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間休息的哨聲剛落，七中教練黃任就一腳踢翻了椅子。塑料椅在地上滑出刺耳的聲響，嚇得替補隊員們一哆嗦。
    "你們他媽的在打什麽？"黃任的唾沫星子噴在項天臉上，"26分的分差！校史最大恥辱！"
    項天低著頭，拳頭攥得發白。其他隊員大氣不敢出，更衣室裏隻有黃任的咆哮和飲水機滴水的聲音。
    "第二節，"瘋狗戰術"。"黃任突然壓低聲音，在戰術板上畫了幾道粗線，"全場緊逼，不惜體力。項天，你給我往死裏打！"
    另一邊，一中的替補席氣氛輕鬆。段貴能正模仿項天吃癟的表情，逗得隊友們哈哈大笑。隻有司馬宇和莊偉沒有放鬆。
    "他們肯定會上強度。"司馬宇喝了口水，"黃任最擅長的就是打亂戰。"
    莊偉點點頭："王楊超，你繼續帶隊。記住，破對方的逼防最重要的是..."
    "拉開空間，快速傳球。"王楊超接話道，"我知道。"
    裁判哨響，第二節開始。果然，七中一上來就祭出全場緊逼。楊裏和項天像瘋狗一樣撕咬著一中的後衛線。劉濤被逼得手忙腳亂，傳球險些被斷。
    "穩住！"場下的司馬宇大喊。<的大個子像燈塔一樣高舉著球，尋找接應隊員。就在這時，項天突然從斜刺裏殺出，一把拍掉胡金強手中的球！
    快攻！項天像獵豹般衝向空無一人的前場，輕鬆上籃得分。
    3814！
    "看到了嗎？"項天回防時對著王楊超咆哮，"這才剛開始！"
    王楊超沒有理會，隻是默默撿起球發給了劉濤。這一次，劉濤學乖了，提前叫了胡金強的掩護。利用掩護擺脫楊裏後，劉濤快速推進到前場，但七中的聯防已經落位。
    "跑戰術！"莊偉在場邊提醒。
    劉濤做了個手勢，段坤立刻從底角繞出來接應。球傳到段坤手中，防守他的秦大寶慢了半拍。段坤毫不猶豫，三分出手——
    "唰！"
    4114！
    這個三分本該撲滅七中的反撲氣焰，但他們已經殺紅了眼。楊裏快速發球，項天接球後直接加速，像推土機一樣碾過劉濤的防守，強行上籃得手，還造成犯規。
    "and one！"項天捶胸怒吼。
    加罰命中，4117。一中的進攻回合，七中繼續全場緊逼。這次王楊超親自接應，他用一個背後運球過掉項天，但剛過半場就被歐陽寧和楊裏包夾。
    "這裏！"段坤從後方跑來接應。
    王楊超一個擊地傳球，段坤接球後麵前三米沒人。這本是個絕佳的投籃機會，但他猶豫了一下，選擇傳球給內線的胡金強。就是這個猶豫給了七中回防的時間，胡金強接球後被韓大強和歐陽寧包夾，勉強出手不中。
    七中搶到籃板，快速反擊。項天接球後麵對劉濤的防守，一個變向就過掉了對手，急停跳投命中。
    4119！
    短短兩分鍾，七中打了73的小高潮。莊偉立刻叫了暫停。
    "亂了亂了！"莊偉拍著戰術板，"他們在帶節奏，我們得穩下來！"
    司馬宇遞給王楊超一瓶水："項天在針對劉濤，下次你直接控球。"
    王楊超點點頭，把水澆在頭上："交給我。"
    暫停回來，王楊超果然親自控球過半場。麵對項天的緊逼，他冷靜地利用胡金強的掩護擺脫防守。七中換防，歐陽寧被迫對上王楊超。
    "來啊，過我啊！"歐陽寧張開雙臂挑釁。
    王楊超嘴角微揚，突然一個加速向右突破。歐陽寧滑步封堵，卻見王楊超急停背後運球，瞬間變向到左側。歐陽寧重心已失，隻能眼睜睜看著王楊超從身邊掠過。
    內線的韓大強補防過來，王楊超毫不畏懼，直接騰空而起——
    "砰！"
    一記隔人暴扣！王楊超掛在籃筐上晃了一下才落地，整個球館瞬間爆炸。
    4319！
    "這才叫籃球。"王楊超回防時對項天說。
    項天臉色鐵青，下一個回合繼續強打。他利用韓大強的掩護擺脫劉濤，但這次胡金強及時換防，高舉雙臂封堵投籃路線。項天強行出手，球砸筐而出，段貴能搶下籃板。
    一中的進攻越發流暢。王楊超突破分球給底角的劉濤，後者三分出手——
    "鐺！"
    球彈框而出，但胡金強在韓大強頭上搶下進攻籃板，補籃得手。
    4519！
    七中教練黃任在場邊來回踱步，像頭困獸。他換下了體力透支的楊裏，重新派上葉杉，同時示意隊員們改變防守策略。
    這一調整起初見效。葉杉的速度給王楊超帶來不小麻煩，七中趁機由項天和歐陽寧連得4分，將比分追至4523。
    關鍵時刻，莊偉再次調整。他換上了吳加飛替下劉濤，同時改打"鐵桶陣"防守——收縮內線，放七中外線投籃。
    "投死我們啊！"王楊超挑釁地對項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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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天果然中計，連續兩次在三分線外強行出手，均以打鐵告終。一中則穩紮穩打，王楊超助攻吳加飛命中中投，段貴能內線強打得手，比分來到4923。
    七中的反撲氣焰被徹底壓製。項天開始急躁，在一次突破中被吹進攻犯規。他憤怒地將球砸向地麵，裁判立刻追加技術犯規。
    "冷靜點！"黃任拽住項天的胳膊，"你想被罰下嗎？"
    段坤執行技術罰球，穩穩命中。5023。球權仍歸一中，王楊超抓住七中士氣低落的時機，連續突破得手，一人連得6分，將分差擴大到33分。
    5623！
    眼看比賽要花，七中教練黃任叫了最後一次暫停。他換下了全部主力，宣告放棄比賽。莊偉見狀也撤下王楊超等主力，換上純替補陣容。
    然而即使如此，一中的替補們依然不依不饒。楊發西的突破如入無人之境，浦紹坤的三分箭無虛發。半場結束前，隨著李金坪壓哨補籃命中，比分定格在6535，一中領先30分。
    球員通道裏，七中隊員們垂頭喪氣地走向更衣室。項天最後一個離開球場，他回頭看了眼記分牌，眼中滿是不甘。
    一中的隊員們則興高采烈，互相擊掌慶祝。隻有司馬宇注意到王楊超走路時微微跛腳。
    "腳怎麽了？"司馬宇問。
    王楊超擺擺手："落地時扭了一下，小問題。"
    更衣室裏，莊偉並沒有太高興："下半場全部上替補，但必須認真打。我要看到職業態度。"
    司馬宇坐在角落冰敷腰部，蘇夢走過來輕聲問："還好嗎？"
    "有點酸，但沒問題。"司馬宇笑了笑，"倒是王楊超，今天打出了生涯最佳表現。"
    王楊超聞言湊過來："聽到沒？司馬都說我打得好！"
    段貴能一把摟住王楊超的脖子："那是人家客套，你還當真了！"
    更衣室裏爆發出哄笑。窗外，陽光正好，照亮了十二張年輕的笑臉。他們知道，這場比賽已經拿下，但"十二使徒"的征程還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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