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曆史裏他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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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峻緯:“小齊?你們那裏怎麽了?”
“這個徽章掛峻緯和小齊身上啊,是真合適。”唐九洲小聲吐槽。
但還是被旁邊的蒲熠星聽見了。
“什麽?什麽掛在小齊和峻緯的身上很合適?”蒲熠星佯裝沒聽清。
唐九洲:“……”
曹恩齊是離那麵可以看見隔壁鏡子最近的,他聽見聲音,連忙過去了。
就在天花板上遮擋著孩子圖案的光路被全部阻斷的時候,齊思鈞他們這邊的廳堂傳出了異響。
“什麽聲音?”文韜警覺起來。
由於郝玫莉消失之後,廳堂再次暗了下來隻剩下舞池那裏的光亮,以及各位在黑暗裏的摸索無果,於是五人都聚到了鏡子前觀察著隔壁的動向。
異響越來越大。
石凱回頭,看向舞池,“舞池在上升。”
五人身後,舞池,在燈光下,一點點升起。
“哢哢哢……”
舞池的平麵被機關抬起,下方,是一個圓形的坑。
“鏗!”
舞池的平麵停止了上升,此時,舞池的平麵目測上升了足足三米有餘。
邵明明:“下麵是什麽?”
齊思鈞:“這樣打開,怕不是下麵有什麽東西。”
這一次,是何運晨先過去了。
坑向下凹陷,坑底到廳堂的地板不足一米。
石凱緊隨其後,遠遠地,就看見坑裏,坑的中央,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坑裏有東西,好像是一塊板。”
“石碑……”何運晨小心地踏入坑裏。
“你們小心點兒啊。”文韜看著頭頂那個被升起的舞池平麵,還是有些擔心的。
石凱:“好的。”
邵明明:“石碑上是什麽?”
何運晨一步步走近,看著坑中央的那塊石碑。
石凱也下來了,走到何運晨身邊。
石碑,立在這個坑的中央。
上麵刻著五個大字:賈望寄之墓。
“是墓碑……”何運晨緩緩道。
“是賈望寄的墓碑,賈望寄死了?他怎麽……他不是沒去世嗎?”石凱疑惑。
五個大字下麵,有一行小字:你假裝去忘記曾經的一切,卻未曾想,過去的事情早已銘刻於心。
“你假裝去忘記曾經的一切,卻未曾想,過去的事情早已銘刻於心。”石凱念出了那一行小字,想起了賈望寄在二樓臥室裏,同唐九洲、黃子弘凡和自己說的話。
雖說已經離開樂隊,不碰音樂很多年了,但是在他們三人和他再次提起那支樂隊的時候,他心裏還是難掩的驚喜。
離隊多年,友人再次把他召集,解散後的四人聚會也是一次不落,即使剛剛曆經喪子之痛……
“什麽情況?這裏埋的是賈望寄?”齊思鈞走進坑裏。
文韜和邵明明也下來了。
“不知道……但墓碑上,確實是寫著他的名字。”石凱緩緩道。
“墓碑,在舞池下麵……”文韜抬頭看了看頭頂的舞池底麵,又看向了那塊墓碑。
“這墓碑上有什麽東西嗎?”石凱摸索著。
墓碑冷冰冰的,就是一塊普通的刻了字的石頭。
這時,舞廳裏響起了奏樂的聲音。
這個聲音,和他們最開始進入舞池後響起的那支圓舞曲的調調十分相似。
就好像,那支圓舞曲就是由這首歌改編而成的。
緊接著,隨著廳堂裏,又亮起了一盞燈——
一個相對低沉的聲音領唱了第一句,後麵,其他聲音逐次加入,歌聲變得激昂熱烈,一字一句地唱著:
“那年夏天我們的相遇~
花火見證我們的話語~”
文韜:!
“這是……”石凱反應過來。
齊思鈞:“燭火樂隊?”
眾人循歌聲望去。
就在那個小醜消失的廳堂的盡頭,盡頭的平台升起了一截,像是一個舞台。
那裏,站著五個人。
兩把吉他,一把貝斯。
五個人站在麥克風前。
歌聲繼續唱著:
“是上天給我們的禮物~
我們相擁在人海~
寫下夢想起航的紀念薄~”
樂音,一點點將歌聲推向情緒的高潮。
坑裏的五人,看著台上的五人,在燈光下,又彈又唱。
“開忻……南甘鏡……賈望寄……”齊思鈞認出了那三個他們曾見過的人,“藍色的是李九兒,然後最前麵的,應該是‘p’。”
那三個人,都比大夥兒過去見到他們的時候年輕不少。
“怎麽老小區改造了?”石凱疑惑。
隨著最後一下吉他的重音落下,樂音戛然而止。
台上的五人,向前微微鞠了一躬。
台下的五人,見著此情此景,情不自禁地鼓掌捧場。
齊思鈞:“好聽好聽,太好聽了!”
何運晨:“好聽,你們的表演也好看。”
邵明明:“好聽好聽,再唱一首吧?”
文韜看著台上的五人,默默鼓掌,燈光落入眼眸,亮晶晶的。
石凱:“好聽,我可以上去和你們一起唱嗎?我是你們的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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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我也想和你們唱。”何運晨舉起手。
“什麽?他們剛剛是看了燭火樂隊的表演嗎?”另一邊,唐九洲聽見了剛剛響起的歌聲。
“就是燭火樂隊的歌……憑什麽他們可以看,我們不能看,偏心。”蒲熠星看著那麵可以看見隔壁的鏡子。
樂隊所在的位置,在鏡子裏,並看不見。
“那這樣說的話,他們看了燭火樂隊的表演,是不是就看見了那五個人了啊?那他們五個人……是還沒解散的時候嗎?”曹恩齊想起什麽。
“哦,對啊。他們應該是沒解散的時候吧?”唐九洲立刻知道曹恩齊想說什麽了,“要知道,現在的那個隊長‘p’,可是恨死了賈望寄和開忻,怎麽可能還和他們同台呢?”
蒲熠星:“確定是五個人嗎?確定是五個人的話,就能確定是解散前的了。解散之後的當下,‘p’是已經不在了的。”
周峻緯:“那問問嘛。老齊,你們那邊,那個表演,有幾個人啊?”
齊思鈞:“五個人,整整齊齊的,還很年輕呢。估計是解散之前。”
“解散之前?那我們能不能勸勸現在的他們,讓他們之後,別鬧矛盾解散?這樣,‘p’是不是就不會和他們反目成仇,然後為了害他們,結果害了更多無辜的人了?”唐九洲問道。
周峻緯:“我想可以。”
齊思鈞聽見了,“我們現在還在和他們說話,我們現在去看看他們能不能看見我們。因為剛剛我們給反應鼓掌喝彩的時候,他們沒啥反應。”
“好的,你們先忙。”周峻緯應答著。
“怎麽了?”一旁的文韜見齊思鈞在嘀嘀咕咕的。
齊思鈞:“沒什麽?對麵問我們是不是看見燭火樂隊那五個人了。他們說如果這是還沒解散的燭火樂隊,看看能不能做出些什麽改變,阻止他們解散。因為他們解散之後,‘p’和他們反目成仇,為了害他們會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石凱:“看看能不能改變,減少無辜的傷亡是吧?”
齊思鈞:“是。”
何運晨聽著他們的對話。
看看……他們能不能看見我們。
何運晨走上前,正要說點什麽。
“台上的五位,可以和我握個手嗎?我真的很喜歡你們,我是你們的粉絲。”邵明明先開口了。
何運晨回頭,他身後的邵明明看著台上的五人,眼睛裏快要冒出星星。
然而,台上的五人並沒有看向台下。
看來,台上的五人,看不見台下的他們。
“剛剛的彩排已經很好了,一會兒首秀一定可以的。”p安撫著其餘四人。
“對,剛剛三個樂器的配合也比上一次好很多了,九兒也在盡力沒有搶拍了,雖然高潮一開始可能唱嗨了,沒注意快了半個音。”開忻看著抱著吉他的李九兒和嫌累把貝斯支在地上的賈望寄。
李九兒:“還是快了啊?我下次會再注意的。”
此時,那個燭火樂隊裏最瘦小的那個人,默默地站在角落,握著麥架。
那隻握住麥架的手,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顫抖。
“阿鏡,你怎麽了?”p注意到了。
“沒、沒什麽……隻是……有點兒緊張。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表演這首歌。”南甘鏡緩緩搖搖頭。
“你在擔心什麽?擔心觀眾不喜歡這首歌?不喜歡我們這個表演?”開忻看向他,“還是……這是我們第一次在如此正式的場合表演,你不太習慣……”
“之前,都是……在街邊的,路人愛看就看,好看……就給點打賞什麽的,可從沒有人會為我們的表演專門花錢……看,萬一我們這次……”南甘鏡緊張得支支吾吾的。
“沒有那麽多的萬一,這次是這次。”開忻打斷了他。
南甘鏡:“可是,要是……因為我真的很害怕,我做錯了一點兒什麽,影響到的是你們所有人……可能會,影響得很遠……”
賈望寄:“別想太遠。”
開忻:“別把自己的錯誤放大。認真準備過,就算是失誤,也不會是什麽大失誤。這點你應該和九兒好好學學。”
李九兒:?
南甘鏡看向李九兒。
“我……哈哈!我從來都沒把自己太當回事。”李九兒笑笑,“該過過,該走走,與其擔心未來,不如直接去看看準備好後生活給我們的安排。”
“你怎麽不是一回事?你明明……”南甘鏡正想反駁。
“好啦,別人的想法,分享來給你聽聽,你就學著你自己覺得對你有用的就是了。”p伸手拍了拍南甘鏡的肩膀,“走吧,我們也練了很多次了,大家夥也累了,尤其是三個還要演奏樂器的。我們去後台歇會兒吧?你若真不放心,一會兒要是還有時間,我們大家就陪你再過一次。”
南甘鏡緩緩抬頭,對上了p的目光。
“好嗎?”p再次詢問他的意見。
“嗯。”南甘鏡點頭。
台上五人上方的燈光,暗了。
台下五人,迎來了難得的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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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小醜之前,是很好的人啊。”石凱緩緩道。
齊思鈞:“對,p給我的感覺,是很照顧每一個人。”
“那不就小齊嗎?一直很照顧我們每一個人。”何運晨看向齊思鈞。
齊思鈞:“沒有沒有,其實都是相互的。你們照顧我,我也才會更加無私地自願去照顧大家。”
文韜:“剛剛,你們有沒有聽見。他們剛剛那個表演,是一個彩排。是那首歌首秀的彩排。”
邵明明:“那首歌?”
“對,剛剛他們唱的那首歌叫《致最好的我們》,是他們這個燭火樂隊的成名曲。估計就是接下來的那場演出,讓他們這個樂隊‘一戰成名’了。”齊思鈞給邵明明解釋著。
“哦,所以剛剛那是過去的。”邵明明反應過來,“我們是站在曆史的結尾回看這個過程,對嗎?”
何運晨:“是的。”
“哦……”邵明明恍然大悟。
“所以,剛剛那個不會就是賈望寄假裝去忘記的事情吧?”文韜問道。
齊思鈞:“之前,我忘了是在哪裏看過的了。貌似是南甘鏡的日記裏,裏麵說賈望寄就是在他們這支樂隊最火的時候退出,找了一份普通的職員工作,去更好地照顧家庭。”
石凱:“估計就是在這次演出之後不久吧?”
“輪到……你們來裁決了。”那個刺耳的聲音,在廳堂裏響起。
盡頭那個升起的舞台緩緩下降,燈光亮起,照在舞台上。
舞台上,擺著一架天平。
天平旁邊,有一個巴掌大的賈望寄之墓的墓碑模型,還有一個是摩天輪那天遇到的賈望寄那身穿搭的石塑小人。
五人走到了天平前。
“墓碑和人偶模型?”齊思鈞看著天平旁邊的兩個物件。
“天平上有字。”邵明明靠近天平,看見了天平的兩個托盤底部刻了字。
右邊刻了“善”,而左邊刻了“惡”。
石凱:“這是讓我們去審判賈望寄嗎?”
“賈望寄現在是我,求你們判輕點。”齊思鈞小狐狸哭唧唧。
“有兩個模型,是不是要分別放在兩個托盤上啊?”文韜拿起那個石塑小人查看著。
邵明明:“審判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對嗎?”
何運晨:“估計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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