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執念終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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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對於幽鬼丸的離去,大家都倍感吃驚,他傷得那麽重,是怎麽做到悄無聲息的離去,且還沒驚動卡卡西老師幾人的呢。
    “奈奈醬,你和幽鬼丸在同一個房間的吧,昨晚有發現什麽異樣嗎?”一向貫徹行動的鳴人,似是打算即刻動身尋找。
    “啊,我睡得太沉了,什麽也沒聽見呢…既然他不願意跟我們回木葉,就放他走吧。”奈奈半歪著腦袋,溫柔的笑著。
    “可是,好擔心幽鬼丸啊,他也沒什麽去處了吧,我們還是去找找他吧。”春野櫻輕蹙起眉頭,征求著夥伴們的意見。
    “沒必要,因為失去與三尾相關力量的孩子,對於我們而言已經不是威脅了。”誌乃聲音低沉,道出行動所在的關鍵。
    “喂喂…不是這個原因吧?”
    “好了,我們沒有義務去尋找一個自願離開的孩子。”卡卡西晃了晃手中的密信,“況且綱手大人已經下達了返回命令。”
    他語氣輕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奈奈與他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相接,雖各執想法,但皆有彼此心照不宣的會意。
    “可是——”鳴人還想說些什麽。
    “不用擔心,我相信幽鬼丸。”鬆本奈奈再次突然開口,聲音輕柔而堅定,“他一定沒問題的,幸福的人生正等著他呢。”
    光線被玻璃濾成暖調的琥珀色,映出抹淡淡的微笑,除了整裝待發的卡卡西和大和,以及站在奈奈身後的寧次和佐井。
    其餘人皆麵麵相覷,可最終又都釋懷的選擇不再多言,就在眾人收拾好行裝,踏出大和隊長用木遁構建的臨時住所時。
    四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晨霧中。
    “久等了,卡卡西前輩,接下來監管三尾的任務,就由暗部來接手。”麵具泛著駭人的寒光,為首的男子恭敬而幹練。
    很快。
    鬆本奈奈跟隨大部隊一同踏上歸途,然而恍惚間,耳邊一枚樸素的木質發卡無聲滑落,她下意識駐足,伸手想去拾起。
    “喂!奈奈醬,快點啦!”
    鳴人在前方揮舞著手臂,聲音穿透林間的薄霧,眼見隊伍拉開的距離越來越大,為了不耽誤大家,她終究收回了手。
    一枚普通的發卡而已。
    丟了便丟了吧。
    奈奈扶額輕笑,卻總覺得後頸泛起陣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麽東西正蟄伏在陰影裏,用粘稠的目光舔舐著自己的脊背。
    他果然在這裏嗎?
    那一擊,他看到了吧。
    少女回頭望去,隻見風吹過空蕩蕩的林間小徑,落葉打著旋兒飄零在地,那枚發卡靜靜躺在泥土上,泛著陳舊的光澤。
    待眾人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後,空氣忽然詭異扭曲,一個高大的身影如幽靈般浮現,黑色曉袍垂落,卻未驚動一片落葉。
    男人俯身拾起發卡,指尖摩挲過木質紋路,橙紅麵具在樹影斑駁中忽明忽暗,獨露的寫輪眼死死盯著上麵殘留的發絲。
    冷風驟起,吹動衣袍。
    他的身體逐漸虛化,唯有低笑殘留在地,奈奈的背影早已匆匆遠去,渾然不知自己已被最危險的獵手,釘在視野中央。
    可事實果真如此嗎。
    究竟是誰在追蹤誰,誰又在引誘誰。
    誰才是那個真正的獵手。
    這一切,已然不得而知了。
    ……
    風卷落葉。
    萬物皆在戲劇之中。
    就在鬆本奈奈幾人走後的片刻,木葉暗部記錄的墨水,還未幹透“三尾狀態穩定”的字跡時,就突然被一抹陰影籠罩。
    “三尾會釋放大量霧氣,還能引起幻覺?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啊。”輕佻的聲線在背後炸響,兩名暗部忍者猛地回頭。
    隻見金發少年緊貼在二人身後,指尖把玩著黏土蜘蛛,笑得人畜無害。
    “這身裝扮——!”
    苦無的破空聲與起爆符的嘶響同時爆發,卻在下一秒被更劇烈的爆炸吞沒,迪達拉翩然落地,自豪的欣賞著藝術之美。
    “哎呀,不愧是迪達拉前輩,全部都解決掉了呢。”連綿不斷的轟響中,帶土手舞足蹈,誇張地撿起半塊炸碎的麵具。
    “阿飛,這和你的情報不太一樣啊,難道不是木葉和其他勢力,正圍繞著三尾爭得火熱嗎?”迪達拉傲嬌的環起胳膊。
    “應該是這樣啊,好奇怪呀。”帶土撓頭裝傻,“不過既然已經無人搗亂,這不是挺好的嗎,趁現在趕快完成任務吧!”
    “你想指使我,還早著呢,嗯。”話雖這麽說,可當夕陽將湖麵染成血色時,迪達拉已騎著粘土巨鳥,盤旋在湖心上空。
    他隨手撒下c1黏土蜘蛛,像捕魚網般沉入水底,炸起的水柱裏,翻滾著三尾暴怒的身軀。
    “阿飛你也算是曉的成員吧,接下來就交給你做吧!”迪達拉突然調轉方向,似要探探這個新人是否真的毫無戰鬥經驗。
    “啊?不要啊——”
    話音剛落,巨尾將至,戴著漩渦麵具的帶土,邊跑邊揮舞雙臂,以極其滑稽的姿勢狂奔,活像個被惡狗追殺的怕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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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啊!前輩!”帶土的聲音帶著哭腔,卻故意在三尾每次即將追上時,突然加速或急轉彎,引得尾獸屢屢撲空。
    “阿——飛——!我真服了你了。”迪達拉無語至極,見這家夥實在沒有反製機會,隻能掏掏黏土袋,丟出枚魚形炸彈。
    “藝術就是…八個鴨子大!”
    轟隆——!!
    “太好啦!萬歲!一擊斃命呢!我還是很能幹的對吧?”水幕衝天而起,帶土站在三尾翻起的肚皮,喋喋不休的吵嚷道。
    “這多虧了我的藝術好嗎,你可別忘了別人幫你的,自己在那裏高興個不停,既然是曉的成員,就應該沉默寡言些。”
    “要裝得更酷一點,簡單來說,酷等於藝術,聽好了,藝術就是從酷酷的感情中衍生出來的,熱情輝煌的那一瞬間…”
    迪達拉越說越起勁,正處於19歲青春中二年紀的他,剛擺出一個還算威風的poss,就被帶土尷尬的吐槽給打斷了。
    “前輩才是話癆呢…嗬、嗬、哈哈…”
    “哎?開玩笑的啦,哎啊啊!”
    又一陣轟鳴響起,某人哀嚎連連。
    夕陽褪去,月升時刻,三尾的悲鳴終於消散於風聲,這場本該腥風血雨的尾獸爭奪戰,竟會以如此荒誕的方式落幕。
    返程途中,帶土罕見地沉默著,仰躺在尾獸的脊背,麵具處唯一的空洞神秘且憂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甲殼上的灼痕。
    那場戰鬥最後的詭異招式,以及少女看似驚慌的神色,都深深引起了帶土的重視,不…與其說重視,倒不如說是興趣。
    嗬,可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反正在“月之眼計劃”啟動之前。
    這些人和物。
    都不過是這場遊戲裏的npc罷了。
    “喂阿飛,也不用裝酷沉默寡言到這種地步吧,你有在聽我說…”粘土鳥的振翅聲打斷思緒,迪達拉斜睨著看了過來。
    “哎呀,前輩好吵呀。”帶土瞬間切換成滑稽腔調,低笑著輕輕握住那枚發卡,“我真的很想說,剛才那招爆炸藝術啊…”
    “很爛啊。”
    “你說什麽!?”
    許是被打斷思緒有所惱怒,帶土的這次拌嘴更像是真情實感,迪達拉被惹得炸了毛,罵罵咧咧的朝其丟去更多的炸彈。
    爆炸的火光中,帶土借著氣浪後翻落地,視線一路追隨著甲殼上某人查克拉所灼燒的痕跡,這絕不是日向一族的忍術。
    麵具下的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雖說是場遊戲,但也要玩的盡興才好。
    事情,終於變得有趣起來了呢。
    ……
    大蛇丸基地。
    陰冷的燈光將大蛇丸蒼白的麵容,以及涔涔滑落的冷汗映得愈發詭異,藥師兜推門而入,言語恭敬的匯報著此次任務。
    “十分抱歉,沒想到木葉會來搗亂,紅蓮也犧牲了,真是可惜了,她的力量還是挺有趣的。”
    “哼,你這話真不走心,殺了她的不就是你嗎,算了…那種程度的人,代替者要多少有多少。”大蛇丸虛弱的戳破道。
    “可是,幽鬼丸…”
    “不用管他,當務之急…咳咳咳!”大蛇丸突然弓身劇烈咳嗽起來,藥師兜立即上前,卻在觸碰的瞬間被反手扣住手腕。
    “這次回來,感覺你有所不同了呢,身上也有著不屬於你的味道…”男人瞪大蛇瞳,在昏暗的房間裏泛著駭人的幽光。
    藥師兜呼吸一滯,後背瞬間被冷汗濕透,是自己的擅自行動讓大蛇丸大人有所警惕了嗎,不…他絕不能失去這份信任。
    “您多慮了,我永遠不會背叛您的,這具身體已經到極限了嗎…我這去換藥。”藥師兜端著藥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明明已油盡燈枯,卻還有那樣的殺氣。
    哼,真不愧是大蛇丸大人。
    就是這樣的強者,他才會永遠追隨啊。
    然而,就在這片刻的間隙。
    大蛇丸室內的燈火突然劇烈閃爍,頃刻間,刺目的雷光如利劍般穿透厚重的木門,精準釘入大蛇丸下意識防禦的雙臂。
    “呃啊!”大蛇丸咬牙擰眉,罕見的浮現出震驚之色,這是雷屬性的查克拉性質,可這樣的形態變化他從未見過。
    是誰!
    轟——!!
    整扇木門被鋒利的劍光瞬間劈成碎片,煙塵中緩緩顯現出某人冷酷無情的麵容,猩紅的寫輪眼裏,三勾玉正瘋狂旋轉。
    “大蛇丸,你比我要弱呢,所以也沒有必要把我的身體給你了。”佐助不斷上前壓迫,聲音比草薙劍的刃鋒更加冰冷。
    “少囂張了,宇智波的小鬼!”大蛇丸冷嗬道。
    “哼,說到底,你還不是因為無法得到鼬的寫輪眼,所以才盯住了還是小鬼的我,沒錯吧?號稱為三忍的天才。”
    “可惜你也隻不過是世人眼裏的天才,你是永遠無法超越宇智波之名的,任何天才在宇智波的名號麵前都是凡人。”
    “身體完全依賴於藥物,且還要不斷地替換,這種妄圖接近宇智波的做法,在擁有這個名號的我看來,膚淺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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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也不喜歡你的做法,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停的更換基地,反複做著實驗,一個個玩弄著生命。”
    “說什麽想要知道這世界所有的真理,真是無聊自私的理由,把生命當作玩具般玩弄於股掌,簡直讓人惡心到想吐!”
    話落,佐助猛地持劍刺去,大蛇丸也脫離軀殼,本體已完全蛇化,巨大的蛇首從天花板垂落,張口噴出腐蝕性毒物。
    “地上的蛇卻妄想飛上天空,簡直可笑。”當無數條巨蟒將自身層層纏繞時,佐助坦然脫下衣袖,瞬間進入咒印二階段。
    “但你執意如此,甚至不死心地改造自己,窺視著巢穴裏的雛鳥,然而事與願違!反被即將展翅高飛的雄鷹盯上了!”
    黑紫的查克拉如火焰般爆發,蛇身瞬間分崩離析,大蛇丸的本體在灰燼中顯現,未及反應,草薙劍已然貫穿他的七寸。
    ……
    五歲的盛夏,年幼的大蛇丸跪在父母墳前,卻意外拾起抹白色的蛇蛻,三代目師傅說,這是很少見,很珍惜的東西。
    白蛇象征著幸運與再生,在這裏找到也是有緣,或許自己的雙親,也會在某處獲得重生,總有一天會遇到長大的自己。
    年幼的大蛇丸對此很感興趣,將其舉到眼前,透過它看著扭曲變形的太陽,跟其他同齡的孩子一樣,相信奇跡的誕生。
    再長大一些,第二次忍者大戰,他親眼看到繩樹在爆炸中化為血霧,前日還笑著說要當火影的少年,此刻竟屍骨無存。
    三周後,哭嚎響徹雲霄,當加藤段的髒器從綱手顫抖的掌心滑落時,哪怕是光輝的醫療忍術,在死亡麵前也是如此的無力。
    生命如同泡沫般易碎。
    這是他第一次,由衷的感歎著。
    又過了數年,他越發癡迷於實驗,當小紅豆好奇的舉著蛇類標本,問自己這是什麽的時候,大蛇丸難得的溫柔笑笑。
    說這是很少見,很珍惜的東西。
    是象征著幸運與再生的護身符。
    “再生?這個嗎?”
    小紅豆天真的歪著頭,不解的追問道,可就算老師再怎麽努力研究,死人也不會複生的啊,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實。
    大蛇丸不語,隻是摸摸她的腦袋,死人是很難複生,但是他已經抓到再生的線索了,讓肉體活性化,人就會變得更強。
    那就是,名為咒印的,再生能力。
    原本他的眼界已到此為止,直至某一天,當他無意間窺視到七歲的宇智波鼬,用寫輪眼輕鬆躲過數百發苦無的攻擊時。
    嫉妒與興奮瞬間湧上心頭,少年的背影讓他捏碎了珍藏許久的白蛇標本,原來血繼限界竟能如此輕易碾壓凡人的努力。
    於是他偷跑到禁閣,連夜翻找著所有的禁術,他知道!知道這些個忍術的厲害之處,可是…習得這個禁術最少要數月。
    要想學會這裏所有的忍術,究竟要花多少年?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不可能習得所有忍術,終將會垂暮哀以,更會逝去。
    死了就失去一切。
    他不能死,也不想死。
    他要獲得真正的永生!
    可最終,實驗基地還是被發現了,猿飛日斬很是失望,同伴更是對自己的做法嗤之以鼻,為此又是數年的爭執與追逐。
    就差一步,這個研究就差一步了。
    他的容器不是這個身體,也不是木葉。
    為此,不論是什麽組織都要利用!
    曉組織黑袍加身之時,他盯著鼬的背影,再次流露出多年前的嫉妒與興奮,直至月讀的刀光斬斷左臂,他才癲狂大笑。
    差距,這是無法跨越的差距啊。
    如此可怕的瞳力,簡直是太棒了!
    為此他又等了數年,等來了宇智波的雛鳥,那個滿是複仇種子,且充滿自己未來的孩童。
    然而現在,這個未來已然脫離掌控。
    化作命運之風,去轉動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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