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困司馬漢將奇謀 廢曹芳魏家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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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延熙十六年秋,漢中之地,再次旌旗蔽日,殺氣衝霄。薑維強抑著上次兵敗的“鬱結之氣”,再起二十萬大軍,這幾乎是蜀漢傾國之力。廖化、張翼這兩位碩果僅存的“百戰宿將”,其“老成之意”雖不如當年勇銳,卻也帶著一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悲壯,分任左右先鋒。夏侯霸,這位身負國仇家恨的降將,其“複仇之意”與對故國的複雜情感交織,擔任參謀。老將張嶷則負責糧草調度,維係著這支大軍的“後勤命脈”。
大軍出陽平關,薑維與夏侯霸並轡而行,商議進兵之策。“向日出兵,急於求成,反遭挫折,使我大漢銳氣受損。”薑維麵色凝重,他能感覺到,蜀漢的“國運之氣”,如同一盞將殘的油燈,每一次大的消耗,都可能加速其熄滅,“今番再出祁山,魏賊必定加強防備,雍涼之地,已非善地。公長於彼處,可有奇策?”
夏侯霸雙眉緊鎖,他深知司馬氏父子用兵謹慎,其“守禦之意”如同鐵壁,尋常攻堅難以奏效。他沉吟半晌,道:“隴西諸郡,以南安最為富庶,其地‘豐饒之氣’能養一方兵馬。若能先下南安,則我軍便有了穩固的後方,進可攻,退可守。上次北伐之所以功敗垂成,除了魏軍勢大,亦有羌兵未能及時策應之故,致使我軍‘孤軍之氣’難支。此次,當先遣使說服羌王,許以重利,結其‘貪婪之意’與‘悍勇之氣’為我所用。而後大軍出石營,經董亭,避實就虛,直取南安,方可出其不意。”
薑維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讚道:“公此言,深合兵法虛實之道!先以羌兵為餌,牽製魏軍主力,我軍則暗度陳倉,妙哉!”
他當即派遣辯士郤正為使,攜帶大量金珠蜀錦等貴重財物,深入羌地。這些財物,不僅是物質上的賄賂,蜀錦之上更由巧匠繡上了代表蜀漢“炎漢正朔”的圖騰,暗含一絲“正統之氣”的引誘。羌王迷當,本就是貪婪之輩,其部族信奉原始的“薩滿巫術”,對中原的繁華與力量既敬畏又垂涎。見了這許多奇珍異寶,又聽郤正描繪攻下南安後的種種好處,心中“貪欲之火”熊熊燃燒,當即答應出兵,命麾下最勇猛的羌將俄何燒戈為大先鋒,點起五萬羌族鐵騎,這些騎士身上都紋著猙獰的獸形圖騰,散發著一股原始而狂野的“獸戰之氣”,浩浩蕩蕩殺向南安。
魏國鎮西將軍郭淮,久經沙場,其“軍略之意”亦非等閑,早已在隴西布下無數暗探。蜀軍與羌人方動,他便已收到消息,一麵飛馬急報洛陽司馬氏,一麵調兵遣將,準備迎敵。
洛陽朝中,司馬師聽聞薑維再次大舉來犯,更有羌人助陣,麵色凝重。他自上次陽平關險些喪命於薑維的“連弩絕殺”,心中已對此人種下了一絲“忌憚之意”。他環視階下諸將,沉聲問道:“薑維傾國而來,又有羌虜相助,其勢洶洶。今郭淮將軍兵力不足,誰敢為國分憂,前往隴西,挫敗蜀虜,揚我大魏國威?”
輔國將軍徐質,乃魏軍中有名的勇將,身材魁梧,力能舉鼎,使得一柄開山大斧,其“剛猛之意”銳不可當。他出列慨然應道:“末將願往!不斬薑維之頭,誓不回還!”
司馬師素知徐質英勇,見其“戰意高昂”,心中大喜,當即任命徐質為先鋒,又以其弟司馬昭為大都督,總領諸軍,撥付精兵十萬,星夜馳援隴西。司馬昭雖年輕,但其“沉穩之意”頗有其父之風,又得徐質這等猛將相助,司馬師料此戰當無大礙。
魏軍行動迅速,與蜀軍在董亭遭遇。兩軍依山傍水,各列陣勢。鼓聲三通,魏將徐質催馬而出,手中開山巨斧在日光下閃爍著駭人的寒芒,其“勇悍之氣”幾乎凝為實質,壓向蜀陣。
蜀陣中,老將廖化挺刀出迎。他雖年邁,但“沙場經驗”豐富,刀法沉穩。然徐質正當壯年,勇力過人,斧法大開大闔,每一擊都帶著風雷之聲。戰不數合,廖化便感到手臂酸麻,虎口隱隱作痛,知其勇力非凡,不敢硬拚,虛晃一刀,撥馬敗回。
張翼見狀,怒喝一聲,縱馬挺槍而出。他槍法精湛,如蛟龍出海,試圖以巧破力。但徐質斧勢連綿不絕,竟隱隱封鎖了張翼所有進攻路線。又戰數合,張翼亦感不支,氣喘籲籲退入本陣。
徐質連敗蜀漢兩員大將,魏軍士氣大振,歡聲雷動。徐質趁勢揮軍掩殺,蜀兵抵擋不住,被殺得七零八落,向後敗退三十餘裏,方才穩住陣腳。司馬昭見狀,亦鳴金收兵,各自安營下寨,不敢輕易追擊,其“謹慎之意”可見一斑。
是夜,蜀軍大帳之內,燈火通明,氣氛卻有些凝重。
薑維眉頭緊鎖,對夏侯霸道:“徐質此人,勇冠三軍,斧法剛猛,今日連敗我兩員大將,挫我軍銳氣。若不先除此人,恐後續戰事艱難。公有何良策可以擒之?”
夏侯霸思忖道:“徐質有勇無謀,可誘其深入。明日我軍詐敗,將軍於險要之處設下伏兵,當可一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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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維卻搖頭道:“司馬昭乃司馬懿之子,深諳兵法,豈會不知誘敵之計?若見沿途地勢險峻,草木掩映,必令徐質小心提防,此計恐難奏效。”他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不過,魏軍屢次欲斷我糧道,可見其對此頗為看重。吾今便將計就計,以糧草為餌,設下陷阱,必能斬此匹夫!”
遂喚來廖化、張翼二人,如此這般,秘密布置一番。又令軍士在營寨周圍廣布鐵蒺藜,多設鹿角,深溝高壘,擺出一副要與魏軍長期對峙,等待羌兵策應的架勢,以麻痹對方。
徐質果然中計。連日引兵在蜀營前挑戰辱罵,蜀兵皆堅守不出。有細作回報司馬昭,言蜀軍正在鐵籠山後方,以木牛流馬搬運糧草,看樣子是要憑借險要,固守待援。
司
馬昭召來徐質,說道:“昔日我軍之所以能屢敗蜀軍,皆因能斷其糧道,使其軍心自亂。今蜀軍於鐵籠山後轉運糧草,此乃天賜良機。汝今夜可盡選精銳五千,悄然出擊,焚其糧草,斷其補給。蜀軍糧盡,必然不戰自退。”
徐質大喜領命,當夜初更時分,便引五千精兵,借著夜色掩護,直撲鐵籠山。行至山穀之中,果見百餘名蜀兵驅趕著數十頭木牛流馬,裝載著糧草,緩緩而行。那些木牛流馬,製作精巧,行動間關節扭動,發出輕微的“咯吱”聲,在這寂靜的山穀中顯得格外清晰,其上似乎還附著一絲諸葛武侯的“機關之意”。
魏兵見狀,發一聲喊,如狼群般撲了上去。徐質一馬當先,巨斧揮舞,攔住蜀軍去路。運糧蜀兵見魏軍勢大,不敢抵抗,紛紛拋棄糧草,四散奔逃。徐質心中得意,命一半士卒將繳獲的糧草押運回營,自己則親率另一半兵馬,繼續追擊潰逃的蜀兵,欲要斬盡殺絕,以絕後患。
追不多時,隻見前方道路被數十輛廢棄的車輛堵塞,橫七豎八,難以通行。徐質不以為意,隻當是蜀軍慌不擇路所棄,喝令士卒下馬,搬開障礙。就在此時,道路兩旁的山林之中,忽然火光衝天,無數火箭如流星般射下,引燃了早已鋪設好的幹柴與潑灑的桐油。
“不好!中計了!”徐質大驚失色,急忙勒馬回轉,試圖從原路退回。不想來時還算寬闊的山穀小道,此刻竟也被無數車仗與巨石堵死,同樣是火光熊熊,濃煙滾滾。前後皆無出路,魏兵頓時大亂,在狹窄的山穀中互相衝撞,哭喊連天,那股“死亡的恐懼”瞬間將他們吞噬。
徐質一腔“勇悍之氣”此刻化為“狂怒之火”,揮舞巨斧,左衝右突,試圖帶領殘兵冒著濃煙烈火衝殺出去。就在此時,一聲炮響,震徹山穀。左有廖化,右有張翼,各引一隊精銳蜀兵,如猛虎下山般從兩翼殺出,將本就混亂的魏軍衝得七零八落。
徐質雖勇,然雙拳難敵四手,手下兵士死傷枕籍,自己亦是左支右絀,盔歪甲斜,好不容易殺透重圍,已是人困馬乏,隻剩隻身一人。正狼狽奔逃之際,忽見前方一員蜀將,銀盔銀甲,手持長槍,立馬橫刀,擋住去路,正是薑維!其周身“將帥之氣”凜然,目光如電,冷冷地注視著他。
“徐質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薑維大喝一聲,催馬挺槍直取徐質。
徐質已知今日在劫難逃,反倒激起一股“困獸猶鬥之狠”,怒吼一聲,舉起大斧奮力迎擊。然他先前已大戰連場,體力消耗巨大,“氣”已衰竭,如何是養精蓄銳的薑維的對手?隻聽“哢嚓”一聲,薑維手中長槍猶如毒龍出洞,精準無比地刺中了徐質座下戰馬的咽喉。戰馬悲鳴一聲,轟然倒地。徐質猝不及防,從馬背上翻滾下來,還未及起身,已被如狼似虎的蜀軍士卒一擁而上,亂刀砍成了肉泥。其臨死前不甘的“怨念”與強大的“武者精魂”,在空中盤旋片刻,便被薑維身上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所吞噬,化為其功勳的一部分。
那一路押送糧草的魏兵,亦被夏侯霸率軍截殺,大部分被俘投降。夏侯霸依薑維之計,令降兵脫下衣甲,換上蜀軍號服,又挑選身形相仿的蜀兵穿上魏軍衣甲,打起魏軍旗號,乘著夜色,從小路悄然奔回魏軍大營。
魏營守軍見是“自家兵馬”押送糧草歸來,又不辨旗號真偽,加之夜色昏暗,未及細察,便打開寨門放入。不想這支“魏軍”一入營寨,便抽出兵刃,四處放火,砍殺起來。原來,夏侯霸此舉,竟暗合了“特洛伊木馬”之奇計。
司馬昭在帳中聞報營中大亂,驚得魂飛魄散,急忙披掛上馬,欲要突圍。剛衝出帳門,便見前方火光中,廖化率兵殺到,擋住去路。司馬昭不敢戀戰,慌忙調轉馬頭,試圖從後營逃竄,卻又迎麵撞上從小路抄襲而至的薑維主力。
四麵八方皆是喊殺之聲,火光映紅了夜空,魏軍營寨已然化為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奔逃慘叫的魏兵,以及蜀兵興奮的“複仇呐喊”。司馬昭左衝右突,皆無出路,其“沉穩之意”此刻也化為“絕望之慌”,隻得率領殘餘親兵,狼狽不堪地退守至附近的一座名為鐵籠山的山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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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鐵籠山地勢險峻,隻有一條崎嶇小路可以上下,易守難攻。但山上水源匱乏,隻有一處細小的泉眼,僅僅能勉強供給百餘人之飲。司馬昭手下尚有六千殘兵,被薑維以重兵團團圍困在山下,斷絕了一切補給。數日之後,山上泉水枯竭,魏軍人馬無水可飲,渴乏欲死,軍心動搖,“絕望之氣”彌漫全山。
司馬昭仰天長歎,麵如死灰:“天亡我也!吾今日必死於此地矣!”他仿佛看到了父親司馬懿臨終前那雙充滿憂慮的眼神,難道司馬家的“氣數”,就要斷送在自己手中嗎?
部將王韜,亦是麵色慘白,卻強打精神勸道:“昔日東漢耿恭受困於疏勒城,士卒渴乏,恭拜井祈禱,甘泉湧出。將軍乃奉天子之命討賊,深得‘天佑之氣’,何不效仿古人,誠心祈禱,或有轉機?”
司馬昭此時已是走投無路,聞言如同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當即來到那早已幹涸的泉眼之旁,整理衣冠,焚香叩拜,悲聲祝禱:“皇天後土在上!弟子司馬昭,奉大魏皇帝詔命,前來征討蜀賊。若昭命數當絕於此,願甘泉永枯,昭即自刎於此,以謝將士;若昭尚有尺寸之功未建,魏室‘氣運’未衰,懇請蒼天垂憐,賜下甘泉,以救六千將士之性命!”他言辭懇切,聲淚俱下,那股強烈的“求生之意”與對家族命運的“擔憂之情”,似乎真的觸動了某種冥冥中的存在。
祝禱完畢,奇異的景象發生了!那幹涸的泉眼之中,竟真的有涓涓細流湧出,而且越湧越多,逐漸匯聚成一汪清澈的甘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魏軍將士見狀,無不歡聲雷動,高呼“將軍神人也!天不亡我大魏!”那股瀕臨崩潰的“士氣”與“求生之意”,竟奇跡般地重新凝聚起來。這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鐵籠山下暗藏某種特殊“水脈靈氣”,被司馬昭的祈禱與將士的強烈意念所引動。
薑維在山下,聽聞山上魏軍歡呼,又見其飲水不缺,心中驚疑不定,暗道:“莫非天不欲絕司馬氏乎?昔日丞相火燒上方穀,天降大雨,未能擒殺司馬懿父子,吾至今引為平生憾事。今司馬昭受困鐵籠山,莫非亦有天助,使其脫困?”他雖如此想,卻仍下令加緊圍困,不留絲毫空隙。
卻說郭淮在南安,聽聞司馬昭被困鐵籠山,心急如焚,欲提兵往救。長史陳泰,此人智謀深沉,其“算計之意”不在郭淮之下,勸阻道:“薑維此番興兵,其主要目的便是聯合羌兵,奪我南安。如今羌王迷當所率五萬鐵騎已至左近,正虎視眈眈。將軍若盡撤南安之兵往救鐵籠山,則南安空虛,羌兵必趁虛而入,襲我後路。到那時,我軍腹背受敵,危矣!為今之計,當先設法退去羌兵,而後方可從容解鐵籠山之圍。”
郭淮深以為然,問道:“依公之見,當如何退敵?”
陳泰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羌人有勇無謀,貪婪好利,可以反間計破之。可遣一能言善辯之人,詐降羌營,言說郭將軍剛愎自用,殘害忠良,欲取而代之。再許以重利,約為內應,誘其劫我大營。待其入我伏擊圈,一舉殲之。羌兵一敗,迷當必不敢再與我為敵。”
郭淮撫掌讚道:“此計大妙!”遂依陳泰之計,命其親率五千精兵,前往羌王大寨詐降。
陳泰來到羌營之外,盡解衣甲,步行入內,伏地大哭,對羌王迷當言道:“郭淮妄自尊大,妒賢嫉能,屢次欲加害於我。泰今日實不忍再受其辱,特來投奔大王,願獻南安城池,隻求保全性命。郭淮軍中虛實,泰盡知之。今夜,泰願為內應,引大王兵馬劫其大營,必能大獲全勝!屆時南安財富,皆歸大王所有!”他言辭懇切,演技精湛,其“偽詐之意”竟瞞過了羌王迷當。
迷當本就貪圖南安富庶,又見陳泰乃郭淮心腹,對其言語信了八分,心中大喜,當即重賞陳泰,並令其麾下大將俄何燒戈率領精銳羌騎,會同陳泰的“降兵”,於當夜二更時分,奇襲魏軍大營。俄何燒戈亦是一勇之夫,但缺乏智謀,命陳泰所部在後接應,自己則親率羌兵為前部,直撲魏營。
是夜,月黑風高,殺氣彌漫。俄何燒戈率軍悄然摸至魏軍大寨,隻見寨門虛掩,營中燈火稀疏,一片寂靜,仿佛守備鬆懈。陳泰一馬當先,衝入寨門,高呼內應已到。俄何燒戈不疑有他,亦催馬挺槍,率領羌騎蜂擁而入。
不想剛入寨門不遠,隻聽一聲炮響,四下裏火把齊明,喊殺聲震天動地。俄何燒戈暗道一聲“不好”,正欲勒馬後退,腳下地麵忽然塌陷,連人帶馬徑直跌入早已挖好的巨大陷坑之中!坑內遍插削尖的竹槍與鐵刺,俄何燒戈慘叫一聲,當場被紮成了刺蝟,其狂野的“獸戰之意”瞬間消散。
緊接著,埋伏在兩側的魏軍弓弩手萬箭齊發,箭如飛蝗,將後續衝入的羌兵射倒一片。陳泰所率的“降兵”此刻也反戈一擊,從背後掩殺過來。郭淮則親率大軍,從左翼包抄而至。羌兵頓時大亂,在狹窄的營寨內自相踐踏,死傷無數,其殘存的“戰意”瞬間崩潰,紛紛跪地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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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陳泰趁勢掩殺,一路追至羌人本寨。羌王迷當正在帳中飲酒,等待“好消息”,忽聞寨外殺聲震天,驚慌失措,急忙出帳上馬,欲要逃遁,已被如狼似虎的魏兵生擒活捉,押至郭淮麵前。
郭淮見狀,故作驚訝,慌忙下馬,親自為迷當鬆綁,用溫言撫慰道:“大王乃一方豪傑,朝廷素來敬重,視為忠義之士。今日為何受奸人蠱惑,助蜀人與我大魏為敵?”
迷當兵敗被俘,又受此“禮遇”,羞愧難當,叩首伏罪,言說皆是受了薑維與陳泰的蒙蔽。
郭淮微微一笑,順水推舟道:“既是誤會,便不足深究。如今司馬大都督受困鐵籠山,形勢危急。大王若能將功折罪,率領本部兵馬,為我軍前部,前往解圍,擊退蜀兵。事成之後,淮定向天子表奏大王之功,朝廷必有厚賜,遠勝蜀人所許。”
迷當已被殺破了膽,又見郭淮“寬宏大度”,許以重賞,哪裏還有不從之理?當即叩謝郭淮不殺之恩,表示願為前驅,解鐵籠山之圍。其心中的“貪婪之意”再次被激發,隻是這一次,對象換成了魏國。
於是,戲劇性的一幕上演了。羌王迷當搖身一變,成了魏軍的先鋒,引著殘餘的羌兵,浩浩蕩蕩奔赴鐵籠山。郭淮與陳泰則率領魏軍主力,緊隨其後。
行至三更時分,迷當先派心腹之人,前往蜀軍大營報知薑維,言說自己已依約定前來助戰,請薑維準備接應。薑維在圍困鐵籠山多日,正愁無法一舉攻克,忽聞羌王援兵已到,不由大喜過望,暗道天助我也,當即下令大開寨門,準備迎接。其“喜悅之意”衝淡了應有的警惕。
他令主力兵馬仍在寨外高處設伏,以防不測,自己則與夏侯霸二人,親率百餘名親兵,出營迎接。
隻見迷當率領著百餘名羌族頭目與親隨,先行來到蜀軍中軍帳前。薑維與夏侯霸正欲上前寒暄,不想那百餘名“羌兵”之中,竟有數十人乃是郭淮麾下精銳死士,他們將兵器藏於寬大的袍袖之內,見薑維等人近在咫尺,不等迷當開口,便齊齊發難,抽出雪亮的鋼刀,厲聲大喝,直撲薑維與夏侯霸!
“殺!為郭將軍報仇!”
變起俄頃,薑維與夏侯霸皆是大驚。薑維反應神速,猛地推開夏侯霸,自己則向後急退,堪堪避過致命一擊,其“應變之意”在生死關頭救了他一命。然而,更多的魏兵已隨著迷當的“引路”,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殺入蜀軍大營。原來,郭淮與陳泰早已將魏軍主力混雜在羌兵隊伍之中,借著夜色與羌人的掩護,兵不血刃地衝入了蜀軍防線。
蜀兵猝不及防,營中頓時大亂,到處都是廝殺呐喊之聲,那股剛剛因“羌兵來援”而提振的“士氣”瞬間崩潰,轉為“驚慌失措”。薑維見勢已不可為,急忙上馬,試圖殺出重圍。倉促之間,他連趁手的兵器都未及拿取,腰間隻懸掛著一副弓箭,慌亂之下,箭矢散落一地,隻剩下一隻空空的箭壺。
他單人獨騎,望山林密布之處奔逃。郭淮早已盯上了他,見他手無寸鐵,坐下戰馬亦非良駒,心中“複仇之火”熊熊燃燒,當即催動坐騎,挺起手中鋼槍,大喝一聲,緊追不舍:“薑維小兒,納命來!”
兩人一前一後,在山林間展開追逐。眼看郭淮越追越近,手中鋼槍的寒氣幾乎已能及背,薑維心中焦急,卻急中生智。他猛地勒住馬韁,回過身來,取下腰間空弓,對著郭淮虛拉弓弦,口中發出“嗖嗖”之聲,做出連射十餘箭的姿態。
郭淮久聞薑維箭法了得,又見他動作逼真,不敢大意,急忙伏身馬背,左躲右閃。連躲數次之後,卻不見有箭矢射來,方才醒悟薑維並無羽箭,乃是虛張聲勢。郭淮又驚又怒,暗罵自己竟然被這豎子戲耍,當即收起鋼槍,取下背上硬弓,搭上一支狼牙箭,瞄準薑維後心,便要射出。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薑維突然俯身,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從馬鞍一側探出身子,竟在郭淮箭已離弦的瞬間,伸手將那支勢在必中的狼牙箭淩空抄在手中!緊接著,他毫不停頓,順勢將此箭扣上自己的弓弦,待郭淮催馬追近,麵門已在有效射程之內,薑維雙臂猛然發力,將弓拉滿如月,對準郭淮的麵門,厲喝一聲:“還你一箭!”
“嗖!”
羽箭破空,帶著薑維的滿腔怒火與絕境求生之“意”,快如閃電,勢不可擋!
郭淮萬萬沒有想到薑維竟有如此神技,更未料到他會用自己的箭反擊,想要閃避已然不及。隻聽“噗”的一聲悶響,狼牙箭正中郭淮麵門,自左眼射入,透腦而出!郭淮慘叫一聲,雙目圓睜,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驚駭與痛苦,從馬背上直挺挺地栽了下來,當場氣絕。其強橫的“將星之氣”與未盡的“怨念”,在空中形成一道淡黑色的氣旋,盤旋片刻,方才消散。
薑維一箭射殺郭淮,不敢停留,急忙勒轉馬頭,本想取下郭淮的首級,但見後麵魏軍已如潮水般湧至,隻得順手抄起郭淮掉落在地的長槍,奮力殺開一條血路,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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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軍將士見主帥被殺,無不驚駭,暫時停住了追擊的腳步,忙著搶救郭淮屍首。司馬昭亦從鐵籠山下山,引兵追趕一陣,見薑維已遠,又恐蜀軍尚有埋伏,便收兵而回。
夏侯霸在亂軍中亦奮力殺出,與薑維會合,兩人收集殘兵敗將,一路奔逃,再也不敢停留,徑直退回漢中。
此番北伐,薑維損兵折將,先失徐質,再折郭淮,雖也令魏軍元氣大傷,但終究未能攻下南安,反而使蜀漢國力更加虛耗。薑維回漢中後,上表自貶,以承擔兵敗之責。
司馬昭犒賞羌兵,命其各自返回部落。自己則班師回朝。經此一役,司馬昭在軍中的“威望之氣”也大大提升,兄弟二人一內一外,更是牢牢掌控了曹魏的朝政大權,權勢熏天,群臣俯首,莫敢有異議。
魏主曹芳,自高平陵之變後,便如坐針氈,每日裏提心吊膽。每當見到司馬師入朝,其身上那股冰冷刺骨的“權臣之意”與毫不掩飾的“殺伐之氣”,都讓他遍體生寒,如芒在背,連龍椅都坐不安穩。
一日,曹芳照例臨朝。隻見司馬師身佩長劍,昂然直入殿中,目不斜視,竟無絲毫臣子之禮。曹芳心中驚懼,竟不由自主地從龍椅上慌忙起身相迎。
司馬師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陛下乃萬乘之尊,臣乃卑賤之軀,豈敢勞陛下禦駕相迎?請陛下安坐。”
群臣上奏國事,司馬師皆大聲應對,自行決斷,竟不向曹芳請示一句,仿佛他才是這大殿的主人,曹芳不過是個擺設。朝議結束,司馬師更是大搖大擺,昂然而去,其身後甲士扈從,浩浩蕩蕩,不下數千,其威勢遠勝天子。曹芳那點可憐的“帝王之氣”,在其麵前,如同螢火與皓月爭輝。
退朝之後,曹芳返回後宮,屏退左右內侍,隻留下太常夏侯玄、中書令李豐、光祿大夫張緝三人。這三人,皆是曹魏舊臣,對司馬氏的專權跋扈心懷不滿。張緝更是當朝皇後的生父,曹芳的嶽丈,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己人”。
四人進入密室,曹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懼與屈辱,抓住張緝的手,失聲痛哭道:“司馬師視朕如同稚子玩物,待文武百官如同草芥螻蟻!朕看這大魏的江山社稷,遲早要斷送在此賊手中!列祖列宗啊,朕不孝啊!”他哭得肝腸寸斷,那股源自曹氏血脈的“帝王之悲”與“亡國之懼”充斥著整個密室。
李豐強壓下心中的悲憤,奏道:“陛下息怒龍體。臣雖不才,願奉陛下衣帶血詔,聯絡四方忠義之士,共討國賊,匡扶社稷!”其“忠君之意”堅定。
夏侯玄亦叩首道:“臣叔父夏侯霸之所以投降蜀漢,皆因懼怕司馬兄弟構陷謀害。若陛下能下定決心,誅除此獠,臣叔父必然率部反正,重歸大魏。臣身為國家舊戚,食漢祿,忠漢事,豈敢坐視奸賊竊國?願與李大人同心協力,共赴國難!”
曹芳聞言,心中雖有一絲希望燃起,卻又旋即被更大的恐懼所淹沒,他擦拭著眼淚,顫聲道:“司馬師爪牙遍布朝野,軍權在握,此事……此事談何容易?萬一機事不密,朕與諸位愛卿,皆有殺身之禍啊!”
三人見曹芳如此懦弱,心中亦是一沉,卻仍是叩首哭奏道:“陛下!臣等受先帝厚恩,食君之祿,當思報效。今日之事,縱然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懇請陛下賜下密詔,臣等必將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陛下,為大魏,除去此獠!”他們三人身上,一股悲壯的“死士之氣”油然而生。
曹芳被他們慷慨激昂的情緒所感染,又想到自己身為天子,卻形同囚徒,一股從未有過的“決絕之意”湧上心頭。他當即命人取來貼身所穿的龍鳳汗衫,咬破指尖,以鮮血在汗衫之上寫下密詔,授予張緝,含淚囑咐道:“朕祖武皇帝曹操)當年誅殺董承等人,便是因為謀劃不周,機事泄露。卿等務必小心謹慎,吸取教訓,切勿走漏風聲,否則悔之晚矣!”
李豐叩首道:“陛下何出此不祥之言?臣等非董承之輩,那司馬師又豈能與雄才大略的武皇帝相提並論?陛下盡管寬心,臣等必不負所托!”
三人懷揣著血詔,辭別曹芳,自密室而出。行至東華門左側,心中正各自盤算著如何聯絡忠臣義士,忽見前方司馬師身佩長劍,帶著數百名手持兵刃的甲士,迎麵而來。那股冰冷的“殺伐之氣”與強大的“威壓之意”,使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三人心中一凜,暗道不妙,卻也隻得垂手立於道旁,恭敬行禮。
司馬師目光如電,在三人身上掃過,冷冷問道:“汝三人為何退朝如此之遲?莫非在宮中另有勾當?”
李豐連忙躬身答道:“回稟大將軍,聖上在內廷觀書,我等三人在旁侍讀,故而耽擱了片刻。”
“哦?看的卻是何書?”司馬師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
“乃是夏、商、周三代聖君賢臣治國安邦之書。”李豐硬著頭皮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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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陛下見了這些古書,又問了何事啊?”司馬師步步緊逼,其“審視之意”如同利劍,刺向三人的內心。
李豐額頭已滲出冷汗,強作鎮定道:“陛下垂詢伊尹輔佐商湯、周公旦攝政成王之事。我等皆言,如今朝中,大將軍您便是當世的伊尹、周公,勞苦功高,無人能及。”
司
馬師聞言,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音如同九幽寒冰:“伊尹?周公?我看你們三個,是將我比作篡漢的王莽,還是禍國的董卓吧?!少在這裏花言巧語!”
三人大驚失色,慌忙跪倒在地,賭咒發誓道:“大將軍明鑒!我等皆是大將軍一手提拔之人,對大將軍忠心耿耿,怎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司馬師臉色一沉,厲聲喝道:“還敢狡辯!你們三個剛才在密室之中,與天子抱頭痛哭,究竟所為何事?從實招來,或可饒你們不死!”
三人心中更是駭然,不知司馬師是如何得知密室之事,莫非宮中早有他的眼線?夏侯玄心知此事已然敗露,索性心一橫,昂然起身,指著司馬師厲聲大罵:“不錯!我等所哭,正是為你這奸賊威逼君上,禍亂朝綱,不久必將篡奪大魏江山而悲憤不已!”其“剛烈之意”噴薄而出,竟讓司馬師身後的甲士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
司馬師勃然大怒,眼中殺機爆射:“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給我拿下!”
夏侯玄豈是束手待斃之人?他猛地掙開上前擒拿的武士,揮舞著拳頭,竟直撲司馬師,欲要與之同歸於盡。然司馬師久經沙場,反應何等迅捷?他側身避過夏侯玄的奮力一擊,身後的甲士一擁而上,瞬間便將夏侯玄死死按倒在地。
“給我搜!”司馬師厲聲下令。
甲士粗暴地在三人身上搜查,很快便從張緝的懷中搜出了那件帶著血字的龍鳳汗衫。左右呈與司馬師。司馬師接過汗衫,展開一看,隻見上麵用鮮血寫就的密詔,字字泣血,充滿了對他的控訴與必殺之心:
“司馬師兄弟,狼子野心,擅權弄政,陰蓄死士,欲圖篡逆。凡所頒行詔製,皆非朕之本意。朕今密詔天下各部忠義官兵將士,即刻同心戮力,共討國賊,匡扶社稷,剿滅司馬氏滿門!功成之日,裂土封王,重加賞賜!”
司馬師看完,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額頭青筋根根爆出,那股壓抑已久的“戾氣”與“殺意”徹底爆發,他猛地將血詔撕得粉碎,指著被按倒在地的三人,聲嘶力竭地咆哮道:“好啊!原來你們這幾個亂臣賊子,竟敢背著我,與那昏君勾結,妄圖謀害我兄弟!真是天理難容!來人!將這三個反賊,給我就地腰斬於市曹!誅滅三族!一個不留!”
三人自知必死,反而毫無懼色,破口大罵司馬師奸賊、國賊、不得好死。武士拖拽著他們前往東市刑場,一路之上,他們的牙齒被悉數打落,滿口鮮血,卻依舊含糊不清地咒罵著,直至被鋒利的鍘刀斬為兩截,鮮血染紅了市曹的青石板,濃烈的“怨氣”與不甘的“忠魂”,在洛陽上空盤旋不休,似乎在控訴著這黑暗的世道。
司馬師餘怒未消,殺氣騰騰地直闖後宮。魏主曹芳此刻正與張皇後在內殿焦急地等待消息,心中七上八下,祈禱著計劃能夠成功。張皇後更是憂心忡忡,低聲道:“陛下,宮中耳目眾多,此事萬一泄露,妾與父親皆有滅族之禍啊!”其“恐懼之意”溢於言表。
話音未落,隻聽殿門“嘭”的一聲被粗暴地踹開,司馬師按著劍柄,如同一尊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一步步走了進來。其身上散發出的濃烈“血腥煞氣”與森然“殺意”,令曹芳與張皇後同時尖叫一聲,麵無人色。
“陛下!”司馬師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他盯著曹芳,一字一句地說道:“臣父輔佐先帝,擁立陛下登基,其功績堪比伊尹、周公。臣子司馬師,侍奉陛下,亦自問鞠躬盡瘁,忠心可鑒。陛下卻為何要恩將仇報,以功為過,與那二三宵小之臣,密謀陷害我司馬兄弟?這究竟是何道理?!”
曹芳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從禦座上跌了下來,跪在地上,涕淚橫流,語無倫次地辯解道:“大將軍息怒!朕……朕絕無此心啊!是他們……是他們逼朕的!朕也是身不由己啊!”
司馬師從袖中取出那被他撕碎的血詔殘片,狠狠地摔在曹芳麵前,厲聲質問道:“那這又是何人所寫?!”
曹芳見狀,更是麵無人色,連連叩首,哀求道:“是朕糊塗!是朕一時鬼迷心竅!朕罪該萬死!求大將軍饒命!饒命啊!”他此刻哪裏還有半分天子的尊嚴?其“懦弱之意”與“求生之本能”暴露無遺。
“陛下認為,誣陷大臣謀反,依我大魏律法,當以何罪論處啊?”司馬師冷笑著問道。
曹芳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泣不成聲道:“朕……朕有罪!朕甘願受罰!隻求大將軍能饒恕朕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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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師緩緩拔出腰間長劍,劍光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芒。他走到曹芳麵前,用劍尖輕輕挑起曹芳的下巴,迫使其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地說道:“陛下乃萬乘之尊,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可輕廢。不過……國法亦不可違!”他猛地將劍鋒轉向一旁早已嚇得癱軟如泥的張皇後,厲聲道:“此女乃反賊張緝之女,同謀不軌,理當伏法,以儆效尤!”
曹芳大驚,抱住司馬師的大腿,苦苦哀求:“她是無辜的!此事與她無關啊!求大將軍開恩!她是朕的皇後啊!”
司馬師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一腳將曹芳踹開,對左右武士喝道:“還愣著作甚?拿下!”
武士如狼似虎般撲上前去,將哭喊掙紮的張皇後拖出殿外,於東華門內,用三尺白練,活活絞死。其淒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宮苑中回蕩,充滿了無盡的“絕望”與對命運的“詛咒”。
次日,司馬師大會群臣,宣布了曹芳的“罪行”,言其“荒淫無道,寵信奸佞,閉塞賢路,不堪為君”,當效仿伊尹、霍光故事,廢黜舊主,另立新君,以安社稷,以正視聽。群臣在司馬師的“威壓之意”與屠刀的震懾下,哪裏還有半分異議?皆俯首帖耳,山呼“大將軍英明,此乃應天順人之舉!”
司馬師遂同群臣入永寧宮,逼迫郭太後下詔廢黜曹芳。郭太後孤兒寡母,又無曹氏宗親可以依靠,其“鳳儀之氣”早已蕩然無存,隻能任由司馬師擺布。司馬師本欲立自己的親信彭城王曹據為帝,以便更好地操控。但其叔父,素有“賢名之望”的司馬孚,卻出人意料地提議立文帝之孫,高貴鄉公曹髦。曹髦年少聰慧,素有賢名,立他為帝,更能堵住悠悠眾口,也顯得司馬氏並非純粹為了攬權。司馬師略一思忖,便同意了此議。
可憐曹芳,昨日還是九五之尊,今日便成了階下之囚。他被褫奪了皇帝璽綬,廢為齊王,即日逐出洛陽,非奉詔不得入京。乘車離宮之時,他回望那曾經屬於自己的宮闕,想起被絞死的張皇後,想起被屠戮的三族忠臣,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與悔恨,放聲大哭而去。隻有幾位平日裏受過他恩惠,尚存一絲“忠義之心”的舊臣,含淚相送。這曹魏的江山,正如當年曹操從漢獻帝手中奪取一般,如今又以同樣的方式,被司馬氏所攫取。這正是“天道輪回,報應不爽”。曹氏當年種下的“篡逆之因”,今日終於結出了“被篡之果”。
高貴鄉公曹髦被迎入洛陽,即皇帝位,改元正元。司馬師被加封為大將軍,假黃鉞,入朝不趨,奏事不名,帶劍上殿,威勢更勝從前。文武百官,亦各有封賞,那些依附於司馬氏的家族,其“氣運”也隨之水漲船高。
然而,這看似穩固的權力交接背後,卻潛藏著新的危機。正元二年春正月,鎮東將軍毋丘儉、揚州刺史文欽,皆是曹魏宿將,對曹氏忠心耿耿,聽聞曹芳被廢,司馬師專權,其“忠憤之意”爆發,以“清君側,誅國賊”為名,於淮南起兵,聲討司馬師。一時間,天下震動,新的戰火,又將燃起。
正是:漢室將傾臣子恨,魏祚才移又起兵。天道循環終有報,不知鹿死更誰手。
未知司馬師如何應對這淮南之叛,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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