伏的刀斧手一擁而上,不容分說,當場斬殺!孟獲恨二人背叛自己,手段殘酷,竟將其屍首棄於山澗之中喂養豺狼,其“殘忍之意”令人發指。
孟獲斬殺了董荼那、阿會喃之後,自覺清除了內患,立刻派遣自己最為親信的族人,將守把各個隘口,嚴防漢軍再次偷襲。他自己則親率一支精兵,出了夾山峪,氣勢洶洶地要尋馬岱決一死戰,以報前日之仇。然而,他來到夾山峪,卻發現蜀軍營寨早已人去樓空,連一兵一卒也見不到。急忙抓來附近的土人盤問,那些土人皆說,昨夜蜀將馬岱已盡數搬走了所有糧草,悄然渡過瀘水,返回北岸大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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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撲了個空,心中更是氣惱,隻得怏怏返回自己洞中。他找到自己的親弟弟孟優商議對策。孟優此人,亦有幾分小聰明,其“狡黠之意”頗得孟獲賞識。孟獲對孟優如此這般,低聲囑咐了一番。
孟優領了兄長的密計,不敢怠慢,立刻挑選了百餘名最為精壯、麵貌凶悍的蠻兵,又搜集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象牙犀角等南中特產,偽裝成前來進貢的使者,渡過瀘水,大張旗鼓地徑直往孔明大寨而來。
孟優一行人馬,方才渡過瀘水,來到北岸,忽然聽得前方鼓角齊鳴,殺聲震天!一彪軍馬早已排開陣勢,攔住了去路,為首一員大將,手持長槍,威風凜凜,正是平北大將軍馬岱!
孟優見狀,大吃一驚,暗道不好,莫非計策已被識破?馬岱厲聲喝問了來意,聽聞是孟獲派其弟前來進貢,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冷笑之意”,卻也不點破,隻是下令將孟優一行人暫時安置在營外偏廂,然後立刻派人飛報孔明。
此時,孔明正在中軍大帳之內,與參軍馬謖、行軍教授呂凱、長史費禕、參軍蔣琬等人,一同商議下一步平定南蠻的方略,其“運籌帷幄之意”充斥整個大帳。忽然帳外侍衛入內稟報,稱蠻王孟獲派遣其弟孟優,前來進獻珠寶。
孔明聽罷,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他回頭看向馬謖,問道:“幼常,你可知這孟優此來,其真實‘意圖’究竟為何?”
馬謖躬身一禮,答道:“丞相容稟,屬下不敢妄自揣測聖意。不過,屬下心中確有一些淺見,願書寫於紙上,呈與丞相一閱,看是否與丞相鈞意相合。”
孔明欣然應允。馬謖取過紙筆,略一沉吟,便在紙上寫下數語,然後呈遞給孔明。孔明接過一看,隻見上麵寫著“誘敵深入,內應外合,火燒連營,死中求活”十六個字,不禁撫掌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馬幼常!擒拿孟獲的計策,本相早已心中有數,正待一一安排下去。你之所見,與本相之‘算計之意’,不謀而合!英雄所見略同啊!”
於是,孔明當即喚入大將趙雲,在其耳畔低聲分付如此如此。趙雲領命,其“領會之意”與“必勝之信念”交織,悄然退下。又喚入大將魏延,亦是低聲囑咐一番。魏延聽罷,臉上露出一絲獰笑,其“好戰之意”勃發,亦領命而去。隨後,孔明又分別喚入王平、馬忠、關索等將,皆一一密授機宜。
各路將領受了孔明妙計,皆依照軍令,各自領兵,悄然行動去了。孔明這才下令,召孟優入帳參見。
孟優進入大帳,依足禮數,對孔明再三叩拜,恭敬地說道:“啟稟丞相,家兄孟獲,深感丞相兩次活命之天高地厚之恩,感激涕零,無以為報。特命小人搜集了些許本洞出產的金珠寶貝、象牙犀角之類,不成敬意,權作犒賞三軍將士之微薄物資。日後待南中平定,家兄定當親自備下更為豐厚的禮物,前往成都,朝貢天子,以表‘歸順之誠意’。”其言語間,充滿了“諂媚之意”。
孔明故作欣喜之色,問道:“哦?令兄如今身在何處?為何不親自前來?”
孟優連忙答道:“啟稟丞相,家兄為感丞相天恩,又念及先前所獻禮物菲薄,心中有愧,特意親自前往我南中腹地的銀坑山中,去搜集更為珍奇的寶物,如夜明之珠、火浣之布等,欲獻與丞相。少時便可返回,親自拜見丞相,聆聽教誨。”其“謊言之意”編得滴水不漏。
孔明又問道:“你此行帶來了多少人馬隨行?”
孟優躬身答道:“小人不敢多帶隨從,以免驚擾丞相大軍。隻是帶了隨行百餘人,皆是負責搬運貨物的力夫而已,並無‘戰鬥之兵’。”
孔明聞言,便命將那些隨行蠻兵盡數喚入帳中觀看。隻見那些蠻兵,果然如孟優所言,皆是身材高大,孔武有力之人,但一個個青眼黑麵,黃發紫須,耳朵上帶著碩大的金環,蓬頭垢麵,赤著雙腳,身上散發著濃烈的“蠻荒野性之氣”,與尋常漢人迥異。孔明見狀,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下令將這些蠻兵與孟優一同,隨席而坐,命帳下諸將殷勤勸酒,好生款待,其“大度包容之意”,令孟優等人暗自心驚。
卻說蠻王孟獲,在其洞中大帳之內,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著孟優那邊的回音。忽然有探馬飛報,說孟優派了兩名心腹之人,星夜返回報信。孟獲急忙喚入盤問。那二人稟告道:“啟稟大王,二大王指孟優)已成功將禮物獻與諸葛亮。諸葛亮見了大喜過望,竟將二大王與隨行的一百餘名勇士,盡數請入中軍大帳,殺牛宰羊,大排筵宴,盛情款待,其防備之心已然鬆懈!二大王命我二人星夜趕回,密報大王:今夜二更時分,我等在蜀營之中放起大火為號,大王便可盡起大軍,裏應外合,定能一舉攻破蜀寨,生擒諸葛亮,成就大功!”其言語間,充滿了“興奮之意”。
孟獲聽聞此信,不由得喜形於色,其“複仇之意”與“貪功之心”交織,他立刻點起三萬最為精銳的蠻兵,分為三隊。又喚來各洞酋長,分付道:“諸位將軍,今夜成功與否,在此一舉!各軍將士,務必盡數攜帶火把、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待到蜀軍營寨之時,一見我中軍帳後火起,便立刻四麵放火,製造混亂。本大王將親率敢死之士,直搗中軍,生擒諸葛亮,以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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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多蠻將聽了孟獲的計劃,皆摩拳擦掌,其“嗜血好戰之意”高漲,紛紛領命而去。
待到黃昏時分,夜色漸濃,三路蠻兵借著夜幕的掩護,悄悄渡過了瀘水,向著蜀軍大營潛行而來,其行動間,充滿了“偷襲之意”。孟獲則親自帶領著百餘名最為心腹、武藝高強的蠻將,殺氣騰騰,直奔孔明中軍大寨而來。
一路之上,竟是出奇的順利,連一個巡邏的蜀兵也沒有遇到,蜀軍營寨之中,也是一片寂靜,仿佛所有人都已沉睡。孟獲心中雖然略過一絲“不安之意”,但旋即被即將到來的“大勝”的興奮所取代。他率領眾將,催馬如風,徑直闖入蜀軍寨門。然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如墜冰窟——整個營寨空空如也,竟連一個蜀兵的影子都看不見!隻有風吹動著營帳,發出嗚嗚的聲響,其“空寂之意”令人毛骨悚然。
孟獲心中大叫不好,知道已中諸葛亮的奸計,但仍抱著一絲僥幸,催馬直撞入中軍大帳。隻見大帳之內,燈燭倒是點得熒煌通明,然而,蜀軍將帥卻一個也無,隻有其弟孟優,以及那百餘名隨他前來的蠻兵,橫七豎八地醉倒在酒席之間,一個個鼾聲如雷,人事不省。
原來,孟優等人入帳之後,孔明早已安排馬謖、呂凱二人負責款待。這二人何等聰明,假意與孟優等人推杯換盞,殷勤勸酒,又命隨軍的樂人歌舞助興,搬演各種雜耍戲劇,將孟優等人灌得酩酊大醉。更在酒中,悄悄下入了孔明特製的“迷魂之藥”,此藥無色無味,入酒即化,飲下之後,片刻便會昏睡不醒,渾如醉死一般。
孟獲闖入帳中,連聲呼喚,那些蠻兵中,偶有幾個酒量稍好、藥力未曾完全發作之人,勉強睜開一絲醉眼,見到孟獲,卻已說不出話來,隻能虛弱地指了指自己的口,便又昏睡過去。
孟獲至此,方才徹底明白,自己又一次徹頭徹尾地中了諸葛亮的算計,其“懊悔之意”與“絕望之意”充斥胸膛。他急忙命人將孟優等人弄醒,然而藥力深厚,一時難以解除。他正待指揮殘兵,奔回自己中路大隊,企圖奪路而逃,忽然聽得帳外喊殺聲四起,火光衝天!四麵八方,無數蜀軍如同潮水般湧現,將整個空寨團團圍住!無數火把將黑夜照耀得如同白晝,一支彪悍的蜀軍已如猛虎般殺到近前,為首一將,正是王平!其“截殺之意”如鋼刀般淩厲!
孟獲大驚失色,不敢戀戰,急忙調轉馬頭,向著自己左翼軍的方向狂奔而去。然而,他剛剛奔出不遠,便見左翼方向也是火光熊熊,殺聲震天,一支蜀軍早已截斷去路,為首大將,正是手持大刀的魏延!其“斷路之意”狠辣異常!
孟獲魂飛魄散,隻得又慌忙轉向右翼,試圖從右方突圍。然而,右翼方向同樣是火光衝天,喊殺聲驚天動地,又一支蜀軍如神兵天降,擋住了他的去路,為首一員銀甲小將,白馬銀槍,英氣勃勃,正是常山趙子龍趙雲!其“包抄之意”密不透風!
王平、魏延、趙雲三路蜀軍,從三個方向同時合圍,將孟獲的殘餘人馬死死困在核心,四麵楚歌,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孟獲眼見大勢已去,心知再不逃走,便要與這些殘兵一同葬身此地。他心一橫,也顧不得什麽“蠻王尊嚴”了,大喝一聲,拚盡全身“圖騰之力”,揮舞雙劍,硬生生從包圍圈最薄弱的一處殺開一道缺口,也顧不得身邊那些忠心耿耿的蠻兵,獨自一人,匹馬單槍,不辨方向,隻顧著向瀘水岸邊狂奔而去,其“求生之意”已到極致。
他狼狽不堪地逃到瀘水岸邊,正見江麵上影影綽綽,有數十個蠻人裝束的兵士,正駕著一艘小船,向岸邊劃來。孟獲大喜過望,以為是自家部落前來接應的兵馬,急忙高聲呼喊,令他們速速靠岸。
那些“蠻兵”果然聽從他的呼喚,將小船劃到岸邊。孟獲連人帶馬,剛剛狼狽不堪地跳上小船,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忽然聽得船上一聲號令炮響!船上那數十名“蠻兵”瞬間變臉,動作迅捷無比地抽出了藏在身上的繩索套杆,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便將孟獲再次捆綁得結結實實!
原來,這些所謂的“蠻兵”,竟是馬岱受了孔明妙計,親率本部精銳“虎步軍”士卒,巧妙偽裝而成!他們早已在此處設下埋伏,專門等候孟獲自投羅網,其“誘敵之計”天衣無縫!
於是,孔明下令招安那些被圍困的蠻兵,降者不計其數。孔明依舊采取懷柔政策,對所有降兵一一撫慰,發放糧草,並不加以殺害,隻將其兵器收繳,然後便放他們各自歸家,其“仁德之名”再次傳遍南中。隨即,又命人撲滅了各處餘火。
須臾,馬岱已將生擒的孟獲押解至中軍大帳;趙雲亦將昏睡未醒的孟優擒獲帶來;魏延、馬忠、王平、關索等將,也將那些跟隨孟獲前來劫營的各洞酋長,盡數擒獲,一並解到帳下。
孔明看著被第三次押到自己麵前的孟獲,指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孟獲啊孟獲!你先前令你兄弟孟優,假借進獻珠寶之名,行詐降之計,卻又如何能瞞得過本相的這雙眼睛!如今,你已第三次被我擒獲,這一次,你可心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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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滿麵羞慚,卻依舊強項道:“哼!此番又非你之能!皆因此乃吾弟孟優貪圖口腹之欲,不慎誤中了你的毒酒之計,壞了我的大事!倘若我親自率兵前來,孟優再以兵馬內應,必然可以大功告成!此乃天亡我也,非是我孟獲用兵不如你!如何肯心服!”其“頑固之意”令人哭笑不得。
孔明聽罷,沉吟片刻,問道:“如今已是第三次了,你為何還是不肯心服?”
孟獲低垂著頭,半晌無語,似是無言以對,又似是心中不甘。
孔明見狀,忽然又是一笑,道:“也罷!本相今日,便再放你兄弟二人回去一次!”
孟獲聞言,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一絲狂喜,大聲道:“丞相!丞相若當真肯再放我孟獲兄弟二人回去,容我收拾家下所有親族部曲,和丞相堂堂正正,真刀真槍地再大戰一場!若到那時,丞相還能憑真本事將我擒住,我孟獲對天發誓,定然死心塌地,徹底歸降,並率南中萬民,永世稱臣,絕不敢再有反複!”其言語間,竟帶著幾分“破釜沉舟之意”。
孔明正色道:“孟獲,你要記住!若是再被本相擒獲,便休怪本相軍法無情,絕不輕恕!你可要小心在意,回去之後,好生攻讀韜略兵書,再仔細整頓你的親信人馬,早早想出萬全良策,莫要再行此等自取其辱之舉,到時悔之晚矣!”
於是,孔明再次下令,命武士解去孟獲、孟優兄弟二人以及所有被擒酋長的繩索,依舊賞賜酒食,然後將他們一並釋放。孟獲等人拜謝而去,心中對孔明這般“神鬼莫測之手段”與“海洋般之胸襟”,已是又敬又畏,更多的卻是茫然與困惑。
此時,蜀軍主力已盡數渡過瀘水,在南岸紮下營寨。孟獲等人渡過瀘水,回到自己先前營寨的舊址,卻隻見蜀軍已在岸口嚴密布防,旌旗招展,兵將林立,其“軍容之盛”遠勝往昔。馬岱高坐於營門之前的將台之上,遠遠望見孟獲,以手中寶劍虛指,厲聲喝道:“孟獲!這番若是再敢作亂,被本將拿住,必無輕饒!”其“威嚇之意”毫不掩飾。
孟獲不敢停留,急忙帶著殘兵敗將,向著自己原來的老巢方向退去。行至自己先前的主寨之時,卻發現此寨早已被趙雲率兵襲占,蜀軍已在寨中布列整齊,趙雲身披銀甲,端坐於中軍大帳的帥旗之下,手按佩劍,目光如電,對倉皇路過的孟獲朗聲說道:“蠻王孟獲!我家丞相待你仁至義盡,屢次施恩,望你好自為之,切勿再忘大恩,自取滅亡!”其“警告之意”清晰明確。
孟獲哪裏還敢答話,隻是連連喏喏稱是,帶著人馬繼續奔逃。將要逃出蜀軍控製的邊界山口之時,隻見山坡之上,又是一支蜀軍精兵,列陣以待,為首一員大將,手持大刀,麵帶煞氣,正是魏延!他勒馬橫刀,擋住去路,厲聲喝道:“孟獲匹夫!如今本將已深入你巢穴腹地,盡奪你險要關隘!你這蠢物,尚自愚昧不堪,不知死活,妄圖抗拒天朝大軍!本將把話撂在這裏,這回你若再敢前來送死,被本將拿住,定要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絕不輕饒!”其“凶狠之意”與“恐嚇之意”,令孟獲等人魂飛魄散。
孟獲與孟優等人,被蜀軍諸將輪番羞辱恐嚇,早已是心膽俱裂,隻得抱著腦袋,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頭也不回地望自己部落所在的銀坑洞方向逃竄而去。
後人有詩讚孔明曰:五月驅兵入不毛,月明瀘水瘴煙高。誓將雄略酬三顧,豈憚征蠻七縱勞。
卻說諸葛孔明順利渡過瀘水之後,在南岸紮下堅固大營,隨即下令大賞三軍,以鼓舞“士氣”。然後召集眾將於帳下,對他們說道:“孟獲此番第二次被擒,本相故意帶他遍觀我軍各營虛實,正是要引誘他前來劫營,讓他看看我軍的‘強大底蘊’與‘破綻之處’。本相深知孟獲此人,雖勇猛有餘,卻也頗通一些兵法皮毛,見到我軍糧草充裕,兵器精良,必然會心生貪念,又見我營寨依山傍林,故意露出破綻,定會以為有機可乘,極有可能采用火攻之計。果不其然,他便派遣其弟孟優前來詐降,欲為內應。本相三番兩次將其擒獲而不殺,並非戲耍於他,實乃是誠心誠意想要降伏其心,而非要趕盡殺絕,滅其種類,徒增南中‘怨氣’。吾今日明明白白告知諸位,南征之路,道阻且長,後麵還會有諸多艱難險阻,望諸位切勿推辭辛勞,當各盡其心,戮力同功,早日助本相完成先帝遺願,報效國家!”
眾將聽了孔明這番推心置腹之言,無不拜伏於地,由衷讚歎道:“丞相深謀遠慮,智、仁、勇三者皆備,即便是上古之薑子牙、漢初之張子房,恐怕亦不過如此!我等能追隨丞相,實乃三生有幸!”其“欽佩之意”發自肺腑。
孔明微微擺手,謙遜道:“本相何德何能,豈敢與古之聖賢先哲相比肩?南征大業,皆賴諸位將軍同心戮力,奮勇殺敵,方能共鑄功業耳!”帳下諸將聽得孔明如此謙和之言,心中更是感激發越,人人爭先,皆願為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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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那孟獲,一連遭受三次被擒之奇恥大辱,心中怨氣、怒氣、不甘之氣、羞辱之氣交織,簡直要將胸膛炸開。他忿忿不平地逃回自己的老巢銀坑洞中,越想越是氣憤難當。於是,他立刻派遣心腹之人,攜帶大量的金銀珠寶、奇珍異獸,前往南中更深遠之地的“八番”部落、“九十三甸”等處,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蠻方部落,憑借他昔日的“蠻王威望”與重金的“利益誘惑”,去借調那些以凶悍善戰聞名的“使牌部落”的“刀獠丁軍”等各路蠻兵。
孟獲廣散錢財,又許下重諾,旬日之間,竟真的讓他湊齊了號稱數十萬的各族蠻兵。這些蠻兵,種類繁多,裝備各異,有的手持巨斧長矛,有的腰胯毒箭吹筒,有的驅使毒蛇猛獸,更有一些部落掌握著不為人知的“原始巫術”或“圖騰之力”,其軍容雖不整齊,但那股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的“龐雜煞氣”與“野性妖氣”,卻是衝天而起,仿佛烏雲一般,籠罩在南中上空,聲勢極為駭人!各路人馬,如烏雲湧動,如猛獸出閘,皆聽從孟獲的統一調遣,準備與蜀軍決一死戰。
蜀軍埋伏在南中各處的探子,探知孟獲此番竟糾集了如此龐大的兵力,不敢怠慢,飛馬將此驚人消息報知孔明。孔明聽聞之後,非但沒有絲毫擔憂之色,反而撫掌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一個孟獲!本相正愁他那些散布各洞的蠻兵難以一一清剿,他此番竟能將他們盡數聚集到一處,倒是省了本相不少手腳!本相正欲借此機會,讓他南中諸部,都來親眼見識見識我大漢天軍的真正‘威能’,也讓他們明白,何為‘王道之不可抗拒’!”
於是,孔明安坐於特製的小車之上,羽扇輕搖,從容鎮定地開始調兵遣將,準備迎接孟獲這傾盡全力的最後一搏。
正是:若非洞主威風猛,糾集百蠻動地來。怎顯軍師手段高,談笑風生破敵陣!
未知此番孟獲糾集南中所有力量,與諸葛孔明進行的第四次較量,勝負究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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