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白素蘭嘴上嫌棄洗衣機和電冰箱費電，在看見四個孫孫和四個大人的一堆衣服後，還是選擇打開洗衣機。
    她是老了，不是傻了。
    有更方便快捷的方式幹嘛不用。
    而且電費是從許大茂賬上劃，看不見就不心疼了。
    家裏有了電冰箱，最開心的莫過於許東四個了。
    “大哥，我要把西瓜凍進去，晚上吃冰棍西瓜。”許南扶著冰箱，一臉的躍躍欲試，“還有汽水也放進去，中午我要逮到學校去喝！”
    現在是九月末，四九城還能抓到一點秋老虎的尾巴。
    大中午熱的能脫下長袖。
    “是啊是啊，大哥你去和奶奶說說，實在不行凍點冰水也行。”許夢推推雙胞胎哥哥，朝他擠擠眼，“小西，你說的對不對？”
    “咳咳，對極了。”許西附和地點點頭，爺奶對大哥的疼愛有目共睹，他們去了怕是得先挨一頓揍。
    許東白了弟弟妹妹們一眼，怎麽壞事都要他頂頭。
    不過冰棍和凍西瓜他也想吃，而且凍冰水……
    唔，還能拿去同學麵前炫耀一下。
    許東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抓著許南去了東廂房，又扭頭讓龍鳳胎跟上。
    “……凍冰水做什麽，我熬點綠豆湯凍上，下午放學你送去軋鋼廠。”白素蘭摘下老花鏡，免得幾個孫孫又整什麽幺蛾子。
    前幾天許西看著洗衣機突發奇想，洗衣機既然能洗幹淨衣服，那人進去不就能借力洗澡了嗎？
    於是最小的許南成了試驗品，被趕著進了洗衣機。
    正好白素蘭出門洗水果給秦京茹吃，被這一幕嚇得亡魂皆冒。
    連忙跑過去拔了插頭，麻溜地把四孫子提了起來。
    然後挨個用燒火棍打了一頓，讓他們去排排站麵牆思過。
    這事她還不敢和秦京茹說，隻和許大茂父子倆提了一嘴。
    之後許大茂弄了個洗衣機鎖，白素蘭才安心了許多。
    這回隻是用冰箱凍東西，多簡單的事啊。
    “真的嗎？奶奶你真好。”許東捶著白素蘭的肩膀，語氣誇張地說，“您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奶奶了，嘻嘻。”
    “奶奶，我要吃奶油冰棍、綠豆冰棍、紅果冰棍、酸梅冰棍……”許南咽咽口水，掰著手指頭點菜。
    “小南，你看奶奶像不像冰棍？”白素蘭不在乎買冰棍的一點錢，但誰家好孩子一天吃三根的啊？
    不怕拉肚子？
    “啊，奶是大活人…咋會像冰棍呢…”許南齜著牙，瞅見大哥在不斷眨眼睛有些疑惑，“大哥你咋了，眼睛裏進蚊子了？”
    許東忍不住扶額，弟弟太傻不想要了咋辦。
    白素蘭聞言噗嗤笑出聲，想了想也沒再拘著兩個孩子。
    “明天再吃冰棍，晚上我凍西瓜你吃不吃？”她捏捏四孫子的臉頰，起身去泡綠豆了。
    冰綠豆湯喝了降火，雪下了降溫。
    11月8號立冬這天，老五許北出生了。
    白素蘭樂的合不攏嘴，又多了一個小孫孫啊！
    許大茂則是嫌棄的看了眼皺巴的小老頭，還是可可愛愛的閨女好。
    唉，果然兒子多了不稀罕，沒兒子的時候全家盼。
    不管怎麽說，秦京茹卸貨成功了。
    等老五許北滿月，白素蘭大手一揮拿出退休金大辦了四桌。
    請了傻柱做廚子，邀請大院裏和熟悉的人吃了一頓。
    許家也就生大孫子許東的時候辦了幾桌，後麵時代特殊雙胞胎都沒辦過，現在家裏添了電冰箱和洗衣機，不大辦一場不行啊。
    而且家裏也需要一些喜氣，好把賈家的晦氣去去。
    許東幾個大孩子帶著何春和何綿綿躲在裏屋看小北弟弟，滿月的孩子皮膚還有些紅，但已經脫離小老頭的範圍了。
    小許北在哥哥姐姐們嘰嘰喳喳地說話聲中打了個哈欠，蠕動幾下嘴巴繼續睡覺。
    靠坐在床頭的秦京茹鬆了口氣，要是哭了又得哄了。
    第二天許大茂去上班，還有人恭喜他喜得麟兒。
    想到家裏四個四處亂竄的皮猴子，臉上的笑容都差點繃不住。
    家裏五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以後都得準備一份啟動資金，好讓他們在社會中闖蕩。
    上輩子許大茂受夠了當孤兒沒有依靠的苦，自然希望兒女們活得開心而滋潤。
    不過孩子生多了也頭疼，不知道多孩家庭是怎麽平衡和孩子之間的關係的。
    他捏了捏眉心，打算休息日和三大爺一起去釣魚。
    全然忘記現在已經十二月了，出門喝西北風呢。
    大冬天的拉屎都凍屁股，因此大部分人都在家用痰盂解決。
    當然睡覺前會去公廁解決人生大事，不然晚上得被屎臭熏醒。
    作為大哥的許東到點兒就喊老四許南起床撒尿，再晚點就是水漫金山了。
    這是他多次遭殃後總結出的經驗。
    不過有時候叫了也沒用，尿床的小孩依舊會尿床。
    於是大冬天許家的洗衣機哐當哐當的響起來，為大院增加了一份熱鬧。
    白素蘭這時候才體會到洗衣機的好處，以前冬天為啥不洗衣服？
    除了水冷雙手受不了，另一個就是擰不幹水分，到時候衣服床單都要凍成冰坨坨。
    現在有了能脫水的洗衣機，隻需要把衣服床單洗好脫水，放到屋裏的炕上或者晾衣架上很快就能幹了。
    特別是對於孩子多的家庭來說，洗衣機可以解放雙手讓家長去做更多事情。
    在洗衣機轟轟的聲音中，時代的車開進了79年。
    紅星大隊開始‘包產到戶’，都在鉚足勁兒的幹活。
    社員們眸子裏滿是對美好未來的向往。
    不隻是農村發生了變化，城市也正做著改變。
    那是一個春天，有一位老人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神話般的崛起……
    許大茂哼唱著《春天的故事》，看著報紙上報道廣福兩省作為試辦特區的內容，心裏十分高興。
    這是老人的一小步，何嚐不是國人邁出的一大步？
    他掐指一算，等特區正式確定，便是停薪留職的時候了。
    錢是要賺的，國家的養老保險…額，能白嫖咱也白嫖一下…
    總之，許大茂愉快地做下了決定。
    主要是副部長聽多了，當當許老板、許總、許董事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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