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豫西美麗的女死囚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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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點頭應道:“對,她叫任彤,是我的鄰居,她在鐵礦小食堂端盤子,是臨時工。”
警方追問道:“她為什麽要殺小胡?兩人有什麽大仇?”
季成一臉無奈的表情:“具體啥原因我是真不曉得,她就隻說非要報仇不可,還說小胡是她技校時的同學。事後,她給了我一筆錢,並把那個女的身上的金銀首飾都給了我,甚至答應要跟我結婚,她漂亮,我一直都特別喜歡她。”
新安縣本本來就是一個小縣城,季成被抓捕這件事,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像風一樣迅速傳遍了整個縣城和廠區。
根據季成的交待,警方立刻展開行動,立即對任彤進行抓捕,並在她家中將其成功抓獲。
當時,幾名身穿製服的民警衝進屋子的時候,任彤的二哥也正好在家,她二哥是礦廠保衛科的安保人員,平日裏經常和公安人員打交道,彼此都很相互認識,也很熟。
當聽聞自己妹妹涉嫌殺人這一消息時,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滿臉焦急地說道:“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妹妹才 18 歲啊,怎麽可能做出殺人這種事來?”
而任彤本人,神色間更是透著一股毫不在乎的勁兒,語氣強硬地說道:“是季成在誣告我!他一直想追求我,可沒成功,所以才故意陷害我。”
不管她怎麽說,任彤最終還是被民警帶回了公安局。
任彤出生於 1974年,年僅 18 歲的她長得十分出眾。她身材高挑挺拔,肌膚白皙細膩,圓圓的臉蛋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柔順地披在肩頭,整個人青春活潑,絕對算得上是個標致的漂亮女孩。
從她的言行舉止可以看得出,她性格頗為潑辣,在被帶進公安局的過程中,她始終高昂著頭,眼神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和不安。
當她被被帶入派出所以後,為了從心理上徹底突破任彤的防線,警方一開始便把季成帶進審訊室,讓兩人當麵對峙。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任彤毫無懼色,一見到季成,張口便說道:“季成,你可別在這裏開玩笑哦!”
季成瞧見任彤的那一刻,嘴唇緊閉,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出口,壓根兒就不敢抬頭看任彤。
在警方這邊,因為任彤二哥的緣故,對待任彤並未動用大記憶恢複術,雖然是殺人嫌疑犯,但畢竟還是個18歲的女孩,所以隻是耐心地勸她:“事已至此,你就別再無意義抵賴了,坦白從寬,爭取個好態度。”
然而任彤對此根本毫不在乎,堅決咬定自己什麽都不清楚,一副不管怎樣都不鬆口的架勢。
後來,警方隻得叫來那個中年婦女,她一看見任彤,就明確指認任彤就是當初和季成一同下山的女孩,可即便麵對這樣的指認,任彤依舊沉默不語,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警方對任彤家展開了多次細致且全麵的搜查,終於在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裏找到了一隻女式手表。
經過小胡的姐姐仔細辨認,確定這正是小胡在遇害當天所佩戴的手表,這隻表可不一般,價值不菲,是胡二姑娘參加工作後父親送給她的,說不定整個新安縣也找不出第二塊同樣的表。
麵對如此確鑿的罪證,任彤卻依舊不肯承認,堅稱:“這表在我手裏有什麽稀奇?是小胡她送給我的,我們既是朋友又是同學。”
幹警提高嗓門問道:“那她什麽時候送你的?同事都能證明她遇害當天上班的時候還戴著這塊表,難道是臨死前特意脫下來送給你?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這兒,你還繼續抵賴?”
由於任彤始終堅決不承認罪行,警方隻好從外圍展開調查。可令人奇怪的是,當大家得知任彤成為案件嫌疑人後,老胡一家頓時炸開了鍋,尤其是老胡的老伴反應強烈,情緒異常激動,她狠狠地抽了丈夫好幾個耳光,邊打邊大哭大鬧,家裏瞬間亂成了一團糟。
警方找到老胡,就任彤和小胡之間的關係進行詢問時,老胡卻表現得極為反常,說話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後語,完全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經過警方一番深入的側麵調查,卻發現任彤和小胡原本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
恰恰相反,兩人曾經還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任彤的父親是鐵廠的一名普通工人,母親則是操持家務的家庭婦女。
她的大哥在工廠車間做臨時工,二哥也在保衛科擔任臨時工,一家人都是普普通通的工廠子弟。
任彤的大哥與小胡的二姐是同窗好友,而任彤和小胡則是同學關係。小胡性格內向怯懦,任彤卻是個直爽潑辣的姑娘,在相處過程中,任彤時常像保護神一般護著小胡。
有一回,兩個其他班級的男同學閑來無事搞惡作劇,好幾次故意用力去拉扯小胡的辮子,生性膽小的小胡被嚇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最後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就在這時,任彤趕了過來,對著那兩個調皮搗蛋的男同學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淩厲的氣勢嚇得對方灰溜溜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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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次,小胡和任彤結伴回家。走著走著,突然躥出一條野狗,一下子就咬住了小胡的棉褲,而且死死地不鬆口。
小胡被嚇得驚慌失措,尖叫著哭著。危急時刻,隻見任彤毫不畏懼,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向野狗,野狗被踢痛後,這才鬆開嘴落荒而逃。
因為這些經曆,小胡對任彤滿心感激,經常邀請任彤到自己家裏玩耍,還留她吃飯。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後來技校畢業,小胡前往洛陽去讀大專,任彤則在家待業了幾個月。
之後,任彤在工廠的小食堂找了份服務員的臨時工工作,從那以後,兩人的聯係漸漸變少,接觸也越來越少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任彤竟以一種殘忍的手段殺害了曾經的好友小胡。
警方憑借敏銳的直覺判斷,任彤做出這樣的事,恐怕並非兩人之間存在什麽深仇大恨,而是另有隱情,很有可能是任彤將對他人的憤怒發泄到了小胡身上。
隨著對任彤展開深入調查,警方發現這個看似普通的女孩背後有著不一般的故事。
在技校讀書的時候,任彤就曾經曆過一件轟動全校的事情。任彤容貌出眾,青春靚麗,在技校裏,她成了不少男同學心中的愛慕對象,眾多追求者中不乏一些優秀的男生。
最終,任彤選擇了廠裏高層幹部的兒子——一個帥氣的小夥子作為自己的男朋友。
任彤性格活潑,言行舉止間透著一股潑辣勁兒,做事容易衝動,還特別愛麵子。
而她的這位男朋友,自身條件十分優越,不僅長得一表人才,家庭條件更是相當富裕。在旁人看來,要是任彤能順利成為這家的兒媳婦,往後即便不出去工作,也能過上富足優渥的生活。
就這樣,兩人開始認認真真地談起了戀愛,還彼此前往對方家中見了家長。不出所料,雙方家裏人都表示堅決反對,畢竟在大人眼裏,他們不過是還未長大的孩子,哪裏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戀愛。
那時的任彤滿心歡喜,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她著實為自己擁有這樣一位英俊瀟灑且家庭條件優越的男朋友而感到無比自豪。
兩人毫不避諱,公然出雙入對,一時間,全校乃至整個工廠都知曉了他們戀愛的事情。沒過多久,在懵懂與衝動之下,兩人偷吃了禁果。
幾個月之後,由於缺乏避孕常識,任彤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懷孕了。內心慌亂的她匆忙找到男友,焦急地尋求解決辦法。男友同樣驚慌失措,無奈之下,隻好回家向父母坦白了這件事。
怎料,男友的母親原本就對任彤看不順眼,得知此事後更是火冒三丈,對著兒子就是一頓臭罵:“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找這種人,你就是不聽!她除了臉蛋長得漂亮,還有什麽拿得出手的?論家境,她比不上我們;論性格,也毫無優勢可言。結婚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我們幹部家庭怎麽能和他們普通工人家庭結親呢?”
隨後,男友母親主動找到任彤,假惺惺地表示關心,還帶著她來到新安人民醫院做了人流手術,之後又給了任彤一筆所謂的營養費。
當時,這位母親說得頭頭是道,花言巧語哄騙任彤:“你們年紀這麽小,怎麽能要孩子呢?還是先把孩子打掉吧。等將來你們都參加工作了,再結婚也不遲,到時候還怕沒有孩子嗎?”
任彤畢竟隻有 16 歲,涉世未深,缺乏社會經驗,稀裏糊塗地就瞞著自己的母親去做了人流手術。
然而,令任彤萬萬沒想到的是,做完人流手術後,男友就開始有意躲著她,對她避而不見。任彤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在街上把男友給堵住了。
可男友卻一臉絕情地說:“我就是要分手!”
任彤又驚又怒,悲憤地吼道:“我為你打了胎,你現在卻要跟我分手,你還是不是人?”
男友麵色陰沉,語氣冰冷且充滿懷疑:“你確實是打了胎,可誰能證明這孩子就是我的?我媽說了,你就是在騙我。”
任彤聽聞,雙眼圓睜,滿臉的不可置信,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在說什麽?你居然敢說孩子不是你的?你怎麽能不認賬?你…”
男友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別再糾結孩子到底是誰的了,反正現在孩子沒了,還有什麽好爭辯的。我媽之前不是給了你一筆錢嗎,你就別再鬧了。我明確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娶你這種人的。我媽說得對,你結婚前就跟人上床,根本不是什麽好貨色。”
任彤頓時怒不可遏,氣血上湧,不顧一切地衝上去,與男友當街廝打起來。周圍的群眾聽到動靜,紛紛圍攏過來,臉上掛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容,將兩人團團圍住。男友一心想要擺脫糾纏,慌亂之中,用力一推,任彤整個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隻聽“砰”的一聲,任彤的臉狠狠撞在堅硬的地麵上,頓時鮮血直流。等她掙紮著起身時,下巴上已經留下了一大塊觸目驚心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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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就這樣看似落幕了。可對於 16 歲的任彤來說,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她不僅失去了貞操,經曆了痛苦的打胎過程,還慘遭男友無情拋棄。
更糟糕的是,在工廠這個相對封閉的小地方,消息傳播得飛快,這件事幾乎全廠皆知。任彤每次出門,總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在自己身上,耳邊還不時傳來指指點點的聲音和充滿惡意的嬉笑怪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任彤的內心被仇恨和痛苦填滿。有人猜測,會不會是男友喜歡上了小胡,所以才狠心拋棄任彤,這才導致任彤多年後展開報複,將小胡殺害呢?
然而,這種猜測很快被推翻了。小胡的姐姐言之鑿鑿地表示,妹妹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
警方帶著這樣的疑惑找到任彤。此時的任彤,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內心掙紮,反倒冷靜了下來。畢竟事到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再抵賴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沒錯,這起案子就是我一手策劃並實施的。我找了季成幫忙,讓他跟我一道去殺了小胡。那天,我特意在工廠門口等著小胡下班,見到她後,裝作偶然碰到的樣子,跟她說這麽多年沒見了,不如一起去山下走走,放鬆放鬆心情。小胡這人一直對我十分信任,真心把我當成好朋友,想都沒想就跟著我走了。”任彤很平靜地向民警交待道。
“接著說。”民警追問道。
“到了山下,我又接著哄她,說山上有特別漂亮的花,她肯定會喜歡,就這樣把她騙上了山。等我們到了預定地點,季成按照計劃,突然從樹林裏躥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個扳手,二話不說朝著小胡頭上砸去。小胡一下子就被砸倒在地,季成又接連砸了好多下,鮮血瞬間濺得到處都是,地上一片血腥。”
”當時,我們以為小胡已經死了。為了混淆警方視線,偽裝成強奸殺人的假象,我們把她的衣服全部脫光,還拿走了她身上的首飾和手表。之後,我們去樹林取事先準備好的汽油,打算焚屍滅跡。畢竟我和小胡平時太熟了,我怕警察認出屍體後順藤摸瓜查到我頭上。”
因為任彤沒有停下的意思,審訊幹警也沒有打斷她的思路。
“然而,等我們拿著汽油桶回到小胡身邊時,卻發現她居然還沒死,帶著一身重傷正朝著山下拚命地爬。見此情形,我急忙催促季成趕緊去把她殺掉。可季成關鍵時刻掉鏈子,整個人手軟得不行,根本不敢再動手。沒辦法,我一咬牙,直接撲了過去,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小胡掙紮得很厲害,一邊哭一邊向我求饒,可我沒有絲毫心軟,手上的勁兒一點沒鬆,直到把她掐暈過去。”
“這時候季成才回過神跑過來,用繩子勒住小胡的脖子,我們倆一起用力,最終把小胡給殺了。確認她斷氣之後,我們把汽油倒在她身上,點起了火。沒想到火勢凶猛,火光一下子衝起好幾米高,把我們倆都嚇壞了。我們慌慌張張地拎著汽油桶,趕緊往山下跑。事後分贓的時候,我把那些首飾都給了季成,自己則留下了那塊最值錢的手表。”
“那季成為什麽願意幫你殺人?據他說,他根本就不認識小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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