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公子,別摸了,喝口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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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孝儒確實感到尷尬。
眼前二人對科舉毫不在意,似乎馬上就要動身前往青樓。
偏偏這兩人都比他考得好,而他是真心想通過科舉晉身的。
青樓他去過,他的老師是真正的名師,未將色財氣視為洪水猛獸,而是讓學生們親身體驗後,再告知其中的利弊。
因此,方孝儒對青樓並不避諱,但他知道,一旦開了這個頭,恐怕難以自持。
畢竟,他是三人中唯一真心想考科舉的。
想到這裏,方孝儒麵色肅然,大義凜然地說道:“孝儒謝過二位的好意,但孝儒府試險些名落孫山,如今院試在即,孝儒應閉門苦讀,以待時機。
恕孝儒不能奉陪了!”
無論是胡惟庸這等見慣了他人麵不改色說謊的老手,還是解縉這等年紀雖小但足夠聰明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方孝儒的言不由衷和底氣不足。
二人對視一眼後,解縉嘴角微揚,故作姿態地感歎道:“哦,方兄不能去啊?那倒是可惜了!據解某所知,今日醉風樓的花魁,今晚似乎要出閣。
那位花魁可是個香肌玉骨、國色天香的兒啊!最要緊的是,這位花魁與那些隻想著掙一大筆賣身錢的花魁不同。”
胡惟庸一踏入醉風樓,仿佛回到了自家後院。
他熟練地走進包廂、點酒、挑選姑娘,心中暗自感歎,這行的套路幾百年都沒變。
盡管衣著不同,姑娘們的裝扮從齊x小短裙變成了薄紗、抹胸、羅襪和繡花鞋,稱呼也從“大哥、老板”變成了“公子、少爺”,但胡惟庸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對他而言,這種場景再熟悉不過。
曾經,他見識過無數為了招攬顧客而花樣百出的會所老板,眼前的一切不過是老酒新瓶罷了。
胡惟庸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一時間,滿腦子都是“奈子”,早已將其他拋諸腦後。
而此時,胡馨月卻茫然失措地站在棲霞寺門前,環顧四周,心中滿是疑惑——伯父人呢?不是說好在這兒訪友的嗎?怎麽不見了蹤影?
古風盛行之時,文娛產業也隨之聯動。
昔日,他曾鍾情於一間充滿古韻的會所。
除了進門需選身份、換衣著,入內後的體驗與現在別無二致。
哦,有一處不同,那時的女子或許多了些科技與狠活。
嘖嘖,看著左右兩旁的小妹妹,一個斟酒,一個送上點心,胡惟庸不禁莞爾一笑。
原來,這玩意兒也能稱得上“源遠流長”啊!
學到了,學到了!
放鬆下來的胡惟庸,顯得格外自在。
酒桌上的小遊戲,帶著些許曖昧,正是他的拿手好戲。
俏皮話、曖昧小笑話,他能說上好幾個時辰不重樣。
開玩笑,上輩子就靠這點在酒場、歡場中縱橫了。
一時間,胡惟庸所在的包廂,氣氛熱烈到了極點。
而在包廂外間,僅僅下午時分,這裏已是熙熙攘攘、人滿為患。
說到這裏,胡惟庸三人也感到慶幸。
若不是他們來得早,順便在醉風樓解決了午飯,他們連個包廂都搶不到。
瞧著外邊那些故作姿態,仿佛風度翩翩的士子們,胡惟庸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作為上輩子從大學畢業就在廣告行業打拚,一路從電視廣告、網站廣告、紙媒廣告,快進到微博、長短視頻廣告、自媒體……各種牛鬼蛇神的老油條。
胡惟庸可以說一眼看穿了眼前這幫人的本質。
有點本事,但不多;
想要名聲,膽子卻不大;
背後基本沒老道的專業人士支撐,走不長遠!
可以說,眼前這幫人,其實就是廣告行業經常接觸的大v,二者沒什麽區別。
都是有一定的專業性和知識水平,看似比普通人強了一點,可實際上在真正的專業人士眼裏,卻又顯得格外拙劣。
偏偏,他們又希望在這樣的場合下,盡可能展現自己的“風采”,從而傳播自己的名聲、漲粉!
瞧瞧,這就是一個廣告行業老鳥一眼看穿的本質。
所以,哪怕外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各種熱鬧,胡大老爺卻壓根沒有半點摻和的想法。
紅柳將一杯水酒遞到胡大老爺嘴邊,他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隨後笑盈盈地看向解縉。
這小子,果然是個湖。
瞧他左右逢源、談笑風生的模樣,嘖嘖,按自己上輩子的經驗,臉皮再厚的也得經曆十回八回,才能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地折騰。
看來,解縉這小子平日裏沒少揮霍他爹的俸祿,出來瀟灑。
“大紳,你介紹這地方,挺不錯啊,看樣子沒少來!”
解縉正捏著一位姑娘的手談笑,聞言抬頭,見胡惟庸倚紅偎翠的熟練姿態,毫不意外地笑著回應。
“哪裏哪裏,還是不如陳兄熟門熟路啊!”
“看您這架勢,怕也是歡場老手了!”
“說說看,家裏藏了多少?”
胡惟庸哈哈一笑,毫不避諱地挑了挑眉。
“那自然是藏了好幾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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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都是為兄的寶貝,自然得藏著,免得被人惦記啊!”
“不過嘛,這家花、野花多少還是有些區別的,各有滋味!”
解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環顧四周,略帶疑惑地問道。
“會不同嗎?”
胡惟庸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毫不在意身旁的姑娘,坦然道。
“自然會不同,就說眼下陪著我等的這幾位小娘子,她們難道是因為看上你才來的?”
“不!她們就是掙點辛苦錢而已!”
“以色娛人、以技娛人罷了,倒也不失為一條路!”
解縉也是個不拘禮法的人,聽了這話,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不偷不搶不騙,不違國法,自然是一條路!”
胡惟庸聽了這回答,愈發舒坦了,不是迂腐的性子就好,這人至少還可交。
“可若是贖身以後帶回家,那就不一樣了啊!”
“本事還是那些本事,可你們是一家人了!”
“你是家裏的頂梁柱,是要撐起一個家的,那跟你相處,自然就多了幾分用心!”
“畢竟,一個是掙一次的錢,一個是掙一輩子的安身立命,兩者豈能混為一談?”
解縉聞言恍然大悟,衝著兩邊臉色有些緊張的兩位姑娘笑著道。
“莫慌,我這兄長眼光長遠、見識廣博,這些事情看得明白,反倒是好事。”
“自願的事罷了!”
聊著聊著,兩人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方孝儒那家夥一直沒動靜呢?
再仔細一看,不禁笑了起來。
這小子,剛開始還有些拘謹,手足無措、滿臉通紅。
甚至連姑娘稍微靠近一點,聞到那香氣,碰到那柔軟的身子,都會全身僵硬。
不過,看到陳近南和解縉兩人那般從容自在,他也有樣學樣,終於放鬆了下來。
大概是因為平時來得太少,難得有機會放肆一次,立刻本性暴露。
之前是不敢動,現在是不肯放手了!
到最後,旁邊的姑娘都受不了了,連忙端起酒杯勸道:“公子,別摸了,喝口酒吧!”
聽到這話,胡惟庸差點沒當場笑出聲來。
嘖嘖,方孝儒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麵!
本章完)
胡惟庸和解縉看著方孝儒被小妹妹一句話說得滿臉通紅,差點笑翻在地。
胡惟庸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架勢,往後一靠,腰墊和枕墊幾乎同時被塞到了他身後。
他拍了拍身邊紅柳和綠茵的手,讚了一聲“機靈”後,翹起二郎腿,看著對麵的方孝儒,開始了他的“教導”。
“孝儒,來這裏說到底都是為了找樂子的。”
“有點好色之心很正常,沒有的話,要麽是身體有問題,要麽就是假正經。”
“不過,你可不能光顧著摸啊!”
“如果隻顧著那點事,這地方你就白來了,還不如直接去那些勾欄呢!”
“這裏的姑娘,一個個都是心思細膩、玲瓏剔透的人。”
“來這兒,你就該放鬆點,聊天聊天,喝酒喝酒,打打鬧鬧。”
“隻要你腦子裏不隻是那點事,絕對能過得特別舒坦!”
方孝儒被這番話說得幾乎要當場裂開。
解縉卻聽得連連點頭,一邊鼓掌一邊稱讚:“近南兄這話真是至理名言,解某深有同感!”
“來,近南兄,解某敬你一杯!”
“哈哈哈,大紳,你小子年紀輕輕,倒是挺會享受啊!來,幹了!”
胡惟庸笑容滿麵地和解縉碰了碰杯。
一旁的方孝孺臉色先是漲得發紫,狠狠地咬了一會兒牙,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他想明白了,難怪這位大哥在風月場所混得如魚得水,果然是老練得很。
算了,自己年紀輕輕,哪能跟大哥比?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學點東西吧。
別說,這一放鬆下來,方孝孺還真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
三人在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
此時,醉風樓裏聚集的學子和商人越來越多。
“大紳,你說這些人明明知道自己沒半點希望,為啥還興衝衝地跑過來湊熱鬧?”
方孝孺看著包廂外,沒去問經驗最豐富的“陳兄”,反而對正玩得不亦樂乎的解縉開了口。
解縉聽了一愣,意味深長地看了方孝孺一眼,直到方孝孺有些躲閃,這位“神童”才笑著回答:
“嗬嗬,方兄,這世上終究是俗人占多數啊。”
“名利二字,哪有那麽容易看破?”
“搏一把而已嘛!”
“近南兄,你怎麽看?”
胡惟庸果然是個湖,下午還在包廂裏睡了個午覺,這會兒精神頭正足。
聽了解縉的問題,他想都沒想就答道:
“大紳說得沒錯,不過這些人看似愚蠢,其實心裏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今天來的這些人,其實心裏都清楚,最後能得到花魁如詩姑娘青睞的,隻有一個人,而且很可能不是他們。”
“可……那又怎樣呢?”
“士子揚名,商賈顯富!”
“今晚,就算拿不下花魁,名聲也傳出去了啊!”
“有了名聲,後麵的事就好辦多了!”
“但……醉風樓豈不是虧大了?”
方孝孺不知怎麽想的,隨口接了這麽一句。
他這話一出,別說胡惟庸和解縉了,連包廂裏今天拿了紅包的幾位姑娘都驚訝地看向了他。
“孝儒,俗話說,‘買的沒有賣的精’,誰會做賠本買賣?”
“名氣什麽的就不說了,光是今天來的這麽多人,醉風樓能虧?”
“醉風樓的消費可不低,吃喝都得花不少銀子。”
胡惟庸最終還是向方孝儒解釋了一番。
他算是看透了,這小子確實是個書呆子。
情商低也就罷了,關鍵是對世事的理解也頗為淺薄。
否則,也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不過,既然已經解釋清楚,也就無需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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