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陛下！”
    崇禎十四年正月十六的第一個早朝，太和殿內回蕩著整齊的朝拜聲。
    朱由檢端坐在龍椅上，目光如炬地掃過殿中群臣。
    半年來的血腥清洗還曆曆在目，十二家勳貴的覆滅，讓這些往日趾高氣揚的官員們學會了敬畏。
    “諸位愛卿，年過完了，該收心為國事操勞了。”
    朱由檢的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今日，朕要宣布一項新政。王承恩，念！”
    王承恩手捧黃絹聖旨上前，清了清嗓子：“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命，統禦萬方，夙夜憂勤，惟恐負祖宗之托、黎民之望。去歲遼東大捷，天下稍安，然勳貴驕橫，盤剝百姓，侵吞國帑，朕心甚痛。前有自查自糾，肅清奸邪，然治國之道，貴在長治久安，故今特頒新政，以絕後患。
    一、設立勳貴廉政檔案。
    凡勳貴之家，須如實申報田產、商鋪、家丁、私兵數目，由戶部、錦衣衛聯合核查。若有隱瞞、虛報者，削爵問罪！
    二、設立勳貴監察司
    由內閣、六部、錦衣衛共同監管，每季審計勳貴財務、軍政往來，凡有貪墨、結黨者，嚴懲不貸！
    三、推行勳貴信用評級
    按勳貴之忠誠、守法程度，分甲、乙、丙、丁四等。
    丁等者，削爵一級。連續兩年丁等者，罷爵為民。
    丙等者，削減家丁，錦衣衛入駐監視。連續三年丙等者，罷爵為民。
    甲、乙等者，可享朝廷優待。
    此令即日施行，望諸勳貴自省，莫謂言之不預也。
    欽此！
    崇禎十四年正月十六日。”
    設立勳貴廉政檔案、監察司，推行信用評級製度······每一條都像一把利劍，直指他們世代享有的特權。
    隨著詔書內容逐條宣讀，殿中勳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宣讀完畢，殿中響起細微的騷動。
    幾位勳貴交換著眼色，卻無人敢出聲反對。
    去年臘月，朱由檢以雷霆手段處置了十二家勳貴，屍體掩埋不久，冰雕的慘狀仍讓他們不寒而栗。
    英國公張世澤站在勳貴隊列最前方，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皇帝這是環環相扣。
    自糾自查就是為今天做鋪墊。
    製度化監管，讓他們徹底失去作惡的空間，以後勳貴的日子不好過了。
    他暗自盤算著家中那些田產和隱戶，若是如數實報，是一個駭人的數目。
    倘若不報······他偷眼望向龍椅上的皇帝，隻見朱由檢正冷冷注視著他，嚇得他連忙低下頭。
    “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朱由檢淡淡問道。
    “臣等謹遵聖諭！”
    滿朝文武齊聲應道，聲音在太和殿內回蕩。
    此事內閣和六部早已通過，誰反對誰就是異端，絕對會成為出頭鳥。
    隨後，朱由檢又交代了好多近期要做的事，比如遼東移民、災民安置、解決民生等問題。
    退朝後，眾臣緩步出殿。
    英國公張世澤剛走出午門，魏國公徐弘基便湊了上來，壓低聲音問道：“英國公，這該如何是好？”。
    “魏國公慎言！”
    張世澤臉色一變，立刻和他拉開距離。
    隔牆有耳，諦聽署的人無處不在，他可不想被皇帝猜忌。
    徐弘基這才驚覺失言，連忙閉口。
    兩人默默走向各自的轎子，心中卻翻江倒海。
    皇帝這一手太狠了，自查自糾隻是前奏，如今這套製度化的監管，才是真正的殺招。
    從今往後，勳貴們再想像從前那樣作威作福，恐怕難如登天了。
    新樂侯劉文炳、靈璧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等人見國公都忌諱如斯，忙相互拉開距離，悶著頭回家。
    ······
    暖閣內，朱由檢脫下朝服，換上一身便裝。
    摒棄左右，打開隻有自己能看到的係統麵板。
    【宿主：朱由檢】
    【元寶：萬】
    【經驗值：萬】
    【至尊消費商城：中級）】
    “回京後開銷不小啊。”
    朱由檢自言自語。
    為了供應京城和各地的百貨商場、平價糧鋪，他從係統裏購買了大量物資，花費了不少元寶。
    又在遼東開了數十家商場和平價糧鋪，物資、設備加人員，元寶也花了不少。
    好在抄沒了十二家勳貴，充實了內帑。
    朱由檢索性充值六千萬銀兩。
    他點開商城科技類頁麵，瀏覽著各種現代技術。
    經過深思熟慮，他做出了選擇。
    “係統，購買高級煤炭開采技術。”
    “好的，宿主。”
    “花費一億元寶，成功購買高級煤炭開采技術，並贈送煤炭廠開采設備十萬套，同時這些設備上架商城。”
    朱由檢滿意地點點頭。
    有了這項技術，加上係統贈送的設備，大明將迎來能源革命。
    他計劃在全國選定十幾處優質煤礦，用那些被俘虜的建奴戰俘作為礦工——既解決了勞動力問題，又給了這些戰俘贖罪的機會。
    當然，他會把煤炭開采權交給戶部，但開采技術必須由係統商城中購買的技術人才掌控。
    他在全國開了好多百貨商場和平價糧店，官員們頗有微詞。
    這個香餑餑給戶部，也能堵住他們的嘴。
    而且，他還可以賣開采設備回收成本。
    “係統，購買高級水泥製造技術。”
    “好的，宿主。”
    “花費一億元寶，成功購買高級水泥製造技術，並贈送大型水泥廠一座。”
    朱由檢眼中閃過精光。
    水泥，這個時代尚未出現的建築材料，將徹底改變大明的建築方式。
    城牆、官道、水利工程······水泥的應用前景不可限量。
    這種壟斷生意，私營自然有用之不竭的財富，但他不打算將這門生意完全掌握在皇家手中。
    朱由檢拿起禦筆，在宣紙上寫下“皇家水泥股份有限公司”幾個大字。
    他要用股份製形式，把官員、權貴、富豪、地方豪強等都拉上一條船。
    有錢大家一起賺，改革才能減少阻力。
    今年的重點工作是：用科技振興經濟、剿滅流寇、開發遼東、改善民生······大明的工業化進程也該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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