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璃試圖站直身體，卻發現連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完成。銀白睫毛輕顫著垂下："需要...調息..."
    張領軍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石亭中央的月光最盛，地麵銀月紋路構成天然的聚靈陣。他小心地把柳青璃放在陣眼位置，自己則盤坐在三步之外，從儲物袋取出幾樣物品。
    "雪玉參須三根，百年寒髓一滴，月見草兩株。"他動作利落地將藥材研磨成粉，倒入玉碗，"還缺一味藥引。"
    柳青璃虛弱地抬起手，指尖在腕間輕輕一劃。銀白血液滴入碗中，與藥粉混合後立刻騰起朦朧霧氣。張領軍掐訣引動靈力，霧氣凝結成三顆龍眼大小的丹丸，表麵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月華補天丹。"柳青璃輕聲道出丹藥名稱，"沒想到你會煉製玄月宗秘藥。"
    張領軍將其中一顆推到她麵前："雙修時看過你靈力運行路線。"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第三顆我要收走。"
    柳青璃接過丹藥，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掌心。一絲微妙的酥麻感順著接觸點蔓延，讓兩人同時想起寒潭中的纏綿。她匆忙縮回手，耳尖泛起薄紅，將丹藥含入口中。
    藥力化開的瞬間，柳青璃周身亮起柔和銀光。月光如實質般向她匯聚，在發梢凝結成細小的光點。張領軍也服下那枚改良版丹藥，閉目調息。
    兩個時辰後，柳青璃率先睜開眼。月光下的男子眉目如刀削斧鑿，冷峻中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她注意到他呼吸間有青色靈力流轉，每次循環都會在丹田處微微發亮——那是即將突破的征兆。
    "看夠了嗎？"張領軍突然開口，眼睛仍閉著。
    柳青璃倉促移開視線："你的靈力..."
    "嗯，要突破了。"他睜開眼，黑瞳中似有冰晶閃爍，"你也一樣。"
    確實，柳青璃體內靈力同樣充盈到極限。玄陰玉鼎體質在月光下恢複極快，加上丹藥輔助，此刻她的狀態比受傷前更好。
    石亭內一時陷入沉默。遠處傳來夜梟啼叫，襯得月光更加清冷。最終還是柳青璃打破寂靜："雙修...能提高突破成功率。"
    張領軍目光落在她臉上。銀發女子端坐月光中，神色平靜，唯有微微顫抖的睫毛泄露了情緒。他想起寒潭那七日，想起沼澤中她以本源精血為自己解毒，想起血角蟒前並肩而戰的默契。
    "好。"他起身走到她麵前，伸手拂過石柱上某個隱蔽符文。亭頂琉璃突然變換角度，將月光聚焦成束，在中央形成一道光柱，"玄月宗的秘密？"
    柳青璃點頭，起身解開外袍。銀白長發如瀑布般垂落，遮住半邊雪肩："祖師留下的...陰陽合和陣。"
    張領軍也褪去上衣，露出精壯的身軀。舊傷已經結痂，新生的皮膚在月光下泛著玉石般的光澤。兩人相對而坐，掌心相貼，靈力開始沿著特定路線循環。
    與寒潭中情欲主導的雙修不同，這次兩人都保持著清醒的理智。柳青璃引導著月華之力，張領軍則運轉雪玉參功法，兩種靈力在接觸點交融，形成一個完美的太極圖案。
    "陰中有陽..."柳青璃輕聲道，感受著傳入體內的寒性靈力。
    "陽中有陰。"張領軍接上後半句，接納著流轉回來的月華精華。
    靈力循環越來越快，石亭內的空氣開始震顫。月光被扭曲成奇異的光帶，環繞著兩人旋轉。柳青璃銀發無風自動，眉心月痕清晰浮現；張領軍則全身泛起青銅光澤，肌肉線條如雕塑般分明。
    "就是現在！"柳青璃突然前傾，紅唇貼上張領軍微涼的唇瓣。
    陰陽二氣在這一刻徹底交融。張領軍隻覺丹田內液態靈力劇烈沸騰，原本的六道靈力漩渦開始融合重組。柳青璃同樣嬌軀輕顫，銀白靈力如潮水般衝刷著每一條經脈。
    "轟——"
    無聲的轟鳴在兩人識海中炸響。張領軍體內七道嶄新的靈力漩渦緩緩成型，比之前更加凝實精純；柳青璃則突破到煉氣八層巔峰，距離九層僅一步之遙。
    雙唇分開時，一縷銀絲在月光下閃爍。柳青璃下意識舔了舔唇，這個無心的動作讓張領軍眸色一深。沒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扣住她後腦，再次吻了上來。
    這次不再是功法的需要。張領軍強勢地撬開她牙關，舌尖掃過敏感的上顎，引來一陣輕顫。柳青璃先是僵住，隨後生澀地回應起來。兩人從石台滾落到鋪滿月光的地麵，喘息聲在寂靜的石亭中格外清晰。
    "輕點...嗯..."柳青璃清喘氣息...
    事後柳青璃靠在張領軍胸前。"謝謝。"柳青璃突然說道，銀灰色眸子直視著他，"不隻是為了突破..."
    張領軍沉默片刻，從儲物袋取出一物遞給她："給你的。"
    那是一枚精致的銀月吊墜，材質似玉非玉，觸手生溫。柳青璃驚訝地發現，墜子內部封印著一縷青色靈力——正是張領軍特有的雪玉參氣息。
    "通訊法器？"她試探著注入一絲靈力，吊墜立刻亮起柔和光芒。
    "百裏內可傳訊。"張領軍簡短解釋，"我改進了傳音符的構造。"
    柳青璃珍重地將吊墜掛在頸間，藏在衣襟內。冰涼的墜子貼著皮膚，卻莫名讓人覺得安心。她想說些什麽，卻見張領軍已經站起身，望向東南方向。
    "我要走了。"他突然說道。
    柳青璃指尖一顫："回玄月宗...我可以..."
    "不去玄月宗。"張領軍打斷她，"我要去大燕國。"
    "凡人國度？"柳青璃蹙眉，"那裏靈氣稀薄..."
    "正適合打磨境界。"張領軍語氣平靜，"最近突破太快。"
    確實，從寒潭相遇至今不過半月，他已從煉氣五層突破到七層。這種速度在修真界極為罕見，但根基不穩也是大忌。
    柳青璃沉默片刻，輕聲道："周家不會放棄追查..."
    "所以你要回去。"張領軍看向她，"玄月宗需要知道周家勾結 柳如煙的事。"
    月光偏移，石亭內陰影漸長。柳青璃突然抓住張領軍的手腕："跟我回玄月宗。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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