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伎重演與魂歸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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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的晨霧還未散盡,匯中飯店頂層的露台上,蕭河倚著欄杆,指尖的雪茄在灰白的天色中明滅如星。他俯瞰著黃浦江上穿梭的貨輪,嘴角浮起一絲冷笑——三天了,這場戲該進入正章了。
“大人,山田竹兵衛到了。”保鏢托馬斯低聲稟報。
蕭河轉身,見那浪人正跪伏在波斯地毯上,額頭緊貼地麵,腰間的太刀隨著顫抖的呼吸微微晃動。他故意讓沉默持續了半分鍾,才用折扇挑起山田的下巴:“聽說你母親病重,急需錢?”
山田的喉結滾動:“哈依!求大人憐憫!”
“啪!”蕭河將一遝英鎊甩在他麵前,紙幣上的維多利亞女王像在晨光中泛著金輝。“五千英鎊,買你當三年忠犬。明日去外灘租間洋行,掛牌‘東亞礦業株式會社’。”他俯身湊近,雪茄的煙霧噴在山田臉上:“記住,你如今是南美歸國的礦業大亨。”
山田竹兵衛的瞳孔微微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北海道的風雪、祖母佝僂的背影、父親臨終前的囑托以及在虹口出租屋內病重的母親。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大人,您……您為何選擇我?”
浪人瞳孔驟縮,手指幾乎摳進地毯織紋。蕭河的折扇卻突然抵住他咽喉:"鬆平竹兵衛,會津藩最後的武士血脈,甘心當一輩子野狗嗎?"
"您...您說什麽?"山田渾身劇震,太刀穗子瘋狂擺動如垂死毒蛇。
"慶應四年,你祖父鬆平信之在鶴城切腹前,是不是把家傳肋差插進幼子繈褓?"蕭河的聲音像手術刀剖開血肉,"可惜啊,那把刻著三葉葵紋的短刀,去年被北海道的當鋪五円收走了吧?調查你的身世,我可是花了好一番功夫!"蕭河當然不可能告訴眼前這家夥是係統的幫忙。
山田突然暴起,卻在摸到刀柄的瞬間僵住——托馬斯的手槍已頂住他後腦。蕭河輕笑,折扇輕拍他青筋暴起的脖頸:"殺了我,誰幫你把明治家的雜種送上斷頭台?"
山田竹兵衛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手不自覺地抽回了右手,蕭河的聲音卻如冰水般澆滅了他的衝動:“別緊張,我不是你的敵人。相反,我可以幫你實現你家族的夙願。”
山田竹兵衛強壓內心中的驚天駭浪警惕地詢問道:“大人,您究竟想要什麽?”
蕭河緩緩站起身,背對著山田,望向窗外的黃浦江:“我要的,是讓小日子這個國家明治他一家子和他的狗腿子死!而你,鬆平竹兵衛,將成為我的利刃,刺向他們的心髒。”
山田竹兵衛的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腦海中浮現出祖父戰死鶴城的情景,父親臨終前的遺言仿佛在耳邊回響:“竹兵衛,我們鬆平家的血仇,絕不能忘!”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低下頭:“大人,我願意為您效勞。但……”
蕭河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竹兵衛想要什麽:“我以上杉家的名義向你保證,這場報複將讓小日子元氣大傷,甚至可能重新分裂成諸多各自為政的戰國時代。到時候,你鬆平家將重獲一席之地。”
山田竹兵衛的眼中燃起了狂熱的光芒,他猛地跪伏在地,額頭緊貼地麵:“哈依!鬆平竹兵衛願為大人效死!”
蕭河滿意地點了點頭,折扇輕輕敲在山田的肩上:“我可以以我上杉健次郎的名義許諾,待我上杉家重獲一席之地後,你鬆平家將重獲德川這個姓氏。”
山田竹兵衛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狂熱與期待。他仿佛看到了上杉家天下布武的盛況,而他也將在這場宏大的計劃中,重獲家族的榮光。
蕭河看著整個人像是注入精氣神的山田竹兵衛離去的背影,叼著雪茄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這話可是上杉健次郎說的,和我蕭河有什麽關係呢?!”
蕭河轉過身,望向黃浦江,看見了小日子橫行霸道的小炮艇,等著吧!小日子先享受一番我為你們精心調配的來自未來時代的第一顆毒餌吧!
不久之後,一家名為“東亞礦業株式會社”的公司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這家公司在基數龐大的諸多公司當中顯得那麽的不起眼。這家公司有一個很有趣的規矩,拒絕任何來自龍國本國的資本,以及與龍國本國的任何商業往來。不過這個規矩並沒有引起什麽人的注意,仿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霞飛路的霓虹浸透"菊之間"的竹簾時,蕭河正將清酒淋在藝伎雪白的後頸。金線刺繡的毘字家紋從吳服領口隱現。
凱瑟琳的藍眸在燈下泛著冷光——這位"溫斯頓公爵侄女"的晚禮服內裙處,藏著微型柯爾特手槍。今天凱瑟琳的任務是帶著武器保護蕭河的安全。作為德意誌的容克貴族,不論男女都稱得上是能文能武,凱瑟琳家更是這一切的佼佼者,這是她強烈要求的,蕭河拗不過這個性格時而文靜、時而狂野的德意誌女孩,於是她便跟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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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知道蕭河放浪形骸的樣子隻是逢場作戲,但是她銳利的目光還是讓蕭河有時候會感覺如芒在背。
蕭河應副領事山田一郎的邀約來這裏吃飯。山田一郎此行並非單純的邀請吃飯,而是帶著任務的。因為船津辰三郎這個主領事懷疑蕭河的身份。出身貧寒的船津辰三郎對於察言觀色有著一種獨到的看法,他對於小日子的那些貴族們有著一種獨特的認知。
但是他在前幾天酒會上接觸蕭河的時候,他在蕭河身上雖然看到了小日子貴族子弟一樣的狂妄與傲慢,卻又覺得蕭河身上缺少了一種東西,一種在其他小日子貴族身上都有的東西,但他又說不出來是什麽東西。
於是,船津辰三郎借著請蕭河吃飯的機會,讓手下山田一郎邀請蕭河吃飯,準備用小日子特有的清酒試探蕭河。蕭河早就看穿了山田一郎的打算,因為山田一郎的頭上係統的判定氣息顯示的是冷漠的黃色,而山田表現得卻是擺在一副恭敬的模樣。
山田一郎連灌了蕭河很多酒,隨後深深地看了一眼侍者,侍者心領神會,隨即拿來一瓶看起來很不錯的酒。“上杉大人,這是長州產的‘月桂冠’……”
其實酒瓶內是薩摩的一家普通酒坊的清酒。作為小日子的貴族階級對於清酒具有很清晰的認識,就像法國的前貴族們喝葡萄酒一樣。而平民和外國人則隻會覺得一個酒味。
山田一郎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自然早已經被蕭河捕捉。於是他便用係統功能掃描了一番酒瓶,看到的信息是:薩摩普通私釀。頓時知道對方打什麽主意了。
“喝!”
蕭河在酒沾唇他忽然摔杯,琉璃碎片混著酒液濺上山田的西裝:"拿農民喝的泔水糊弄我?"
滿室死寂中,藝伎的三味弦斷了根弦。
"誤會!絕對是誤會!"山田一郎土下座時撞翻了矮幾,懷表滑出衣袋。蕭河靴尖碾住表鏈,在對方慘白臉色中輕笑:"山田君,你們長州人試探的把戲,比藝伎的腰帶還無趣、居然拿島津的垃圾來羞辱我!"
山田一郎的額頭沁出冷汗,連忙解釋道:“大人,這真的是誤會!我們絕不敢冒犯您!”
蕭河冷冷地瞥了眼山田一郎,沒有再追究,而是繼續吃菜。最終,山田一郎這才肉痛地讓人將真的“月桂冠”拿了上了。
三巡正宗的‘月桂冠’下肚,蕭河按照計劃的那般顯得“不勝酒力”,開始醉眼迷離地敲了敲桌麵:“去年在安第斯山脈,我花五萬英鎊買了座銀礦。”他忽然壓低聲音,仿佛要吐露天大的秘密:“結果鑽探到三百米……你猜怎麽著?”銀箸“哢”地刺穿木紋:“銀脈底下,是條黃金礦脈!那純度……”他比了個手勢,山田一郎的瞳孔驟然收縮。
山田一郎將在菊之間發生的事如實地告訴了船津辰三郎,船津辰三郎則是站在窗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一言不發。
思慮良久的船津辰三郎此刻內心無比的矛盾,一方麵是對於帝國忠誠,一方麵是對於財富的渴望。最終他決定親自會會這個上杉家的名門貴公子。
三日後,總領事船津辰三郎的私宴上,他宴請蕭河享用的便是與菊之間旗鼓相當的小日子料理店鮮之居的河豚宴。蕭河皺著眉頭細細地品嚐著漆器食盒中盛放河豚白子。
船津突然用關西腔問道:“上杉大人覺得,京都的八阪神社何時賞櫻最佳?”
蕭河反手一記耳光甩在他臉上,滿座嘩然。“放肆!我祖父在明治天皇禦前獻刀時,你祖上還在漁村補網!如果是江戶時代,你們的這種行為我將爾等就地斬首也不會犯罪的!你們這樣無禮的行為!已經讓我嚴重懷疑你們幾次三番試探我的目的了!還是說……真當我上杉家沒人了嗎?!!”蕭河扯開衣襟,係統出品的紋身貼紙貼上的毘沙門天刺青在熒光藥劑下泛著幽藍——這尊戰神額間的法眼像來自比良阪深處來自伊邪那美的注視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船津辰三郎。周圍隨行的賓客們都紛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注視著這讓人震撼的一幕。
一旁吃飯的小日子浪人和自己的同伴低聲討論道:“那……那是!上杉家的昆沙門天像!有人曾說過上杉家人發怒的時候,身上的昆沙門天像便會發光!如今可算是見到了!我等真是榮幸啊!”
船津慌忙土下座,額頭硌在碎裂的瓷器上沁出了鮮紅的血珠:“是在下僭越!請大人恕罪!我們隻是……隻是想要……”他顫抖著捧出契約書:“隻要大人允許船津家參股您名下的那處智利的金礦,船津株式會社的收益五成不!七成收益!換船津家當您的看門狗。”
蕭河踹開他,從地上撿起了那份契約書隨意看了一番之後,塞入了懷中,變臉的速度可謂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做事的之前直接說明來意!免得不必要的誤會!看著你們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便應允了!不過你記住!作為狗!就必然要有狗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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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船津辰三郎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果然是上杉家認錢不認人的作風!看了自己賭對了!船津要發達了!
——
三個月後,外灘十八號的銅門被擠得變形。穿西裝的中產、纏兜襠布的浪人、甚至裹金襦袢的名門貴族,全攥著“東亞礦業”的股票憑證。
"八嘎!龍國人滾開!這裏的生意不允許龍國人介入!"保安一腳踹翻想湊近的龍國商人。人群爆發出鬣狗般的哄笑,那笑聲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淵。
事實上,小日子的高層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看清楚這一場 “盛宴” 的本質了。不過他們並沒有阻止,甚至親王魚仁都親自下場,參加這一場盛宴。他們早已經掙到了遠超他們本金的錢,並已經提前兌換成了美元或者黃金。
在小日子當中也有很多“有識之士”,他們提出了這顆雷爆炸的危險性,但見到別人充耳不聞,隻是一味地往自己包裏塞錢,最後這些“有識之士”也加入了這場盛宴當中。
小日的上層們真的不知道這是一場危機?當然不是!他們是在等待著這一次事件的暴雷,因為隻要暴雷了,他們這些上層貴族們便可以借機收割分散在所有中下小日子們身上的財富、土地。絲毫沒有考慮這樣做會透支掉小日子國的國家潛力。
其實,這便是蕭河故意第二次做這件事的原因所在。他在賭這些上層們隻會注意眼前利益,而小日子們的高層們沒有讓蕭河失望,他們的貪婪與短視,正中蕭河下懷。
東京皇宮的夜宴上,攝政的裕仁親王破例添了道龍蝦刺身。醉醺醺的財閥們舉著《朝日新聞》,頭版頭條是蕭河與船津的合影,標題燙金:“帝國新金山!” 那醒目的標題,如同一劑興奮劑,讓這些即將成為魚肉的財閥們沉浸在財富的美夢中,無法自拔。
蕭河站在匯中飯店頂樓,無聊地撥弄著手中的黃金算盤,那算盤珠子碰撞的聲音,如同命運的倒計時。“通知竹兵衛,該點燃引信了。” 他彈了彈電報 —— 羅斯柴爾德已入場。這封電報,如同開啟毀滅之門的鑰匙,宣告著這場金融戰進入了最後的高潮。
樓下忽然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凱瑟琳扯開窗簾,下方街道正在上演荒誕劇:裹金襦袢的小日子的貴族代表與賣血換股的浪人廝打,隻為搶購根本不存在的 “金山股票”。那混亂的場麵,如同人間煉獄,是貪婪與欲望的真實寫照。
蕭!我有預感這一次,將會遠超你在代英的神來之筆!而這次作局之後的那些財富呢?他們……”凱瑟琳詢問道。
“那些都將是沙上塔。親愛的!”蕭河笑著拉開抽屜,成捆的債券上蓋著虛構的“智利礦業廳”印章。“但貪婪會讓瞎子把贗品當名畫。會有人幫我們買單的!而我們的金庫將會被填得滿滿當當!”
“老大這裏有新的來自瑞士的電報。”漢斯拿著一封電報走進了房間內。
蕭河放下雪茄,拿起那張電報——英國羅斯柴爾德家族已暗中收購三成流通股。
原來英國羅斯柴爾德家族早已經入了這個局,並已經吸取了遠超本金的血,開始準備利用這次輸血穩定代英那邊的市場了,但是蕭河豈會讓這家人如願?正愁沒人接手呢!掙最後一筆,結果他們來了!
“親愛的!給咱們買單的入場了!”。蕭河將手中的電報遞給凱瑟琳,凱瑟琳看完之後,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托馬斯!秘密讓人去告訴山田竹兵衛!等股價漲到三百日元,你就去霞飛路78號的地下室。另外漢斯,給瑞士那邊凱爾發消息,告訴他可以收手了。”
山田竹兵衛很快便從一名報童手中獲得了一封加密信,這是蕭河與他接頭時候用的加密信。
他在收到命令後,看著樓下瘋狂的人群,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隨後,他按照蕭河的指示乘著夜色來到了霞飛路78號。他忐忑地進入了地下室。
映入眼簾的隻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著那一把他從小到大便帶在身上,熟悉無比的刻著三葉葵紋的短刀。這是他爺爺鬆平信之的遺物,一旁是一張5萬英鎊的瑞士銀行支票,一張開往智利的頭等艙船票、一疊證件、房屋產權等等證件。同時當中還有一張簡短的信紙。
山田竹兵衛有些複雜地看著信紙,又看了看手中無比熟悉的刻著三葉葵紋的短刀。隨後將信紙用桌上的煤油燈點燃。最後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收起之後,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夜色中,山田竹兵衛連在法租界的別墅都沒有回,直接登上了那艘前往智利的船,從此消失在了魔都。
而蕭河與凱瑟琳等人也在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從匯中飯店的位於廚房的後門離去,避開了小日子們的眼線。他們秘密雇了龍國本地戲班的人假扮他們,連夜登上前往新阿坡的船。
而真正的他們已經穿上了普通衣服,悄悄地坐車離開了魔都。大部分從小日子身上掙到的錢都已經換成了黃金,都靜靜地躺在蕭河的空間內,那是他們勝利的果實。同時一小部分存進了瑞士銀行,為未來的計劃做著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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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潭州城外的官道上,蕭河與凱瑟琳並肩而行,身後跟著兩名沉默的保鏢。馬蹄聲在青石板路上敲出沉悶的節奏,仿佛在為那些即將歸鄉的亡魂奏響安魂曲。
半個月前,蕭河便已安排馬幫將奧托幫忙運回的同胞骨灰秘密送往潭州。這些骨灰壇曾靜靜躺在上海灘的倉庫裏,如今終於踏上了歸鄉之路。蕭河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得知,那些被北洋軍閥強征的壯丁,大多來自潭州一帶。雖然係統的任務早已完成,但蕭河心中始終放不下這些漂泊異鄉的亡魂。
"送他們回家,是我唯一能做的了。"蕭河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潭州城牆,低聲說道。
凱瑟琳輕輕點頭,藍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那些骨灰壇裏裝著的,不僅是龍國勞工的遺骸,更是這個時代最沉重的歎息。
蕭河等人消失的第三天,船津辰三郎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然而,貪婪與恐懼讓他選擇了他認為最聰明的,但是事實上最愚蠢的應對方式——他派人假扮蕭河和凱瑟琳以及竹兵衛,繼續住在匯中飯店,試圖維持這場虛假的繁榮。
與此同時,一封封密電飛向東京。上層們下令船津辰三郎全力隱瞞真相,同時尋找"上杉貴公子"、"代英貴族女士"以及"東亞礦業"的山田竹兵衛社長。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掙紮。
消息整整隱瞞了七天。在這七天裏,東京的權貴們瘋狂斂財,將這場騙局推向了最高潮。他們像一群貪婪的禿鷲,爭相啄食著即將腐爛的獵物。然而,當羅斯柴爾德家族猛然發現自己成了冤大頭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地引爆了這顆定時炸彈。
東京股市崩盤的瞬間,整個城市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交易所的大廳裏,股票憑證如雪片般飄落,砸在那些絕望的麵孔上。穿西裝的職員撕扯著領帶,浪人拔出肋差指向自己的喉嚨,藝伎的木屐踩碎了滿地眼鏡。
銀行門口排起長龍,擠兌的人群像潮水般湧向緊閉的鐵閘。老婦人用和服腰帶在銀行門口上吊,她的存折裏夾著孫子的照片,背麵寫著:"奶奶給你存了慶應大學的學費"。
這場金融海嘯席卷了整個小日子國,無數中下層民眾一夜之間傾家蕩產。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早已將財富轉移到了海外。他們站在廢墟之上,冷眼旁觀著這場由他們親手製造的災難。
與此同時,蕭河一行人已抵達潭州城外。馬幫漢子們將骨灰壇整齊排列在一處墓園處,月光下泛著青白光澤。蕭河點燃了第一炷香,青煙嫋嫋升起,仿佛在訴說著那些未竟的故事。
"他們大多數是湘南人,有些是荊北人..."蕭河撫過骨灰壇上的銘文,聲音低沉,"在北洋軍閥嘴裏,這叫"人礦"。"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舉著火把逼近,領頭的軍官操著濃重的湘南口音:"什麽人!深更半夜在墓園晃悠?鬼鬼祟祟!莫不是偷墳掘墓?!"
蕭河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份文件:"在下蕭河,奉北洋政府之命,護送陣亡將士骨灰歸鄉。"
軍官接過文件,借著火光仔細查看。當他看到文件末尾的北洋政府大印時,臉色立刻變得恭敬:"原來是蕭先生,失敬失敬!"他轉身對手下喝道:"都給我下馬!護送蕭先生進城!"
蕭河擺擺手:"不必了,我們這就走。"他轉身對馬幫漢子們說道:"把那些荊北的骨灰壇按照壇子上的字跡送他們到他們家鄉,記住,謝謝諸位了!。"
馬幫漢子們點頭應是,紛紛扛起骨灰壇消失在夜色中。蕭河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願你們安息,願你們的家人能在這亂世中活下去。
湘江晨霧裏,烏篷船推開血色朝霞。凱瑟琳望著逐漸模糊的潭州城牆,忽然將在在晨曦中劃出蒼白的拋物線。
"接下來去哪?"她輕聲問道。
蕭河摩挲著戒指,係統光幕浮現出自己老家黔省的地盤。江風送來嶽麓書院的晨鍾,他想起那些骨灰壇上的名字。“走吧!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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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恭喜宿主完成隱藏任務:魂歸故裏。帶著同胞們的骨灰回到了他們的家鄉,獎勵宿主宗師級易容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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