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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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從她手上搶人,絕無可能!
    屬於高位者的眼神。
    睥睨霸氣,還帶著被侵犯了領地的憤怒。
    這種目光,他似乎見過。
    景瀾臉龐突然扭曲。
    劇痛襲向大腦。
    仿佛一百根鋼針在腦袋中扭轉的疼痛,令景瀾渾身經脈都出現痙攣之感。
    疼痛令景瀾理智出走,雙手不自覺握拳狠狠砸向腦袋,企圖緩解疼痛。
    封清歌一驚,抬手擋住了景瀾砸向腦袋的拳頭。
    顧不得被震得發麻的虎口,低聲喝道。
    “景瀾!”
    聽到她的聲音,景瀾稍微清醒了一些,但腦袋的疼痛還在持續。
    刀砍斧鑿般的劇痛,讓他完全喪失了對身體的控製權。
    四肢不自然顫抖,臉上表情也很是猙獰。
    這可能是他出生以來,最狼狽醜陋的一次。
    好在景瀾已經痛到沒有任何思緒去想其他的事情,不然在讓他知道自己在封清歌麵前出這麽大醜,恐怕會心裏難受一輩子。
    景瀾被頭痛折磨得無暇顧及其他,而封清歌看著他如此,不僅揪心,還要想辦法壓製住景瀾的四肢,防止他做出自殘行為。
    勞心勞力。
    唯一算作好消息的是景瀾內力還未恢複。
    若不然封清歌想要製住景瀾,那基本上是天方夜譚。
    沒有內力的景瀾,封清歌能壓製得住。
    但光壓著也不是辦法。
    封清歌手上用力將景瀾雙手手腕一同扣住,探身將一旁的藥箱夠了過來,快速從藥箱中拿出抑製疼痛的藥丸喂景瀾服下。
    景瀾被疼痛控製了身體,整個人牙關緊鎖,且沒有任何吞咽動作。
    封清歌費了很大力氣,才將藥丸塞進去。
    藥丸生效還要半盞茶的時間。
    在這期間,封清歌隻能繼續按著景瀾,防止他傷害到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藥丸生效。
    封清歌已經滿頭大汗。
    而景瀾比她更慘。
    身上裏衣完全被浸透不說,手腕處也是一道道紅痕。
    雙腿被毯子徹底裹住,看不到是何種情況,但肯定和手腕沒什麽區別。
    封清歌為了防止他對自己出手,那可是花了大力氣。
    綁毯子的方式,都是用處理窮凶極惡之徒的捆綁方法。
    越掙紮越緊。
    就算是有其他人幫助,想要解開也要花費不少力氣。
    封清歌害怕景瀾還會發病,並未解開,隻是放開了景瀾的手腕,將他從被褥堆上移到了自己懷中靠著,手掌從脊背正中劃過,輕輕幫他順氣。
    “感覺好點了嗎?”
    景瀾無力點了點頭。
    不是他不想說話,實在是沒有力氣。
    確定他暫時無事後,封清歌忍不住數落:“你是不是要躺在那裏動不了才能消停?”
    景瀾苦笑著想要解釋,但他剛才的身體痙攣還未恢複,無法控製自己發出完整的語句,隻能簡短回答一個“不”字。
    封清歌皺眉盯著景瀾,道:“先緩一緩,不用著急回答我。”
    景瀾仰著頭,見她眉目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壓迫感,懸著的心放下,點頭答應。
    看著景瀾閉上眼睛,封清歌心頭後怕之情一擁而上,完全淹沒了其他情緒。
    經過這麽一嚇,多大的火氣都沒了。
    隻是等到景瀾身體恢複,還是要和他好好算一下賬。
    最起碼要讓這個嘴硬喜歡藏事情的家夥,在她麵前說實話。
    不然像是昨晚和今天的情況多來幾次,她壽命都能直接減少一半。
    就在封清歌思索著怎樣開口,景瀾才能夠乖乖聽話的時候,已經休息差不多的景瀾主動開口解釋了昨晚之事。
    “昨日身體不適來得突然,和剛才有些相似,隻是頭疼要稍微輕一些。”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兩次如此,絕對不能當作意外看待。
    如今繁瑣之事纏身,如果因為他而導致出現誤差,那才是大麻煩。
    “除了頭疼,是否還有其他症狀?”
    景瀾前次發病最難熬的時候,封清歌並不在他身邊,害怕有所錯漏。
    “頭疼太過,我無暇顧及其他。”
    每次頭疼之後,他都會有一段時間的記憶模糊。
    唯一能夠記住的就是那種刺骨鑽心的疼痛。
    封清歌沉吟片刻,道:“我讓清靈子送你回京城。”
    景瀾斬釘截鐵道:“不可。”
    他這次從劇痛中脫離借助了藥物,並未完全擺脫症狀,腦袋還是隱隱作痛,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景瀾,禹州之事我確實看得很重,但還不至於讓你用命去拚。”
    沒有景瀾在,她還有其他辦法。
    隻是要多花些力氣。
    勞心勞力和景瀾出事之間,她選擇前者。
    而且景瀾回京也可以幫她盯著封清玉他們,不至於處理完禹州之事一回京,就被那些家夥聯手設一個大絆子。
    封清歌找借口說服自己。
    到最後她已經開始發自內心覺得景瀾回京城會是一個很好的選項。
    但可惜景瀾並不是一個按照她安排走的人。
    “阿鸞,我還要陪著你一直走下去,不會把命丟在這種小地方。”
    說話時他努力撐起身體,腰板挺直地看著封清歌。
    “不論怎樣,我都不會成為阿鸞的累贅!”
    “我幾時說過你是累贅?”封清歌見他還未恢複就要逞能,心中既無奈又生氣,伸手將人按回床上,“你這個樣子留下來,我不放心。”
    “讓你一個人去禹州,我也不放心。”
    景瀾躺在床上,唇色蒼白,也不曾輸了氣勢。
    “還有小柔,狸奴和暗衛,怎麽會是一個人?”
    禹州可是一灘大渾水,她來之前怎麽可能不做萬全準備。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現在內力完全消失,誰保護誰還真不好說。”
    封清歌並無嘲笑景瀾的意思,說這句話僅僅是為了讓某個喜歡逞強的家夥認清現實。
    “玄門術術並不需要內力支撐。”
    沒有內力,隻是對付高手時會捉襟見肘,不代表完全沒有戰鬥力。
    如果大言不慚一下,單純從武力值上麵來說,他現在這個狀態,依舊在隊伍裏麵排得上號。
    “那也不行。”
    封清歌堅持自己的立場絕不動搖。
    景瀾見她如此堅定,隻能拿出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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