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武鄉侯四番用奇計,南蠻王五次感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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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諸葛孔明決意深入南蠻腹地,徹底降伏孟獲之心。他親自乘坐著那輛無需馬拉、僅憑其“意念”與“機巧之術”便能緩緩行進的小車,隻帶領了數百名精銳騎兵,在呂凱等熟悉南中地理之人的引領下,前來探查路徑,尋找合適的戰場,以便布下克製蠻兵的“五行大陣”。
大軍前行不久,便遇到一條大河,此河名為西洱河。河麵寬闊,水流看似平緩,但仔細觀察,卻能感覺到河水之中,隱隱有一股奇異的“吸附之力”,仿佛有無形的水鬼在河底潛藏。更令人頭疼的是,河麵上空空如也,並無一隻船筏可供渡河。孔明嚐試命工匠就地伐木,製作木筏,然而,那些砍伐下來的樹木,無論大小,一投入水中,便如同灌了鉛一般,迅速沉入河底,根本無法浮起,其情狀詭異無比,令蜀軍將士嘖嘖稱奇,暗道南中“地脈水行之氣”果然與中原大不相同。
孔明見狀,眉頭微蹙,便向呂凱詢問緣由。呂凱沉吟道:“丞相,屬下曾聽聞,這西洱河之水,因受上遊某種奇異礦脈影響,水中蘊含一種特殊的‘重濁之氣’,尋常木料入水即沉。不過,據傳西洱河上遊,有一座奇山,山上遍生一種巨竹,大者需要數人合抱。此種巨竹,材質輕盈而堅韌,其內蘊含著充沛的‘生氣’,或許可以抵禦這河水的‘重濁之力’。我軍可派人前往伐取此竹,於河麵狹窄之處,搭建起一座竹橋,如此,大軍方能安然渡過。”
孔明聞言大喜,立刻調撥三萬名精壯軍士,由熟悉山路的土人帶領,火速進入深山,伐取巨竹。那些蜀軍將士,不少人也修煉過粗淺的“煉體”功法,力氣遠勝常人。他們深入山林,克服了山中“毒蟲猛獸之擾”與“迷瘴之氣”的侵襲,曆盡艱辛,砍伐了數十萬根粗壯的巨竹。這些巨竹果然神奇,放入水中,便如鴻毛般漂浮。蜀軍將士將巨竹順流放下,運至西洱河水麵最為狹窄之處,由隨軍的“墨者遺脈”技師指揮,耗費數日,終於搭建起一座寬達十餘丈的堅固竹橋,其橋麵平穩,足以承載大軍與輜重通過,其“造化之意”令人歎為觀止。
於是,孔明調動大軍主力,陸續渡過西洱河。他命蜀軍在河北岸,背靠西洱河,一字兒排開下寨,便以寬闊的河麵作為天然的壕塹,以那座橫跨江麵的竹橋作為營寨的門戶,更在橋頭壘起高高的土牆,作為堅固的城防。同時,又派遣部分兵力,渡過竹橋,在南岸緊靠橋頭之處,依“品字形”紮下三個互為犄角的大營,擺開陣勢,靜待蠻兵前來決戰,其“沉穩布局之意”令人心安。
再說那蠻王孟獲,自上次被釋之後,又羞又怒,其“複仇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他憑借自己與各洞酋長的“蠻王威望”,以及先前被孔明釋放時故意展現的“大漢富庶”景象的刺激,又糾集了數十萬各族蠻兵。這些蠻兵,來源複雜,裝備各異,有身披獸皮、手持骨矛的原始部落戰士,有精通吹箭、擅長叢林遊擊的“獵殺者”,更有一些部落帶來了馴化的猛獸,如花斑猛虎、巨型山魈等,其隊伍中彌漫著一股混雜著“野性煞氣”、“血腥妖氣”與“原始巫力”的龐雜氣息,聲勢浩大,殺氣騰騰,恨怒交加地向西洱河方向湧來。
大軍將近西洱河,孟獲一馬當先,親自引著前部一萬名最為凶悍的“刀牌獠丁”精銳,這些獠丁身上塗抹著奇異的“辟邪油彩”,手持堅固的藤牌與鋒利的短刀,行動迅捷,悍不畏死,其“藤甲堅韌之意”與“短兵搏殺之氣”配合,極為難纏,直逼蜀軍南岸橋頭的前寨,列開陣勢,大聲叫罵搦戰,其“囂張氣焰”不可一世。
此時,孔明頭戴綸巾,身披仙鶴羽氅,手持五明羽扇,乘坐著那輛由四匹神駿白馬拉動的駟馬車,此車亦經過特殊改造,能一定程度隔絕“穢氣”侵擾,並有微弱的“靜心凝神”功效,在趙雲、魏延、王平、關索等一眾蜀將的簇擁之下,緩緩來到陣前。
孔明抬眼望去,隻見對陣的蠻王孟獲,身穿一套用堅韌無比的犀牛皮鞣製而成的犀皮甲,其上隱隱有“蠻荒符文”閃爍,能抵禦尋常刀箭與低階“氣勁”攻擊,頭頂一頂朱紅色的獸骨頭盔,盔纓飄動。他左手挽著一麵巨大的圓形藤牌,牌麵上繪著猙獰的圖騰,右手緊握著一口閃著寒光的緬刀,坐下騎著一頭毛發赤紅、眼露凶光的巨型野牛,此牛非同凡響,乃是南中特有的“火雲蠻牛”,力大無窮,其“衝撞之氣”極為驚人。孟獲口中不斷用蠻語夾雜著生硬的漢語,大聲辱罵孔明與蜀軍,汙言穢語,不堪入耳,其“狂暴之意”毫無掩飾。他身後那萬餘名刀牌獠丁,亦是赤裸著上身,身上刺滿了各種猙獰的紋身,口中發出“嗚哇”怪叫,揮舞著刀牌,來回奔跑衝突,試圖以其“野蠻凶煞之氣”震懾蜀軍。
孔明見蠻兵“凶焰”正熾,又觀其軍陣之中,“戾氣”與“怨氣”交織,知其初來,銳氣正盛,不易力敵。他微微一笑,羽扇一揮,從容下令:“孟獲匹夫,不知死活,其‘狂暴之念’已失理智。此刻不宜與之爭鋒,全軍退回本寨,四麵寨門緊閉,高掛免戰牌,不許任何人出戰!”其“避實擊虛之意”十分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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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軍將士得令,迅速有序地退回營寨之內,寨門緊閉,吊橋高懸,任憑那些蠻兵在寨外如何叫罵挑釁,皆不理睬。那些刀牌獠丁更是囂張,許多人甚至衝到寨門之前,做出各種侮辱性的動作,口中叫罵之聲,不堪入耳,其“挑釁之意”已到極致。
蜀營之中,諸位將領聽著寨外蠻兵的汙言穢語,無不怒火中燒,其“戰意”與“怒氣”勃發。趙雲、魏延等人更是按捺不住,紛紛來到中軍帳,向孔明請戰:“丞相!末將等情願出寨,與那些蠻獠決一死戰!定要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以泄心頭之恨,揚我大漢軍威!”
孔明卻是穩坐釣魚台,擺了擺手,淡然道:“諸位將軍稍安勿躁。蠻方之人,久不遵王化,性情粗野,其‘凶頑之氣’根深蒂固。如今他們遠道而來,又自恃人多勢眾,正是其‘狂惡之念’最為熾盛之時,此刻若與他們硬碰,正中其下懷,徒然損耗我軍‘精銳之氣’。且宜堅守數日,待其驕縱之心漸起,猖獗之勢稍減,其‘軍心士氣’必然懈怠。到那時,吾自有妙計,一舉可破之。”
於是,蜀軍便在孔明的命令下,一連數日,堅守營寨,任憑蠻兵如何挑釁叫罵,皆不為所動。孔明每日隻是在高處搭建的望樓之上,用特製的“千裏鏡”,仔細觀察對岸蠻兵的動靜。他見蠻兵連日挑戰無功,又見蜀軍毫無反應,果然漸漸顯露出懈怠之態,許多蠻兵甚至在陣前隨意坐臥,嬉笑打鬧,其原先那股“衝天煞氣”已消減不少,軍容也變得散漫起來。
孔明見時機已然成熟,其“算計之意”已定。他再次召集諸將於帳下,問道:“如今蠻兵驕橫之心已起,‘戒備之意’鬆懈。諸位將軍,可敢出戰,與本相共破此獠?”
眾將早已憋了一肚子火,聞言無不精神大振,齊聲應道:“末將遵命!願效死力!”其“昂揚戰意”再次勃發。
孔明微微頷首,先喚過趙雲、魏延二將入帳,在其耳畔低聲囑咐,如此這般,授予密計。二人聽罷,臉上皆露出“了然之色”,各自領命,悄然點起本部精銳,先行離去。
隨即,孔明又喚王平、馬忠二將入帳,亦是麵授機宜。二人領了計策,亦退下準備。
接著,孔明又喚來馬岱,對他分付道:“賢侄,吾今日要行一退兵之計。我大軍主力將佯裝棄此三寨,退回西洱河北岸。待我軍一開始後撤,你便立刻組織人手,將這座竹製浮橋迅速拆解開來,然後順流而下,在下遊預定之處,重新搭建,以便接應趙雲、魏延二位將軍的兵馬從南岸渡河,抄擊蠻兵之後路。此事關係重大,務必迅速隱秘,不得有誤!”馬岱領命,亦帶本部兵馬,前去浮橋處埋伏。
最後,孔明又喚來張翼,囑咐道:“張將軍,待我大軍主力退去之後,你需在南岸這三座空寨之中,遍插旗幟,多設燈火,偽裝成仍有大軍駐守的模樣,以迷惑孟獲。若孟獲不知是計,見我軍後退,必然會率兵前來追趕。你則可趁其不備,從後方斷其歸路,擾亂其軍心。此乃‘虛張聲勢,暗渡陳倉’之計。”張翼亦領命而去。
孔明將所有計策部署已畢,隻留下關索帶領一支人馬,保護自己的車駕,準備隨時轉移。其餘蜀軍主力,便在孔明的統一號令之下,開始有條不紊地向後撤退,渡過竹橋,返回西洱河北岸。而在南岸的三座營寨之中,張翼依照孔明吩咐,遍燃燈火,令軍士在寨中來回走動,製造出仍有大軍駐紮的假象,其“疑兵之意”巧妙運用。
對岸的蠻兵遠遠望見蜀軍寨中燈火通明,人影晃動,又聽得隱隱有巡夜之聲,果然不敢輕易衝突,以為蜀軍仍舊堅守不出。
到了次日天色大明,孟獲見蜀軍寨中毫無動靜,便親自帶領大隊蠻兵,小心翼翼地來到蜀軍南岸營寨之前。隻見那三座大營,寨門敞開,裏麵卻是空空如也,連一個人影也無!隻有營寨之內,胡亂棄置著數百輛糧草車仗,以及一些破舊的軍械旗幟,仿佛是倉皇撤退時來不及帶走的一般。
孟獲之弟孟優見狀,心中不免生疑,對孟獲說道:“兄長,這諸葛亮一向詭計多端,今日忽然棄寨而走,隻怕其中有詐,不可不防!莫非是‘誘敵之意’?”
孟獲此刻卻被眼前的景象迷惑,又急於挽回前番的顏麵,其“貪功之心”大熾,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吾料那諸葛亮,此番棄了這些輜重狼狽而去,必定是因為其川中本土發生了緊急之事:若不是東吳孫權背棄盟約,發兵偷襲荊州,便是北麵曹丕小兒趁虛而入,大舉攻伐漢中!諸葛亮首尾不能相顧,這才不得不虛張聲勢,留下這些燈火作為疑兵,倉皇棄了這些車仗糧草逃命去了!此乃天賜良機,可速速揮兵追趕,斷不可錯過!”
於是,孟獲不聽孟優勸告,自以為得計,立刻下令,親驅前部蠻兵,如狼似虎般衝過蜀軍空寨,一路追趕,直抵西洱河邊。抬頭向河北岸望去,隻見對岸蜀軍大營之中,依舊是旗幟整齊如故,在陽光下燦若雲錦,仿佛從未移動過一般。沿河一帶,甚至還用各色彩錦,臨時搭建起了一座連綿的“錦城”作為裝飾,其“炫耀之意”與“迷惑之意”並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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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追到河邊的蠻兵先頭部隊,見到河北岸蜀軍軍容依舊嚴整,又見江水阻隔,一時之間,皆不敢輕易前進,紛紛停下腳步,等待孟獲號令。
孟獲騎在火雲蠻牛之上,來到河邊,望著對岸的蜀軍大營,對其弟孟優說道:“賢弟你看,此必定是諸葛亮懼怕我軍追趕太急,故而故意在河北岸少作停留,擺出這般陣勢,想要迷惑於我。依我看來,他在此處,最多不過再停留一兩日,必然會繼續向北逃竄!傳我將令,全軍便在河南岸屯紮下來!速速派人上山,多砍伐竹木,製造船筏,以備渡河追擊之用!再將所有敢於衝鋒陷陣的精銳勇士,都調集到河岸前沿營寨之中,一旦船筏備齊,便立刻渡河,定要將諸葛亮生擒活捉!”其“驕狂之意”已達頂峰。
他卻不知,此時此刻,趙雲、魏延所率領的數萬蜀軍精銳,早已在馬岱的接應之下,通過下遊新搭建的竹橋,神不知鬼不覺地渡過了西洱河,悄然迂回到了他們蠻兵大營的後方,正磨刀霍霍,隻等孔明號令,便要發動致命一擊,其“包抄合圍之意”已然形成。
是日,天氣突變,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孟獲營中的蠻兵,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劣天氣攪得心神不寧,其“軍心士氣”都受到一定影響。便在此時,隻聽得四麵八方,喊殺聲震天動地,無數火把如同鬼火一般,在昏暗的天色中驟然亮起!鼓聲、號角聲、兵器碰撞聲、士卒的呐喊聲,匯成一股勢不可擋的“鐵血洪流”,從四麵八方,同時向著蠻兵大營席卷而來!正是孔明預先埋伏好的各路蜀軍,發動了總攻!
那些駐紮在營寨外圍的蠻兵獠丁,尚未明白發生了何事,便被突如其來的蜀軍衝垮了陣型,登時亂作一團,自相衝突踐踏,死傷無數,其“混亂恐懼之意”彌漫全營。
孟獲在中軍大帳之中,聞聽殺聲四起,火光衝天,不由得大驚失色,其“驚駭之意”難以言表。他急忙披掛上陣,聚集起身邊尚能作戰的宗族親信洞丁,拚死殺開一條血路,也不敢去救援其他被困的部落,隻顧著向自己先前在南岸橋頭附近紮下的舊寨方向逃竄,希望能憑借舊寨的防禦,暫時抵擋一陣。
然而,他剛剛逃到舊寨寨門之前,忽然聽得寨中一聲炮響,一支軍容整肅的蜀軍精銳,如同猛虎出閘一般,從寨內猛然殺出,為首一員大將,白馬銀槍,威風凜凜,正是常山趙子龍趙雲!他早已奉孔明之命,在此以逸待勞,其“斷敵歸路之意”如鐵壁合圍!
孟獲見狀,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暗道一聲“吾命休矣!”他不敢與趙雲交鋒,慌忙調轉牛頭,也顧不得什麽方向,隻領著殘兵敗將,沿著西洱河岸,望山深林密之處狼狽奔逃。
然而,他沒跑出多遠,側翼山林之中,又是喊殺聲大作,一支蜀軍伏兵殺出,為首大將,手持長槍,勇不可當,正是平北大將軍馬岱!他奉命在此設伏,專門等候孟獲前來送死,其“伏擊之意”精準狠辣!
孟獲此時身邊隻剩下數十騎最為忠心的敗殘親兵,麵對蜀軍的重重包圍,已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環顧四周,隻見南麵、北麵、西麵三個方向,皆是塵土飛揚,火光衝天,到處都是蜀軍的喊殺之聲,根本無法突圍。無奈之下,他隻得領著殘兵,向著唯一看似沒有蜀軍的東方倉皇逃竄。
剛剛轉過一道山口,眼前豁然開朗,隻見前方一片茂密的大樹林之前,停放著數十輛護衛車輛,中間簇擁著一輛裝飾普通的小車。車上端坐一人,羽扇綸巾,神情閑適,正是諸葛孔明!他身後隻跟著數十名侍衛,卻仿佛掌控著整個戰場的“命運之輪”。孔明見到狼狽不堪的孟獲,嗬嗬大笑道:“蠻王孟獲!你機關算盡,卻不知早已落入本相的天羅地網之中!天意讓你兵敗於此,本相已在此等候多時了!”其言語間,充滿了“智珠在握之意”與淡淡的“嘲諷之意”。
孟獲一見孔明,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其“憤怒之火”與“絕望之情”交織,幾欲發狂!他回顧左右僅存的幾名親兵,厲聲嘶吼道:“兄弟們!我等屢次遭受此人之詭計暗算!前後已被他羞辱了三次!今日有幸在此狹路相逢,他身邊兵力單薄,正是我等報仇雪恨的天賜良機!大家一起奮力向前,將他連人帶車,一齊砍為粉碎!為我死去的南中勇士報仇!”其“困獸猶鬥之意”無比瘋狂!
說罷,孟獲當先怒吼一聲,催動身下疲憊不堪的火雲蠻牛,揮舞著雙刀,向著孔明的小車猛衝過去!他身後那幾名殘餘的蠻兵,亦是嗷嗷怪叫,拚死向前,其“同歸於盡之意”甚是慘烈。
然而,孟獲等人剛剛搶到那片大樹林之前,隻聽腳下“趷踏”一聲巨響,地麵猛然向下塌陷!原來,孔明早已在此處命人挖掘了巨大的陷坑,上麵覆蓋著偽裝的草皮樹枝,專等孟獲自投羅網!孟獲與他那幾名親兵,連同坐騎,猝不及防之下,一齊慘叫著跌入深坑之中,摔得七葷八素,其“驚恐絕望之意”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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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大樹林之中,號角聲齊鳴,轉出大將魏延,引著數百名手持撓鉤套索的蜀軍士卒,將陷坑團團圍住。蜀軍士卒一擁而上,將坑中暈頭轉向的孟獲等人,一個個如同拖死狗一般拖拽出來,用早已準備好的粗大繩索,捆綁得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孔明這才從容來到先前蜀軍在南岸的舊寨之中。此時,戰鬥早已結束,大部分蠻兵或死或傷,或已四散奔逃,回歸各自洞寨去了。隻有少部分走投無路,或是被蜀軍威勢所懾的諸甸酋長和洞中丁壯,選擇了投降。孔明下令招安這些降兵,依舊是以酒肉好生款待,用溫言撫慰,然後將他們盡數釋放回家,其“仁德之風”再次播撒。那些被釋放的蠻兵,親身體驗到孔明的“寬宏大度”與蜀軍的“秋毫無犯”,無不嗟歎感懷,對孔明的“敬畏之心”又加深了一層。
少頃,張翼已將孟獲之弟孟優解到。孔明看著孟優,略帶惋惜地訓誡道:“孟優啊孟優,你兄長孟獲愚昧執迷,不識天數,你身為其弟,理應好言勸諫,助其改邪歸正,才是兄弟之道。如今,他已被本相擒獲了四次,還有何等顏麵,再見南中父老鄉親?你亦同流合汙,助紂為虐,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孟優被孔明一番話說得滿麵通紅,羞愧難當,伏在地上,連連叩首,乞求孔明饒他一死,其“悔恨求饒之意”十分真切。孔明道:“本相要殺你,亦不在今日。且饒你一條性命,回去之後,好生勸說你的兄長,莫要再執迷不悟,自取滅亡!”說罷,命武士解去孟優的繩索,將其釋放。孟優泣不成聲,拜謝而去。
過不多時,魏延已將五花大綁的孟獲押解至中軍大帳。孔明見孟獲兀自怒目而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不由得大怒,厲聲喝道:“孟獲匹夫!你今日又被本相擒獲,還有何話可說!還敢不服嗎!”其“威嚴之意”如山嶽壓頂。
孟獲卻依舊強項,梗著脖子道:“哼!吾今日不過是再次誤中了你的奸計,並非戰場上真刀真槍輸於你!便是死,吾也不瞑目!”其“頑抗之意”絲毫未減。
孔明見他如此冥頑不靈,更是怒火中燒,厲聲喝叱左右武士:“將此冥頑不靈之徒,與我推出帳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將孟獲拖出。孟獲見孔明真的動了殺機,卻反而毫無懼色,他猛地回頭,死死盯著孔明,大聲吼道:“諸葛亮!你若有種,便再放我回去一次!我孟獲對天發誓,若能逃得性命,必然要報此四番被擒之奇恥大辱!讓你知道我南中勇士的厲害!”其“寧死不屈之意”倒也令人有幾分側目。
孔明聽了孟獲這番話,臉上的怒容忽然盡去,反而仰天大笑起來。他揮手止住武士,再次下令為孟獲鬆綁,依舊賜酒壓驚,並讓他坐在帳中。孔明和顏悅色地問道:“孟獲,本相已經連續四次以禮相待於你,你為何卻始終不肯心服,一再與我大漢為敵?”
孟獲兀自不忿道:“哼!我孟獲雖然是化外之人,但也知道光明正大!不像丞相你,專好使這些陰謀詭計,背後算計!我堂堂南中之王,豈能心服於你這等奸詐之徒!”
孔明聽了,也不與他爭辯,隻是微微一笑,問道:“好!既然如此,本相便再放你回去一次!你可還能再與本相一戰否?”
孟獲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光芒,隨即又燃起“複仇的火焰”,他昂然道:“丞相若當真有此膽魄,敢再將我孟獲放虎歸山,我孟獲便在此立誓!若下次丞相還能憑真本事將我擒獲,我孟獲便傾盡全洞之心,獻出所有珍藏寶物,犒賞三軍,並率領南中所有部族,向大漢天子宣誓效忠,永世不敢反叛!若違此誓,教我孟獲不得好死!”其“賭咒發誓之意”十分鄭重。
孔明聽罷,便笑著命人送孟獲離去。孟獲心中雖然對孔明這般做法驚疑不定,但能重獲自由,自然是欣喜萬分,拜謝之後,匆匆離去。
於是,孟獲又招聚了先前被蜀軍擊潰、逃散在各洞的殘餘壯丁數千人,心懷著無比的屈辱與複仇之念,向著南中更深遠的腹地,迤邐而行,準備尋找更為險峻、更為隱秘的巢穴,以圖東山再起。
早早行進了數日,忽見前方塵土飛揚,一支人馬迎麵而來。孟獲正自驚疑,待那隊人馬走近,卻發現為首的正是其弟孟優。原來孟優被釋放之後,亦不甘心失敗,竟也暗中收拾了一些殘兵敗將,正要前來尋找其兄,共商報仇之事。兄弟二人劫後重逢,不由得抱頭痛哭,互相訴說著前番兵敗被辱的慘狀,其“悲憤之意”難以言表。
孟優抹了抹眼淚,對孟獲說道:“兄長,我軍屢次敗於諸葛亮之手,蜀軍兵精將勇,其‘軍威煞氣’非同小可,那諸葛亮更是詭計多端,其‘智謀之意’神鬼莫測,我等實難與其正麵抗衡。依小弟之見,如今之計,隻有暫時退避,尋一處易守難攻的險峻洞穴,深藏不出。蜀軍遠道而來,不耐我南中暑熱與‘瘴癘之氣’,待其‘軍士疲憊之氣’積聚,糧草不濟,自然會退兵。到那時,我等再相機行事,或可有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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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獲聞言,深以為然,便問道:“賢弟可知,何處有此等可以避禍的險要之地?”
孟優答道:“兄長,從此地往西南方向,約行百餘裏,有一處極為隱秘的洞穴,名為‘禿龍洞’。此洞洞主朵思大王,乃是愚弟的至交好友,其人“忠義之氣”尚存。其洞穴地勢險惡無比,易守難攻。我等若能前去投奔,必能暫避一時。”
於是,孟獲便先派遣其弟孟優,帶著厚禮,前往禿龍洞拜見朵思大王,陳說來意。朵思大王聽聞蠻王孟獲親至,又見孟優帶來重禮,不敢怠慢,慌忙率領洞中兵將出洞迎接。
孟獲進入禿龍洞,與朵思大王行禮已畢,便將自己屢次被諸葛亮設計擒獲,損兵折將的慘狀,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其“屈辱憤恨之意”溢於言表。
朵思大王聽罷,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地說道:“蠻王盡管寬心在此住下!若那蜀兵膽敢追到此地,本大王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一人一騎也別想逃出!連同那諸葛亮,也要叫他一同斃命於我這禿龍洞中!”其言語間,充滿了對自家洞穴險要的“絕對自信”。
孟獲大喜過望,急忙向朵思大王詢問退敵良策。
朵思大王得意洋洋地介紹道:“蠻王有所不知,我這禿龍洞,乃是天造地設的絕險之地!通往外界,總共隻有兩條路徑。東北方向那一條,便是大王方才所來之路,地勢雖然相對平坦,泥土肥沃,水源甘甜,可容大隊人馬通行。但我隻需派遣數百勇士,用巨木滾石將洞口徹底壘斷封死,便可形成一道‘萬夫莫開之天塹’,他蜀軍縱有百萬之眾,也休想攻入分毫!
而西北方向,另有一條小路。那條路途經之處,皆是崇山峻嶺,道路極其狹窄崎嶇,凶險異常。山林之中,雖然有一些隱秘的岔道,但其中多藏有劇毒的毒蛇、凶惡的毒蠍,以及各種不知名的‘致命毒蟲’。更為可怕的是,每日黃昏時分開始,那片區域便會升起濃重無比的‘五彩毒瘴’,其‘瘴毒之氣’能侵人骨髓,令人不辨方向,直至次日午時,那毒瘴才會漸漸散去。隻有每日的未、申、酉三個時辰下午一點到七點),山中毒瘴稍歇,行人方可勉強通過。而且,那片區域的水源,皆含有劇毒,絕不可飲用,人馬若是誤飲,必死無疑。
此地更有我南中最為凶險的四處‘絕命毒泉’,其‘毒煞之意’冠絕南疆:
第一泉,名為‘啞泉’。此泉水色清澈,入口甚至帶有一絲甘甜,但人若飲之,立刻便會口不能言,變成啞巴,不過十日之內,便會氣絕身亡,其‘封喉之毒’無解。
第二泉,名為‘滅泉’。此泉水溫極高,沸騰如滾湯,其水汽中都帶著一股‘腐蝕之氣’。人若不慎跌入其中,或者用此水沐浴,則皮肉會迅速潰爛,直至露出白骨,痛苦萬分而死。
第三泉,名為‘黑泉’。此泉水色微清,看似尋常,但若有人不慎被此泉水濺到身上,則被濺之處的皮膚會迅速變黑、壞死,毒氣攻心,最終亦會斃命,其‘侵蝕之毒’極為霸道。
第四泉,名為‘柔泉’。此泉水寒冷刺骨,冷於冰雪,其水汽都帶著一股‘陰寒之意’。人若飲用此泉之水,則會感覺咽喉處暖氣全無,隨即渾身無力,身軀軟弱如敗絮棉花一般,最終力竭而死。
這四處毒泉所在之地,寸草不生,連飛鳥蟲豸也絕跡。據傳,隻有數百年前,大漢朝那位曾南征平蠻的伏波將軍馬援,曾率軍到過此地附近,但也未曾深入。自那以後,更無一個漢人能活著走出這片‘死亡禁地’!
如今,我等隻需將東北方向的大路徹底堵死,令蠻王您與部眾穩居我這禿龍洞之內,高枕無憂。那蜀兵見東路被截斷,必然會想方設法,從西北方向那條小路攻入。他們不熟悉地形,又缺乏飲水,若見到那四處毒泉,在酷暑之下,口渴難耐,定然會不顧一切地取水飲用。到那時,任他有百萬大軍,亦不過是自尋死路,皆要喪命於此!又何須我等再動用一兵一卒,費力廝殺呢?”
孟獲聽了朵思大王這番詳盡的介紹,不由得喜出望外,以手加額,慶幸不已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天下竟有如此絕妙的安身避禍之所!我孟獲今日總算是有容身之地了!”他又指著北方,咬牙切齒地說道:“任那諸葛亮神機妙算,其‘智謀之意’再如何高明,麵對這天然的‘死亡絕地’,也休想施展出半分本領!單憑這四泉之毒,便足以報我先前屢次兵敗受辱之奇恥大辱了!”
自此之後,孟獲、孟優兄弟二人,便與那禿龍洞洞主朵思大王,以及殘餘的各洞酋長,每日在洞中大排筵宴,飲酒作樂,其“懈怠之心”與“僥幸之念”再次滋生,隻等著蜀軍前來送死。
後續孔明如何識破毒泉,尋求解藥,以及第五次擒獲孟獲,可以繼續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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