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丁奉雪中奮短兵 孫峻席間施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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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薑維在陽平關,憑借武侯所遺“連弩陣法”,總算暫時擊退了司馬師的追兵。那連弩設計精巧,暗合“八卦陣圖”之變,每一箭射出,都帶著一絲武侯未盡的“忠烈之意”與對敵人的“破滅詛咒”。箭頭淬有特製的“破罡毒藥”,一旦破開武者護身“罡氣”,毒性便會迅速侵入經脈,尋常士卒中之,立時斃命,便是“聚氣”乃至“凝意”境界的武者,若無及時救治,也會戰力大損。司馬師前軍猝不及防,連人帶馬被射殺無數,屍橫遍野,濃烈的“血煞之氣”混雜著士卒臨死前的“恐懼之意”,幾乎將那段山路化為一片“絕地”。司馬師本人雖憑借自身強大的“將門之氣”與精良甲胄避開了要害,卻也被箭風擦傷,感受到了那股附著在箭矢上的陰寒“詛咒之力”,心中驚駭不已,不敢戀戰,狼狽逃回。
然而,麴山城中的蜀將句安,終究未能等到援兵。城中斷糧缺水,又被魏軍重重圍困,城中“軍心之氣”早已渙散。魏將陳泰又命人在城外高聲誦讀招降榜文,言辭間引動“天時地利人和”之說,瓦解守軍“抵抗之意”。句安苦撐數日,眼見城中將士麵黃肌瘦,再無戰力,為保全將士性命,隻得開城降魏。
薑維此次北伐,不但未能建功,反而折損數萬精銳,其中不乏百戰老兵,這些人身上都承載著蜀漢殘存的“戰意精華”。此番損失,對本就國力衰微的蜀漢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他隻得領著殘兵敗將,退回漢中屯紮,心中那股“匡扶漢室”的熾熱“意念”遭受了沉重打擊,連帶著他周身的氣場都黯淡了幾分。
司馬師則引兵返回洛陽。他雖在薑維手下吃了小虧,但成功迫退蜀軍,又得了麴山二城,也算功過相抵。更重要的是,通過此戰,他初步展露了自己統兵作戰的能力,開始在魏國軍方積攢“威望之氣”。
嘉平三年秋八月,一手遮天的魏國太傅司馬懿,終究還是沒能逃過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則,或許也是因為他篡逆之舉,過度攫取了曹魏的“國運”,引來了“天道反噬”,其體內積聚的“陰沉之氣”與早年征戰留下的“煞氣”一並發作,病勢日漸沉重。
臨終之際,他將長子司馬師、次子司馬昭喚至榻前。此刻的司馬懿,已無往日的威嚴與深不可測,枯槁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疲憊與不易察覺的恐懼。他聲音微弱,卻字字帶著警醒:“吾……輔佐大魏數十年,官至太傅,人臣之位已達頂點……世人皆疑我司馬氏有不臣之心,我亦……時常因此夜不能寐,唯恐行差踏錯,為家族招來滅頂之災。我死之後,汝二人……務必……善理國政,輔佐幼主……切記,‘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民心不可失,‘天命’不可違……慎之!慎之啊!”
他這番話,不知是真心悔過,還是在臨死前感受到了某種“冥冥中的警示”,想要告誡兒子們收斂鋒芒。然而,他那雙渾濁的眼中,一閃而過的,依舊是對權力的無限渴望與對未來的隱憂。言畢,這位攪動了三國風雲,最終竊取了曹魏江山的權臣,便溘然長逝。他死後,盤踞在洛陽上空,那股代表司馬氏的“潛龍之氣”,驟然暴漲,幾乎要將曹氏殘存的“龍氣”徹底吞噬。
司馬師、司馬昭兄弟二人,強忍悲痛,依禮申奏魏主曹芳。曹芳早已是驚弓之鳥,對司馬氏的“畏懼之意”深入骨髓,隻能厚加祭葬,追贈諡號。隨即,司馬師順理成章地繼任大將軍,總領尚書台機密大事,權柄更勝其父。司馬昭亦被封為驃騎上將軍,兄弟二人聯手,將曹魏的軍政大權,以及那象征“國運”的“玉璽之氣”,牢牢掌控在手中。
與此同時,江東之地,吳主孫權亦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早年太子孫登夭亡,後立次子孫和。然孫和因與全公主不睦,遭其以陰毒的“讒言詛咒”陷害,孫權晚年“猜忌之意”日重,竟廢黜孫和,孫和不久亦憂憤而死,其“鬱結之怨”久久不散,據說其死後府邸常有鬼火出沒。孫權又立幼子孫亮為太子。此時江東的棟梁之臣,如陸遜、諸葛瑾等,其“柱石之氣”已逝,朝政大權盡歸諸葛恪。諸葛恪乃諸葛瑾之子,為人聰敏,然其“鋒芒之意”過露,不知收斂。
太元元年秋八月,東吳境內忽起狂風,江海倒灌,平地水深八尺,竟將孫權先祖陵墓所植的百年鬆柏連根拔起,裹挾著泥沙與“陰土之氣”,一路呼嘯,直飛至建業城南門外,倒插於地,狀極詭異。此乃“風水破敗,龍脈動搖”之凶兆。孫權本就年邁體衰,見此天象異變,更是受驚成疾。
至次年四月,病入膏肓。召太傅諸葛恪、大司馬呂岱入宮托孤。孫權這位“紫髯碧眼”的江東猛虎,在位二十四年,憑借其強大的“王者之意”與馭下之術,於亂世中開創江東基業,其“龍盤虎踞之氣”威震一方。此刻,他那雙曾經睥睨天下的碧眼中,也隻剩下對身後事的憂慮。囑托完畢,便與世長辭。他死後,建業上空的“紫氣”亦隨之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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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恪依遺命,立孫亮為帝,改元建興,大赦天下,試圖以“新朝之氣”穩定人心。並諡孫權為大皇帝,葬於蔣陵。
洛陽的司馬氏探子,早已將東吳的變故源源本本傳回。司馬師聽聞孫權已死,孫亮年幼,諸葛恪新掌大權,吳國內部“權力之氣”尚未穩固,認為有機可乘,力主伐吳。他那繼承自其父的“擴張野心”開始蠢蠢用動。
尚書傅嘏,為人沉穩,其“守成之意”較重,諫曰:“長江天險,非人力可輕易逾越。先帝數次征吳,皆未能盡全功,反而損耗國力。如今我大魏亦是新遭大喪,國本未固,不如各自謹守疆界,徐圖後計。”
司馬師卻不以為然,他年輕氣盛,更相信“天道輪回,氣數流轉”。他冷笑道:“天道三十年一變,豈有千古不易之鼎峙?昔日曹魏強盛,尚不能一統,如今我司馬氏承天景命,正是掃平吳蜀,再造寰宇之時!”他眼中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功業之光”。
司馬昭亦在一旁煽風點火:“孫權新喪,主少國疑,其內部‘人心之氣’必然不穩。諸葛恪雖有才名,然根基尚淺,不得人心。此天賜良機,不取必為後患!”
於是,司馬師力排眾議,令征南大將軍王昶引兵十萬攻南郡,征東將軍胡遵引兵十萬攻東興,鎮南都督毋丘儉引兵十萬攻武昌。三路大軍,浩浩蕩蕩,其“兵伐之氣”直指江東。又命司馬昭為大都督,總領三路兵馬,節製諸將,欲畢其功於一役。
冬十二月,司馬昭兵至東吳邊境。東興乃東吳門戶,吳軍於此築有大堤,堤上又建左右二城,互為犄角,以防巢湖水路之襲。司馬昭深知此地重要,命王昶、毋丘儉各引一萬兵馬,暫緩進攻,待主力奪取東興二城後,再並力齊進。又令胡遵為先鋒,總督三路兵馬,搭建浮橋,強攻東興大堤與二城。胡遵此人,勇則勇矣,然“謀略之意”不足,且性情頗為輕敵。
東吳太傅諸葛恪聽聞魏軍三路來襲,急召眾將商議。平北將軍丁奉,乃江東宿將,為人勇猛,其“陷陣之意”冠絕三軍,出列道:“東興乃我大吳咽喉之地,若東興有失,則南郡、武昌皆危!末將願為先鋒,以死守之!”
諸葛恪撫掌道:“公之所言,正合吾意!”當即命丁奉引三千水兵,乘艨艟戰船三十隻,先行趕赴東興。又令呂據、唐谘、留讚各引一萬馬步兵,隨後接應,以連珠炮為號,一同進兵。自己則親率大軍,徐徐後進。
胡遵軍已渡過浮橋,於大堤上紮營,並遣桓嘉、韓綜猛攻左右二城。城中守將全端、留略見魏軍勢大,其“軍陣之氣”凶猛,不敢出戰,隻得憑借堅城死守。一時間,箭如雨下,金鼓震天。
胡遵在徐塘下寨,時值隆冬,天降大雪,朔風呼嘯,吹得旗幡亂舞。他與眾將正在帳中擁爐飲酒,烤食羊肉,渾然不以吳軍為意,其“輕慢之氣”溢於言表。忽聞斥候來報,江麵上出現三十隻吳軍戰船,正向岸邊駛來。胡遵出帳遠眺,隻見雪幕中船影憧憧,估算每船不過百人,不屑地笑道:“區區三千水寇,也敢來捋虎須?不足為慮!”說罷,便回帳繼續飲宴,隻令部將加強巡哨。
丁奉率船隊乘風破雪,一字排開,靠近魏軍水寨。他立於船頭,寒風吹動其須發,眼中卻燃燒著熊熊“戰意”。他對其麾下將士厲聲道:“大丈夫建功立業,封妻蔭子,正在今日!此戰,不成功,便成仁!”
他下令眾軍脫去厚重衣甲,卸下累贅頭盔,不帶長槍大戟,隻配精鋼短刀與輕便藤牌。此舉令魏軍巡哨士卒大為不解,見吳兵衣衫單薄,手持短兵,皆在岸上指點評說,哄堂大笑,愈發不將他們放在眼裏,戒備之心蕩然無存。殊不知,這正是丁奉“奇兵之計”,厚重鎧甲在雪地行動不便,短兵則利於近身搏殺。
忽然,吳軍船上響起三聲驚天動地的連珠炮響,炮聲中蘊含著丁奉催動的“破軍秘術”,能短暫震懾敵人心神。丁奉須發皆張,口中發出一聲虎吼,掣出佩刀,如猛虎下山般第一個躍上堤岸。三千吳兵,口中亦發出嗜血的咆哮,緊隨其後,手持短刀,冒著風雪,如一群悍不畏死的狼群,凶猛地撲入魏軍大營。
魏兵平日驕縱,又兼大雪天寒,毫無防備,被吳軍這突如其來的迅猛攻勢打了個措手不及。韓綜正在帳中飲酒,聞變急忙抓起帳前大戟出迎,尚未看清來人,已被丁奉近身,寒光一閃,一顆人頭衝天而起,熱血灑在雪地上,分外刺眼。桓嘉從另一側殺出,挺槍來刺丁奉,槍尖帶著淩厲的“破風之氣”。丁奉不避不讓,竟以肉掌硬生生夾住槍杆,大喝一聲,真氣爆發,桓嘉隻覺槍杆上傳來一股巨力,虎口劇痛,拿捏不住,隻得棄槍後退。丁奉反手擲出奪來的長槍,槍如流星,正中桓嘉左肩,將其釘翻在地。丁奉隨即趕上,拔出短刀結果其性命。
三千吳兵在魏軍營中左衝右突,所向披靡,魏軍營帳被紛紛點燃,濃煙夾雜著雪花,將整個戰場化為一片修羅地獄。胡遵大驚失色,酒意全無,急忙上馬,欲奪路而逃。魏兵見主帥逃竄,更是軍心崩潰,爭先恐後奔向浮橋,卻發現浮橋已被丁奉事先派出的水鬼鑿斷。無數魏兵掉入冰冷刺骨的江水中,發出絕望的慘嚎,旋即被無情的江水吞噬。更多的人在岸邊擁擠踐踏,或被吳兵砍殺,伏屍遍野,鮮血染紅了皚皚白雪,匯聚成一條條細小的血溪。車仗馬匹,軍械糧草,盡被吳兵繳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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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王昶、毋丘儉在後方聞聽東興慘敗,胡遵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連那股衝天的“敗亡之氣”都隔著數十裏能隱約感受到,皆大驚失色,不敢再戰,慌忙下令全軍後撤,退回魏境。
諸葛恪引大軍至東興,見丁奉以三千水兵大破十萬魏軍,斬將奪旗,心中大喜,重賞三軍。經此大勝,諸葛恪聲望日隆,其“驕矜之意”亦隨之高漲,認為司馬氏不過爾爾,中原唾手可得。遂不顧眾人勸阻,一麵遣使入蜀,約薑維一同出兵,共分天下,企圖以“聯盟之氣”牽製魏國;一麵盡起東吳二十萬大軍,號稱五十萬,氣勢洶洶殺向中原。
臨行之際,異兆再生。大軍拔營之時,忽然一道詭異的白色妖氣,自地底蒸騰而起,橫亙於三軍之前,其形如虹,卻無色彩,慘白一片,竟使咫尺之間不能相見。軍中宿將蔣延,略通“望氣之術”,見此大驚,奏曰:“此乃‘白虹貫日’之變種,名曰‘地虹鎖路’,主喪師敗績之兆!太傅當立刻班師回朝,切不可逆天而行!”
諸葛恪本就因大勝而誌得意滿,又急於建功立業以壓製朝中反對勢力,聞言勃然大怒,斥道:“妖言惑眾!臨陣動搖軍心,該當何罪!”叱令武士將其斬首。眾將苦苦哀求,方才免死,貶為庶人。諸葛恪強壓下心中的一絲不安,仍催兵前進。
丁奉獻策,先進攻魏國屯兵之總隘口新城,若能克此堅城,則魏軍膽寒,中原可圖。諸葛恪深以為然,親率大軍日夜兼程,兵臨新城之下。守城牙門將軍張特,乃魏之忠臣,其“守土之意”堅決,見吳兵勢大,城池被圍得水泄不通,卻毫無懼色,緊閉城門,嚴令將士死守。
洛陽司馬師得報,與謀士虞鬆商議。虞鬆其人,目光深邃,似能看透“氣運”流轉,言道:“諸葛恪新勝而驕,其‘驕兵之氣’盛極而衰,不足為懼。吳兵遠道而來,糧草補給困難,我軍隻需堅守,待其糧盡師疲,不戰自潰。唯一可慮者,乃蜀中薑維,其‘執拗之意’不容小覷,恐其趁機犯境。當遣重兵防備。”
司馬師納其言,令司馬昭引兵助郭淮防備蜀軍,令毋丘儉、胡遵率兵抵禦東吳。
諸葛恪圍攻新城,連月不下,城中張特指揮若定,守軍“死戰之意”高昂,吳軍傷亡慘重,“士氣”日益低落。諸葛恪焦躁之下,嚴令諸將並力攻城,再有怠慢者,立斬無赦。眾將無奈,隻得驅使疲憊之兵晝夜猛攻。
城東北角在吳軍不計傷亡的衝擊下,已然搖搖欲墜。張特心生一計,命一口齒伶俐之士,手捧守軍名冊,出城向諸葛恪詐降。言道魏國法度,守城百日而無援兵至,方可投降而不禍及家人。如今圍城已九十餘日,乞求再寬限數日,湊足百日之數,便合城投降,名冊為證。
諸葛恪本就急於求成,又自恃大勝之後,魏軍已不敢輕易來援,不疑有他,竟收了兵馬,暫停攻城,隻等張特“如約”投降,其“輕信之意”斷送了最後的勝機。張特卻趁機拆毀城中民房,連夜修補了城牆缺口。數日後,張特立於城頭,對著城下吳軍大罵:“我城中糧草尚足支用半年,豈會投降爾等吳狗!要戰便戰,何懼之有!”
諸葛恪方知中計,暴跳如雷,急令攻城。城上箭矢如雨,其中一箭,帶著張特的“憤恨之意”,正中諸葛恪額頭。諸葛恪慘叫一聲,翻身落馬。諸葛恪乃三軍統帥,其“統帥之氣”一傷,吳軍更是軍心大亂。諸將慌忙將其救起,血流不止,金瘡藥敷之亦難止血。加以時值酷暑,軍中瘟疫橫行,吳兵病倒無數,哀鴻遍野,那股戰敗催生的“疫病之氣”與“死亡之氣”籠罩全營。
諸葛恪金瘡稍愈,不顧自身傷勢與士卒疾苦,仍欲強逼攻城。營中軍吏哭告實情,言軍士人人染病,骨瘦如柴,已無再戰之力。諸葛恪怒火攻心,竟下令:“再敢言病者,立斬!”眾軍聞言,徹底絕望,當夜便有無數士卒逃亡,連都督蔡林亦引本部兵馬投降魏軍而去。諸葛恪見軍心徹底崩潰,這才驚懼,親自巡營,隻見各營之中,病卒呻吟,屍體狼藉,一片“衰敗死氣”,哪裏還有半分戰力?無奈之下,隻得下令全軍撤退。
毋丘儉早已探知吳軍內情,趁其撤退,引大軍掩殺。吳兵本就無心戀戰,此刻更是兵敗如山倒,被魏軍追殺百餘裏,伏屍遍地,血染江水,諸葛恪二十萬大軍,生還者不足十之二三。
諸葛恪大敗而回,顏麵盡失,羞慚之下,托病不朝,試圖躲避朝野上下的“非議之氣”。然其“權欲之意”未減,反而因兵敗而更加猜忌,恐他人議論其過失,竟大肆搜羅朝中官員的錯處,輕則貶謫邊疆,重則斬首示眾,以“酷烈之刑”震懾人心。一時間,東吳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之氣”彌漫。他又罷黜了深得孫權信任的禦林軍統領孫峻,換上自己的心腹張約、朱恩,以為爪牙。
孫峻,乃孫堅之弟孫靜的曾孫,孫恭之子。孫權在世時,頗為喜愛此人,命其掌管禁軍,其人亦有幾分“梟悍之氣”與宗室的“貴胄之意”。如今被諸葛恪奪了兵權,心中早已怒火中燒。太常卿滕胤,素與諸葛恪不和,其“陰謀之意”深藏,見有機可乘,便暗中對孫峻道:“諸葛元遜諸葛恪字)專權跋扈,屠戮公卿,恐有曹爽、司馬懿之誌。公乃宗室懿親,手握宿衛,何不效仿高平陵之事,為國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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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峻正中下懷,頷首道:“我亦有此心久矣!當即密奏天子,請旨誅此國賊!”
二人遂入宮麵見吳主孫亮。孫亮雖年幼,然宮廷之中耳濡目染,亦知權力險惡。他對諸葛恪的“跋扈之氣”早已心存畏懼,聞二人之言,當即應允:“朕見此人,亦常感如芒在背。若二位愛卿能為國除此大患,朕必重賞!”
滕胤獻計:“陛下可於宮中設宴,召諸葛恪赴宴。暗中埋伏武士於屏風幔帳之後,以擲杯為號,當場格殺,則大事可成。”孫亮依計而行。
諸葛恪兵敗之後,心神不寧,常感“陰煞纏身”。一日,在家中偶至中堂,竟見一人身穿麻衣,頭戴孝帽,闖入府中。恪大驚,叱問之下,那人亦是驚惶失措,言說自己新喪父親,欲入城請僧人做法事,誤將太傅府邸認為寺廟而入。諸葛恪本就心煩意亂,聞此更是怒不可遏,認為是不祥之兆,召來守門軍士。軍士皆稱嚴守門戶,未見任何人闖入。諸葛恪大怒,竟將數十名守門軍士全部斬殺,以他們冤死的“怨氣”強壓自家府邸的“不祥之氣”。
是夜,諸葛恪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忽聞正堂傳來一聲巨響,如晴天霹靂。急忙起身查看,隻見大堂正中的頂梁柱竟無故從中折斷,房梁塌陷半邊,塵土彌漫。他驚駭之下,急奔回寢室,忽覺陰風陣陣,寒氣刺骨。定睛一看,隻見白日被他所殺的那名披麻孝子與數十名守門軍士,個個手提自己的頭顱,麵目猙獰,帶著濃烈的“索命怨氣”,向他撲來。諸葛恪慘叫一聲,當場嚇暈過去,良久方才蘇醒。
次日清晨,他命侍婢打水洗漱,卻聞盆中之水腥臭難當,仿佛鮮血一般。連換數十盆,皆是如此,水中甚至隱隱浮現出無數細小的鬼臉。諸葛恪驚疑不定,自覺“厄運纏身”。正此時,宮中使者到,宣太傅即刻赴宴。
諸葛恪強作鎮定,命人備車。方欲出府,一條平日豢養的黃犬,竟猛地躥出,死死咬住他的衣角,口中發出嗚咽之聲,眼中滿是哀求與“警示之意”,仿佛在阻止他前往。諸葛恪心煩意亂,怒斥:“畜生也敢戲弄我!”命左右將黃犬趕走,遂登車而去。
車行不遠,隻見前方一道慘白的虹氣,自地底升騰而起,如同一條白色的匹練,直衝雲霄,然後驟然消散。此乃“白虹鎖路”再現,其“凶煞之意”比上次更為強烈。諸葛恪心中大駭,已萌生退意。心腹將領張約亦在車前低聲勸道:“今日宮中設宴,事有蹊蹺,太傅身係國家安危,不可輕入虎穴。”
諸葛恪聽罷,便要回車。行不數步,孫峻、滕胤已策馬趕至,攔住去路,笑問:“太傅車駕已出,為何又要返回?”
諸葛恪掩飾道:“吾偶感腹痛,恐不能麵見聖上。”
滕胤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朝廷聽聞太傅新敗歸來,龍體欠安,特設此宴為您壓驚,並商議後續國事。太傅縱有不適,亦當勉力一行,切莫辜負陛下與群臣美意。”他言語間,暗含威脅,其“殺機之意”雖隱晦,卻也讓諸葛恪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諸葛恪騎虎難下,又自恃在朝中尚有威望,孫峻等人未必敢公然動手,便強打精神,隨二人入宮,張約亦持劍緊隨其後。
宮殿之內,燈火通明,看似一派祥和,實則殺機四伏。諸葛恪拜見孫亮後落座。孫亮舉杯敬酒,諸葛恪心存警惕,以病軀不勝酒力為由推辭。孫峻笑道:“聽聞太傅府中常備藥酒,有強身健體之效,可取來與陛下及眾臣共飲?”諸葛恪暗道自己府中醫士所配藥酒,料無問題,便允其請,命從人回府取來。飲下自備藥酒後,他才稍感安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亮忽然起身,托言更衣,先行離席。就在孫亮身影消失在屏風之後的刹那,孫峻猛地站起,一把脫去身上寬大的朝服,露出內裏早已穿戴整齊的犀牛皮甲與明晃晃的鋼刀。他快步走下殿階,再上殿時,已是一副戎裝打扮,厲聲大喝:“天子有詔,誅殺國賊諸葛恪!”
話音未落,數十名手持利刃的甲士自殿內兩側的屏風與帷幔後蜂擁而出,個個目光凶悍,殺氣騰騰,他們身上帶著孫峻培養已久的“死士之氣”。
諸葛恪大驚失色,猛地將酒杯擲於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伸手便要去拔腰間佩劍。然孫峻動作更快,早已如餓虎撲食般欺近,手中鋼刀帶著淩厲的“破軍刀意”,寒光一閃!
噗!
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鮮血如噴泉般染紅了宮殿的地麵。諸葛恪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他那充滿不甘與驚愕的表情,永遠凝固在了臉上。
張約見主公被殺,睚眥欲裂,怒吼一聲,揮刀撲向孫峻。孫峻急忙閃身躲避,刀尖劃過其左手手指,留下一道血痕。孫峻反手一刀,勢大力沉,正中張約右臂,將其整條胳膊斬斷。周圍甲士一擁而上,將重傷的張約亂刀砍死,剁為肉泥。
孫峻指揮若定,一麵下令甲士將諸葛恪與張約的屍身用蘆席裹了,以普通牛車載出,棄於城南石子崗的亂葬坑中,讓他們死後亦受“汙穢之氣”侵染,永世不得超生;一麵派兵火速包圍太傅府,將諸葛恪全家老小一並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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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諸葛恪府中,其妻正坐立不安,忽見一婢女踉蹌入房。恪妻正欲發問,卻聞到婢女身上傳來濃烈的血腥氣。那婢女忽然麵目猙獰,雙眼反白,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嘶吼,竟直挺挺地跳起,頭顱猛撞屋梁,厲聲尖叫:“我乃諸葛恪!被奸賊孫峻謀殺!我好不甘心啊!”其狀可怖,仿佛被諸葛恪死不瞑目的“怨靈”附體。合府上下,見此情景,皆嚇得魂飛魄散,哭喊連天。
不多時,軍馬殺至,將太傅府圍得水泄不通,諸葛恪合族老幼,無論男女,盡數被縛至市曹斬首,連繈褓中的嬰兒亦未能幸免,其慘狀令人不忍卒睹。一股更為龐大的“家族怨氣”與“血光煞氣”在建業上空凝聚。時乃吳建興二年冬十月。
想當年諸葛瑾在日,見其子諸葛恪才華外露,鋒芒畢現,曾歎曰:“此子智足以保身,然‘氣’不能養性,非能守家之主也。”魏國光祿大夫張緝,亦曾對司馬師斷言:“諸葛恪威震其主,又不知收斂‘功高蓋主之煞’,其亡不遠矣。”如今,一一應驗。
孫峻既除諸葛恪,吳主孫亮便如提線木偶般,下詔封孫峻為丞相、大將軍、富春侯,總督中外諸軍事。自此,東吳的“軍政大權”與“國運之氣”,又落入孫氏宗親之手,隻是這孫峻,比之諸葛恪,其“陰鷙之意”與“狠毒手段”,有過之而無不及。
且說薑維遠在成都,收到了諸葛恪兵敗前遣使送來的求援書信,書中言辭懇切,許以平分天下為諾,共討國賊司馬氏。薑維見東吳主動求和,又念及武侯“聯吳抗魏”之策,遂再次入朝,向後主奏請,欲再興王師,北伐中原,以踐行丞相遺誌,亦為自己上次兵敗雪恥。其“百折不撓之意”,令人感佩,卻也透著一股與“天命”相抗的悲壯。
正是:一度興師壯誌未酬,兩番討逆誓不回頭。漢家將星思奮起,奈何國運似水流。
未知此番薑維北伐,命運又將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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