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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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我便不再去想,而我的心告訴我,我不敢想……可這個夜對我注定是難眠的,我真的很想桑婉,想念那個樂不可支的丫頭。
終於,我又點起了一根香煙,繼而有了想看水的衝動,可白城不比山城,沒有嘉陵江。
……
清晨七點半,我醒來,找到曾經喝的羊湯,帶了兩份回來,然後便坐在客廳上抽煙,外麵沒有大雪紛飛,我卻像是與世隔絕。
小博先下了樓,一邊開門,一邊對我說道:“早飯都帶回來了,怎麽不把客棧營業啊?真夠邪性的!”
“是挺邪性……”
我看著小博,腦子像是被鞭炮炸掉,繼而猛地站起,我問道:“你那個畫架呢?我去地下室找了……溜也沒有啊?”
“誰跟你說在地下室的,你看!這就是你潛意識的想法了,我就真那麽懶嗎?”停了停,小博又點起了香煙,而陳情也在此刻下樓,小博說了句,稍等,便跑上了樓。
陳情沒有化妝,伸了個懶腰站在我的身邊,聞了聞羊湯,對我笑了一下。
我也回以笑容,繼而走出客棧。
……
我回頭看著墨中白三個大字,它曾經也被摧殘,被潑過雞血。
而我站在下麵一片茫然,想起“開心吧”,盡管沒有去,但我心裏清楚:人都是清醒的,不會為了沒必要的消費所買單,而更能吸引大眾的便宜,口味。
我有些許茫然,有那麽一刻,覺得自己就是那一點墨。
過了十分鍾,小博將我叫回客棧,他找到了畫架,畫板上有著一張素描,但說造型、體積,都不是那麽好,但人的特征,讓我知道,這是代一文。
小博樂的靦腆,我沒有笑,而是拍了拍肩膀。
扛著畫架回到了閣樓,閣樓很黑,或許比起地下室,隻有高低之分,對美術而言,這不適合畫畫,因為缺少了最基本的光源,我卻不想離開這裏,或許我需要的不是光源,而是一種“安靜”。
我找到了薑染發的照片,貼好紙張,起型、刻畫五官,這確實是一個漂亮女人,西方的血緣讓她五官立體,我一邊畫;一邊想:這是否會是薑染的投資人?又會是合作夥伴?不管怎樣……我都覺得這女人,會和薑染有關係,而這種關係,又或許決定於雲葉的上市!
……
我點起了香煙。
我像十年前一樣計時去畫,而時間正好三個小時,這是聯考關於素描,標準的時間,好似證明了陳情昨晚那句:少年不再是少年,少年仍是少年……
我將畫架搬到了一樓,陳情看著我,又意外地看著畫架,她沒有問,安靜地盤著自己的頭發。
我將手機舉平,彎腰,用手機拍好,然後在微信上給薑染發去,接著在沙發上坐到陳情的一邊。
陳情經常盤發,所以很熟練,我翹起了二郎腿,陳情皺了皺眉,而在我印象裏:她好像不喜歡我這樣做……
我沒有收起腿,因為這樣確實讓我放鬆,於是我轉移話題道:“小博去哪裏了……怎麽拿完畫架就不見人影了?”
“他說回一趟老家,正好你也在這裏,就讓你看店了。”
我點頭。
平靜了一會兒,陳情忽然,將我的大腿抬起,轉而放在了自己的左腿上,然後眼睛彎彎看著我。
我好笑地看著陳情,她說道:“有沒有想起來什麽?”
我當然知道,但還是故意說不知道。
陳情將拳頭握緊,好似石頭剪子布裏的石頭,從高落下,在我錯愕的眼神中,又戛然而止,我便更加好笑,我沒見過她罵人,甚至很少生氣,而她就是這樣知性溫柔,或許我心髒,所以很早之前,我便不認為這是優點。
“你怎麽一點也不帶躲的啊?配合一下都不可以……”
我這才將將回應,抽開了大腿,說道:“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索爾的錘子,要打在我的腿上!”
“真敷衍!”陳情拍了下我的大腿,又托著自己下巴說道:“以前剛認識你的時候,感覺你特別正經,可後來你帶我去網吧,帶我去ktv,帶我在大街上彈吉他,喝著啤酒去翹二郎腿……”
陳情說著說著,便啞聲,而我也在回憶裏遨遊,卻像是一隻泥潭的魚,可以活,卻又不那麽快樂。
我低下了頭,說道:“我還帶你逃過公共課、帶你第一次蹦迪,帶你做很多多,你以前不會做的。”稍稍停了停,我又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挺不正經的?”
“沒有啦……你帶我做過很多很多,我以前是不會做,但我現在也偶爾會做,會一個人喝酒,也會彈同事的吉他,我不覺得你不正經啊!相反,我覺得你很浪漫!”
“浪漫……”我自語,又不自信地指著自己。
陳情點頭;我低頭。
……
下午的時間,我等待薑染的消息,同時和陳情打掃各個房間,兩個電競房,因為很久沒人,所以難免落了灰塵,陳情一邊打掃,一邊和我玩鬧,將一抹灰,點在我的鼻子上,我能反應躲避,卻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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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段感情,是我們的遺憾,我給予不了陳情幸福的生活,給予不了物質,所以我隻想給她有限的快樂。
忙碌過後,我和陳情走出了客棧,客棧的門口,可以看到遠方的青山,幾抹綠色,在白雲的籠罩下,好似蒲公英的枝葉,又帶著人們的目光,去眺望更迷離的遠方。
……
我和陳情走在這條大道,空氣中殘留著上午的餘熱,微風吹不散這股餘熱,卻能吹散我的煙味。
整個過程都是安靜的,而就是這平靜的一幕幕,又好似從語文課本中走出。
走完街道的一半,薑染回複了我,她說道:“謝謝!我很喜歡你的畫,你能讓客觀變得主觀,卻又不失其本來的韻味。”
我笑著回複:“我也喜歡你的評價……中肯,又實際。”
陳情注意到了我的笑臉,對我說道:“你現在的笑容,挺用一個詞語形容的!”
“滿麵春風?喜上眉梢?又或是心曠神怡……”
陳情咳了咳嗓子,又端正了腔調,卻又少見地拉長音,說道:“開……心……吧!?”
“開心吧……”我默念著,迷茫的頭腦,又像是被撞擊,繼而掰著手指。
“淮……以前你可以猶猶豫豫,但現在,我認為真的不行!你以前有穩定的工作,所以你做什麽都可以斟酌,可現在呢?你沒有了醫生的工作,也不再是畫室的老師,酒吧對於你還是小博,都要當機立斷,你心裏很清楚……對嗎?”
陳情說出我心中所想,我木訥地點頭,是的,我是這麽想的,但我又不想當著陳情的麵,去走進開心吧,這會將我內心的慌亂拽出,說白了……男人嘛,都喜歡在女人麵前偽裝!
陳情快步走在我的麵前,留我慢慢跟在身後。
她還是站到了酒吧門口,去念:“開心吧……”
邁上台階,一隻腳踏進門檻,《春泥》的鈴聲又響起,我覺得恰倒時宜,好似“大師”的出場音樂,聽了一會兒,我才在陳情疑惑的眼神中,接通。
陸川在電話那邊氣喘籲籲,嚷道:“桑淮……哥們兒能去重慶找你嗎?這杭州……我他媽也不想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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