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幹馬天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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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陸川的話,我沒有言語,也沒有踏入“開心吧”,而陳情聽到了手機的免提,皺著眉毛看我。
陸川那邊喘著粗氣,像是劇烈運動後的樣子,停了停,他又說道“我去重慶找你,是深思熟慮,我話說在前麵,你也別覺得我吊兒郎當,不正經!我現在手上有錢,我覺得咱倆還能熱血的年輕幾年!”
我聽得尷尬,陸川卻好像來勁兒了,喋喋不休:“我都想好了,我去重慶投奔你,咱倆一起努力,我看我以後也就逢年過節的,再回個杭州了!我……”
“你先別我我我了!”我打斷了陸川,停了停,我又說道:“大哥……能別搞我了嗎?你一結了婚的人,整天整這出兒,你不覺得幼稚嗎?白白還沒有懷孕……卻天天看著你,好像帶自己孩子似的!”
我的話,似乎觸動到了陳情,她微微點頭。
“你還沒結婚,你不知道哥們兒的壓力!”
陸川言語激動,我草草回道:“嗯,我是沒有結婚的人……所以我不懂,就這樣,掛了。”
……
結束了婚姻家庭的小插曲,我和陳情才踏入酒吧,我掃視著酒吧的裝修風格,比起市麵大多可見,無它不同,而這也更印證了我的猜想:這家酒吧的口味,是要在阿澤之上。
沒有樂隊的演奏,隻有大音響,所帶來的一首《愛情轉移》,聽起來,孤單,淒涼,這裏的顧客安靜,少有言語,卻又是對酒水的品質,側麵最好的證明,我和陳情坐在了吧台旁邊,這方便於我觀察酒單,而運氣好的話……我甚至可以看到調酒的過程,總而言之,算是一種偷藝。
調酒的小哥兒,留著斜劉海,蓋住了眼睛,讓我看著複古,好似童年接機遊戲裏的八神庵,卻沒有那張揚的紅色。
小哥看著我,我看他,又轉而看著單子,我沒有去要原酒,而是在陳情的疑問下,要了兩杯馬天尼。
小哥兒,點頭,沒有表情,背過了身,於是我又說道:“我想喝一杯摻飲料的,另一杯嗎……就按最經典的做法好了!”
“好的。”
我的目的明確,幹馬天尼,原料簡單,比例風味,卻可以千變萬化,就像最難寫的永遠是,筆畫最少的漢字,更考驗,調酒師對酒和客人的理解,畢竟……口味不同,一千個人心中,便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
小哥背過了身去攪拌冰杯,我無奈地笑,隻是簡單的背身,我就知道了偷藝不成,我甚至不知道,他給陳情那杯放了什麽飲料。
思考間,陳情讓我去看酒櫃旁的老牆,這裏裝飾了牆紙,牆紙像是牛皮,滲透出油水,卻又因為滿牆的得獎證明,好似穿了一身,名為“榮譽”的鎧甲!
陳情靠近我,捂嘴小聲說道:“淮……你看他拿了好多獎啊!真厲害……”
我確實覺得牛逼,饒是小高,我也沒見過這麽多獎,我點燃了香煙,在陳情麵前口是心非:“挺厲害的,但還算不上特別厲害吧……應該和小高差不多!”
而這時,小哥回過了頭,我心裏擔憂,這便是背後議論的心虛,好在,他隻是調好了酒,放在我們的麵前,說道:“左邊這杯原汁原味,右邊,摻了飲料,不醉人。”說完,他便玩起了自己的老年機!
……
我淺嚐了一口,入口像水順滑,杜鬆子的味道明確,苦澀辛香附在喉嚨。
我看了看陳情,陳情微微點頭,而這便是滿意的評價,我好奇於陳情杯中的口味,於是我又要來了一個空杯,倒入一些,陳情這杯,有些酸甜,卻又有酒精的灼熱感。
我掏出了煙盒,喊道:“小哥兒……酒調的很好,我和我朋友都很喜歡。”
小哥接過了我的煙,沒有點,放在了一邊,說道:“謝謝。”
“有一點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麽知道,我朋友的口味呢?我隻說加點飲料,又沒有說具體加一些什麽。”
小哥切著冰塊,側頭看我一眼,又說道:“這沒什麽難的,你的朋友很美麗,請允許我這樣說,你強調了她的一杯要加飲料,所以她就沒什麽酒量,過分的甜度會破壞女人的皮膚,從而長痘……所以我就沒加多少糖,而基於馬天尼本身的原酒,我也稍加改之。”
我聽得津津有味,眯起眼睛,心裏實實在在一番欣賞。
……
走出了“開心吧”,我的心情就真的開心一樣,所以便有了心情,環抱著後腦,跟陳情又走在這條大道。
今天是星期六,是大學生放假的日子,生活費的不足,讓這條大道,多了很多掃碼的電動車,像是一排排大軍,我和陳情繞著他們,慢慢步行,我偽裝自己融入進去,回頭看著陳情背手踱步,好似真是其中一員。
回到客棧,門前,站著一對情侶,如我所想,是來訂房的,男孩說道:“之前的老板呢?怎麽不見他人了?”
我開著鎖,說道:“他有事兒,我在不也一樣?”停了停,我又說道:“反正也是來訂房的,哪個老板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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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中的女孩,說道:“挺不一樣的,之前的老板很好,他還給我們做過炒菜!挺正宗的燉菜,那天……我們也很餓,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女孩說著說著,卻莫名紅了臉,而我心裏門兒清,笑著為他們辦理入住,而陳情也說自己要背稿子,所以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
白城夜晚七點,我像一個空巢老人,抱著吉他坐在了門口,不禁想到了自己曾在這裏,唱歌攬客的日子,我心裏知道這種方法不可以常用,就像兵法出奇製勝,可同樣的招數,用多了……又何來奇字?
食指還殘留,昨天滑弦的血印,留有一絲餘痛,卻讓我在這個夜晚更加清醒,繼而點起一支香煙,我覺得自己好似,手中緊繃的琴弦,隻有緊繃,彈好,生活才會好……
我吸著半支煙,肖音給我打來了視頻,我按下接通。
肖音的臉龐,像是貼在了屏幕,我笑道:“你是要把手機吃了,還是把我吃了?”
“你大爺……”一句罵街,肖音拿起了手機,這才稍加正經地看著我,肖音說道:“何峰今晚上來酒吧了,你意外吧?有沒有一種,想讓我打死他的心情?”
“我可沒有!何峰來酒吧了嗎……挺好的,來了也是正常,在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酒吧是我們三個人的,他當然有來的權力,可以分成……”
我沒有再說下去,心裏卻不是滋味,而肖音比我勇敢,提高了分貝。
“分成?我他媽還沒給他分屍,他就打著車回老家,燒高香去吧!”
我苦笑,肖音又說道:“一會兒打遊戲嗎……挺長時間沒有玩過了,陳情……陳情,好聽的名字,好看的刀!”
“一會兒再說吧。”
“嗯,就這樣,給你打電話沒什麽事。”
肖音掛斷了電話,卻是我始料未及,她話很多,罵人的話也很多,今晚卻很少,好似心情不好,又喝了很多的酒。
我開始思考。
白城現在,對我而言,或許就是一個“局”,我很迷茫,不知道從裏還是外打開它,對於一個男人,或許思考的時候,都喜歡抽一根香煙,我不例外。
又過了半個小時,我漸漸對麵前失去了好奇,不再審視這條街道,換而審視自己,而陸川,又發來了要來往重慶的一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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