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諸葛亮雪夜凝煞破羌兵 司馬懿雷霆鎖魂擒孟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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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如墨,寒風卷著令人齒冷的“怨氣”刮過曹魏軍帳。中軍大帳之內,燈火搖曳,將曹真的影子拉得扭曲不定。他眉宇間凝結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戾氣,顯然數敗於蜀漢,已讓他體內的“氣”瀕臨失控的邊緣。
    郭淮,麵容沉靜,雙眸卻閃爍著精光,他的“意”如同一張細密的網,時刻感知著周遭的變化。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金屬的質感:“都督,西羌部落,其民風彪悍,修煉的乃是融合了山川野性的原始武道。自太祖皇帝始,他們便懾於天朝兵威,歲歲來朝。文皇帝亦曾以莫測之‘恩威’籠絡,使得羌人族長心悅誠服。如今,我軍可固守險要,遣一隊精銳,攜帶重禮,暗中潛入羌人腹地,說動其王。許以‘和親’之名,實則以利誘之,更可暗中點明蜀軍占據之地,亦是羌人祖先曾遊牧之所。此舉必能引動其貪念與舊怨,使其‘狼性’之‘意’勃發,屆時羌人必盡起部落之力,從後方衝擊蜀軍。我等再以大軍正麵施壓,首尾夾擊,何愁孔明不敗?”郭淮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能夠穿透人心的冰冷。他深知,這些邊疆異族的“武技”雖不如中原精妙,但往往與血脈、圖騰乃至某些詭異的“薩滿巫術”相連,一旦全麵爆發,其破壞力不可小覷。
    曹真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與決絕:“好!就依軍師之計!此事若成,西蜀的‘氣數’,必將再衰一分!”他立刻下令,派遣心腹使者,攜帶封印著曹魏一絲“龍氣”的信物與大量金珠,星夜奔赴西羌。
    西羌之地,風沙彌漫,天空中似乎都漂浮著若有若無的血色煞氣。羌王徹裏吉,身形魁梧,古銅色的皮膚上紋著猙獰的獸形圖騰,眼中時常閃過野獸般的光芒。他麾下文有雅丹丞相,武有越吉元帥。雅丹老謀深算,據說其年輕時曾得異人指點,能感知些許“氣運”流轉;越吉則天生神力,一身橫練功夫已近“聚氣大成”,配合羌族秘傳的“戰獸合一”之術,戰力驚人。
    魏使輾轉多日,方在雅丹的引薦下見到徹裏吉。金珠的耀目光芒與曹魏許諾的“和親”——一位遠房宗室之女,更重要的是,隨嫁的還有三卷殘缺的古老“煉體”功法,讓徹裏吉粗獷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貪欲。
    雅丹在一旁適時進言,聲音如同被風沙磨礪過一般:“大王,魏國與我族素有盟約,其國‘氣’正盛。今曹都督親自求援,又許下如此厚禮與聯姻,顯然是情勢所迫。蜀人諸葛亮,雖有逆天之智,但其所行乃逆天改命之舉,必遭‘天命’反噬。我等順勢而為,助魏擊蜀,不但能得實利,更能壯大我族聲威,何樂而不為?”
    徹裏吉被說得心動,那幾卷殘缺功法,對他而言,比金珠美女更具誘惑。他狂笑一聲,帳內的空氣都似乎因其笑聲而震蕩:“好!丞相所言極是!傳令下去,盡起國中精銳十五萬!讓蜀人也嚐嚐我羌族兒郎‘鐵蒺藜’與‘飛錘’的滋味!”
    羌兵盡皆能開強弓,能舞重兵,尤善在崎嶇山地作戰。更有以堅韌鐵葉包裹的戰車,車上裝載著淬毒的弩箭和鋒利的倒刺,這些鐵車以駱駝或健騾驅動,行動間發出沉悶的轟鳴,仿佛移動的鋼鐵堡壘,號稱“鐵車兵”,其衝擊之勢,蘊含著一股一往無前的凶煞之“意”。雅丹與越吉二人,辭別羌王,引領這支透著原始與野蠻氣息的大軍,直撲西平關。
    韓禎,蜀漢西平關守將,不過“聚氣初入”的修為,感知到遠方地平線上傳來的那股令人心悸的“煞氣”與軍陣壓迫感,臉色瞬間煞白。他急忙書寫告急文書,以燃燒精血催動的“火鳥符”送往祁山大營。
    祁山大營,諸葛亮手持羽扇,正閉目凝神,周身隱隱有淡薄的清光流轉,似在調理連日征戰耗損的“心神之氣”。忽聞帳外有異動,他雙目陡睜,眸中似有星河流轉:“何事驚慌?”
    斥候連滾帶爬地入帳,將韓禎的“火鳥符”呈上。諸葛亮接過,指尖一觸,便感知到其中蘊含的焦灼與恐懼之“意”。覽畢,他眉頭微蹙,一股無形的“意”之威壓在大帳內彌漫開來。
    “羌人狼子野心,被曹魏蠱惑,竟敢犯我疆界。”孔明聲音平淡,卻讓帳下諸將感到一股寒意,“何人願往,退此蠻兵?”
    新近嶄露頭角,修為已達“初入顯聖”的關興、張苞齊聲出列:“末將願往!”二人身上,一股是淩厲如刀的銳金之“氣”,一股是勇猛如火的爆裂之“意”,交相輝映。
    孔明微微頷首,眼神中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二位將軍勇則勇矣,但羌地偏遠,山川險惡,恐非一味猛攻可下。且羌人久居塞外,其武道詭譎,與中原大相徑庭。”他轉向馬岱:“馬岱,你久在西涼,對羌人形貌習性,以及他們的‘蠻勇’之‘氣’應有所了解,便由你做向導,統精兵五萬,與興、苞一同前往。切記,敵情未明之前,不可輕進。”
    關興、張苞領命,點起兵馬,隨馬岱出發。數日後,於一處峽穀前遭遇羌兵。關興少年銳氣,自持武勇,率百餘騎先行登山探查。隻見山穀中,羌人的鐵車首尾相連,圍成一座座移動的寨壘,車上寒光閃閃,刀槍林立,更有巫祝模樣的羌人在車陣中念念有詞,隱隱有黑色的“煞氣”在車陣上方盤旋。一股沉悶壓抑的“意”念場籠罩四野,讓人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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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興看得心驚,這等陣勢,絕非尋常軍旅,倒像是某種與“陣法”相關的詭異布置。他不敢擅動,回營與張苞、馬岱商議。馬岱麵色凝重:“羌人此次傾巢而出,其‘鐵車陣’看似笨重,實則暗藏殺機。明日我等三路並進,試探其虛實,再做計較。但切記,若事不可為,當以保存‘元氣’為上。”
    次日清晨,蜀軍分三路出擊。關興居中,張苞在左,馬岱在右。鼓聲震天,煞氣升騰。羌兵陣中,越吉元帥身形如鐵塔,手持一柄比常人腦袋還大的狼牙鐵錘,胯下黑色巨狼般的戰獸發出低沉的咆哮。他猛喝一聲,聲波中夾雜著狂暴的“氣”勁,卷起地上的沙石。
    “蜀狗休狂,納命來!”越吉一馬當先,直衝關興中軍。
    關興亦催馬迎上,青龍偃月刀的仿品在他手中也舞得虎虎生風,刀鋒帶起尖銳的呼嘯,隱隱有其父“義絕”之“意”的影子。
    “來將通名!”
    “吾乃大羌越吉元帥!”
    兩馬相交,兵器碰撞發出刺耳的爆鳴。然而,不等二人分出高下,羌兵陣中忽然號角齊鳴,兩側步兵如潮水般退開,中央的鐵車轟隆隆地碾壓而來。車上弩箭如蝗,淬著幽綠毒光的短矛攢射而出,更伴隨著巫祝們刺耳的咒文,一股令人作嘔的“穢氣”撲麵而來。
    蜀兵何曾見過這等陣仗,鐵車衝撞之力,遠非血肉之軀所能抵擋,馬岱、張苞兩翼的軍士紛紛被撞得筋斷骨折,陣型瞬間大亂。關興的中軍也被鐵車分割包圍,困在西北角的一片窪地之中。
    關興怒喝連連,手中大刀奮力劈砍,斬斷了數根伸來的長矛,卻感覺一股股陰寒的“氣”透過兵刃侵入手臂,讓他動作漸漸遲滯。鐵車越圍越緊,仿佛一座不斷收縮的鋼鐵牢籠,空氣中彌漫的“煞氣”與“穢氣”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將軍,我等被困,‘氣’力難支啊!”副將哀嚎道。
    關興左衝右突,馬力漸乏,眼看天色漸晚,心中湧起一絲絕望。就在此時,一簇皂色大旗卷著一股陰冷的“煞氣”自山穀後方殺出,當先一員羌將,豹頭環眼,手提猙獰鐵錘,正是越吉元帥。
    “蜀將休走!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越吉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帶著濃烈的殺戮之“意”。
    關興心知不妙,一咬舌尖,強提精神,縱馬欲逃。前方卻是一道深不見底的斷澗。他勒馬回身,準備死戰。
    越吉獰笑著催馬趕到,手中鐵錘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砸來,錘頭上附著著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芒,顯然是某種激發潛能的羌族秘術。關興急忙閃避,鐵錘堪堪擦過他的肋下,卻重重砸在他的坐騎馬胯之上。那戰馬悲鳴一聲,翻滾著跌入斷澗。關興也隨之落水。
    冰冷的溪水瞬間將他包裹,求生的本能讓他掙紮。就在他以為必死無疑之際,忽聽頭頂一聲沉悶的巨響,緊接著,追擊而至的越吉連人帶馬,竟也如遭重擊般,直挺挺地墜入水中,濺起巨大的水花。
    關興在水中勉力穩住身形,抬頭望去,隻見斷澗岸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員神威凜凜的大將。那將身披綠袍金鎧,胯下赤兔神駒,手持青龍偃月刀,麵如重棗,丹鳳眼,臥蠶眉,長髯飄飄——分明是他的父親,武聖關公!
    “父親?!”關興又驚又喜,幾乎以為是幻覺。
    隻見關公的虛影威嚴地掃了一眼水中狼狽的越吉,那些試圖靠近的羌兵竟如同被無形的“意”之巨浪拍中,紛紛驚恐後退。關公並未開口,隻是用青龍偃月刀遙遙指向東南方向,一道溫和卻不容置疑的“意”念傳入關興腦海:“吾兒,速往東南。吾當以‘英靈之氣’護你歸營。”言畢,那身影漸漸化為點點青光,融入周圍的霧氣之中,消散不見。
    關興心中百感交集,隻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疲憊盡去,胸中更生出無窮的勇氣。他不再猶豫,強忍悲痛與激動,從水中撈起越吉落下的戰馬,翻身上馬,依著父親所指的方向,奮力突圍。
    行至半夜,前方火光閃動,一彪軍馬攔住去路,卻是張苞。
    張苞見了關興,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激動與不可思議:“安國!你……你可曾見到二伯父?”
    關興心中一震:“賢弟何出此言?”
    張苞麵帶驚異之色,語速極快地說道:“我被那鐵車軍的‘凶煞之陣’追得幾無生路,幾番衝擊,皆被其陣中散發的古怪‘氣’勁震退。就在危急之時,忽見二伯父自雲端顯聖,金光護體,他隻以刀鋒虛劈,那些鐵車竟如遇克星,紛紛遲滯崩壞,羌兵更是魂飛魄散!二伯父對我傳‘意’道:‘汝從這條路去救吾兒安國!’我這才領兵尋來。想不到你也……”
    二人互述遭遇,皆是嗟歎不已。關公雖已逝去,其“顯聖”之境的強大“意”念,與對子侄的深厚情感,竟能突破生死界限,在這危難時刻顯化,庇護後人。這已非尋常武道可以解釋,近乎“通玄”之境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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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回到大寨,馬岱亦是愁眉不展。“兩位將軍,羌人鐵車陣蘊含詭異‘煞能’,非尋常兵法可破。我軍將士多有中其‘穢氣’者,已出現虛弱、迷亂之兆。此地不可久留,我在此勉力支撐,你們速去稟報丞相,請他定奪!”
    關興、張苞不敢怠慢,星夜兼程趕回祁山大營,將戰況及關公顯聖之事一一稟明。
    諸葛亮靜靜聽完,羽扇輕搖,眼神深邃。對於關公顯聖,他並不完全意外。他深知,達到“顯聖”境界的武者,其“意”誌強大到一定程度,便可能在特定條件下產生類似的神異現象,尤其是在血親遭遇危難,或是意誌寄托之物受到感召時。
    “關將軍‘義絕’之‘意’,感天動地,縱然身隕,其‘武魂’亦能威懾宵小。隻是,此乃非常之法,不可倚恃。”孔明歎了口氣,隨即眼中精光一閃,一股強大的自信“意”念散發開來:“羌人不過一群未開化的蠻夷,其‘鐵車兵’看似凶猛,實則破綻百出,不過是仗著一股蠻勇和些許不入流的‘煞氣’罷了。”
    他當即調兵遣將。命修為已至“顯聖小成”的老將趙雲、“凝意大成”的魏延,各引一軍,攜帶特製的“破煞符”,於指定山穀埋伏。隨後親點三萬精兵,帶上“凝意大成”的薑維、張嶷,以及關興、張苞二人,來到馬岱寨中。
    次日,孔明登上高處,遙望羌兵營寨。隻見鐵車連綿,旌旗招展,一股混合著血腥與蠻荒的“煞氣”衝天而起,常人觀之,便會心神搖曳。
    孔明嘴角露出一絲智珠在握的笑容,對薑維道:“伯約,可知如何破此‘鐵車陣’?”
    薑維沉吟道:“羌人空具一身蠻力,其‘氣’粗獷而無序,其‘意’狂躁而少謀。丞相之計,必是攻其無備,亂其心神,而後以巧破力。”
    孔明撫須笑道:“伯約深知吾心。你看,此刻彤雲密布,朔風漸緊,天地間的‘水行之氣’正在凝聚。此乃天助我也,待大雪降下,便是吾計策施行之時。”
    他密令關興、張苞依計埋伏,又讓薑維領兵佯攻,務必隻敗不勝,將羌兵引入預設之地。寨中則虛立旌旗,琴音嫋嫋,暗合某種惑人心神的“道家玄功”陣法。
    時值十二月隆冬,果然天公作美,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而下。不過半日,山川大地便裹上了一層厚厚的銀裝。
    薑維依令出戰,與越吉的鐵車兵稍一接觸,便立刻後退。越吉不知是計,以為蜀軍畏懼,狂笑著率大軍追擊。及至蜀軍寨前,薑維已從後寨繞走。羌兵見寨門大開,四下裏卻空蕩無人,隻有悠揚的琴聲從寨中傳出,不禁遲疑。
    雅丹丞相眯起眼睛,試圖用他那點粗淺的“望氣術”探查,卻隻覺寨中“氣”機混混沌沌,難以分辨,但他素來不信孔明真有神鬼莫測之能,便道:“此必是諸葛匹夫故弄玄虛,以‘空城’之‘意’亂我軍心!進攻!將這琴聲給我砸碎!”
    越吉得令,揮軍搶入寨中,卻見孔明乘坐小車,由數騎簇擁,悠然從後寨而出,轉入山林不見。
    “追!”雅丹和越吉齊聲下令。
    羌兵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追趕,隻見薑維的敗兵在前方狼狽逃竄。越吉怒火中燒,催促兵馬加速。山路已被大雪覆蓋,看上去一馬平川。
    “報!蜀軍伏兵從兩側山林殺出!”
    雅丹冷笑:“雕蟲小技,何足道哉!繼續前進,碾碎他們!”
    話音未落,隻聽“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地龍翻身,當先追擊的數百羌兵連同他們的鐵車,瞬間墜入早已被大雪掩蓋的巨大陷阱之中!陷坑之內,密布削尖的巨木,更塗抹了特製的“化煞液”,專門消解羌兵身上的“煞氣”護體。
    後方的鐵車因雪地路滑,慣性極大,根本來不及停下,一輛接一輛地撞上前麵的車輛,或是翻滾著也掉入陷坑,羌兵陣腳大亂,自相踐踏。
    “不好!中計了!”雅丹臉色慘變,他感到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從四麵八方湧來。
    緊接著,左有“青龍之意”淩厲的關興,右有“虎嘯之意”狂猛的張苞,兩支生力軍如猛虎下山般殺出,箭如飛蝗,蜀軍將士口中高喝充滿“破邪”之意的“漢威”口號,聲震山穀!那些羌兵本就因大雪和陷阱心慌意亂,此刻又被這股凝聚了複仇與榮耀的強大“戰意”衝擊,許多人當場“氣”散膽裂,兵器脫手。
    薑維、馬岱、張嶷三路兵馬也從後方掩殺而至。
    越吉元帥眼見大勢已去,哪裏還敢戀戰,撥馬便往山穀深處逃竄。他剛逃不遠,迎麵撞上拍馬趕到的關興。此刻的關興,因有父親“英靈”加持,自身“初入顯聖”的境界竟隱隱有突破的跡象,刀勢更添三分淩厲,三分飄渺。
    “羌賊休走!”關興大喝一聲,聲如龍吟,青龍刀帶著複仇的烈焰與無匹的“銳金之氣”當頭劈下。
    越吉慌忙舉錘招架,隻聽“鐺”的一聲巨響,他隻覺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傳來,虎口迸裂,鐵錘脫手飛出。緊接著,刀光一閃,一顆碩大的頭顱衝天而起,腔子裏噴出的鮮血,在潔白的雪地上染出刺眼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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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丹丞相則被馬岱生擒活捉,押至孔明帳下。
    孔明端坐帳中,見雅丹被縛,斥退武士,親自為其鬆綁,又賜下熱酒為其壓驚,溫言撫慰。雅丹本以為必死,不想竟受此禮遇,感受到孔明那深不可測,卻又帶著一絲悲憫的“仁德之意”,心中又驚又愧。
    “吾主乃大漢天子之後,奉天伐罪。爾等邊夷,為何助紂為虐,自取滅亡?”孔明緩緩道,“今我放你歸去,告知你主,兩國乃唇齒相依的鄰邦,當永結盟好,共享太平。若再聽信曹魏奸佞之言,他日王師再臨,便是玉石俱焚之局。回去告訴徹裏吉,他的‘煉體’功法,我蜀中亦有珍藏,若真心歸順,將來未嚐不可賞賜一二。勿要讓你們部族的‘氣數’,斷絕在這一代。”
    孔明之言,軟硬兼施,既有大國威嚴,又有懷柔之意,更隱隱點出羌族功法的缺陷與蜀漢所藏的誘惑。雅丹被其“意”所懾,冷汗涔涔而下,拜謝不已。孔明隨即將所獲羌兵、戰馬器械盡數歸還,放他們回國。
    經此一役,羌人不但損兵折將,連賴以自傲的“鐵車兵”和“凶煞之陣”都被諸葛亮彈指間破去,越吉元帥授首,其部落的“戰意”和“氣焰”盡皆被打壓下去,短期內再難對蜀漢構成威脅。
    孔明則引大軍連夜返回祁山大寨,一麵命關興、張苞引軍先行,清掃戰場殘餘“怨氣”,一麵修表奏捷。
    曹真在渭水南岸坐立不安,每日盼望羌人消息。忽聞探馬來報,蜀兵拔寨起程,似有退意。郭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隨即又被一抹陰霾籠罩:“蜀軍此退,恐怕並非畏懼我軍,而是羌人已敗!孔明用兵,虛實難測,‘意’動則風雲變。我等需小心!”
    曹真卻不以為然,他已經被連敗的怒火衝昏了頭腦,隻想著抓住機會反撲:“定是羌兵已重創蜀軍後方,孔明首尾難顧,方才退兵!傳我將令,分兩路追擊,務必將諸葛亮擒殺,洗我前恥!”
    魏兵蜂擁追出。前鋒曹遵正催馬狂奔,忽聽前方一聲炮響,鼓聲大作,一股冰冷刺骨的“殺伐之意”迎麵撲來。一彪軍馬如黑色旋風般殺出,為首大將身形魁梧,麵如鍋底,手持開山大斧,正是“凝意大成”的魏延!
    “曹魏反賊,魏延在此,何不早降!”魏延厲聲喝道,聲震四野,其“意”念化作無形衝擊,令當先的魏兵心神一顫。
    曹遵大驚失色,勉強舉槍迎戰,他不過“聚氣小成”的修為,如何是魏延對手?不三合,便被魏延一斧劈於馬下,連慘叫都未發出,魂魄便被魏延身上濃烈的“戰場煞氣”絞碎。
    副先鋒朱讚見曹遵陣亡,亡魂皆冒,領兵想要繞過魏延,卻又撞上一彪軍。隻見一位銀甲老將,手持龍膽亮銀槍,胯下白馬,威風凜凜,槍出如龍,正是修為已達“顯聖小成”,槍法中蘊含著“遊龍之意”的趙雲!
    朱讚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覺眼前銀光一閃,一道淩厲無匹的“氣”勁已透胸而過,當場斃命。
    曹真、郭淮在中軍聞聽兩路先鋒皆沒,大驚失色。郭淮急道:“都督,孔明必有後手!我軍‘士氣’已衰,‘戰意’不穩,不可再追!速速收兵!”
    話音未落,後方喊殺聲震天動地,關興、張苞各引一軍,如兩柄出鞘的利劍,狠狠刺入魏軍陣中。二人新得勝績,又念及父親、二伯的英靈護佑,“武道之意”更上一層樓,殺得魏兵哭爹喊娘,屍橫遍野。
    曹真、郭淮在亂軍中左衝右突,好不容易殺出重圍,引著殘兵敗將狼狽逃回渭水北岸。蜀軍乘勝追擊,一舉奪了魏軍大寨。曹真損兵折將,兩員先鋒殞命,軍中“哀兵之氣”彌漫,隻得泣血上表,向洛陽求援,言辭間充滿了對孔明那鬼神莫測手段的恐懼。
    洛陽朝堂之上,魏主曹睿覽畢曹真奏表,龍顏失色,那奏章上字裏行間透出的絕望與恐懼之“意”,仿佛也侵蝕著他的心神。
    “諸葛孔明,當真有如此神通不成?竟能役使鬼神,撒豆成兵?”曹睿喃喃自語,他雖不通武道,但作為帝王,對“氣數”、“天命”之說卻深信不疑。蜀漢連番得勝,難道真是漢室“氣數”未盡?
    老臣華歆出班奏道:“陛下,曹真雖勇,然其‘智謀之意’遠不及諸葛亮。諸葛亮善用‘道家玄功’,布設迷陣,蠱惑人心,非大智大勇者不能破。為今之計,唯有陛下禦駕親征,聚攏天下忠勇之士,以皇道龍‘氣’鎮壓蜀賊妖氛,方有一線勝機!否則,長安一失,關中動蕩,則我大魏‘國運’危矣!”
    太傅鍾繇,雙目半開半闔,仿佛老僧入定,身上卻有股淵渟嶽峙的沉穩“氣”度,他緩緩出列:“陛下,凡為將者,‘意’強則軍強,‘智’高則製人。《孫子》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臣竊以為,曹真將軍雖久經沙場,其‘武勇之氣’有餘,然‘應變之意’不足,非諸葛亮敵手。臣願以合族老幼之‘氣運’擔保,舉薦一人,此人一出,則蜀兵之‘鋒銳之氣’必為之所奪,孔明之‘奇謀之意’亦難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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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睿精神一振,急問道:“太傅所舉何人?速速召來,為朕分憂!”他感到鍾繇身上那股強大的自信“意”念,仿佛一劑強心針。
    鍾繇聲音平緩卻帶著無比的篤定:“此人,陛下也曾倚重。昔日諸葛亮欲圖關中,最忌憚者便是此人,故而暗施反間之計,以詭秘‘心法’動搖陛下聖心,使陛下自斷臂膀,將其閑置,孔明才敢如此長驅直入。今若能摒棄前嫌,重新啟用此人,則諸葛亮聞其名,便會‘心神’動搖,其軍必然不戰自退!”
    “莫非太傅說的是……”曹睿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既有悔恨,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忌憚。
    “正是,”鍾繇一字一頓道:“驃騎大將軍,司馬懿,司馬仲達!”
    曹睿長歎一聲,一股悔恨的“意”念無法抑製地湧上心頭:“朕一時不察,中了孔明離間之‘意’,罷黜仲達,實乃大錯!如今仲達身在何處?”
    鍾繇道:“聞聽仲達將軍去職之後,便在宛城潛心修養‘浩然之氣’,研讀兵書,其‘意’誌非但未曾消沉,反而更加內斂鋒銳,如藏鞘神兵,隻待啟用之時。”
    曹睿當機立斷:“傳朕旨意!遣宗正卿持節,火速趕往宛城,恢複司馬懿所有官職,加封為平西都督,總領雍涼所有兵馬!朕將禦駕親臨長安,令仲達克日到長安與朕會師,共商破蜀大計!”一道蘊含著帝王決斷之“意”的詔書,迅速發出。
    使者離去,曹睿仍覺心有餘悸。他望向鍾繇,沉聲道:“太傅,這司馬懿,其‘意’深沉似海,朕用之,真能壓製諸葛亮那近乎‘妖術’的手段麽?”
    鍾繇微微躬身:“陛下,司馬都督‘意’之修為,早已深不可測。更重要的是,司馬一族,傳聞其血脈之中,便蘊藏著某種與‘天命’相關的特殊力量。對付諸葛亮這等精通‘道家玄功’之人,正需司馬都督這般同樣能溝通天地,洞察‘氣數’之人。此乃以毒攻毒,以玄製玄。隻是……”鍾繇話鋒一轉,“司馬一族力量特殊,陛下日後還需多加留意,恩威並施,方能使其為我大魏‘國運’盡力。”鍾繇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對“血脈詛咒”的隱晦暗示,讓曹睿心中又是一凜。
    卻說孔明在祁山大營,接連大勝,軍心振奮,蜀軍“士氣”如虹。他正與眾將商議下一步的攻守,忽報永安宮李嚴遣其子李豐星夜前來求見。孔明心中一動,以為是東吳方麵有什麽異動,急忙宣召。
    李豐入帳,神色恭敬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興奮:“丞相,豐特來報喜!”
    “哦?有何喜事?”孔明羽扇微停。
    李豐從懷中取出一封用特殊“秘法”封印的密信,雙手呈上:“丞相,昔日孟達將軍降魏,實屬無奈。彼時先帝新喪,曹丕以勢逼之,孟將軍為保全宗族與麾下將士‘元氣’,方作出此等抉擇。曹丕對其尚算禮遇,然曹睿即位以來,朝中多有宵小之輩,對其‘出身’及所修‘功法’多有猜忌,孟將軍常感‘殺機’四伏,日夜不安。他曾對心腹言道:‘我本蜀將,豈能忘漢室恩德?’。今他聽聞丞相六出祁山,連戰連捷,漢室中興指日可待,特遣心腹,送來此密信。言其願在新城、上庸、金城三處同時舉事,牽製魏國兵力,徑取洛陽,與丞相會師於長安,共扶漢室!”
    孔明接過密信,指尖觸及,便感知到其中蘊含著孟達那焦灼而又期盼的“意”念。拆開細看,孟達在信中詳細闡述了他的計劃,並剖白了心跡,言辭懇切。孔明看完,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喜色:“孟子度孟達字)若能幡然反正,實乃我大漢之幸!此舉若成,則魏國腹背受敵,‘國運’必將大損!”他當即厚賞了李豐。
    然而,喜悅之情未散,帳外又有緊急軍情傳來:“啟稟丞相!細作探得,魏主曹睿已下罪己詔,並禦駕親赴長安督戰。同時,下旨恢複了司馬懿驃騎大將軍之職,加封平西都督,命其統領宛城、洛陽一帶兵馬,星夜趕往長安會合,以抗我軍!”
    孔明聞報,臉色驟變,手中羽扇竟微微一頓,一股沉重的“意”壓自他身上散發出來,帳內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幾分。方才的喜悅,瞬間被一股濃重的憂慮所取代。
    參軍馬謖,自恃其才,見孔明如此,不解道:“丞相,量一曹睿豎子,有何懼哉?他若親來長安,正好一鼓作氣,將其擒獲。丞相因何如此驚懼?”馬謖的“意”念尚淺,未能感知到那股隱藏在軍情背後的恐怖陰影。
    孔明緩緩搖頭,聲音低沉:“吾豈會懼怕曹睿?吾所患者,唯司馬懿一人而已!此人‘意’如深淵,‘智’似鬼魅,更能隱忍潛藏,其修煉的‘龜息大法’使其‘氣’息悠長,精神凝練。昔日吾用反間計,亦不過是借曹睿多疑之‘心魔’,才勉強使其去職。如今他既複出,又得曹睿傾力支持,孟達欲行大事,若與之相遇,隻怕……唉,孟達雖有‘凝意初入’之修為,且在新城經營日久,但其‘心誌之堅’與‘應變之詭’,遠非司馬懿對手,此番舉事,九死一生啊!孟達若死,則我軍深入中原之機,便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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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謖尚不服氣:“丞相何不立刻修書一封,遣人告知孟將軍,讓他早作提防?”
    孔明歎道:“也隻好如此了。”他當即寫下回信,反複叮囑孟達務必謹慎,尤其要防備司馬懿的雷霆一擊。信中更用上了他獨特的“符文”加持,希望能給孟達一絲警示與庇護。
    卻說孟達在新城,日夜盼望孔明回音。得到孔明書信,見其中嘉勉之餘,便是提醒他提防司馬懿。孟達看完,不禁哈哈大笑,對其部將道:“人皆言孔明多智而近妖,依我看來,也不過是謹小慎微罷了!他以為司馬懿是誰?神仙不成?宛城離洛陽八百裏,至我新城足有一千二百裏。司馬懿即便得知我舉事,先要上表曹睿,再等批複,一來一回,至少月餘。屆時我城池已固,三軍用命,士氣高昂,‘軍陣之氣’已成,他還想一日之內飛到新城不成?丞相太過憂慮了!”他言語中,對其自身的“氣”運和新城的防禦充滿了自信,卻不知真正的“意”之交鋒,往往在無形之間便已決出高下。
    他草草寫了封回信,言語間充滿了盲目的樂觀,讓心腹送與孔明。
    孔明接到孟達回信,隻看了兩行,便猛地將竹簡擲於地上,臉色鐵青,頓足長歎:“孟達死定了!必死於司馬懿之手!此人剛愎自用,不識‘天機’,不敬‘強者之意’,焉能不敗!”
    馬謖不解:“丞相何出此言?”
    孔明痛心疾首:“兵法雲,攻其不備,出其不意!司馬懿用兵,如鬼魅潛行,‘意’動則身隨,豈會按常理推斷行軍日期?曹睿既重新委任司馬懿,便是將關中戰事全權托付,必然會賜予其‘便宜行事’之權,遇叛賊豈會再層層上報,坐等戰機流逝?隻怕司馬懿此刻已知孟達欲反,不需十日,大軍便會兵臨城下!孟達還在夢中等待洛陽的佳音,如何能做出有效應對!”
    眾將聞言,皆是悚然。他們這才明白,丞相所慮的,不僅僅是軍事上的攻防,更是對司馬懿這個人可怕的“意”誌和洞察力的深深忌憚。
    孔明急忙再派人飛馬傳書孟達:“若未舉事,切勿令同謀者知曉半分,消息一旦泄露,必敗無疑!司馬懿之‘意’,能察人心,不可不防!”
    那使者飛馳而去。然而,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轉動,又豈是人力輕易能夠阻擋?
    與此同時,宛城之內,一座幽靜的庭院中,司馬懿身著素服,正對著一局殘棋凝思。他周身“氣”息幾不可聞,仿佛與周圍的枯木寒石融為一體。忽然,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向西北天空,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父親,何故發笑?”其長子司馬師,年歲輕輕,然“意”態沉穩,已隱隱有乃父之風。次子司馬昭,則顯得更為外放,目光中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銳氣與野心。此二人自幼得司馬懿悉心教導,不僅通曉兵法,更在“意”之修煉上有所成就,隱隱觸及到了司馬家族血脈中潛藏的某種奇異力量的邊緣。
    司馬懿並未直接回答,隻是緩緩道:“風起了。中原的‘氣數’,又要變幻了。”他聲音平淡,卻仿佛能洞穿世事。
    話音未落,府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有親兵來報:“啟稟主公,朝廷使者持節駕臨,有聖旨到!”
    司馬懿緩緩起身,臉上無悲無喜。當使者宣讀完詔書,恢複其官職,命其起兵對抗諸葛亮時,他隻是平靜地接旨謝恩,仿佛一切皆在意料之中。
    就在他調兵遣將,準備出發之際,忽有金城太守申儀的家臣秘投帖子,言有緊急軍情稟報。司馬懿屏退左右,將那家臣引入密室。
    “小人叩見都督!”那家臣跪伏於地,聲音顫抖,“我家主公……不,逆賊申儀與上庸申耽,勾結新城太守孟達,欲圖謀反!此乃孟達心腹李輔、並其外甥鄧賢聯名告發之狀!”
    司馬懿接過狀紙,目光如電,一掃而過。他霍然起身,雙手緊握,一股強大的“意”念自體內勃發,密室中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哈哈哈!好一個孟達!好一個諸葛亮!”司馬懿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與掌控一切的自信,“此乃天助我也!皇上洪福齊天!諸葛亮兵鋒正盛,已讓我大魏朝野‘氣’息不暢,人人自危。天子親幸長安,本已是無奈之舉。若此時孟達再反,兩京震動,則國本動搖!此賊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在此時跳出來,必然是與諸葛亮暗中勾結,想要內外夾擊!孔明啊孔明,你的算盤打得精,卻未算到,你的‘天機’,亦在我的算計之中!”
    司馬師在一旁沉聲道:“父親,可速修表章,上奏天子,請旨定奪。”
    司馬懿眼中寒光一閃:“上奏?若等聖旨往返,少則半月,多則一月,黃花菜都涼了!諸葛亮能等,孟達也能等,我司馬懿卻等不及!傳我將令,大軍即刻開拔,日夜兼程,急襲新城!一日要走兩日路程,遲誤軍機者,立斬不赦!”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弧度,“再派參軍梁畿,攜帶我的將令,先行一步,‘安撫’孟達,令其準備糧草軍械,隻說大軍不日將過境西征,使其不疑!我要讓孟達在美夢之中,迎接他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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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洞察秋毫的“意”誌。一道道命令如流水般發出,宛城內外,立時暗流湧動,殺機四伏。
    不過兩日行程,徐晃引軍前來會合,他對司馬懿的雷霆手段欽佩不已,甘為先鋒。又行兩日,前軍哨探在山林中捕獲了孟達派往漢中聯絡孔明的信使,搜出了孔明寫給孟達的第二封告誡信。
    司馬懿看著信上孔明那熟悉的筆跡與獨特的“符文”印記,以及信中對自己的精準判斷,眼中爆發出駭人的精光,既有遇到知己的興奮,更有棋逢對手的強烈戰意:“孔明啊孔明!世間能洞察先機者,果然心意相通!你我所見略同,竟連我的進軍速度都算得分毫不差!可惜啊,孟達那個蠢材,卻將你的金玉良言當成了耳旁風!幸虧天子有莫大‘氣運’護體,使我得此軍情,否則,還真要被你這老狐狸擺上一道!孟達,如今已是塚中枯骨,不足為慮了!”
    他當即下令,全軍加快速度,如風馳電掣般撲向新城。
    新城之內,孟達還在為即將到來的“功勳”而沾沾自喜。申耽、申儀二人表麵應承,每日操練兵馬,卻暗中將城防虛實、兵力部署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司馬懿,隻等魏軍一到,便獻城作為內應。他們回複孟達,隻說軍械糧草尚未齊備,不敢貿然約定具體起事日期,孟達深信不疑。
    就在他設宴款待了前來“傳令”的梁畿,送其出城,準備明日便正式打出大漢旗號,直撲洛陽之際,忽聽城外馬蹄聲如雷,塵土蔽日。
    “報!將軍!城外發現大股魏軍!旗號…旗號是‘右將軍徐晃’!”
    孟達大驚失色,急忙奔上城樓觀望。隻見漫山遍野的魏軍如潮水般湧來,徐晃一馬當先,直撲城下。
    “反賊孟達!還不速速開城受降,更待何時!”徐晃聲若洪鍾,帶著一股“金剛破”般的“意”境。
    孟達又驚又怒,心知事情敗露,急忙下令拉起吊橋。他情急之下,張弓搭箭,也不瞄準,隻憑著一股“怨毒之氣”,向著城下的徐晃射去。那箭矢竟如長了眼睛一般,正中徐晃額頭!魏軍將士大驚,急忙將徐晃救回。
    不等孟達喘息,四麵八方皆是旌旗招展,司馬懿親率中軍已將新城圍得水泄不通。那股冰冷、沉重、宛如實質的“意”之威壓,從四麵八方籠罩了新城,城中守軍無不感到呼吸困難,心膽俱裂。
    孟達麵如死灰,仰天長歎:“果不出孔明所料!我孟達今日死矣!悔不聽丞相之言,錯信小人,以致有此敗亡!”他這才明白,自己與孔明、司馬懿這等以“意”馭“氣”,決勝於千裏之外的真正“顯聖”乃至“通玄”級別的人物相比,是何等的淺薄與無知。
    徐晃被孟達垂死一擊射中要害,雖拔出箭頭,卻因箭上淬有孟達修煉的某種陰毒“功法”所殘留的“異種真氣”,藥石罔效,當晚便毒發身亡,時年五十九歲。司馬懿聞報,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厚葬之”,便再無他言,其心誌之冷酷堅硬,可見一斑。
    次日,申耽、申儀在城外豎起降旗,引兵響應。孟達絕望之下,試圖率親兵突圍,卻被申耽從背後一槍刺於馬下,梟首獻與司馬懿。李輔、鄧賢則早已打開城門,迎接魏軍入城。
    司馬懿入主新城,撫定軍民,將孟達首級傳送洛陽,以儆效尤。隨即不做片刻停留,引大軍馬不停蹄趕赴長安。
    曹睿在長安行宮聽聞司馬懿旬日之內便平定了孟達之亂,驚喜交加,親自出城迎接。
    “若非愛卿用兵如神,雷霆一擊,隻怕朕此刻已無顏麵對大魏列祖列宗了!”曹睿緊緊握住司馬懿的手,語氣中充滿了後怕與慶幸,“朕一時不察,錯疑忠良,險些釀成大禍,悔之晚矣!”
    司馬懿神色平靜,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將孔明寫給孟達的密信呈上:“陛下,臣聞申儀等人密告孟達反情,本欲即刻上表。然轉念一想,軍情如火,若循常規,隻恐貽誤戰機,正中諸葛亮聲東擊西之計。故臣鬥膽,未待聖旨,便星夜提兵,徑取新城。幸賴陛下天威,祖宗護佑,方能僥幸成功。”他巧妙地將功勞歸於曹睿,言語間不卑不亢,其“意”念之沉穩,讓曹睿越發信賴。
    曹睿覽畢孔明密信,對諸葛亮的智謀感到一陣心悸,同時對司馬懿的果決與遠見更是讚不絕口:“愛卿之才,可比張良、陳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孫子、吳起複生,亦不過如此!”他當即賜予司馬懿金鉞斧一對,明黃傘蓋,更賦予其“凡遇機密重事,不必奏聞,可便宜行事”的莫大權力,這是要將對抗諸葛亮的重任,徹底壓在司馬懿的肩上。
    司馬懿拜謝聖恩,隨即奏道:“陛下,諸葛亮用兵,變幻莫測,其麾下關興、張苞、魏延、薑維之流,皆是‘凝意’乃至‘初入顯聖’的好手,趙雲老將軍更是‘顯聖小成’的頂尖存在。臣欲與之抗衡,尚需一員能衝鋒陷陣,摧其‘鋒銳之氣’的勇將為先鋒。”
    “愛卿心中可有人選?”
    司馬懿嘴角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右將軍張合,老而彌堅,其‘裂石槍意’已臻化境,堪當此任!”
    曹睿撫掌大笑:“朕與愛卿所見略同!朕亦正欲用之!”
    於是,以司馬懿為帥,張合為先鋒的大魏鐵騎,攜帶著複仇的怒火與碾碎一切的“殺伐之意”,浩浩蕩蕩,開赴祁山前線。一場真正意義上,智謀與武道,“意”與“氣”的巔峰對決,即將在秦川大地上演。而諸葛亮的禳星續命,似乎也因司馬懿這個“天命”克星的到來,蒙上了一層更加濃厚的陰影。
    正是:麒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雷便化龍。臥龍智計能逆天,塚虎隱忍待時動。
    未知這場驚天動地的龍虎鬥,究竟鹿死誰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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