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單於的計劃已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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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的勇士腰纏滿腹、馬匹膘肥體壯、牛羊口糧充足無缺,這是大功告成前的最後準備,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啊!"河畔之上,匈奴單於呴犁湖一手輕撫腰間彎刀,嘴角含著一絲陰狠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誌在必得的光芒。
    "現在就等沮渠蒙帶回漢人驚慌失措的消息,我們便可乘勝出擊,一舉攻入中原腹地,重現匈奴雄風!"
    單於的話音剛落,周圍的萬戶首領們立刻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笑聲,笑聲中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勝利與掠奪的期待與興奮。
    單於的謀略他們心知肚明派遣沮渠蒙故意激怒漢朝,逼迫漢人先行宣戰,然後再以"被迫反擊"的名義率領各部族南下,直搗長安,攻入中原肥沃之地。
    這樣一來,單於麾下的王庭精銳可以避開鋒芒,讓那些附屬部族充當開路先鋒,為主力軍承受傷亡,等到戰局明朗時再全力出擊,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那些部族的戰士將代替自己的手下衝鋒陷陣,成為漢軍刀劍下的犧牲品,這些萬戶首領的笑聲便愈發放肆,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
    "單於,我們已在此紮營等候超過一個月之久,那些部族首領開始變得焦躁不安,是否應該先允許他們南下劫掠一番,聊以安撫他們躁動的心?"就在眾人得意洋洋之際,一位略顯穩重的萬戶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地開口詢問。
    作為單於的心腹班底,在場的高級將領都清楚單於的戰略布局,但那些被脅迫而來的小部族卻被蒙在鼓裏,仍以為此次南下不過是為了劫掠河西走廊的商隊,搶掠一番財物後便可揚長而去。
    如今大軍已抵達河西走廊邊緣,卻遲遲不見進攻的命令,這些小部族首領開始坐立不安,私下議論紛紛,質疑單於的決斷與能力。
    經過漫長的等待,終於有不甘寂寞的部族頭目前來詢問,要求盡快采取行動,這才引出了現在的這場對話。
    "哼!一群貪婪成性的愚蠢豺狗!"聽聞此言,呴犁湖麵色陰沉,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輕蔑,"此時若放任他們南下掠奪,一旦得手便會心滿意足,屆時必有人借機脫離隊伍,打退堂鼓,還是再耐心壓一壓為妙!"
    呴犁湖的野心遠不止於劫掠幾支商隊那般簡單,這次傾巢而出、大動幹戈,區區商隊的財物怎能滿足他日益膨脹的欲望與野心?
    單於的目標是收複祖輩失去的廣袤領土,甚至一舉攻入長安城,徹底擊垮漢朝的威望,讓草原民族再次屹立於世界之巔,一雪前恥!
    在這個決定匈奴命運的關鍵時刻,容不得任何人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任何妥協與退縮都可能導致整個計劃的崩潰。
    "謹遵單於旨意!"那名萬戶立刻躬身應道,不敢有半點遲疑,隨後悄然退下,準備去安撫那些蠢蠢欲動的部族首領。
    這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呴犁湖並未放在心上,他之所以能坐上大單於的寶座,能讓數十個部族甘願追隨,絕非僅憑陰謀與利誘那麽簡單,更重要的是赤裸裸的武力威懾!
    呴犁湖直屬的王庭部隊是所有部族中最為強大的存在,精銳戰士多達二十六萬,幾乎是他父親伊稚斜時期的兩倍之多,這支鐵血勁旅足以讓任何膽敢反抗的部族付出慘痛代價。
    如此龐大的兵力優勢讓呴犁湖自信滿滿,那些小部族就算心懷不滿,也翻不起什麽大浪,不過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這支強大的軍隊並非一朝一夕可以聚集,而是呴犁湖多年來潛心經營的成果,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徹底擊潰漢朝,重建匈奴帝國的榮光,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心血與努力。
    除了數量龐大的兵馬外,呴犁湖還在另一個關鍵領域做足了準備,那就是當年導致他父親慘敗的漢軍秘密武器!
    "哼!那些愚蠢的漢人一定想不到,我父親伊稚斜早已看穿了他們的把戲,臨終前將這個秘密傳授給了我!"呴犁湖內心暗自冷笑,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為了打造自己的秘密武器,呴犁湖這些年來幾乎是砸鍋賣鐵,傾其所有,終於為五萬精銳配備了特殊裝備,這支部隊全部來自他的王庭親兵,每一名戰士都身經百戰,忠心耿耿。
    在未來的決戰中,這五萬特殊部隊將成為呴犁湖手中的一張王牌,出其不意地給漢軍致命一擊,或許能徹底改變戰局,扭轉乾坤!
    呴犁湖對此信心十足,因為當年他的父親就是敗在這種武器之下,如今既然匈奴也掌握了同樣的技術,漢人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的資本?
    心情大好的呴犁湖眺望著居延澤畔連綿不絕的帳篷,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中滿是得意與自傲,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
    "當年漢軍中有個叫霍去病的小毛孩,二十出頭就敢領軍攻打祁連山,後來又北上居延澤,甚至一度攻入漠北腹地,占領了我匈奴的單於庭,當時不知有多少人為之震驚!"
    "可看看現在,單於庭依然牢牢掌握在我匈奴手中,就連居延澤也早已物歸原主,成了我大軍的戰略據點,這一切都證明漢人的所謂勝利不過是曇花一現,草原終歸是我匈奴兒郎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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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於所言極是,匈奴兒郎自古便是草原的主人,任何人都無法永遠征服我們!"周圍的心腹紛紛附和,一個個趾高氣揚,意氣風發,仿佛已經看到了匈奴重新崛起,稱霸世界的輝煌未來。
    他們刻意回避了一個殘酷的事實當年霍去病率軍所向披靡,讓匈奴大軍潰不成軍,慘遭追殺,逃得狼狽不堪,幾乎斷送了匈奴的根基。
    當年霍去病的"封狼居胥"並非虛言,他確實攻下了匈奴的單於庭,也就是匈奴王國的首都,並在狼居胥山上築壇祭天,向天下昭示漢軍的無上威武。
    呴犁湖上位後有意淡化這段恥辱曆史,刻意美化先輩的失敗,把慘敗說成是暫時的挫折,導致現在這批年輕將領完全不知道先祖們曾經的狼狽與恥辱,個個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天老大,單於老二,我們就是老三!"這些匈奴將領站在河畔,雙手叉腰,高聲叫嚷,唾沫星子四處飛濺,臉上盡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既然單於庭和居延澤都已重回匈奴懷抱,那祁連山不久後也必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還有什麽能阻擋我們的步伐?"
    "此次在單於的英明領導下,我們定要一舉南下,重占祁連山,讓那片肥沃的草場重歸匈奴牧民的懷抱,這是我們的神聖使命!"
    "何必止步於祁連山?我們要一路南下,直搗長安,占領漢人的花花世界,讓他們也嚐嚐做亡國奴的滋味!"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豪言壯語不絕於耳,笑聲如雷,氣勢驚人。
    正當眾人得意忘形之際,遠處塵土飛揚,一名騎士策馬狂奔而來,焦急的聲音穿透嘈雜的笑聲"單於,我們派往南方的斥候已經返回,他們帶來噩耗,沮渠蒙已被漢人處死!"
    嗯?笑聲戛然而止,眾人的表情瞬間凝固在臉上,宛如一座座失去生命的雕像,呴犁湖的麵色也迅速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不安。
    片刻之後,在單於的大帳內,聚集了匈奴的高級將領,氣氛凝重而緊張,探子單膝跪地,詳細匯報著打探到的消息"單於明鑒,據可靠情報,沮渠蒙確實成功激怒了漢人,但他本人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當場被憤怒的漢人皇帝處死!"
    "據小人打聽,沮渠蒙是在漢人朝堂上公然挑釁後被斬首的,而烏洛萬戶則是在返程途中被漢軍截殺,這一事件在漢地傳得沸沸揚揚,激起了民憤!"
    探子的話音剛落,帳內就爆發出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匈奴將領們拍案而起,怒不可遏"漢人太過卑鄙無恥!"
    "兩軍尚未交戰,怎能擅自處死使者,這完全違背了草原的規矩,簡直不可饒恕!"
    "安靜!"呴犁湖猛然一聲厲喝,震得帳篷微微顫抖,原本喧囂的帳內立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再發一言。
    平複了片刻情緒後,呴犁湖轉向那名探子,沉聲問道"沮渠蒙雖死,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漢皇是否已經下令對我匈奴宣戰?"
    "確實如此,根據我們的情報,漢朝皇帝在一個多月前已經正式宣戰,而且這次是他親自掛帥,禦駕親征!"探子聲音清晰而肯定,沒有絲毫猶豫。
    好!聽到這個消息,呴犁湖內心一陣狂喜,臉上卻不動聲色,他策劃多時的陰謀終於成功了,漢人果然上鉤,還派出了皇帝親自領軍,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沉默片刻後,呴犁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故作憤怒道"漢人不僅擅自處死我匈奴使者,還主動向我匈奴宣戰,這是赤裸裸的挑釁與侮辱!"
    "沮渠蒙的犧牲絕不會白費,我必親手砍下漢皇的首級,懸掛在單於王庭門前,讓他的鮮血祭奠我匈奴勇士的英靈!"
    大帳中的將領們聞言,一個個露出猙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們都明白,單於的計劃已經成功,終於可以師出有名,揮師南下了!
    至於那個可憐的沮渠蒙?此時已無人關心他的死活,不過是單於計劃中的一枚棋子,死得其所,死得其時,成為了匈奴南下的完美借口。
    正當帳內的高級將領們暗自竊喜之際,營地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喧鬧聲,顯然是那些小部族的首領們聽聞斥候歸來的消息,急不可耐地趕來打探情況。
    呴犁湖冷笑一聲,聲音如刀鋒般銳利"讓他們全都進來,是時候把我們的決定告訴他們了!"
    就在匈奴大營蠢蠢欲動之時,居延澤以南五百公裏處的張掖城外,一麵象征著至高無上皇權的九旒黃龍旗正緩緩移動,漢軍二十萬精銳已經抵達前線,一場改變草原格局的決戰即將拉開序幕。
    張掖當地駐軍早已按照朝廷指令,修建好了規模宏大的軍營,北征大軍剛一抵達,便立即進入休整狀態,養精蓄銳,準備即將到來的血戰。
    中軍大帳內,劉徹端坐於帥位之上,目光如炬,神情肅穆,文武百官分立兩側,氣氛莊嚴而凝重,仿佛一場無形的風暴正在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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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掖守將首先出列,恭敬地向眾人介紹當前的戰場局勢,手指著鋪展在案幾上的詳細軍事地圖,聲音清晰而有力"陛下明鑒,根據我軍斥候的最新情報,匈奴大軍已在張掖以北五百公裏的居延澤安營紮寨,初步估計總兵力約四十餘萬,其中主力是匈奴王庭直屬軍隊,至少有二十萬精銳。"
    "其餘十數萬則是各個小部族的聯合部隊,以及被迫隨行的鮮卑、烏桓等附庸部族,戰鬥力參差不齊,可信度不高,隨時可能倒戈一擊。"
    守將稍作停頓,隨即補充道"最新探報顯示,就在陛下車駕抵達張掖的同時,匈奴大軍已開始集結,有明顯的南下跡象,似乎準備主動出擊!"
    聽完守將的匯報,劉徹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帳中諸將,沉聲詢問"諸位將軍,對於即將到來的這場大戰,各有何種見解與策略?"
    雖然名義上由皇帝掛帥,但在實際的戰術指揮上,劉徹深知自己的局限,關鍵時刻還需依靠這些久經沙場的名將來製定切實可行的作戰計劃。
    作為此次遠征的實際統帥,衛青早已胸有成竹,他從容地踏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啟稟陛下,此次交鋒與以往不同,匈奴顯然早有預謀,我軍也準備充分,雙方都不會有試探性的小規模衝突,一旦開戰必然是決戰!"
    "從匈奴軍隊剛察覺我軍抵達便急於集結南下的舉動看,匈奴單於呴犁湖顯然是自信滿滿,想要一舉殲滅我軍主力,而不是按常理先派小股部隊試探我軍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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