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望夫石·誓言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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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的暮色,將礁石染成琥珀色。蘇綰的紅衣在“共榮礁”上一閃而過,機關匣的藍光掃過天然形成的碑狀礁石,石麵上的珊瑚紋路,竟自動顯形出“寒梧”與“海天”的交纏紋。她的指尖,撫過礁石的裂縫,那裏還殘留著太武帝破虜戟的金屬氣息。
    “就這裏了。”她的聲音,混著海浪的私語。
    機關匣彈出鮫人骨刻刀,刀刃的“海天”紋與礁石的“寒梧”紋共振,竟讓石粉落下時,堆成“永”字形狀。蘇綰跪坐在礁石前,紅衣下擺的“寒梧”紋蹭著濕潤的海沙,刻刀在石麵上劃出第一筆——“宇文淵”三個字,用的是他日常批奏折的筆鋒,筆畫間藏著護心鏡的弧度。
    “蘇綰姑娘,”馮妙晴的狼嚎般的笑聲,忽然從珊瑚叢中傳來,“搞什麽,”“酸文假醋的,”“立碑?”
    她的羊皮襖上還沾著馴海狼的鹽水,狼首刀“哢嗒”磕在礁石上,刀身的“烈”紋與“宇文淵”三字,發出清越共鳴。陸靈珊的驚鴻劍穗,纏著破虜短戟,青衫在海風中獵獵作響,她的劍尖,正挑起塊被海浪磨圓的“共榮石”,石麵的紋路,像極了宇文淵的護心鏡。
    “妙晴姐不懂,”蘇綰的刻刀,落下“崔秀寧”三字,用的是崔秀寧撫琴時的指法韻律,“這是,”“我們的,”“誓言石。”
    馮妙晴忽然蹲下身,狼爪狀的指甲刮過“馮妙晴”三字,刻痕裏竟滲出宇文淵的護心鏡光:“老子看,”她的聲音,難得地放軟,“更像,”“望夫石。”
    陸靈珊的劍穗,忽然卷住蘇綰的手腕,穗尾的“淵”字,與礁石的“勇”紋共振:“望夫又如何?”她的劍尖,指向無垠的海麵,“我們望的,”“是將軍,”“也是,”“這天下,”“護民的,”“心。”
    蘇綰的刻刀,依次落下“王若雪”“陸靈珊”,最後是“蘇綰”——每個名字,都用了對應者的專屬符號:王若雪的算籌、陸靈珊的劍穗、蘇綰的機關齒輪。當最後一筆落下時,礁石忽然發出嗡鳴,石麵上的名字,竟與五女的護民紋,共同顯形出“海天共護”的圖騰。
    “矯情。”馮妙晴啐了口海水,卻趁蘇綰不注意,繞到礁石背後,用狼首刀飛快地刻下隻小狼和片寒梧葉——小狼的尾巴,還纏著根看不見的線,連到寒梧葉的葉柄上。刀刻的痕跡,與她羊皮襖內襯的“狼嘯”暗紋,發出微弱共振。
    陸靈珊的劍尖,忽然挑起蘇綰的機關匣,匣蓋內側,不知何時多了行小字:“望夫石非望夫,是望護民之心永不改。”她的劍穗,輕輕將破虜短戟擱在礁石頂端,戟穗的鮫人綃,被海風吹起,顯形出“寒梧”與“海天”的雙紋。
    “這樣,”陸靈珊的輕笑,混著劍鳴,“無論,”“從草原,”“從中原,”“還是,”“從深海,”“都能,”“看見,”“我們的,”“誓言。”
    夕陽忽然沉入海底,礁石的名字被染成金紅色。宇文淵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珊瑚叢中,護心鏡映著礁石上的名字,鏡中的“民”字,與礁石的“共榮”紋,共同在海麵上,織成“誓言永恒”的圖騰。他望著馮妙晴刻的小狼與寒梧葉,望著陸靈珊擱的破虜戟,忽然輕笑,聲如歸鳥振翅。
    “都背著孤,”他的指尖,撫過“宇文淵”三字,“搞驚喜?”
    蘇綰的機關匣,忽然彈出五枚“誓言”徽章,分別刻著五女的護民紋,中心是礁石的形狀:“將軍看,”她的聲音,混著海浪的溫柔,“這礁石,”“是用,”“太武帝時期的,”“‘共榮玄冰’,”“與,”“鮫人泣血石,”“合成的。”
    崔秀寧的琴音,忽然從海上閣傳來,《長相守》的變調與礁石的嗡鳴共振,竟讓石麵上的名字,滲出五色光。王若雪的算籌,在掌心排出“澤天夬”卦象,算珠與礁石的“永恒”紋,共同在沙灘上,投出“誓言不朽”的全息圖。
    是日,南海的“望夫石”,成了護民者新的精神圖騰。蘇綰的刻刀,被供在礁石前,刀柄的“海天”紋,與馮妙晴刻的小狼,共同在海風中,訴說著五女與宇文淵的默契。陸靈珊的破虜戟,在礁石頂端,日複一日地接受海風與陽光的洗禮,戟尖的光,永遠指向寒梧別業的方向。
    晨霧漫過“共榮礁”時,望夫石的名字,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路過的鮫人,會對著礁石合十;遠航的胡漢商人,會朝著礁石鳴笛;就連遷徙的海鳥,也會在礁石上空盤旋三圈。而在礁石背後,馮妙晴刻的小狼與寒梧葉,被海浪衝刷得更加清晰,仿佛在告訴所有護民者:所謂永恒的誓言,從來不是轟轟烈烈的血祭,而是像這礁石般,沉默地矗立在歲月裏,用每一道刻痕,守護著“海天共護,胡漢同心”的,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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