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魔藥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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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風文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們知識麵的問題?”
    夏無言突然把鉛筆拍在紙上,筆尖應聲折斷。他盯著斷掉的鉛芯看了幾秒,聲音低了下來:“我隻是覺得……如果連柱男那樣的存在都沒開發出時間魔法,要麽是這個世界的物理法則不允許……”他停頓了一下,“柱男們可跟我們一樣都是穿越者。”
    簡風文將擦拭好的hk416c放在槍架上,起身時背後的tac50槍套擦過椅背。他走到窗前,布拉格的夜空繁星點點。
    “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嗎?”他望著遠處的鍾樓,“我在想明天去哪搞點好吃的。魔法什麽的……”他聳聳肩,“交給魔法師去操心吧。”
    煤油燈突然爆了個燈花,房間裏暗了一瞬。夏無言看著紙上那個殘缺的坐標係,鉛筆的斷痕正好將“時間”軸從中截斷。
    ……
    夏無言將寫滿公式的草稿紙揉成一團,精準地投入牆角的廢紙簍。窗外布拉格的晨光透過亞麻窗簾,在他攤開的《元素魔法基礎》上投下細密的光斑。他伸了個懶腰,肩部的布料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這個世界不存在有關時間的魔法,這件事情令夏無言有些困惑。但這並沒有令他寢食難安。
    畢竟這個世界存在魔法,與藍星肯定有許多的不同。
    畢竟按照多元宇宙的理論來說,每個世界都有它獨自的規則。也許這個世界的魔法就是不能影響時間的呢?
    樓下傳來麵包房的鈴鐺聲,混合著簡風文在院子裏練習槍械拆裝的金屬碰撞聲。夏無言走到窗前,看到晨霧中簡風文正用布條蒙著眼睛練習快速組裝hk416c。陽光穿過他的指縫,在桌麵的水晶棱鏡上折射出七彩光斑。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夏無言輕輕旋轉棱鏡,看著光斑在牆麵上遊走。就像他們永遠無法使用魔法,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也造不出突擊步槍。他想起補給手環每周準時出現的空投,嘴角微微上揚——至少這個異世界還留了條縫讓他們鑽。
    書桌上的《魔法史》被風吹開最後一章,殘缺的書頁邊緣像是被火焰舔舐過。夏無言合上書本,順手將水晶棱鏡壓在上麵。晨光中,那些關於時間的疑問就像棱鏡下的陰影,依然存在,但已不再是最顯眼的部分。
    ……
    與夏無言的困惑不同,簡風文的魔藥研究則順利得多。
    他原本就是中醫藥專業的學生,此時來研究莫要倒也算是專業對口。
    由於西陵星火五人都沒有魔力回路的原因,他們都未曾使用過這些莫要。但簡風文因為在魔藥店當過學徒的原因,對這些東西都有基礎的了解。
    簡風文用鑷子夾起一片暗紫色的葉片,在燭光下仔細觀察著葉脈的走向。他左手邊的筆記本上密密麻麻記錄著這種被當地人稱為“霜吻草”的植物特性——葉片呈鋸齒狀,背麵有銀色絨毛,在《魔藥圖鑒》中被歸類為避暑藥材。而最常見的鎮暑類藥物“清新水”便是由它為主要原料製造的。
    “有意思……”他低聲自語,隨後將它放入容器中搗碎。
    牆角的老鼠籠發出窸窣的聲響,簡風文用滴管吸取了0.5毫升汁液——這個劑量是根據魔藥手冊上成人用量換算的。籠中的灰鼠警惕地豎起耳朵,但在聞到汁液的香氣後,還是湊過來舔舐了滴管尖端。
    秒表的齒輪聲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清晰。三分十二秒後,灰鼠的動作明顯遲緩下來,但呼吸和心跳依然平穩。簡風文用鉛筆尾端輕觸鼠爪,灰鼠隻是微微抽搐,完全沒有正常鼠類應有的劇烈躲避反應。
    “神經抑製效果……”他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字跡因為興奮而略顯潦草。當他把鼠籠移到壁爐旁時,火光照亮了他作戰服袖口沾到的汁液——這些痕跡和當年中醫藥實驗室白大褂上的藥漬如出一轍。
    灰鼠在高溫環境中開始大量出汗,細密的汗珠在皮毛上反射著橘紅的光,但它既沒有試圖遠離熱源,也沒有出現常見的吐舌喘氣現象。簡風文眯起眼睛,這個反應讓他想起某種阻斷溫度感知神經的現代藥物——隻是效果要強烈得多。
    窗外傳來布拉格夜巡隊的鍾聲,簡風文看了看懷表,在記錄本上寫下最後的觀察:“持續作用時間2小時47分,未發現髒器損傷。”
    簡風文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實驗日誌,指尖沾著的汁液在紙上留下淡淡的痕跡。他凝視著籠中那隻安靜得出奇的老鼠——即使在藥效消退後,它也隻是慢悠悠地舔著前爪,完全沒有實驗動物常見的焦躁表現。
    “完美的鎮痛劑候選……”他低聲自語,從腰間的戰術包裏掏出一把小巧的解剖刀。刀刃在燭光下閃過一道冷光,精準地劃開灰鼠腹部的皮毛。沒有尖叫,沒有掙紮,隻有平穩的呼吸和規律的心跳——這種鎮定效果遠超嗎啡,卻看不到任何呼吸抑製的副作用。
    牆角的架子上整齊排列著十幾個玻璃瓶,裏麵盛放著不同品種的魔藥原料。簡風文的視線掃過這些戰利品,最終停留在那株開著銀色小花的“霜吻草”上。
    在戰爭中,經常會出現受傷的士兵。雖然有牧師的治療魔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解決受傷士兵的感染問題,但牧師的數量畢竟是有限的,他們的個人能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一直治療。
    如果以這種草藥製作出的簡單陣痛藥物,再配合簡單的治療魔法,在實際使用上預計會有很好的效果。
    實驗桌上的懷表指向淩晨兩點,簡風文卻毫無睡意。他翻開從圖書館借來的《魔藥毒性圖譜》,在“成癮性”分類裏仔細查找類似症狀的記載。書頁翻動間,一張泛黃的紙條飄落——上麵記錄著某位匿名煉金師對“霜吻草”的批注:“長期使用會導致情感淡漠,注意使用計量。”
    窗外傳來大教堂的鍾聲,簡風文突然勾起嘴角。他開始組裝離心機,準備提純一些藥物,金屬碰撞聲驚醒了角落裏新繁殖的第三代老鼠。這些小家夥們警惕地豎起耳朵的樣子,讓他想起齊格飛防線上那些年輕士兵聽到野獸嚎叫的條件反射。
    “接下來……”他將幾滴不同濃度的提取液滴入標號試管,液體在燭光中泛著奇異的顏色,“該測試耐藥性了。”戰術靴碾過地上散落的草藥殘渣,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這個世界的魔藥體係就像一座未經勘探的寶庫,而他剛剛找到了第一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