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煙塵中，我甩出三枚毒針，卻聽到"叮叮叮"三聲脆響——鎏金麵具人胸前彈出透明護盾，毒針全部被彈開！
    "退後！"相柳九個腦袋同時噴出冰霧，整個手術室瞬間變成冰窖。麵具人動作遲緩下來，但領頭的那個突然捏碎個符咒，周身燃起綠色火焰。
    "噬妖火！"相柳最警覺的頭大吼。這種火焰專克妖族，沾上一點就會不斷燃燒直到把妖力耗盡。
    我抓起手術台上的酒精罐砸向領頭人，相柳趁機噴出冰錐引爆酒精。"轟"的一聲，火焰與冰霧相撞產生劇烈爆炸，衝擊波把我們都掀飛出去。
    等視線恢複，麵具人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幾灘金色血跡。相柳用尾巴卷起我："沒受傷吧？"
    "沒事，但..."我看向手術台，海棠的屍體不見了！地上隻餘她畫的血符最後一筆，現在變成了個箭頭指向北方——辰榮山方向。
    "調虎離山。"相柳最精明的頭分析，"他們想要我們追去辰榮山。"
    "為什麽？"
    "因為三日後才是月相時刻。"最博學的那個頭解釋，"現在去就是自投羅網。"
    我們決定先回"九夭號"從長計議。剛出瀑布，就聽見遠處傳來哭喊聲。山腳下的小村莊騰起滾滾黑煙，顯然也遭到了襲擊。
    "救人要緊！"我拽著相柳就往山下跑。
    村口躺著幾個渾身焦黑的村民，傷口處跳動著詭異的綠色火苗。我正要上前，相柳攔住我："火裏混了瘟毒。"
    他九個腦袋同時念咒，空中凝結出九顆水球，精準地澆在每處傷口上。火苗熄滅後，村民的皮膚開始潰爛——是千蛛毒！
    "需要"三日醉"和"蝕骨香"。"我翻找藥囊，卻發現藥材所剩無幾。
    相柳突然變回原形，九頭巨蛇的真身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村民們驚恐萬狀，有個老婆婆直接跪下來喊"龍王息怒"。
    "不是龍王，是醫生！"我一邊解釋一邊爬上相柳的背，"帶我去找紫血靈芝！"
    相柳最溫柔的那個頭輕輕叼起我放在頸後，其他腦袋則向不同方向伸展，像是在感應什麽。突然，最左側的頭發出嘶鳴："東北方懸崖有靈氣波動！"
    我們趕到懸崖時，一株通體紫紅的靈芝正在石縫間發光。相柳用尾巴固定自己，小心翼翼地采摘下來。就在靈芝離土的瞬間，整片山崖突然坍塌！
    "抓緊！"相柳騰空而起，九個腦袋組成防禦陣型擋住落石。我死死抱住他的脖子，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流到手上——他的鱗片被劃傷了！
    回到村子，我們立刻配藥救治傷者。當我把混合好的藥汁灌入第一個村民口中時，他突然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下鼓起無數小包，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蠕動！
    "怎麽回事？"我按住病人，相柳的三個腦袋同時湊過來檢查。
    "毒裏有蠱！"最懂醫的頭厲聲道，"紫血靈芝被汙染了！"
    我這才注意到靈芝根部有極細的金絲——是姒氏專門培養的"金線蠱"！現在蠱蟲正在村民體內瘋狂繁殖。
    "需要內窺鏡。"相柳最沉穩的頭說。
    "什麽鏡？"我一臉茫然。
    相柳的九個腦袋突然分工協作起來：一號頭噴出冰霧形成反光麵，二號頭和三號頭將光線聚焦，四號頭吐出某種透明黏液在病人皮膚上形成薄膜...轉眼間，病人腹部變成了半透明狀，能清晰看到裏麵蠕動的蠱蟲！
    "這...這是什麽妖術？"村長哆嗦著問。
    "不是妖術。"相柳最學術的那個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是計算機斷層掃描原理，簡稱ct。"
    滿屋子人張大嘴巴。我趕緊打圓場："這是九天尊的"天眼通"，能看透五髒六腑！"
    趁著村民被唬住，我迅速用銀針引導蠱蟲聚集到病人右手小指。相柳則用冰針封住血脈通路，我手起刀落，整根小指變成青黑色掉落在地，裏麵的蠱蟲還在扭動！
    "燒了它！"相柳噴出妖火將斷指化為灰燼。病人雖然少了根小指，但性命總算保住了。
    接下來是更艱巨的任務——剩下七個村民都需要同樣治療。相柳的"九頭ct係統"全開，我則負責引導和切除。到第五個病人時，我已經能熟練配合每個腦袋的"掃描角度"。
    "三號頭再偏左15度...對，就是那裏！七號頭調高分辨率...什麽？哦，就是吐點寒氣...好，看到了！"
    村民們敬畏地看著我們，竊竊私語著"九天尊顯靈"。有個小孩甚至拿出本小冊子記錄相柳的"咒語"："西天ct）...核桃真功夫核磁共振）..."
    治療完最後一個病人，我和相柳都累癱在草堆上。九個腦袋無精打采地耷拉著，我的手指因為長時間握針而痙攣不止。
    "你從哪學來那些奇怪詞兒？"我小聲問。
    相柳最老實的那個頭蹭蹭我："前世記憶。那些是未來世界的醫術。"
    我正想追問，村長帶著全村人跪在了我們麵前："求仙姑和天尊留下庇護我們！姒氏的人說還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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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剛要拒絕，我按住他的尾巴："好說，但村裏得幫我們準備些藥材。"
    當晚，村民騰出最好的屋子給我們。相柳用妖力在周圍布下警戒結界，我則整理今天的醫療記錄。寫著寫著，突然有了靈感——
    "相柳！"我興奮地舉起筆記本，"如果把你的"ct原理"和我的毒術結合，說不定能開創出新療法！"
    九個腦袋同時湊過來看我在《毒藥烹飪大全》初稿上畫的設計圖：用不同毒藥模擬ct掃描的"造影劑"，配合銀針引導...
    "異想天開。"最嚴謹的那個頭評價。
    "但可行。"最創新的頭補充。
    我們正討論著，窗外突然傳來"哢嚓"聲。相柳的尾巴閃電般刺出，卷回來個藥童打扮的少年——正是塗山氏的人！
    "饒命！"藥童顫抖著舉起記錄玉簡，"我隻是奉命記錄新型醫術..."
    相柳奪過玉簡一看，上麵詳細記載了今天的整個治療過程，尤其是那些"未來醫學術語"。最可疑的是玉簡角落刻著個小小"姒"字！
    "姒氏派你來的？"我厲聲問。
    藥童突然詭異一笑，嘴角流出黑血——又是服毒自盡！相柳迅速檢查他的隨身物品，找出一張繪製精細的地圖，標注著辰榮山各個入口和...我們的"九夭號"馬車結構圖！
    "他們想偷車？"我困惑道。
    相柳最警覺的頭突然豎起："不，是想複製辰榮青銅技術。"
    正說著，藥童的屍體突然膨脹起來。相柳立刻用冰棺封住，"砰"的一聲悶響，冰棺裏炸開一團綠色煙霧——是傳信蠱！
    "我們得立刻轉移。"相柳收起結界，"姒氏已經知道位置了。"
    村民們聽說我們要走，連夜送來幹糧和藥材。有個老婆婆神秘兮兮地塞給我個香囊："仙姑，這是祖傳的驅蠱香，掛在車上能防跟蹤。"
    香囊剛掛上"九夭號"，拉車的馬就焦躁不安起來。我拆開一看，裏麵哪是什麽香料，分明是一團蠕動的金線蠱！
    "陷阱！"相柳噴出冰焰燒毀蠱蟲，但為時已晚——遠處山路上已經亮起無數火把，少說有三四十號人！
    "上車！"相柳驅動妖力讓"九夭號"騰空而起。追兵中有人射箭，但箭矢碰到青銅車身就彈開了。眼看就要脫險，車底突然傳來"哢嗒"聲——那個香囊裏的蠱蟲隻是誘餌，真正的追蹤器早就安在了車軸裏！
    "抓緊！"相柳全力催動妖力，馬車像離弦之箭般射向北方。追兵被遠遠甩開，但車軸開始冒煙，隨時可能解體。
    "必須降落！"我翻出地圖，"前麵有片湖，水下或許能躲..."
    話音未落，整個車軸斷裂！"九夭號"翻滾著墜向湖麵，在接觸水麵的瞬間，相柳用最後妖力展開青銅翼，我們像打水漂的石子般滑向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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