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獅城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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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雨帶著赤道特有的暴烈,砸在牛車水的霓虹招牌上。秦守的九節鞭裹在黑色風衣裏,鞭鱗擦過"詠春堂"的銅製門環,發出隻有武者能聽見的清響。羅穎穎的鎏金羅盤藏在帆布包內,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南洋武校學員提供的線索——三天前,有人在這家武館看見暗河殺手交易蠱毒。
"門軸塗了桐油。"羅穎穎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屋簷下掛著八卦鏡,可能藏著反光暗器機關。"
秦守微頷首,左手推開半掩的木門,右手已扣住三枚鞭環。玄關處的屏風突然翻轉,露出後麵的十二麵銅鈸陣。銅鈸同時敲響,音波形成肉眼可見的漣漪,正是南洋武術中用來幹擾內息的"金聲障"。
"守哥,用"哼哈二氣"破陣!"羅穎穎的羅盤展開隔音屏障,秦守同時爆喝,聲浪如實質般震碎三麵銅鈸。屏風後躍出四名身著唐裝的武者,每人手中握著成對的蝴蝶雙刀,刀刃上刻著暗河雙蛇圖騰。
"新加坡暗河分舵,"蛇刃組"。"羅穎穎的戰術儀掃過對方步法,"他們的刀路融合了詠春"尋橋"和菲律賓短棍擊技,注意貼近戰!"
秦守的風衣在雨中揚起,九節鞭如靈蛇般纏上最近的武者手腕。蝴蝶刀應聲落地,他借勢用鞭柄撞擊對方"雲門穴",那人悶哼著倒飛出去,撞翻了玄關的兵器架。羅穎穎旋身避開左側襲來的雙刀,帆布包甩出擊中對方麵門,露出裏麵的戰術儀彈出的銀針,精準點向對方腋下"玉門穴"。
主廳的木樓梯突然坍塌,八名殺手從二樓躍下,手中的子午鴛鴦鉞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秦守認出其中一人是去年在曼穀打傷泰拳宗師的"毒鷂",對方的鉞尖至今還淬著見血封喉的植物毒素。
"毒鷂,你的毒鉞還是這麽臭。"羅穎穎的戰術儀射出熒光標記,"守哥,他的步法有七個破綻!"
秦守的鞭身爆發出"崩勁",七枚鞭環連續擊中毒鷂的肩、肘、膝等要害,卻見對方竟用"縮骨功"卸力,鴛鴦鉞逆勢劃向他咽喉。羅穎穎的戰術儀及時擋在胸前,鉞尖擦過儀器表麵,在雨夜中迸出綠色火花。
"他們的兵器都喂了劇毒!"她踢向對方下陰,卻被毒鷂用鉞柄擋住,"守哥,用"翻浪勁"衝開毒素!"
兩人同時旋身,秦守的鞭勁如海浪般層層疊疊,羅穎穎的羅盤劃出太極圖,形成剛柔相濟的氣場。毒鷂的鴛鴦鉞被震飛,露出藏在袖口的微型弩箭,卻在扣動扳機前被秦守的鞭梢纏住手腕,反手一拽,弩箭射穿了二樓的八卦圖。
主廳深處的暗門突然打開,一名老者拄著龍頭拐杖走出,正是"詠春堂"的館主陳鶴年。秦守記得三年前曾在國際武術交流會上見過他,那時老人的步法穩健如鍾,此刻卻透著詭異的輕飄——顯然已被暗河種下蠱毒。
"陳師傅,暗河給了你什麽好處?"羅穎穎的戰術儀掃過老人後頸,果然發現電極裝置,"讓你晚節不保?"
陳鶴年的拐杖突然爆開,露出裏麵的蛇形劍:"小丫頭,暗河能讓武者站在世界之巔,你們卻要做無謂的抵抗!"他的劍勢竟融合了詠春"標指"與泰國劍鞭,劍身上的蠱毒在雨中蒸發,形成綠色霧靄。
秦守揮鞭纏住蛇形劍,卻感覺鱗片在腐蝕,他立刻施展"易骨"勁震斷劍身。羅穎穎的戰術儀刺入陳鶴年肩井穴,老人顫抖著倒地,後頸的電極裝置發出藍光——這是暗河用來控製傀儡的信號。
"新加坡的暗河據點,不止這一處。"陳鶴年咳出黑血,"克拉碼頭的"黑拳場",還有裕廊港的"海龍物流"......"
話未說完,整座武館的煤氣管道突然爆炸。秦守拽著羅穎穎躍出窗外,在暴雨中看著"詠春堂"被大火吞噬。羅穎穎的戰術儀顯示附近有三個熱源正在接近,正是暗河的增援部隊。
"去克拉碼頭。"秦守擦去臉上的雨水,九節鞭在掌心繞出帶血的花結,"先端了他們的黑市拳場。"
克拉碼頭的霓虹燈下,"黑拳場"的招牌閃爍著血腥的紅光。入口處的保鏢看見兩人時,瞳孔突然收縮——他們認出了秦守後頸的標記,那是暗河全球通緝令上的"雙生契"標記。
"十七個保鏢,全戴著防彈頭盔。"羅穎穎的戰術儀掃過人群,"他們的護腕裏藏著泰拳鋼刺,步法是緬甸黑市拳的"絞殺式"。"
秦守的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他鬆開衣扣,露出裏麵的八極拳護心鏡:"讓他們先動手。"
為首的保鏢揮拳襲來,鋼刺擦著秦守臉頰劃過。他借勢側身,鞭梢卷住對方手腕,八極拳"搓踢"精準命中膝關節外側的"陽陵泉"穴,保鏢慘叫著倒地,護腕裏掉出暗河的雙蛇徽章。
其餘保鏢同時掏出電擊棍,電流在雨中織出藍色電網。羅穎穎拿出羅盤踏罡步鬥,藍色漣漪擴散開來,所有電擊棍同時失靈。秦守的鞭身爆發出"寸勁",六枚鞭環連續擊中六名保鏢的"人中穴",當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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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場內突然響起鈴響,上百名觀眾轉頭望向入口,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暗河的刺青。拳台中央的籠中,一名戴著青銅麵具的拳手正在撕裂對手的護具,露出裏麵的唐裝練功服——那是去年在南汪失蹤的形意拳嫡傳劉傑。
"阿傑被下了蠱!"羅穎穎的戰術儀顯示他的體溫高達42c,瞳孔擴散到異常大小,"暗河用蠱毒刺激他的肌肉!"
青銅麵具拳手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躍出籠外時竟徒手掰彎了鋼筋護欄。秦守認出他用的是印尼班卡西拉的"虎式"步法,卻比正宗武學多出幾分癲狂。阿傑的指甲已變成青黑色,抓向羅穎穎時,指尖滲出毒液。
"守哥,他的神經係統被蠱蟲控製了!"羅穎穎避開抓擊,戰術儀彈出銀針刺入對方腋下,"用鞭勁震碎蠱蟲的寄生節點!"
秦守的鞭梢卷住阿傑脖頸,鱗片震動頻率與對方後頸的蠱蟲產生共振。阿傑發出淒厲的慘叫,吐出數條黑色蟲群,瞳孔終於恢複清明。他望著秦守,用微弱的聲音說:"物流港......有集裝箱......裝著武校的學員......"
拳場內的暗河殺手趁機撲來,這次他們手持武士刀,刀身上刻著"暗河十殺"的字樣。秦守將阿傑推向安全區域,九節鞭舞成密不透風的圓環,擋住第一波刀光。羅穎穎的戰術儀展開成盾牌,六邊形結構恰好切割刀風,在兩人周圍形成安全區域。
"他們想把我們困在這裏!"羅穎穎踢開逼近的殺手,戰術儀顯示物流港的熱源正在減少,"守哥,你去救人,我來斷後!"
秦守搖頭,鞭梢纏住她手腕:"雙生契,同進退。"他揮鞭擊碎拳場頂部的吊燈,在黑暗中憑借熱成像鎖定殺手們的位置,"用"陰陽引脈·逆鱗"!"
兩人背對背站定,呼吸頻率同步到每分鍾36次。秦守的鞭身舞成整圓,羅穎穎的戰術儀劃出半圓,陰陽魚軌跡在黑暗中發出熒光。所有殺手的動作出現0.5秒延遲,這是他們經過無數次訓練磨合出的"時間差"戰術。
鞭影與儀光在血泊中交織,當最後一名殺手倒下時,拳場的霓虹燈突然全部熄滅。羅穎穎的戰術儀亮起應急燈,照亮了拳台後方的暗門,門上刻著暗河的雙蛇圖騰,以及"海龍物流"的字樣。
"走。"秦守握緊她的手,掌心的老繭與她的戰術儀棱角相觸,"最後一處據點。"
裕廊港的集裝箱碼頭在暴雨中顯得格外陰森。秦守的九節鞭卷住岸邊的起重機鋼索,兩人如幽靈般蕩上最高的集裝箱堆。羅穎穎的戰術儀掃過下方的集裝箱,發現每個箱身上都印著"南洋武術協會專用"的字樣,裏麵隱約傳來呻吟聲。
"一共三十七個集裝箱,每個都關著南洋武校學員。"她的聲音帶著憤怒,"暗河把他們當成蠱毒載體!"
集裝箱頂部的警報突然響起,數十名身著防水服的殺手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手中的武器是改良版的船錨鏈錘,鏈節間藏著帶倒刺的魚鉤。為首者戴著潛水鏡,腰間掛著刻有"暗河水鬼"的銅牌,步法詭異如水中遊動。
"這些人是退役的蛙人,"羅穎穎的戰術儀掃過對方裝備,"鏈錘裏灌了鉛,揮擊速度比普通武器快30!"
秦守的鞭身爆發出"裂石勁",鱗片擊打在鏈錘上發出悶響。他發現這些殺手的攻擊方式融合了水戰技巧與泰拳掃踢,每次揮錘都伴隨著重心的突然轉移,難以預判。羅穎穎的戰術儀射出熒光索,纏住最近的殺手腳踝,將其拽向集裝箱邊緣。
"守哥,他們的弱點在膝關節!"她避開鏈錘的橫掃,戰術儀三棱刺劃向對方膝蓋後側的"委中穴","蛙人長期在水中負重,這裏的韌帶最脆弱!"
秦守會意,鞭梢如閃電般卷住三名殺手的膝蓋,同時施展八極拳"崩勁"。骨骼斷裂的聲響此起彼伏,殺手們慘叫著倒地,鏈錘滾落集裝箱,發出沉悶的轟鳴。水鬼首領揮錘砸向秦守頭頂,卻見他突然蹲身,鞭梢纏住錘柄猛地一拽,對方重心失控,整個人從集裝箱頂部跌落。
暴雨中,集裝箱的鎖扣逐一彈開。被解救的學員們踉蹌著走出,秦守看見其中有他親自指導過的新生,後頸都有被植入電極的疤痕。羅穎穎跪在一名昏迷的學員身邊,用戰術儀替他切斷電極連線,指尖不小心觸到對方的胎記
"守哥,這些學員......"她的聲音帶著震驚,"都是暗河準備的克隆體!"
秦守握緊九節鞭,鱗片上的血跡在雨中逐漸淡去。他望向遠處的貨輪,船身上的"南洋武術協會"徽章在閃電中反光,終於明白暗河的真正目的——他們不僅要掌控武術界,更要通過克隆技術製造 的武者軍隊。
"不管他們是誰,"秦守伸手替羅穎穎拂去臉上的雨水,"現在他們是武者,是我們的國人。"
羅穎穎點頭,戰術儀亮起紅色警報——暗河的增援艦隊已抵達港口外圍。她取出微型攝像頭,對準滿地的集裝箱和暗河殺手:"這是第三份戰書,暗河。"她的聲音冷如冰鐵,"你們以為用克隆技術就能掌控一切?但真正的武者精神,是刻在骨子裏的自由與正義。"
秦守的九節鞭在掌心繞出最後的花結,暴雨衝刷著他們的傷痕,卻讓眼神更加堅定。遠處的貨輪鳴笛,仿佛是暗河的喪鍾。而他們,雙生契的傳人,將帶著這些新生的武者,在獅城的暴雨中,踏出一條屬於真正武者的道路。
"去泰國。"秦守握住她的手,"我們要讓暗河知道,他們的陰謀,到此為止了。"
羅穎穎微笑,戰術儀的光芒與他的鞭鱗交相輝映。在新加坡的暴雨中,兩人的影子交疊成陰陽魚的形狀,那是暗河永遠無法摧毀的武者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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