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戰俘被囚身心皆困,宮廷陰謀暗中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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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府那雕花鐵門在身後關上的時候,龐士元的機械義肢冷不丁地發出了很輕微的嗡嗡聲。
    他眼睛朝下,瞅著自己手腕那兒的能量條呢,那100滿格的能量條啊,泛著冷冷的白光,就跟隨時可能會裂開的冰縫似的。
    諸葛亮的手啊,還搭在他的後脖頸那兒呢,那體溫透過製服的布就滲進來了,和機械義肢的那種涼意就這麽撞到了一塊兒。“就隔壁那間屋子。”諸葛亮把手鬆開了,他那軍靴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在走廊裏聽著可清楚了。
    他指了指第三扇檀木門,那門楣上的銅鎖啊,泛著那種剛擦過的光亮呢,“我讓人把隔音棉給換了,你夜裏咳嗽咳得太厲害了。”
    龐士元站在那兒沒動。
    他眼睛盯著諸葛亮軍裝口袋鼓起來的那個形狀,那形狀和他弄丟的半片星葉草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將軍對每個戰俘都這麽細心周到嗎?”他腦袋一歪,機械義肢的指尖就在門框上輕輕劃拉著,金屬和木料摩擦就發出那種刺啦刺啦的聲音,“還是說……”他突然就把身子湊得很近,那鼻尖都快要碰到諸葛亮領章上的蒼國金鷹了,“您是怕我死了,就沒人幫您圓那個‘不屠月星’的謊了?”
    諸葛亮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
    走廊盡頭有個女仆端著藥碗走過去呢,那瓷勺碰到碗沿上,在清脆的響聲裏,他突然就笑了:“龐軍師的記性可真好啊。”他伸手給龐士元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指腹擦過龐士元耳尖那道淡紅齒痕,說:“三個月前在星港的時候,你也這樣,拿著刀尖對著我心口問‘將軍為啥放月星的百姓一條生路呢’。”
    龐士元往後退了半步,後腰就抵到了冰涼的門板上。
    他聽到隔壁房間有兩個守衛在閑聊,聲音雖然隔著新換的隔音棉,可還是有一些傳了進來:“……你說將軍這人怪不怪?月星都被打下來了,還非要下什麽‘禁屠令’,說是‘留著活口有用’呢。”另一個聲音壓低了說:“我聽軍需官講,這和那個新來的戰俘有關係呢!上個月將軍查看星港的戰報,翻到月星守將龐士元的資料時,連茶盞都給捏碎了……”
    龐士元的機械義肢關節突然“卡嗒”響了一聲。
    龐士元盯著諸葛亮袖扣上星葉草的紋路,那紋路和月星王宮裏的雕刻一模一樣。他輕聲說:“原來您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啊。”他的聲音輕得就像一片雪花似的,“從在星港救我開始,從給我治機械義肢的傷開始,從……”他摸了摸發燙的耳垂,“從咬我這兒開始。”
    諸葛亮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把軍帽摘下來放在桌子上,露出後頸那道很淺的抓痕,這抓痕正是龐士元昨夜失控的時候留下來的。他說:“你該休息了。”他一轉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過去,軍大衣的下擺從龐士元腳邊掃過。“夜裏要是做噩夢了……”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就敲牆。”
    門“哢嗒”一聲鎖上的時候,龐士元那機械義肢突然就彈出了半寸長的刀刃。
    他用刀刃抵住門板上星葉草的浮雕,就在刀身碰到木料的那一瞬間,回憶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在月星王宮的星葉草回廊裏,他也是這樣握著刀,聽父親對使者說:“蒼國想要聯姻?行啊,那就把月星最金貴的公主送過去唄。”可是後來他才明白,所謂的聯姻不過就是蒼國的緩兵之計,而那個“最金貴的公主”,根本就是父親為了保住他這個庶子編造出來的謊話。
    天慢慢暗下來了,暮色越來越沉的時候,諸葛亮的房間裏有了動靜。
    龐士元緊緊地貼在牆上,聽到了金屬扣環碰撞發出的清脆響聲——這是在換參加慶功宴要穿的銀紋戰服呢。
    他走到窗戶跟前,看著庭院裏懸浮車亮起的藍光,忽然就瞧見諸葛亮在車旁邊停住了腳步,從口袋裏掏出半片星葉草,對著夕陽翻來覆去地看。
    “將軍!”隨從的這一嗓子,驚得簷角的鴿子都飛走了,“王宮的禮官都催了三次啦。”
    諸葛亮把星葉草又塞回口袋裏,轉身的時候正好和龐士元的目光對上了。
    他抬起手指了指窗戶,那嘴型明顯就是在說“把門鎖好”。當王宮裏鎏金宮燈亮起來的時候,龐士元正貓著腰蹲在地上,拿著他的機械義肢搗鼓門鎖呢。
    那鎖芯在他的刀刃下,發出那種細細碎碎的動靜,就好像在哼哼唧唧似的。這時候啊,隔壁守衛的聊天聲就傳過來了:“……慶功宴上,國王肯定得問月星公主的事兒。你看將軍也是,帶個戰俘回來,還當成寶貝似的供著……”
    “噓——”另一個守衛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緊張兮兮的,“你沒瞧見將軍看那戰俘的眼神嗎?就跟……就跟當年在星港的時候一樣,他抱著個被炸斷腿的月星小孩到處找醫生的時候那眼神一模一樣。”
    突然,“啪”的一聲,門鎖開了。
    龐士元直起身子來,他那機械義肢的能量條開始閃起紅光了,這就表示充能已經滿了,到了最高警戒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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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著窗外王宮的燈一盞一盞地亮起來,腦子裏麵突然就想起智腦今天早上給他的提示:“當謊言和傷疤疊到一塊兒的時候,那就是該拔刀的時候了。”
    在慶功宴的大殿裏頭,諸葛亮穿著那銀紋戰服,在燭火的映照下,泛著冷冷的光。
    他端著酒杯向蒼國王行禮呢,袖扣上的星葉草擦得鋥亮鋥亮的,嘴裏說著:“這次月星那邊打了大勝仗,全靠陛下您的神威啊。”
    蒼國王呢,就用指尖輕輕敲了敲禦案。他旁邊的夙子離靠著鎏金屏風,手裏擺弄著玉扳指,笑著說:“天威?臣倒覺著啊,是將軍心疼月星的‘故人’吧?”說著,他瞅了一眼諸葛亮腰上掛著的星葉草玉佩,“聽說將軍沒把月星公主帶回來,反倒帶了個叫龐士元的戰俘回府呢?”
    這時候,殿裏的絲竹聲戛然而止。
    諸葛亮的手指關節都捏得沒了血色,酒盞裏琥珀色的酒晃出了小波紋。“龐士元是月星的守將,留著有用。”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似的,“至於公主……”
    “月星根本就沒有公主。”夙子離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玉扳指在燭光下透著清冷的光,“臣查過月星的宗室譜了,龐士元才是月星王最看重的庶子。將軍把他帶回來,難道是想……”他故意把尾音拖得老長,“給月星留個後?”
    蒼國國王的眼神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他放下酒盞,袖口上的金紋滑下去,露出手腕上和諸葛亮一樣的星葉草胎記——這是三十年前星港戰役的時候,他倆一起被月星的炮火打傷留下來的印子。“亮兒,”他的聲音就像浸在冰水裏一樣,“你知道聯議會今天早上送來的密信不?他們想要月星公主的腦袋,要以此來證明蒼國的……決心。”
    諸葛亮的喉結微微動了一下。他瞅著殿外慢慢刮起來的夜風,冷不丁就想起龐士元在將軍府窗邊的眼神兒了。那眼神啊,就跟一頭被關在籠子裏的狼似的,他那機械義肢的刀刃在黑咕隆咚的地方還閃著冷颼颼的光呢。“陛下啊,”他端起酒盞說道,“臣拿自己的腦袋擔保,龐士元可比公主有用多了。”
    蒼國王呢,沒去接那酒盞。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諸葛亮腰上掛著的星葉草玉佩,然後又瞧了瞧自己手腕子上的胎記,眼神就一點點地隱沒在夜色之中了。
    大殿裏的蠟燭,突然就被風吹滅了兩盞。
    這一下,滿殿的朝臣呼吸聲都變得清清楚楚的了,可再也沒人敢吭一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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