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焰和譚清去了日升菜市場，但檔主都沒有印象。
    “不是在這個菜市場？”程清焰皺起了眉頭。
    譚清在地圖上看了一圈，“附近還有幾個菜市場。”
    “都去看一看吧。”
    在日升菜市場附近還有三個菜市場。
    其中有一個河堤綜合菜市場。
    程清焰和譚清過去，問了好幾家，終於有人記得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個人，但是他不止買了排骨，還買了豬耳朵。”檔主說。
    “豬耳朵？”譚清擰起了眉頭，“那你記得他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嗎？”
    檔主回答，“今天一早來的。”
    “是我的第一個客人，而且也不砍價，很爽快，所以我有印象。”
    譚清和程清焰對視了一眼，終於是有線索了。
    知道人曾經出現在河堤綜合市場，接下來隻要找監控就可以了。
    徐景辰接到譚清的電話，馬上就去找河堤綜合菜市場的監控，很快就發現了目標人物。
    截了圖，發到群上。
    程清焰看了之後，搖頭，“感覺不太像。”
    “那就繼續找。”譚清說。
    但目前也隻能是這樣。
    中午，休息時間。
    程清焰和譚清回到警局。
    同時把關於遲遠的報告送來，還問程清焰要不要看。
    程清焰在猶豫，譚清說，“看看吧。”
    “不過，看報告，不如去看一看監控。”譚清說。
    程清焰思索了片刻，和譚清一起去看監控。
    審訊室裏。
    遲遠看著來人，不是程清焰，直接就問，“為什麽不是程清焰？”
    “她不敢來？”遲遠嗬了一聲，“真沒想到她是個縮頭烏龜。”
    同事回答，“她有別的案子要負責。”
    “不是你說的縮頭烏龜。”
    遲遠切了一聲。
    “為什麽要殺害你的同伴？”
    遲遠沒有回答。
    “就算你不說，我們根據法醫的檢查，也是可以推斷得出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兒。”
    遲遠哦了一聲，“既然你們都知道了，為什麽還要問我？”
    “例行詢問而已。”
    “但你的反應怎麽這麽大？”
    遲遠冷笑了一聲，“是你們反應大了吧。”
    “想從我口中套話，不可能。”
    “根據法醫的報告，你的兩名同伴都吸食了不少。”
    “而且還食用了安眠藥。”
    “另外，我們在兩名死者的手機上發現了短信。”
    遲遠的臉色有些難看，“真沒想到，那場大火竟然沒有完全燒毀。”
    “的確是燒了一部分，但是沒影響到儲存芯片。”
    “你們都知道了，問我做什麽？”遲遠看著他們，那眼神是發了狠的。
    程清焰看著超清的監控，眉頭緊皺起來。
    譚清抱著雙臂，就在旁邊看著，什麽都沒說。
    “例行詢問而已。”
    “不用那麽大的反應。”
    遲遠又是一陣沉默。
    “發短信的號碼，我們調查過了，是虛擬號碼發送過來的。”
    …………
    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警方在提問。
    遲遠都沒有怎麽回答，偶爾是嘲諷一番。
    譚清看完了，“應該是遲遠挑撥離間。”
    “有證據證明是遲遠做的嗎？”程清焰有些擔心。
    譚清點頭，“大火是燒了一部分的痕跡，但也留了一部分的證據。
    “當時他也出現在現場。”譚清說，“我們在眾多的腳印當中，找到了符合遲遠的足跡。”
    “和觀山海後麵的足跡對比過後，是一樣的。”
    程清焰抿緊了唇，兩道眉也是緊緊地攏起來。
    “後麵我們還發現在觀山海裏，他悄悄潛入。”譚清說，“他通過密碼進入到觀山海小區裏，這才能偷襲你。”
    “另外，我們在死者朱碧玲的衣物上發現了遲遠的毛囊。”
    “應該是朱碧玲在服用了藥物後途中清醒了一段時間，和遲遠發生過肢體接觸，所以才留下。”
    “不管怎麽說，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證明遲遠就是殺人凶手。”
    程清焰點頭，“那就好。”
    “但目前詐騙團隊裏還有一個人。”譚清說，“我們在那兩名死者的手機裏發現還有一個人。”
    “現在找不到，也不清楚對方是什麽人。”
    “隻有一個代號落。”
    程清焰沉默了。
    ——
    接下來的兩天裏。
    警局都接到不同地方的報案，都找到了屍塊。
    可每一袋裏麵都隻有一塊是屬於人類的組織。
    其他都是豬排骨。
    程清焰也每天都夢到了拋屍地點。
    但每一次都找不到嫌疑人。
    “那個人每次出現都是一身黑。”
    “按理來說，應該很容易找到才是。”程清焰看著草稿本上的線索。
    “每一次都一樣，不應該的。”
    譚清在旁邊看著，也緊鎖著眉頭，“肯定是有什麽，我們忽略了。”
    “會是什麽？”程清焰想不到。
    譚清也不知道。
    辦公室裏，隻有她們兩人，兩人大眼瞪小眼，什麽都想不到。
    譚清歎了一口氣，“現在三義市裏都在傳變態凶手。”
    “局長也在施壓。”
    “要求我們在一個星期之內抓到凶手。”
    “屍塊也不完整。”程清焰說。
    篤篤篤——
    敲門聲驟然響起。
    兩人都齊齊看去。
    接著是周行雲推門進來，見她們兩人，絲毫不意外，關了門就過來坐下，“有線索嗎？”
    “前麵兩次的屍塊，切口是粗糙的，應該是菜刀之類砍斷的。”周行雲說，“而目前最新發現的屍塊。”
    周行雲從文件袋裏拿出一遝照片，“這些切口都是整齊的。”
    “凶手是換了工具。”周行雲說，“是切割機。”
    “這個很容易就能買到吧？”程清焰說。
    篤篤篤——
    又是一陣敲門聲。
    秦淮推門進來，沒想到辦公室有這麽多人，但他還是很從容地進來，“我做了一個地圖。”
    “發現凶手拋屍的地點很奇怪。”秦淮說，“都是人比較少的地方。”
    “正常來說，我們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他，對方應該會越來越猖狂。”周行雲看著程清焰說。
    “挑釁警方，就是要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才對。”
    “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改變策略。”
    譚清擰眉點頭認同，“這能證明，對方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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