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實夫妻確定了未來的工作方向，還去何家找了冉秋葉入夥。
    冉秋葉在師範學校讀書，這個就是天然用來打掩護的身份。
    一開始傻柱沒聽懂便沒阻止，等聽明白想要發聲的時候，嘴巴已經被冉秋葉揪成了鴨子嘴。
    “我們隻是教教學生，又沒有做什麽投機倒把的事情。”冉秋葉想的更長遠，教幾個學生需要的房子不大，要是別人問起還能說是親戚的孩子。
    不用去外麵風吹日曬，也不用跑去黑市冒險，安全係數杠杠的。
    如果孩子們從早學到晚，還可以讓他們交點夥食費。
    而且公公何大清手藝好，就是樣子嚇人了些，但來參加補習班的孩子隻要吃做好的飯菜就行，誰管廚子長什麽樣？
    這樣家裏就有三個人在工作，傻柱身上的壓力能小不少。
    聽著冉秋葉一點點分析其中的利弊，原本不讚同的傻柱卡了殼。
    “成吧成吧，都隨你。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啊，躲著點街道辦。”傻柱無奈道。
    “遵命，您就放心吧。”冉秋葉吧嗒親了一口傻柱，高高興興地拉著女兒綿綿出門逛街。
    “嘿嘿，哎～媳婦兒等等我～”傻柱小跑著追了上去。
    等何春做完作業回來一看屋子空蕩蕩，一扔課本又去找許東玩了。
    許大茂見小舅子把事情方方麵麵都想好了，也就沒有去摻和。
    中院賈家，賈張氏躺在炕上捂著腰哎喲哎喲的喊疼，麵色猙獰的讓小槐花兒翻止疼藥給她吃。
    賈張氏雖然被秦淮茹磋磨掉了些銳氣，但在幾個孫子孫女麵前依舊嘴賤的很，隻要一有不順心就亂扔亂砸，家裏的鍋碗瓢盆都換了幾波。
    後來還是秦淮茹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廠子裏用廢鋼給賈張氏打了幾個碗，讓她隨便扔隨便砸。
    “媽和小當姐說過了，您兩天才能吃一片兒。”小槐花兒寫著暑假作業，頭也沒抬的說，“您忍忍吧，止疼片吃了也管不了多久，忍忍就過去了。”<給我廢話，快給我拿藥來！”賈張氏咬牙撐起上半身，嘴裏罵罵咧咧，“該死的小賤種，快給我藥！你個不孝子孫呐，老賈家怎麽就養出了你這個白眼狼……”
    小槐花兒不為所動，自從賈張氏76年地震壓斷了幾根肋骨回家後，整天嚷嚷著腰酸背痛肚子痛哪哪兒都痛。
    一開始秦淮茹和小當兩人還聽吆喝上去伺候，後麵發現她是裝的直接冷了臉。
    賈張氏幹脆破罐子破摔，如果秦淮茹不給她錢就鬧得家裏不安生，還變得愛偷懶、不愛衛生，甚至偷家裏的錢去買止疼藥。
    如果不是小槐花兒及時發現，她和小當姐都沒錢交學費了。
    因此年前賈張氏真踩到冰呲溜出去摔到了腰和腿，就算躺在炕上好幾個月，家裏人對此都是淡淡的。
    還不是她實在太作，把本就淡薄的祖孫情給弄沒了。
    “奶奶您別嚎了，現在大院裏又沒人。”小槐花兒撇撇嘴，打開櫥櫃拿了個窩窩頭塞賈張氏嘴裏，“這就是咱倆得午飯了，您再嚎窩窩頭都沒得吃。”
    “嘔～死丫頭，和你不要臉的老娘一個德性。”賈張氏忍著藥勁摳出窩窩頭，咬著後槽牙一臉陰沉地說，“要不是我拴著你媽，你以為你們三個能好好長大？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和李懷德的爛事，現在軋鋼廠易主，她這個破鞋就沒人要了，哈哈哈哈……”
    “行了奶奶，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嗎？”小槐花兒眼裏滿是怒火，一把奪過窩窩頭，“您既然喜歡說就大聲的說出來，反正賈家的名聲不重要，大哥的名聲也不重要，我和小當姐以後也不需要出嫁了！”
    “嗬嗬，我嚷嚷怎麽了？我不止要在大院裏嚷嚷，還要去軋鋼廠嚷嚷，大家誰也別想好過！！”賈張氏雙目赤紅，強撐著從炕上坐起身，瘦削的臉搭配上倒三角眼表情很是狠厲。
    小槐花兒知道她是藥癮犯了，打算說幾句服軟的話後喂一片止疼藥了事。
    卻沒想到賈張氏拿起炕琴朝她扔來，正正好打到她額頭，瞬間她的視線就被鮮血糊住。
    小槐花兒看著手掌心的血，喉嚨發出一聲驚叫，然後昏了過去。
    賈張氏被藥癮折磨的心裏煩躁，也不管麵前杵著的人，艱難地挪動著身體去尋找止疼片。
    聽到尖叫聲過來看情況的何大清被眼前一幕嚇到了，趕緊跑去前院找三大爺閻埠貴幫忙，他家好歹有好幾個青壯年。
    於是等秦淮茹被閻解礦找去醫院交住院費，才得知賈張氏多了個瘋婆子的外號。
    不過她也沒閑心去管賈張氏了，現在小槐花兒額頭都還包著紗布呢！
    但她心裏已經給賈張氏安排了去處，免得一家人還要被拖累……
    李懷德下台後，秦淮茹靠著每月的33元養著一大家子。
    是的沒錯，每月33元。
    這大概是秦淮茹和李懷德一起吃肉夾饃換來的最大好處，再加上一些職工福利，每月差不多有38元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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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大手大腳習慣了，最近幾年縮手縮腳地吃老本，家裏又吃上了雜麵饅頭。
    不過廠裏似乎為了安撫職工們躁動的心，十月份要重新給工人們定級。
    秦淮茹咬咬牙留在廠裏努力學習，為了升三級工而努力。
    到時候有45塊2毛的工資，再加上棒梗每月給的五塊錢，家裏也能鬆快鬆快。
    要知道小當複讀參加高考和小槐花兒讀高中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秦淮茹開始努力奮鬥，可惜時間有些晚了。
    家裏就剩下賈張氏和小槐花兒相看兩厭。
    以往都沒什麽事情發生，偏偏在關鍵時刻賈張氏又整出了幺蛾子。
    秦淮茹安撫地拍拍小槐花兒後背，她會從賈張氏身上討回來的。
    許大茂也聽說了職工定級的事情，但這和他宣傳部又沒關係。
    而且宣傳部裏好幾個小年輕都停薪留職去參加高考了，業務屬實是有點繁忙。
    他捶了捶酸痛的腰，要不要催催人事部再招些人，拿著審批資料跑上跑下可不好受。
    現在又沒個電梯和電話，不然效率能高無數倍。
    可惜符合高考條件的人都在家備考，無形中四九城都安靜了許多，佛爺和盲流也消失了一大半。
    誰都想抓住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許大茂對於小舅子夫妻的生意很看好，隻要國家人口在增長，每年就不缺參加高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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